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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苍野外之墙外西塘月 上——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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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昏沉无力哪里有心思跟他吵,绵软地推了他一把侧过了脸:“你出去一下。”此刻他脸上一片彤红的飞霞,双眼蒙着一层薄泪,景灏天看在眼里,心里就跟着一动。不暇思索地把手伸进被子里直接握住了那硬挺的物器:“我为什么要出去?反正刚才都看过了,有什么关系。”痞笑着压低上身凑在云初耳边:“我不介意帮你。”

他干燥略显粗糙的手掌抚弄着那里,惹得云初浑身一颤,禁不住就泻出了吟楚。这样陌生的接触偏让他觉得尴尬至极,手便伸过去推他:“放开。”景灏天却不理他,手上更加快了捋动的速度:“不,还要再——快一些!”强烈的快感瞬间喷薄,云初猛地绷直了身子好一阵惊喘。景灏天但觉掌心湿濡黏腻,知他已释放过一轮,然而掌中的肉柱因为药力作用仍然坚硬。低头去看自己下身,隔着裤子那里不知何时支起了帐篷,胀得他一阵阵发痛。

“徐云初,你还真是麻烦啊。”挑眉低叹了一声,景灏天拿左手脱自己衣服,柳下惠这种事,他景大少爷自认做不来。一低头吻上云初血红欲滴的唇瓣,舌尖一挑轻易渡入他口中,勾住他柔软的舌。云初被情潮折腾得昏眩乏力,偏身体内如同万千细虫在啃噬蠕动,一阵阵难言的酥麻和难耐的痒如浪浮动,掠得他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景灏天的吻娴熟细腻,愈是加剧了情潮涌动,竟让他忘了挣扎,反而顺从地抬起下颌张开嘴唇去迎合着他。

稚涩的回应让景灏天低低吼了一声,更是欲罢不能。左手扯下衣服裤子随意扔了一地,撑在云初上方去吻他敏感的脖子和锁骨,一点点加重的吻落在胸前直到小腹,极致欢欲挑得云初高高挺起了腰身,竟似发出主动的邀请。景灏天吻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右手恶意地摇动着他的玉柱,痞笑:“徐云初,你好热情啊!”满意地听到他倒抽了一口气,带出细细的哼声,短促的呼吸压迫得他白皙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整个身子抑制不住微微颤抖。

景灏天虽说时常流连花丛,与男子造爱却是生平头一遭,欲火烧到眉梢心里想着不过是没吃过猪肉的事情,平常听华翎那种色中饿鬼爆料也够多了。右手娴熟地上下套弄,引得那玉柱顶端持续不断溢出液体来,顺着茎杆流下来,沾了他满手。景灏天一根手指探到臀瓣间幽密之境,一根手指直直送了进去。

异物进入的感觉极度难受,云初“啊”一声惊叫,摆动腰肢试图逃避,身体不觉就要蜷起逃开。哪知景灏天也不去压制他,单就将手指深深送入,直抵尽头重重按压到欲穴。这一下歪打正着云初全身一软,不由自主打开了身体去迎合他的调弄,口中泻出愈加淫靡的吟楚。连带脖子到胸口,整副身子都呈现出绯红的情色,诱惑至极。而他平常清水一般寡淡的脸庞蒙上了情欲的表情,生起了一种难以言绘的媚,更比一般人都来得魅惑。

安静若斯的房间内只听得云初的呻吟,以及景灏天不自觉的低喘。伸手扶了自己的挺硕,对准了那细微颤抖咬合处猛地插了进去,一插到底。

到底太高估了他的容纳度,这一下进去云初痛得眼前一黑,意识仿佛是一下子被抽离了肉体,全身蓦然冰凉,仿佛血液都停住了流动。一声喊叫生生卡在喉咙口,脖子高高仰直了竟是叫也叫不出来,整个人脸色惨白差点岔了气,额上豆大的冷汗瞬间沁出。原本绵软无力的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深深掐住景灏天上臂手指都陷入了肉中,疼得他也是一头冷汗。

景灏天硬是咬牙挺住了,张开嘴深深吸气:“徐云初,你怎么会这么紧——”说着低头去寻他的唇细细吻着,忍住了让他缓过气来。“痛不痛?喂,你放松一点,夹得我也很痛啊!”温热的唇慢慢顺着脖子往下吻,辗转有度勾回他的神志。后庭分崩的热血增加了润滑,却痛得几乎要将他撕裂。然而这样的痛也仅仅维系了一阵,身体便被药物冲得愈加柔软淫靡。景灏天一手抬高他一条腿,借着粘腻的液体润滑开始进出。

紧窄的幽径如有吸附力,紧紧包裹着那支分花拂柳的铁杵,两相摩擦挤压,生出难以言喻的快感。景灏天低头看着那人疼的眼角都湿润了,不知怎么心中起了一阵疼惜,再也不敢粗鲁对他,缓缓挺动着胯部试图让他舒服。右手仍旧拢住他的坚挺,也随着节奏一上一下的抽动,满意地听到他无意识的呻吟渐渐变得规律而充满诱惑。

明明根本对男人毫无感觉,然而徐云初的声音听在耳中,就是觉得动人撩人摄人心魄。景灏天甚至都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只是顺着身体里原始本能的渴望想要更深更多拥有这个人。当云初在他手里再一次释放出来,他的身体早已软成一滩似要化掉。景灏天低头看着他,那人的眼神蓦然空茫,毫无思绪直直望着他,眼中淡如水痕。

坚硬的利器在他身体里撩起阵阵热浪,快将两人都烧化。景灏天一手扣住了云初手腕压在耳边,加快了身体的动作。云初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只听得他快意的低吼,仿佛是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那个叫做徐云初的名字。

即便欢场老手如景灏天,这一夜竟会毫无悬念沦陷在这一场未名的欢欲之中。云初是因为药物,而他却不知为何,竟会与同他一样构造的男子一遍一遍,堕入空茫水月之境。到后来云初早已晕去没了知觉,当景灏天拥抱着与他一同睡去,鼻端闻着他身上极清爽自然的味道,景灏天忽然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平和。

第十三章

次日清晨微雨,屋外雨声淅沥,听在耳中格外清晰。天还没亮,屋顶的水晶吊灯一夜未熄,靡丽的灯光投射到床上,相拥酣睡的两个人。

景灏天醒来,被右手臂上酸疼刺痛逼醒。下意识想动,却觉手臂上沉沉压着什么,睁开眼,一张凝霜瓷白的脸。脸上五官细致姣美,分明是男子的长相,却每一样都透着中性的钟毓之秀。令人无法忽视,无法当做路过的风景,只一眼就遗忘。

醒来第一眼看到徐云初的脸,景灏天无可避免想到昨晚一夜癫狂。那种感觉无法言喻,如果单纯是快感,却偏偏自己心里微不可察觉的触动,萌生出的意念,只想对他更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竟怎么都觉得不够。就像他无法匹配他的美好,不觉便有些焦躁和沮丧,有些期待想知道云初对他的想法是怎样,所以想尽力让他满足。糟糕的是索求无度导致后来他就那样晕过去了。

那人睡得很沉,眉目如初,如不起波澜的水面,透射三寸日光,粼粼炫目。温淡不热烈,但叫人欢悦。景灏天嘴角不自觉勾起,对着云初孩子般微微嘟起的唇悄然凑近上去,轻柔舔吻他。

云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带一点茫然,直勾勾看着正在偷食的人。景灏天忽然有一些心虚,轻咳了一声伸手拧住云初微凉的鼻尖:“醒了?”云初怔怔无法反应,盯着景灏天看了一会儿,眉宇微微一拧,翻身避开与他的接触。然而一动才觉身上酸痛不止,尤其是两股间如被火灼烧,扯出一阵烈痛。他低低哼了一声,蜷起身子手指抓着被角腹中一阵翻腾。

景灏天的三分心虚被云初这么一冷,突然就成了心慌。从未有过这般心情他从背后贴近云初,有力的手臂揽过他细瘦的腰,手掌穿过他腋下捏住下巴,试图扳过他的脸:“喂徐云初,你这是什么意思?昨晚那么热情,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好不容易才挨过了身体那一阵撕裂般的痛,云初低着头不肯回过去看他。完全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时只觉得难堪,但是昨晚的情形不是景灏天,就会是别的什么人,注定了他无法逃脱。更让人不耻的是,其实心里知道抱他的人是景灏天,也清楚记得景灏天说过他并不喜欢男人,却不知为什么还是应着被药物勾起的淫欲,极尽热情地去迎合了他,那样失态。听他说那样的话,云初心里狠狠一搐,突然痛恨起自己的不知羞耻来。当下便想着,此后再不见景灏天,不同他扯上任何瓜葛才好。否则,会连尊严都一同失去了。

“你快走吧,我要穿衣服。”尽力平复着情绪,云初背对他淡淡开口。

惹得景灏天一声嗤笑,他倒记得清楚:“你的衣服都丢在澡堂了,你要穿什么回去?”他恶意地在云初腰上揉捏着,作弄他:“想我给你衣服穿也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啊。”

被他这么推揉,身体愈发酸疼,竟连骨骼关节也隐隐泛出酸痛。云初一手按住那只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的手掌,声音闷闷透出几分认命的无力:“今天我还要去开工。你非要的话,过阵子吧。当我欠你的。”

话语不似以往牙尖嘴利,反而显得疏离冷淡。景灏天突然觉得自己的捉弄十分无趣,口气竟好起来:“算了,就当我好心吧。我叫人来找衣服给你。”说着翻身下床准备叫平嫂来把他的中式对襟衣衫找出来。

“不要!”云初反手抓住他手掌,一把拖住他。这一下又牵扯到伤口,痛得他额上冷汗急速渗出,竟淌满了前额。

“怎么了?”景灏天回头看他脸色瞬间煞白,连唇色都变了,心里也是微微一颤。忙俯身又钻回被子里,伸手拿了手帕去帮他擦汗。“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徐云初你怎么这么麻烦的?”

然而那人晶亮如曜石一般的眼睛幽幽瞪着他,喘息道:“你——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景灏天愣了一愣,意识到云初说的是他们之间的事,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他摸了摸自己鼻子:“你等一下。”光着身子冲下去在壁橱里乱翻了一气,找出来一件水烟色对襟中长袍扔给云初。

云初自然也明白这骄矜少爷的衣服绝不能是穿了出去茶楼里开工的,但比起衣不蔽体总要好很多,于是默不吭声拿来穿了。起身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冷,又乏力头昏,下腹一阵阵绞痛越来越剧烈,说不出来的难受让他身上整片整片冒出寒疹。只是想到晚上去澡堂也不知周虎会怎样对他,心里又是一阵烦乱,也没多在意身上的不适,径自穿了衣服下床去。

两脚站到地板上,云初只觉痛得像是被撕裂又缝合的那样,走了两步突然腿弯一软,竟支不住地重重滑坐下去,撞在地板上好大的响声。

景灏天正翻着被子找自己领带,耳中听到声音抬头看去,看到云初竟怎么也站不起来。倒惊得他心里一颤,一手撑在床上直接跃过去。“你怎么了?”等两手抱到他才发现他整个人瑟瑟发抖似是冷极,脸色白如金箔,一层层虚汗不断沁出。手掌一探,感觉他额际高热吓人,这不是发烧却是什么!他一手紧紧按在下腹抓得衣衫都纠成一团,景灏天一手覆在他手背上,又觉他手指冰凉毫无温度。急得他大声冲门口喊:“平嫂!四双!都给我上来!”

悚得云初一手封在他嘴上,急喘不止:“闭嘴!”

“你才闭嘴!”景灏天莫名的火气又噌地烧上来,看云初这虚弱模样不知怎么就怒气暴涨,气得他想一把掐死他。他抱起云初把他丢回床上,拉过被子狠狠压住他。“是你的命重要还是该死的名声重要,你都分不清吗?回头你烧成白痴,谁养你那王八蛋老爹!”

四双和平嫂听到景灏天高声怒喊,一刻也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就冲上来。景灏天叫四双开车去接医生过来,又叫平嫂熬红糖姜汤灌热水瓶拿湿毛巾等等。云初懊恼地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们,心里还想着今天茶楼澡堂都去不了,不知多麻烦。

四双去接的西洋医生约翰逊很快就到了。景灏天把四双撵了出去,关了房门站在床边看约翰逊给云初检查。期间约翰逊抬头跟他对视了一眼,似有责怪之意,看的景灏天背上一阵虚寒,心虚地把眼睛别开了。而后看约翰逊从医药箱里翻出针具,尖细的针尖刺进云初白皙得能看清肌理中青色脉络的皮肤,景灏天忽然觉得一阵心疼。好似那细细的针管扎进了他的身体。

约翰逊又配了两瓶药,写好用量的标签条贴在小药瓶上,在床头柜摆好。然后他收拾药箱,说最近的三天他都会再过来给病人打针,便告辞出门。景灏天叫四双去把车开出来,亲自送医生出去。平嫂拿了雨伞过来给他们打伞,景灏天接过伞撑开,让平嫂去准备开水,自己跟约翰逊穿过花园往外走。

“John,他怎么样?”四下无人,景灏天终于有点颓丧地开口。知道云初心里窘迫,刻意避开了他到花园再问。约翰逊比景灏天大了十多岁,但几年接触下来,两人更多像朋友。而约翰逊作为私家聘请的医生职业素养亦非常高,病人的私隐是绝对保密的。

“他是因为股内开裂和直肠粘膜受损引起病菌入侵才发烧的,稍后应该还会出现腹泻的病症。注射要连续打三天以上,药的话一定要按时按量服用。”作为医生,对症论诊自然是应当的,然而约翰逊顿了一顿,拍了拍景灏天肩膀。“Handsome,相信你我都知道那个男孩的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对待这件事情,你千万稳妥不能急躁。对方是人,不是用坏了可以修的工具,况且工具尚有报废的一天。这是我可以给你的忠告。”而这一番话,则是身为朋友的义务。景灏天静静听着,难得接受地微微点了点头。

直到四双载着约翰逊开车离去,景灏天独自撑着伞站在花园中,细细嚼着约翰逊的话,突然有甩自己一巴掌的冲动。

楼上房间内安静得能听到那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景灏天转身拿过平嫂刚熬出来的蔬菜粥,让平嫂下楼去忙:“一会儿四双回来,跟他说我今天不去洋行了,让他开车去外面买点新鲜水果来。你下去多烧点开水,下午他醒了,帮我放满洗澡的木桶。”

云初静静躺在床上,注射的药物令他昏昏睡过去了,瘦削的脸庞苍白,仰面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景灏天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短发,低头轻轻吻在上面。心里的懊恼不知从何而来,想起昨夜的狂乱,眉宇紧紧蹙起来:“对不起,徐云初。”

下午时候云初醒过来,景灏天让平嫂重新热了粥,竟亲自喂他吃粥。云初看他笨拙地举着汤匙伸过来,哪里有心思吃:“不要了,我得快点去茶楼。”每次碰到景灏天都没有好事,云初暗暗叹气,最好以后再别看见他。

景灏天跳了跳眉坚持让他吃:“放心吧,少不了你那几个工钱。我已经让华翎找了个人去帮你顶工了,能有多大事情啊?至于澡堂那儿,你以后还是不要去了,不然周虎早晚找人奸了你。”

云初这才想到昨夜景灏天叫人去砸了周虎的场子,德叔好心才给他找个活计,现在估计都得恨死他了,他的确没脸再去那里。但是白白损失了一份工,眼看过年家里不知又几多捉襟见肘,云初心里不禁沉重起来。

景灏天看他兀自思虑蹙起了眉,知道他必是心烦工钱的事,当然也知道这个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有些吃瘪地想了想,忽然想到个好主意:“喂徐云初,你别一张臭脸了。要不这样吧,我聘请你到洋行工作,做我的秘书。反正你也识字的,回头我让人教你打字就可以了。这样你也有工钱赚,也不用担心被人占便宜,不是正好吗?”

说着这些景灏天暗自得意,这样一来这个徐云初就可以天天跟在身边了,想见的时候就能见着,要是他惹毛了他也不用憋得胀气了。

然而云初心里哪里觉到这些好,想到昨夜的事再联系景灏天所说的这些,权当他所开的这个条件是他用身体去换来的,只觉得心里一阵堵塞。越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又怎么肯接受他的安排:“不必了。澡堂那边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这般冷淡的态度如一盆冰水泼了景灏天一头一脸,又恼得他火气上窜。啪一声把汤匙扔在碗里,溅起几点粥汤:“你说什么徐云初?什么叫你的事不要我插手?”粥碗重重拍在床柜上,景灏天倏地站起身来两手撑到床上,跟云初脸对脸。“我借你衣服穿,你还欠我一晚上呢徐云初,你答应到洋行工作,我就权当抵消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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