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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少年们的邀约之鸭的奋斗史 下+番外篇——by晓拂鸾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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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以上都只消费女色。所以,我要做一个专门的鸭店,就要做精。给女人,给剩下那些喜欢男人的男

客。”

“你打算怎么做?”

“我最近看了一些日剧。”

“哈哈……”毛姆笑了。

我依旧板着脸,“很有值得借鉴的地方。H城的少爷都不够专业化,基本都是面貌身材过关了,简单

培训一下就上班。日本做的好的地方,不止是礼仪,最重要的是竞争机制。”

毛姆想了想,点头。

我指着地上放着的巨大等离子电视,“我手上的资金还算富裕,我打算先选定一批各方面比较优越的

少爷,先拍一个简单的片子,类似于MV。那儿!还有哪儿!” 我指着空白的墙壁,“放照片,每个

月都进行业绩评比。一旦客人有了自己心仪的少爷,他们也会参与进来。不能单靠小费的收入来留住

少爷,还有虚荣……做少爷的虚荣心。我会安排培训,包括礼仪和营养保健各方面的。我这的少爷会

采用签约的模式,只要用心上班,会有各种福利奖金和一些机会。”

我把我的构想说给毛姆听。

毛姆想了一会,问我:“你想让我做什么?”

“经理。”我说,“我这是店小,不会有很多管理职位。但是包括少爷、服务员和店面的管理都要你

来。”

“好。”毛姆并没有想多久。“我只有一个条件,我要带林广山一起来。”

我默然看着他。

毛姆解释,“小花,那位谭先生找过我们。现在小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家人的死,不怪你。

是他们一家对不起你在先,不过后来的事情也确实是因为你。我不是说希望你们和好如初……”毛姆

搓了搓手,皱眉说,“只是在夜色那个地方,没有我,他根本就混不下去。”

“我这儿也不接受吊儿郎当的少爷。”我冷冷开口。

“不会。他会听话。”毛姆说,“店里会有很多的人,你是老板,你可以对他视而不见。我的底线就

是不能不管他。所以我在哪儿,他就必须在哪儿。”

我想了想,“可以。”

谭流说,作为领导,不要总是孩子气地说“好吧”,要会用批准的语调说,可以。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装修工作结束后,就是对少爷的培训。

专门请来的礼仪师,为彼泽陂的少爷打造了一套方案。

三十六个少爷围着客厅整齐地站成两排,“欢迎光临彼泽陂!”优雅的手弯,完美划一的七十五度角

这是我的彼泽陂。

“花哥好!”年轻的男孩子们直起腰,一起大声地说。成就感油然而生,我站在大厅中央,微笑,“

大家辛苦了!”

“为花哥服务!”有人说,然后大家都笑了起来。

猫桥调好了大厅舞台上的麦克,我走上去。

“今天是圣诞节,而且店也没有正式开张,本来应该让大家都去和朋友过节。可是乔末跟我说……”

我看了看那个叫乔末的男孩,他正抖擞地站在少爷的队伍里, “他说他没有家,也没有朋友。他说

很多少爷或者是没有家,或者家在很远的地方。他说很多少爷,没有可以过圣诞节的人。于是我想占

用大家一个小时的时间,给大家开个会。会后呢,如果有人一起过节可以离开,剩下的可以在这开个

PARTY,酒水和食物免费,小费你们自行商定。”

大家都笑了起来。猫桥站在舞台旁,偷偷给了我一个“很棒”的手势。

“先向大家做下自我介绍,我叫林小花,艺名。”大家又笑了起来,谭流叼着棒棒糖坐在角落的沙发

里。

“H城有少爷的两家店,我都呆过。这里有不少人都认识我,但是或许还不够了解。我是土生土长的H

城人,在这里出生,在这里上学。17岁的时候父母离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挣扎。这几年来,我的

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挣钱。挣很多的钱,穿漂亮的衣服,吃好吃的食物。做少爷,并不是不得已的选

择。我也可以去打一份工,去端盘子,或者去推销产品。但是我知道自己的优势,我有一张还看得过

去的脸。谁都知道生活的辛苦,反正都是卖,不如卖得贵一些。”

很安静,所有人都安静地听着我的讲话。

我看了看下面洋溢着青春的脸。“我相信对于很多人来说,做少爷或许只是一时的选择。或许,在很

多年后,这还是一个令人后悔的选择。因为这不光彩,吃软饭的男人比卖的女人更不光彩。我相信我

比任何一个夜店的老板更了解你们,因为我是你们中的一员。我们身上有相同的污点。我们把青春折

现,折现出看起昂贵,实则廉价的人民币。然后去挥霍,然后迷茫,然后不知去路……”我深吸一口

气,“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那些人能拿着钞票来砸我们的脸,为什么我们还要笑着保持礼貌……我

们也是一样的人,在小的时候都是父母的掌中宝。对!我不甘心,我希望你们和我一样的不甘心。”

“龙阳阁的顾总和我说,一家夜店的人员,排除扩大的部分,最理想的状态,是每年有百分之二十的

流动率,一百个人中,只有二十个人离开,有二十个人走进来。他说一个少爷最有价值的时期,只有

五年。这口青春饭,最好只吃五年,然后就要攒出足够的本钱,去做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我希望大

家在没有更好的去路之前,都能长久地留在这里,不过不要五年,只要三年。三年的时间,请你们抓

紧机会,努力攒出你们去开辟新天地的本钱。”

我有很多话想说,可能是过于激动吧,反而却说不出来。我看了看时间,“好吧,就说这么多吧。总

之,在未来的日子里,希望彼泽陂是我们共同的家,让我们一起努力,让彼泽陂的名号响亮起来!现

在有请毛经理给大家讲话。”

在掌声中,我跳下了台。抬起头,就是谭流的脸。

“你不甘心……”他轻轻地念着我的话。

我有一些窘迫,“发言是不是太感性了?”

“感性挺好,”他卷着我往走廊里去,“太多理性反而不可爱。”

轮椅突然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小夜撑着墙壁,“他现在好歹也是老板了,你是不是稍微注意一下?”

谭流笑笑,“好的,我们去包间。”

我的大脑还处在亢奋的状态中,任谭流圈着走开。小夜的声音却凉凉地在背后响起。“谭先生,你别

忘了,你就是他口中那种把钞票砸在他脸上的人。”

谭流没有回头,搂着我径直走进一间包房。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眸子微闪。

“抱歉!我是开动员大会,希望你别介意。”我确实忘了谭流也在,他听了我的发言究竟会怎么想。

“别说我从来没有干过用钞票砸你脸这种事,”谭流轻笑,“就算我干了,你也可以拿起钱来,再砸

回来。”

我笑笑。不,我当然会赶快收好。

“然后呢……你可以说:这点现金也想打发我,我要支票!”

我牵强地笑笑,这并不好笑。

“我要送你个礼物。”谭流说。

“谢谢。”我不会拒绝。

他笑起来,“不是车子房子珠宝。是一幅画。”

“很名贵?”

“不,”他垂头,“是Adam的作品。”

我看着黑暗中的谭流,空气中似乎有暗流在汹涌。“我受不起。”

“你能。”他说,“虽然我知道你更希望收到名车珠宝,但那幅画在我看来却更有意义,只有它才配

得上开业典礼的礼物。那是Adam的梦境……是他去世后,我才从他家里求来的。他本不肯给我。”

谭流看着我,“只有你配得上这幅画。”

我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我不是Adam……”

“你不是他。”他凑过来轻吻我,“他是天生的贵族,可发愤图强的林弟弟却足够可爱。”

我任他吻着,轻声问:“你有没有被我利用的感觉?”

“有。”谭流笑起来,眼角妩媚,“操办的这么大手笔,从蒋文生那里也没少拿吧?”

他当然看得出来,不,猜也能猜到。我垂头。

“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一定要做一个有被利用价值的人。”谭流舔了舔我的鼻子,“我很荣幸。”

我伸手去抱他。这是在意识清醒情绪正常的状态下,我第一主动抱他。“谢谢你,为了全部。”

有了黑暗的遮掩,我不免有些放纵起来。

当我站在那个舞台上,当我从林小花变成花哥。

其实,我很希望这种情绪,能有人懂……

“啪嗒”房间亮了起来。谢鲁环胸靠在门口。

“抓奸?”谭流笑着问。

“我只是看这屋有人,所以想问问你们看到小夜了没有。”谢鲁推了推金丝眼镜。

“刚才在走廊里还遇到了。”我说。

谢鲁点头,“我想他大概去厨房了吧。你们请继续……”他转身,打了个指响,又转过来,“再提醒

一句:我带来的蛋糕快要被抢光了。”

“还有……我表哥大人要到了!”

34.圣诞电影院

谢鲁说:“我表哥大人要到了!”

这些日子我很忙,蒋文生大概也很忙。我们只通过几通电话,并没有告诉他今天要开PARTY的事。

我有些无措地看看谭流。

“发什么呆?有客人不是该去迎接一下吗?”谭流起身。

“喂……”我抓住他的手。

谭流反手握住我的手,很用力,“对了!我们就这么去欢迎他。”

我慌忙往外抽,“别闹。”

谭流却更用力的握紧我的手,似笑非笑的表情,“做什么这么紧张?你是他的人吗?我怎么就碰不得

?”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是啊,你是你自己的。”他松了我的手,却站在我的腿前,伸手整了整我的衣领,“可是林弟弟,

你要记得,你可以花很多人的钱,却只能要一个人的人。”

他侧脸的头发别在耳后,妖娆美丽的面容很平静,没有往常的轻佻和洒脱。

有时候不经意地看他一眼,依旧能被他惊艳,所以每每想起他的温柔,都有不真实感。我垂头看他,

“你生气了?”

谭流反复地整理着我已无需整理的衣领,“嗯……我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我吸气,伤心这个词未免过于严重。

他说,“这么久了,你第一次拉住我的手,却是因为不希望我出现在姓蒋的面前。”他倾斜了身子靠

过来,双手支着沙发,把我圈在他的身体中。“不想我们三人共处一室?”

我垂下眼,“嗯。”

“行。”谭流轻笑,凑在我耳边说:“我可以暂时退让一次,我不想你感到难堪,但是你要给我补偿

……”

我尚未及发表意见,谭流就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嘴。

不得不说,由于只见识过蒋文生那拙劣的吻技,谭流的吻着实令人魂魄都要飘荡起来。就在我飘向云

端般的晕眩时,谭流却媚笑着直起身来。

“今天就这样吧,”他掐了掐我的脸,“咱们明天再继续。”

然后,他转身擦着蒋文生的肩膀走出门去。

我呆住。

蒋文生拎着一个盒子,面目呆滞地站在门口处。

我努力调整一下面部肌肉,干笑,“你来了啊?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蒋文生依旧面目呆滞地看着我,眼睛中却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悲伤。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拍了拍沙发

,“坐啊!别总站着!”

蒋文生扬了扬下巴,把手中的盒子扔给我,“圣诞礼物。”

“谢……”我接住飞来的盒子,抬头看到蒋文生的转身。黑色的衣角如燕尾般快速地消失在我的视线

里。心脏狠狠地抽了一下,我慌忙起身追去。

在走廊接近大厅的地方,我拽住蒋文生的衣角,“别走。”

他回头看我。

“人都来了,不如一起过圣诞。”我讨好地笑着,“我最近都累坏了,想要放松一下。蒋总赏脸不?

“我看你不差我这一个人。”蒋文生硬邦邦地回答,又把自己的衣服从我手中拽了出去。大步流星地

往门外走去。

我还半伸着手站在原地,大厅中很热闹,有人推出了圣诞树,尖叫声此起彼伏。

“叫花哥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有人说。

我心烦意乱,急忙退步跑回包房,用身体倚住门。

很好,在这个我高兴的快要翘起尾巴的日子里,他们都没忘记给我点颜色。

谭流用语言警告我,蒋文生干脆用行动不鸟我。

成就感和喜悦在几分钟内就被洗劫一空,胸口上似乎长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空洞,一阵阵的冷气从中穿

过。

“有什么了不起……”我喃喃自语,“谁求着你们来喜欢我爱我了?”

我还有猫桥和小夜,我有一干叫我“花哥”的人来爱戴我。有种你们就厚着脸皮把那点资金都给我要

回去!我挺了挺胸,向沙发走去。

蒋文生送的礼物,包装很精美,内容很粗糙。

两个小人手拉着手站在一片土地上,个头大一些的那个口眼歪斜、面部坑洼,脑门上写着“WS”,个

头小一些的那个尖嘴猴腮,眼睛一大一小,脑门上写着“花”。两个拉着手的小人身后事春晚上那种

墙式的泥瓦房,房盖上满是指纹。这是蒋文生的陶艺品吗?

“你猫在这干什么呢?”猫桥推门进来,看到我手里的东西,抓过去看了一眼,“地摊上买的吗?拿

这个送人不好。”

猫桥随便一仍,我赶忙小心接住。

“大家都叫你表演节目呢。”猫桥说,“毛姆还带来一个人……”

“林广山?”看猫桥的表情就知,早晚要面对的,我心中微沉。“咔哒”一声,我低头,蒋文生的胳

膊让我不小心摁断了……

……

我站在舞台上,选好了歌曲,调整着麦克风。

林广山站在毛姆坐的沙发旁,黑色皮裤,酒红色的大V领衫。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包括一

个人的样貌。

眼前的这个林广山已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始终挡在我身前的人,昔日的乐观和温暖似乎被颓废和阴郁

寸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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