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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上+番外篇——by满地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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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错了,我这就去警察叔叔那里自首。”黑老鼠抱头就拼命往警察局跑,可谓是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岑舒砚淡然一笑,嘴角微扬,好似没看到周围纷纷上前道谢或夸赞他见义勇为的人,只对宫熠举起自己的手,催促道:“很黏,要洗手。”

宫熠一把拉起他的手,笑眯眯:“没关系,我跟你一起黏!”

09.岑二少英明~

过去宫少爷在K大也是如鱼得水,人见人爱花见花败的,败是凋败的败!花都被他揪掉送美女了!可今天带着岑舒砚去遛了一圈才知道,K大的女生猛于虎,没见过帅哥是不是,没看过古典帅哥是不是,觉得平日花痴的还不够虎头虎脑是不是?

干什么一个两个都跟见到天王明星似的盯住岑舒砚不放!

他瞪大眼睛四处扫射,再看,再看就把你们……可惜他打不过老虎啊,只好拉着岑舒砚赶紧跑掉。

“亏得我过去还以为她们挺可爱的,女人就是那三四月的天,太善变……爷爷以前说的对。”宫熠自顾自地嘀嘀咕咕,完全没发现这群女人眼底深处的异样火热。

岑舒砚倒是发现了,但是不能理解,只好在心里揣测:她们为什么老盯着自己的手呢?

其实再往里面看一点,他就会发现,她们看的明明是他们两个牵在一起的手。

“当然,因为彩虹糖太黏了嘛!”宫少爷刻意忽略了这个事实,脸不红心不跳地拉着岑舒砚去洗手,还在大门口守着,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学姐以进错了厕所为由突然钻进去。

虽然他和岑舒砚都没干什么,不上厕所是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可他就是有一种自己的奇珍异宝会被别人窥视的危机感。

等岑舒砚洗干净手出来后,又被宫熠一把拽回去,他自个儿洗手,还要岑舒砚在一边作陪,不肯放他自己去参观大学教室。

“教室里也有那样的女子么?”岑舒砚问,说心里话他也不甚喜欢眼神那般炙热的女子,感觉很奇怪,救好像自己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为什么那些女子每看自己一眼都要抽一口气,简直莫名难解。

宫熠嘴角不自觉扬起,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她们都有病!我可不敢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有病,莫非是病在脑中?”岑舒砚欣然点点头,这孩子虽然有不少缺点,有时神神叨叨的,但还是挺讲义气的,正如宫老爷子所说自己可以将他看做弟弟,嗯,这是不亏的!

宫熠就瞅见岑舒砚目光温煦地看着自己,一下子走了神,把水溅在了裤子上,“哎呀,这下糟糕!”

“还好湿的不多,我可以用内力帮你烘干,要不要?”岑舒砚几日不用功夫其实很有些憋得慌,眼下正好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宫熠顺着岑舒砚一瞬间点亮的眼眸看过去,瞧见一个傻兮兮的自己站在他眼眸里,笑着轻咳一声:“要,要的。”

话音几乎是刚从喉咙里刚发出来,岑舒砚就抬步上前,伸出一只手往他身下摸去,呃不……宫熠感觉自己有些大舌头了,是轻轻把手掌放在了他的大腿上。

啊!这就是武林高手善使的内力么?宫熠凝视着岑舒砚的手背,恨不能看穿了过去,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电风吹贴着自己皮肤吹起暖风,热烘烘的,但是却看不见气浪,皮肤麻麻软软的,那一瞬又像是短暂的低电压触电似的,总之……这感觉,太好了!

本来溅湿的地方就不大,岑舒砚只稍微使出内力,很快就给他烘干了。仰起头时那嘴角略微勾起,可惜转瞬即逝,宫熠无缘看见。

岑舒砚刚起身站直了整理自己垂落的长发,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瘦瘦高高的男生走进来,看到宫熠有点儿愣神。

视线快速从岑舒砚身上扫过,他推了几下眼镜说:“她们都说你带了个大美男进来却突然失踪了,原来你躲这儿来了……哦哦,难怪你不肯和我们一去出去旅游,我明白了。”

宫熠看着班长这副探究之后瞬间了然的表情,眨巴眨巴眼,你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你看了我和岑舒砚几眼就知道我现在存款稀薄,荷包是瘪的?不过,我要多养一个人是肯定会手头发紧的吧……两人对视几眼,一个点头,一个浮现出理解的眼神,无声地达成了一种一致。

我以后再不说班长是四眼田鸡了,这是宫熠的心声。

我以后再也不问他集体活动的事了,唉,他也不容易啊,这条路可算是不好走,将来肯定会遭受不少人的白眼和唾弃,作为同学我应当给予他春天般的温暖。这……是班长的心声。

简单介绍了一下岑舒砚,宫熠拉起他走出去,找到一间空旷无人的阶梯教室,让岑舒砚坐着感受了一下大学氛围。见他好奇地看着黑板发呆,宫熠拿起粉笔在上头写了几个字,“老师上课时,可以把讲义和需要我们牢记的内容写在上面,无论那一排的同学都能看见,很方便的。”

岑舒砚禁不住点头,若是能把这法子带会天翔朝多好,这里的学校是当真不错的。

又坐了一会儿,宫熠看到系里几个最八卦的女生在楼下徘徊,当下警铃大作,拉着岑舒砚从另一侧通道下楼,把他送出了学校大门。

也不管省钱不省钱了,给他拦住出租车把他推上去,还不忘了嘱咐:“直接回家不要在路上停留,下午还是我买菜回来,知道吗?”

岑舒砚听从地点点头,看着宫熠一脸担忧的样子,待他走远后慢慢反省起来,自己是不是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害得他最近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反省一路的结果是,岑舒砚立刻投身于家里没看完的杂志和书籍之中,准备再多了解一些知识。

宫熠今天是真正尝到了众星捧月的感觉,可是让他异常不爽的是,十个上来围攻他的女生,有九个是来打听岑舒砚的,还有一个是准备采用迂回战术,从他嘴巴里套出岑舒砚电话号码的。

嘿嘿嘿,幸好还是我聪明,没有给岑舒砚买手机啊。

可是上完课后,他陡然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了,他刚才洗手时好像把手机交给岑舒砚保管了,现在手机不在他身上,那就是在……

完了,那个谁早就说了下午要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下怎么办?

宫熠急惶惶地往家赶,无奈身上的大钞给岑舒砚坐出租了,他还是只能按部就班地坐公交车回去,再忐忑不安也没用了,他必须乖乖熬过这一个多小时。

冲上楼掏钥匙总算开门,宫熠一眼就看到阳台上正在活动拳脚的岑舒砚。往茶几上一看,自己的手机好好躺在那儿,拿起检查一番,没有未接来电啊,还好还好,自己算是来得及。

倒水喝茶的工夫,他听见岑舒砚清润的嗓音从背后传来:“听说,你爷爷留下了一千来箱的檀香皂啊?听说,宫家小少爷准备将这些檀香皂都付之一炬啊?”

“噗——”宫熠一口水呛在喉咙里,鼻子里也冒出一注水来,放下杯子使劲摇头:“不是不是!我怎么会那么不孝,那个……你接了我的电话?”

“嗯,因为它一直响不停,我怕是有什么急事找你,犹豫了好半天才接的。不过私自动你的东西是我的不对。”岑舒砚一本正经给他道歉,但一想到对方高傲挑衅的语气,他就挑起眉尖对宫熠说道:“既然你说并无意要烧掉那些檀香皂,就应当立刻把它们取出来,不要再放在别人的仓库里,听此人的口气似乎是你爷爷曾经的生意伙伴,今日落井下石,你也无需求着他,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样的生意伙伴根本靠不住,自己再难,也不要与此种人来往为好!

宫熠支吾了一下,没想到岑舒砚会比自己还气愤,心情莫名了好转了很多,却仍然十分困扰,“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只够租一个这样的房子,哪里还有多余的钱去租仓库?那一千多箱檀香皂,是我爷爷监督制造的最后一批手工香皂了,我当然不能真给烧了,可是……”

现实问题让他不得不低头啊,如果无处可以停放,他当初的打算的确是宁可烧了也不能便宜给那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岑舒砚负手在房中踱步,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主意,“我知道有个人肯定有空余的地方,说不定我们可以借上一借。”

宫熠皱起眉头想,“谁啊?”

半个小时后,他们出现在了KFV执行总监的办公室里,凝视着一言不发的端玉。

“我说……我为什么要帮你们?”端玉慵懒地靠在皮质长椅上,下巴高抬,手指交叉地放在桌面上。

宫熠深吸一口气,准备恳切地求求他,却被岑舒砚伸手拦住。

“对于您而言,这件事应该只是举手之劳,只要借给我们一个车库,放这些东西就足够了,我与宫熠自当感恩戴德,尽心尽力做好该做之事。如果您不借也无妨,我们打算去街上摆摊,反正这些檀香皂无处堆放,不如就搁在外头随意卖一卖,直到全部卖出去了为止……不如,您帮我们做一个决定?”岑舒砚语调温和,但他生来具备一种浑然天成的凛然贵气,但凡认真想达成什么目的,举手抬足哪怕是一个眼神都透着精明与算计,让人觉得他是当真胸有成竹,理据充沛。

端玉甩甩头,心说自己魔障了,竟然差点被一个新进艺人给震慑住了。

不过他的意思是在威胁我吧,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们两个就要去摆摊,这不是诚心砸他招牌么?如果让别家公司直到他手下艺人居然去摆摊……擦,这比爆出岑舒砚结过婚更加糟糕。

不过,岑舒砚没有结婚证,那就压根不算!只是他每次都固执的纠正自己,说他的确成亲的表情,实在是惹人讨厌哪。

端玉用手指敲击着桌子,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岑舒砚也不着急,摁住已经有些焦躁的宫熠,不让他说话。

对峙了好久,端玉清了清嗓子终于发话了:“不是不可以,但也不是非答应你们不可。让我同意借仓库很容易,你们其中任何一个,能给我在这部戏里获得一个角色就可以!”

哼,他也不是吃素的,居然敢要挟他,不给他们点教训看看就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么的险恶!端玉把一本厚厚的剧本扔给他们,“这是剧本,今晚上就有试镜会,角逐男三号和男二号,还有两个戏份也不算很少的配角,你们商量一下看等会谁去。”

宫熠把剧本一番看,看着那导演的名字就狠抽了一口气,“这,这个是段惜碧导演的新戏?”

“嗯,怎么样敢不敢去啊?只要你们敢去,我是不怕丢掉一次KFV的脸面。”端玉这话说的可不是用来侮辱他们的,要知道如果他派过去的人表现不好,毫无演技,被顶头那个总裁笑话是其次,被其他演艺公司的人看笑话才是丢人。

宫熠深深皱眉,拉起岑舒砚想要放弃,“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扭头一看,岑舒砚像是失了神地翻阅起了这个剧本,这种认真郑重的神情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眉宇之间,看似还沾染上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岑舒砚细致而专注地翻阅完整本剧本,仰起头对端玉道:“这个戏,我想演。”

宫熠诧异地看着他,“你疯了吗?段惜碧是出了名的刁钻刻薄,你一节表演课都没上过,怎么可能做的了他的演员?”

如果是一般的古装偶像剧那也就算了,导演要求外形大过演技,可以给你慢慢磨。可这位导演不是,他的戏大部分是正剧,用的顺手的全是老戏骨,偶尔有一两个新艺人可以进去那都是被敲断了菱角往里死打磨,让你脱一层皮那是最轻的。

端玉也是一惊,没料到岑舒砚真会答应。

可是岑舒砚此刻的神色尤为执着,指着剧本的名字沉声道:“这部戏我有把握,《制香世家》正合我意。”

你合意有什么用啊,问题是人家导演合不合意啊!

宫熠还劝说他,却被岑舒砚攥住了手,一双黑晶石的眼眸幽幽地望过来,“你信不信我,宫熠,你信不信我?”

“我……”宫熠像是被一道光束缚住了身躯,完全愣住了。

端玉看着此时此刻周身气场骤然改变的岑舒砚,心里耸动起一块葱茏的山峰,踟蹰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拍板喊道:“好,就让你去试试!不过,我们KFV的艺人从来不只要露脸的机会,你要试就试这个男二号,如果成功了,别说借你们仓库,让我帮你们推销这檀香皂都没问题!”

宫熠咻地睁大眼,心说不是吧,岑舒砚他是古代人不了解事实啊,怎么端玉也跟着一起疯癫了!

岑舒砚则微然勾起嘴角,轻声道:“好,就这么说定。”

10.岑二少惊才~

宫熠心里非常不安。

先不说别的,岑舒砚会想出找端玉帮忙的注意,是因为自己。现在他又要因为这样受到端玉的挑衅才不得已参加《制香世家》的试镜,如果被别人冷言冷语地看不起,罪魁祸首不就成了自己?

唉~内疚的感觉真不好受啊,如果自己能争气一些就好了。

不过,出丑就出丑吧,就算岑舒砚最后被段惜碧骂了鄙视了,自己跟着他一起被骂好了,总之不能扔下他一个!

于是这就成了宫熠非要跟着岑舒砚去试镜会的理由。

同时端玉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去,他说出那个决定就有些后悔了,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未免岑舒砚真的犯下什么可笑的错误,只能在车上跟他们把参加试镜的规矩——说明,告诉他作为一个演艺圈的新人一定要懂得敬重前辈,对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礼貌,要有眼力见,遇上不认得的大牌就一律微笑颔首好了,绝对不可以拿鼻子看人。导演跟他说话时不要太紧张了,即使紧张也要装作很冷静从容。

岑舒砚一言不发地点着头,心里对他却很是同情,怎么端玉还要担任教导的责任么,这些都是基本的交往之道,是他从小就学会了的东西,用起来当然得心应手,面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他再明白不过。

尽管这个世界的人很多方面与天翔朝人不同,但在与人相交时喜欢戴面具这点上,仍然是如出一辙。

至于紧张,除了在盛烟面前紧张过那么仅有的几次,岑舒砚向来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下车后面容清俊,迈着稳健的步子跟在端玉后面,岑舒砚脑袋里想着的是刚才那个剧本里的几句台词。

“制香师不单单是要做出最名贵的香品,还应当是可变腐朽为神奇才对。”

“如果香气无法使人安心凝神,反而使人沉溺,那不是好香,而是毒药!”

这口气,与当初的他真的很像……

当岑舒砚走进眼前这个古香古色的布景里时,看着这红木的桌椅,雕花的门栏,恍若霎时间回到了岑府的中堂,如果不是宫熠一直在耳边叽喳,他甚至会有种黄粱一梦的错觉。

然而,宫熠透亮清晰的嗓音提醒着他,他再也不是过去的岑二少,也再也见不到那个如梨花般的恬静少年。

他们来的比较早,导演还没到,这里只有几个其他公司同样来参加试镜的艺人,纷纷微笑着过来与端玉打了声招呼,也好奇地打量了他身边的岑舒砚与宫熠一眼,简单的寒暄过后,眸子里藏起了那短暂的惊艳与防备。

宫熠离开KFV之后就显得很是紧张,但从他脸上是看不出的,只有和他相处了一段时日的岑舒砚知道,他一紧张慌乱就会犯某种毛病,那就是逮着人讲笑话。

找了个角落等着,或者说在别人看来是酝酿角色,宫熠拉着岑舒砚就说开来:“我告诉你哦,那天我在街上看见一对情侣打架,那女孩儿力气可大,脾气也大,估计是男朋友干什么惹她生气了,她抡起胳膊就抽那男孩一耳刮子,太狠了。不过那男孩儿更狠,他竟然打开矿泉水瓶子,泼了那女孩儿一脸水,把女孩儿妆给卸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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