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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苍野外之墙外西塘月 下——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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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灏天不在,盛世的事全担在金嘉爻肩上。周六金嘉爻也是早早到了公司埋头一笔一笔跟踪暗地进行的军火交易量。大约八点半时候,门房打进电话来,说有位陶先生来电,提醒金老板别忘了赴约。金嘉爻挂了电话看到桌上随手扔着的邀请函,才想起来陶然约了她今天在一乐天茶楼碰面。

茶楼就在外滩拐角,金嘉爻叫司机找地方停好车等着,便抓着皮包进去。

刚进门就有跑堂的过来询问,确认金嘉爻身份之后径直带她到了三楼一间极隐蔽的包厢。

陶然已经等在里头。头发梳理得油光可鉴,白衬衣粉西装浅色尖头的皮鞋,倒越发有上海滩瘪三的派头。一看见金嘉爻,立即满脸堆笑站起来将手伸给她。金嘉爻便将带着蕾丝手套的手伸过去成全了他的吻手礼。

金嘉爻面上也不动声色,简单应着他的寒暄答了几句,坐下来叫了壶太平猴魁。

“金小姐,哦不,如今应该称你为金老板才对。”陶然给她倒了一杯特地点给女士的玫瑰花茶,说话间神态比之两年前更谄媚了很多,可见在大使馆里阿谀奉承这一套,他是学得最多的。“许久不见,金老板越发风姿动人,容光耀人啊。能得金老板赏脸跟我喝茶,实在是陶某人天大的荣幸!”

金嘉爻淡淡一笑,精光粹然的眼朝他瞟了两眼,便伸出手指捋了捋指甲上的蔻丹。“陶先生,你今天找我必然是有要事,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

“金老板还是一样爽快啊!所以说找金老板合作,是最愉快不过的事了。”

“不知道金嘉爻有什么资本,可以跟陶先生合作?”

陶然也不再绕弯,扭头看了一眼关闭的门,脸上笑意敛去,换了正色。“两年前承蒙金老板相助,陶某人有幸跟日本人打交道。所以今天这章买卖,实际上是给日本人来谈的。”

一早料到陶然此人不安好心,金嘉爻眉宇微微一皱。“陶先生真是抬举我了,我一个做夜总会生意的,何德何能可以跟日本人合作?我想我帮不上什么忙,陶先生还是另寻高人吧!”说着一手扣紧小皮包就要起身走人。

“金老板且慢!”陶然却先一把按住了她的包,脸上笑得诡异。“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忙,金老板肯定办得到。而且日本人的条件优渥,金老板一定感兴趣。就算不感兴趣,听一听也是不会坏的,对吧?”

他半躬着身的姿势显出强迫的意味来,倒不比两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怂样了。金嘉爻长眉一拧,抬头望住他:“你且说说看。”

陶然这才又坐回椅子里,手上拿了她的包把玩,看似漫不经心。“如今国内的形势金老板也是知道的,南京政权那边要‘攘外必先安内’,先解决内部矛盾。日本人这几年占领了东三省,但势力还有待扩大。在上海这一边,现在势力最大的就是这个英美公共租界。日本人想要在租界占据一定的地位,所以需要工部局的支持。相信金老板也听说了,工部局的张总董前几天被暗杀了。”

金嘉爻心里暗暗一惊,听陶然所言,莫非张总董暗地里跟日本人有所交易,而有人为了稳定公共租界的势力,不让日本人涉足其间,才不惜暗杀了张总董?

果然,陶然又继续说道:“张总董本来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但是很不幸,明显有人不希望我们在租界渗透,所以杀了他。眼下日方的意思,需要尽快再找到其他肯和我们合作的工部局总董。金老板平日跟他们接触密切,这个忙,应该不难帮吧?”

“哼。”金嘉爻冷冷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陶先生太看得起我了,虽说上海租界早已形成,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你现在叫我做的这个买卖,我好像没这个资本。”手朝他伸出,“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陶然挑着眉点了点头,把小包放到她手里。眼中似有寒光一闪,脸上却在笑。“我知道今天有点突兀。我可以给金老板三天时间考虑,你知道的,一旦哪天真的打起仗来,日本人可以保我们的命。很久没见金世伯,他老人家身子还健朗吧?”

“陶然,我父亲很好。但是我警告你别乱来,上海滩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混的。你最好先考虑考虑你自己的安全,看看日本人是不是真能随时随地保你周全。”

这个人果然是贱在骨子里,金嘉爻起身冷冷看着他,也是面带轻笑说话。说罢,便转身出门下楼。

第三十八章

从一乐天茶楼出来,金嘉爻去了趟景灏天那边,并暗中吩咐保镖又增派了人手。回到公司里关在办公室沉思许久,终于还是拨了一通电话。“你们下手利落一点,就明后天,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挂了电话,金嘉爻两手交握支住下巴,脸色凝肃长长叹了一口气。

陶然这个人,实在无法令人放心。他既然说了三天让她考虑,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她插手去影响工部局的立场了。现在他有了日本人撑腰,底气足了,心思野了,已经不得不防了。如果她不应允,只怕那贱男人做出什么危害她身边人的事情来。所以也怪不得她,身在乱世每走一步都可谓是拿命在拼,若失去先机,也就等于失去了性命。必须先下手为强,宁可错杀一百。

将桌上陶然的邀请函撕碎丢进垃圾桶,陶然,你可别怪我。最不该,就是你今天来找我。

隔了一天,派去的负责人给金嘉爻打电话来,说目标已经除掉,尸体扔进黄浦江了,绝对没问题。

金嘉爻淡淡应了一句,挂了电话,却觉得不知为何仍然心神不宁。

陶然虽然死了,但日本人却不会放弃渗透租界的意愿。随着抗日口号日趋响烈,国内形势越来越紧张,如今就快连租界也无法幸免了。

上海的秋天还像停留在上一个季节,满街都是裙摆张扬的年轻女性,看着就觉得这个城市很有活力。

景灏天坐在副驾驶座却没有时间看漂亮姑娘,他把后视镜一把拧向自己,骚包地拿手指捋了捋码好发蜡的短发,满意地吹了个口哨。

四双一边开着车却无法忽视他的动作,嘴里喷笑出来。“少爷,你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十六七岁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小男生,啧啧!要是让云初哥看到,非笑死他不可。”

两个多月照料景灏天,四双居然跟徐云初混熟到哥弟相称了,景灏天听他这么叫着,眼神不善地歪了他一眼。却没有发难,还是一味对着镜子左看右看。一会儿摸摸头发看有没有乱掉,一会儿又抹抹下巴看胡须刮清爽了没,十足就是四双形容的那种货色。“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懂个屁!我好不容易把徐云初脾气理顺了,当然得给他留点儿好印象。”

谁知又换来四双一记喷笑。“得了吧少爷,不知道的还当是你理顺了云初哥,我们知道的,却都认为是云初哥他让着你。要不是上次那一枪,你看云初哥理不理你!还有啊,我四双也是有妹子的,你少看不起我。”

“嗬哟!”景灏天看他云初哥长云初哥短说得不亦乐乎,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拧住了他耳朵。“你他妈的再给我云初哥云初哥叫亲热点试试看。现在倒好,都帮衬着徐云初来针对我了是吧?往后我要是出去找别人,你们还不趁机给我制造内部矛盾?”

“别!别!别!痛啊——”四双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捂住耳朵,景灏天这下手狠得都快把他整个人拉过去。“少爷饶命!你爱找谁找谁去,我可不敢告诉云初哥了!快饶了我吧!”

景灏天哼笑一声,这才放开了他。一时又三八兮兮地凑过去:“唉,你妹子是哪一个?要不要介绍来认识一下?”

弄得四双一时面红耳赤。“没没没,我跟你开玩笑呢少爷。我就是看上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呀!”

“废物!人家看不上你就看不上了?你好歹也是盛世公司大股东景灏天的第一保镖,人家看不上你,你还不会用强的吗!”

“这——少爷,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讲究平等。”四双听了直皱眉,小声嘀咕道,“哪能人人都跟你找云初哥那样,就跟土匪绑架压寨夫人似的——”

不防又被景灏天一把耳朵揪住。“死小子,现在好会拿我来消遣,啊?”

车里不时传出惨叫声,就见得车子开过外白渡桥,歪歪扭扭犹如蛇行,恨得路上拉黄包车和骑脚踏车的在后面直骂。

云初换了件松软的便装长袍,刚走出校门,就看见景灏天正站在车旁等他。那人今日也不知得瑟些什么,好像是刻意打扮了一通,一见他出来连忙迎上来,那脚步好像都是踩在云层里,飘飘然的。

脸上仍是那样寡淡带了点轻笑,心里却被景灏天逗得乐翻了。云初迎着景灏天走过去,毫不犹豫就把自己的手拖住了景灏天伸过来的手掌,一点也没有顾忌。

既然承认爱上了,他也没什么好闪躲的。在徐云初的概念里,心交出去了,便是一生一世。不管景灏天会变成什么样,他理当陪他一辈子。就像他应承的那样,欠下的时光,往后慢慢还给景灏天。

上了车,景灏天叫四双开去豫园。四双发动了车,景灏天一手拖着云初,心急火燎地就要凑上去亲他。

云初哪里肯依,却又不好叫他住手,心虚地瞅了一眼四双背影,便要把景灏天搂住他腰的手拍开。哪知这一下已然是慢了,被景灏天在唇角边狠狠啄了一口,偷香成功。云初一张脸随即涨得彤红,一把捂住了景灏天快猖狂笑出声来的嘴,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四双的声音:“放心吧云初哥,我什么都看不到。”

云初当即恨不能在车上挖条缝钻进去。

手掌按在景灏天嘴上,他却突然伸出舌头在他掌心里轻轻舔了一下,让云初一个激灵甩手不及。终于脱困,景灏天把他逗弄得措手不及,防了上头顾不了下头,不由得意闷笑。云初扭过一边身子不理睬他,他便又从后头将他整个人抱了,一同挤到车门那里那唇在他脖子里乱蹭。蹭得云初身上一阵阵地冒寒疹子。

“你!”终于忍无可忍,手指伸到他上臂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扭头在他耳边恨恨地低声道:“你再这样,往后我可不同你出来了!”

景灏天吃痛,挤眉弄眼地求饶。直到他规矩了,云初才放开了他。大少爷揉着手臂,作势在云初衣服上摸了一把。“我都好久没见你穿长衫了,穿起来还是这么好看。”

云初淡淡一笑。“西洋学校里不时兴这个,所以我也很少穿。不过今天同你出来吃饭,才一时兴起拿出来穿穿的。”

说得极随意,景灏天却不信。“确实是一时兴起吗?这么新又熨得这么服帖,只怕一次都没穿过吧?”说着又那脸去蹭他的脖子,那腻歪劲就别提了。“是不是知道我从前喜欢看你穿长衫,特地穿给我看的?”

车里还有四双在,那种肉麻话却是打死云初都说不出来的。被景灏天逼得紧了,只好无声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景灏天心里太欢喜,确定了这人把自己放在了眼里心里,就高兴得真跟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伙子一样了。“说起来从前,你可还真没好好跟我约次会。这一欠欠了两年半,算利息的话怎么也得翻个十来番吧?所以你往后天天晚上都得给我!”

景灏天这人就是这样,不说话的时候看着玉树临风一贵族公子哥儿,一说话却能把人对他的幻想都覆灭。明知道云初放不开,还要当着四双的面乱嚼舌头。他原本是说天天晚上都得跟他约会,这么一听却像是说那种事,直让四双憋不住喷了出来。

云初尴尬得只想一把掐死他。幸好豫园也到了,车一停赶紧打开门利落下车,一刻也不想跟景灏天缠在一起。景灏天赶紧也跟下来,两个大步追上他一把拖住。“行,我闭嘴还不行吗?”

云初转过身来恨道:“你这张嘴最好缝起来才妥当。”顿了顿,抬着下巴跟他叫板。“你刚才说什么没约过会。明明在嘉善城南庙会那次,我好歹跟你走了一条街,怎么也算得上是约会吧!”

说得景灏天一时愣住。脑子里兜了两圈,才想起来是大年初八叫云初到陶家宴席上把他救了出去,然后两人被车夫晃点去了庙会。再后来看烟火——

恍然大悟赶忙一巴掌抽自己。“景灏天你这个畜生!”

云初倒是一惊,忙拉住他。“你这是干什么!”

只听得景灏天喃喃说道:“那可是人家第一次,你居然还能忘了!罚你陪他约会一百次!”

不经意又让他占了便宜,直说得云初哭笑不得。站在豫园夜景下满脸都是温软神色,气呼呼地不想同他说话。景灏天卖足了乖,看云初实则开心了,便上去搂着他往豫园里头走。

“一百次慢慢来,我们先把今晚的份做掉。你胃口小,晚上就带你吃点广东菜式和小点心吧,吃完就隔壁的茶楼去听出戏好不好?——明天是礼拜六吧?那你今晚就住我那里好不好?你知道,再见你以后我离了你一刻都不行,你要不答应,我会整晚失眠——”

软磨硬泡什么手段都使尽了,这流氓同无赖的角色,景灏天绝对深谙精通。云初那样的性子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又明确了对他的心意,还不任由他诳着哄着被他搅得晕头转向。

第三十九章

景灏天的公馆,云初最近几个月里为了照料景灏天也常来,还是比较熟悉的。从豫园回到公馆已经十点多钟,景灏天搂着云初上楼,转个弯没了别人,便腻着他再也分不开。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挨挨挤挤地往房间里走。开门进去,景灏天怀里抱着云初,带着他旋过身去关门,一下把他背脊抵在门上,再克制不住般地寻着云初的唇狂乱地吻住他。云初也不抵抗,伸手去搂住了景灏天的脖子,主动仰起头迎合他的索吻。

幽深的房里没有开灯,睁开眼只能看到对方如同深渊一般无尽的眼眸,因为离得太近,反而扩散得一望无际。景灏天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手掌重重抚摸着云初精致的身子,极尽深入吞吻着他,辗转交换角度。云初被他吻得气也渐渐喘不上,却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感受着景灏天带给他的让他颤抖让他晕眩的感觉。顺应着本能,亦时不时拿舌去勾卷他的,给予主动的回应。

景灏天猛地放开了他,伏在他耳边大口大口急促粗喘,声音嘶哑颤抖,“你这妖精,简直快把我弄疯了。”说着打横一把抱起了他,大步朝沐浴间里走,“先洗个澡,今晚我可不能轻饶了你。”

云初身子猛然一颠横了过来,下意识两手紧紧抱住了他脖子,突然想到什么,嗫嚅了一声,“不行——”

景灏天已经大步走进了浴间,一脚把门踢上,顺势把云初放在了靠墙的一张按摩床上。

云初脑子里轰地一静,颇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个与房间大小无异的浴间两面夹角的墙上,都用巨大的镜子代替了墙面。一抬头,顶上也是一整块大镜子,这么堂而皇之地与他脱了衣服洗澡,那倒映在镜子里的身体仿佛是被人偷窥着,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怪异的恐惧感。

此刻景灏天正压在他身上堵住了他的嘴,云初睁开眼睛就能透过镜面看到景灏天伏在他身上,一条腿压着他的,一条腿弓起来嵌在他两腿间。而自己的两条腿,竟还在无意识地踢蹬着,正是极为享受。

慌得他身子一怵,伸手推了推景灏天。“不要,你——我习惯一个人洗。”

鼻尖与鼻尖轻轻蹭着,景灏天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他,嘴角深深勾起。“我可记得我最早认识你的时候,就跟你一起洗澡了。怎么到了现在,反而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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