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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公子下+番外篇——by满地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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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谁让你说这么详细了……”林让的脸霎时间通红通红,看见岑舒砚一脸云淡风轻地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子上,招呼他们吃饭,筷子拿起又放下,忍不住问了一句:“岑少,你和小熠真的是……那什么啊?”

他还是说不出那个词来。

岑舒砚夹了一筷子海蜇皮放进他碗里,笑容愔愔道:“林让,于公你是我们的好帮手,于私我们也拿你当做好朋友,所以我想……不用我们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林让吃惊地瞪大眼,好家伙,岑少不愧是岑少,简简单单一句话表明了他的立场,这言下之意,如果自己不帮他们保守秘密,那就做不成朋友了。

他心里的天枰开始左右摇摆起来——

要朋友还是要加薪呢?好像,陆总也没说过,报告了艺人的就能加薪?

宫熠笑盈盈地咀嚼着海蜇皮,轻声道:“听说现在全世界的离婚率越来越高了,男女搭配也不见得一劳永逸哦?”

岑舒砚点头:“现在的女孩子嫁人先看男人的工资卡、房子和车。”

宫熠舀起一勺子蒸鸡蛋放进岑舒砚碗里,笑:“现在一场普通的婚礼大约都要几万块呢!”

岑舒砚继续点头:“聘礼从古到今都是少不了的,虽说如今提倡男女平等,但我看,到了关键时刻,有些人依然不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

林让就听着宫熠喟叹一句:“唉,爱情买卖嘛……这才显得真爱稀有。”

岑舒砚又夹一筷子清炒黄瓜给宫熠,道:“爱如指间沙,那是因为大部分人知道自己最向往的是什么,却不敢争取不敢要……任凭它渐渐流失……”

宫熠望着他,璨然一笑:“嗯,说的好!”

林让看着自己手边空空的碗,眼睛不住地眨呀眨,心里嘀咕,他们说的好像的确很有道理……自己喜欢一个女经纪很久了,一直不敢对人家表白,不就是怕人家瞧不上自己一贫二白么。

“那两个大男人就不存在这些问题了?”他还是困惑。

宫熠无奈地白他一眼:“也不一定,但是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舒砚你上次教的我的那句,子曰子曰……”

“子曰无衣,与子同袍。”岑舒砚清朗的嗓音在凉丝丝的空气中幽幽波动着,“女人是用来照顾和呵护的,男人却不用。男人与男人,可以并肩而战、同生共死!当然,现在我们国家没有战争,但依我看,无声的硝烟可从来没有消失过,每人的活法不同,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活法罢了。”

林让紧握着筷子,一时间并不能完全理解,但他却觉得自己被感动了——

是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迂腐了?这说白是他们俩个的私事,自己干什么操心和干涉?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是真正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林让一甩头,埋头夹菜吃饭,愣是把蒸鸡蛋吃了一大半,惹得宫熠要拿筷子抽他的手指,才哈哈笑着躲到一边吃去了。

不管怎么样,这两人,一个热烈的好似向日葵,一个清润温柔的好似君子兰,随便扯下一片云彩披上就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来,这场面出奇的和谐,不别扭不雷人那就够了!

林让一吃完饭,就被宫熠赶出了门。

“他今天帮我大扫除了……”岑舒砚从阳台收衣服下来,对他轻扬起嘴角说。

宫熠有点惊讶地对着门口吐了吐舌头,“不管了,他都吃完饭了,还留着他过夜不成?舒砚,二十分钟后你先去洗澡,我们今天早点睡!”

岑舒砚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他不久前收到的那条短信,意味深长地看了宫熠一眼,含笑不语地走进卧室,蹲在抽屉前翻找睡衣。

“熠,我的那条白色内裤哪里去了?”岑舒砚问。

宫熠摸摸脑袋,低头捣鼓他背包里的东西,佯装不知地回答说:“白色那条,不是在你抽屉你么,没有找见吗?”

岑舒砚又低头翻找了一遍,对他摇头:“真的没有,阳台的衣架上也没有,奇怪了……”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被风吹走了?”宫熠手指一滑,手机掉在了地上,他低头去捡,正好露出半截白嫩的细腰来。

岑舒砚眼睫一眨巴,随后关上了抽屉,低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分明把他的内裤穿在自己身上去了。

就听见宫熠语调兴奋地拿出一个圆筒筒出来,从里面抽出一根笔直的线香,在他眼前晃了晃,献宝似的说:“你看,这回我做的就不错了吧?”这是他第三次尝试出来的成果,做好的那天赶着回家,就把东西全扔在殷酉鹤那儿让他帮忙晾干,今天回家前拐弯去了一趟昏鸦巷,顺便带了回来。

看这品相,还确实不错。

岑舒砚拿过来闻了闻,脸上露出赞赏的神色,“味平香润,除了沉香你还加了一点鸡舌香的吧?”

“嗯!香方和上次有点不同,师父说了,我们现在工作忙,既然用了沉香,就应该把它本身的功用发挥的充分一些,所以沉香还是主要成分……沉香的香气是入脾的,可以清神理气、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温脾、通气定痛,我觉着对这正好你的身体很有好处,就特别认真地做了这个方子……”宫熠眉梢带笑地说着,把一根线香插在了香插上,准备等会儿睡觉之前点燃,“呵呵,师父那儿也没有线香模子,我就找来个注射器的针筒,把和好的香泥灌进针筒里,就这么一根根地挤出了线香,刚挤出的时候跟蚯蚓一样难看,可等我在它半干的时候用两把厚厚直尺给调整调整,嘿!你猜怎么样,这香还真就直了起来,不再歪歪扭扭的了!”

不过,宫熠没有告诉他,自己做成的这十几根线香,中途做断了不得已重做的得有二十几根。

岑舒砚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胳膊,把宫熠一把捞进自己怀里,发丝垂落在他前额上……挨着他的鼻尖,一个轻吻如蒲公英般落在他的眉心上。

宫熠觉得痒痒,心里有点儿百爪挠心了,靠在岑舒砚胸前蹭了蹭,接着对他说:“我用了40%牙庄虫漏+45%惠安香片和鸡舌香+15%天然木粘粉,这是我自己确认的比例,反正师父说没大问题……他染起了一根试试,只是说闻起来有点太干燥了。”

“我们家湿气重,或许不会这样。”岑舒砚笑着揉揉他鬓角的发,拿起睡衣进了浴室,关门前余光瞥见他掀开被子不知道放了些什么,未动声色。

宫熠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有点忐忑地瞅了瞅自己系在床头并掩藏起来的两根丝带。他今天可是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上次是岑舒砚掌握主动,自己这次怎么的也该扳回一城,虽然他们身高和体力差异还是比较大的,但只要自己技术过关,成功说服岑舒砚同意,气氛也营造的浪漫而舒适,应该……应该就……

他突地打了个激灵,某个地方霎时间不争气地躁动起来!

等岑舒砚擦着濡湿的发丝出来时,宫熠跟屁股着火似的拿起随意就冲进了浴室,擦肩而过时闻到他身上淡雅的檀香味,眉间的“川”瞬间被一匹马踏成了平川——哎,心猿意马逃不过呀!

十几分钟后,宫熠皮肤红润的走进了灯光澄明的卧室里,一抬眼就看到半躺在床上,单脚屈起,掀起了一大片衣襟,锁骨外露着的岑舒砚。

喉咙里的唾沫不由自主地往里咽,宫熠想看又不敢看地轻微低头,走到床边踢开拖鞋,转个身,决定从岑舒砚身上爬过去。

他的目标,是先下手为强,用两根丝带先把岑舒砚唯一能用的那只手绑起来!

紧张兮兮地眯着眼,他迅速跨过岑舒砚的双腿,顺利从枕头下摸到了他压在这里的丝带,攥在手里,趁着自己俯身主动吻上岑舒砚双唇的功夫,即刻动手把丝带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因为怕弄疼了岑舒砚,他还特意系了个双扣活结。

“嘿嘿嘿,这下你可跑不了啦舒砚~~”宫熠扬起一抹痞笑,勾起他的下巴笑得得意扬扬。

接下来他大胆把手指伸进了岑舒砚的衣襟里,顺着他平坦蜜色的肌肤往下抚摸……可是,可是!为什么当他的手指要靠近岑舒砚的后庭花的重大时刻,居然从天而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腕子?

“舒砚你的手……怎么会?”他什么时候伤好的?刚才还见他包扎的好好的呀!

岑舒砚促狭一笑,边伸手解开丝带边道:“只要每日运功调整内息一个时辰,我的伤口的愈合速度会加快一倍……我这几天我一直休息,怎么我没告诉你么……熠?”

宫熠张口结舌的当口儿,岑舒砚已经把丝带捏在了自己掌心,看着他摁在自己昂扬挺立的那里的手,露出了兴致盎然的一弯浅笑——

“熠,没想到你也喜欢这样的玩法,我原本以后经过上次,你会有些害怕。来,过来吧,我来教你怎么样系扣是最好的……”

窗外,夜光凌白。看来今晚的长夜,注定要在停歇不了的暧昧沉吟中变得无比冗长。

40.岑二少的深藏不露,赞!

端玉瞅着坐在沙发上的岑舒砚,半天没能回过神。

谁能来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他拽了拽身边站着喝茶的陆天野,低声嘀咕:“怎么回事,你给他下命令了?要不然谁这么大胆子,敢把我们岑少的头发给咔嚓了?他不是说过的,要头发没有要命一条,谁要剪他的头发等于要他的脑袋么……”

陆天野啧啧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如果说不是,未免在端玉面前有些丢面子,就小声告诉他:“是啊,我怎么也算是KFV最大的老板,他不听我的难道听你的?”

端玉瞪他一眼——少来蒙我,你在公司的威信我还不知道。切~别人听你的是没错,可是岑舒砚、宫熠和聂臣彬这仨人可从来只当你的话是耳旁风,除非是你下了书面通知,还必须打出违约必究的旗号。

“岑少,你怎么想通了去把头发剪了?”陆天野无奈翻了翻白眼,直接问得了。

岑舒砚慵懒地抬起头瞄着他们两个,今儿个凌晨五点多《制香世家》刚刚杀青,他就被林让给接了过来,现在正是犯困,也不知道这两位一大清早把自己叫来做什么,等了半天,他们正话不说却在那咬了半天耳朵,自己便只好先抓紧时间打个盹。

闭眼深吸一口气,岑舒砚撩开风衣的下摆挺起了腰杆,对他们道:“你们不是一直劝说我把头发剪短么,这个发型……呃,我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宫熠和林让都说很好,你们觉得呢?”

端玉和陆天野立刻睁大眼睛认真看了看,频频点头,这个发型还正经不错的。原本以为岑舒砚这样古典美男换个现代人的发型不会和谐,但现在一看,齐耳的短发特意打薄了好几个层次,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刘海刚刚触及他的眉梢,让岑舒砚一低头时一双深邃的眼眸就若隐若现,俨然是一位气质瑰丽的豪门贵公子。

“不错呀,非常好!”陆天野下定结论。

岑舒砚似乎是放心地舒了口气,道:“既然你们都觉得好,那我也没什么意见了……适应几天,应该就能习惯了吧。”

他还尤记得当时有人拿着剪刀靠近时,自己下意识的横眉瞠目,吓得人家手指哆嗦着一愣神。后来才想起来,是自己答应了宫熠的,只好在心里叹了口气,招招手,让人家不要大意快些紧着来。

不一会儿,宫熠前脚就跟了过来,身后带着一个人。

岑舒砚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审视的味道,抬眼问道:“熠,这个人真能一根不落地把我的头发都收集起来,还原成长发?”

为了让岑舒砚心甘情愿剪头发,宫熠可是费了不少心力的,最关键的一点是,岑舒砚脑子里那根深蒂固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观念太强悍了,他如果试图扭转他的这个想法还不如直接那把刀给他决斗,打赢了说不定更容易说服。但是,他怎么可能打赢岑舒砚——他只有动了动脑筋,偷换起概念,上网查找了一下做假发的手工工艺,还真让找到有家店子用真发做发套是相当的有一套。

详细咨询过后,宫熠还是不放心,非要让店家给他签了合同,保证给他一根头发不落地做成长发的发套,才答应让他们来给岑舒砚收集头发。介绍给岑舒砚剪发的这家造型机构,也是宫熠从端玉那里打听来的,还顺手牵羊借来了他的贵宾卡,打了个八点五折。

即便如此,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岑舒砚剪头发的过程还是让他看着狠狠心疼了一把,毕竟这是他从小蓄到大的头发,岑舒砚上战场也不曾被削掉过分毫,现在却要因为演戏剪掉,说实话,他也非常舍不得。

然而为了岑舒砚的今后的演艺事业着想,宫熠只能由自己来下这个狠手。现在岑舒砚可以僵持着固执己见不剪头发,但迟早也有面对陆天野和端玉的威逼。作为一个人艺人,不可能在所有事上都称心如意,服从上级安排也是一种敬业精神,他迟早要明白。

所以,宫熠思前想后,秉持着这种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就想出这么个主意。

岑舒砚听了他情理兼具的说法,犹豫了一阵,终于是答应了。他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剪一下头发算得了什么,何况这剪掉的长发还能保存起来成为头套,作为纪念保存起来也好,是冬日再戴在头上也罢,也算是个两全其美的选择了。

剪完了头发,岑舒砚就觉得头上轻松了一大截,过去从来不觉得头发是有重量的,如今才发觉,自己这一头长发还着实有些分量。

细心收集起来的长发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剩下的一些碎发就不能用了,再加工会比较麻烦,但宫熠还是嘱咐那人,尽量把能收集起来都拿上,可别浪费了。

那厢,造型师针对岑舒砚的脸型,特意给修剪了一个利落的发型,琢磨了半天,才决定不要烫了,因为岑舒砚的发质太好,他简直下不去手。

“其实……留齐肩的长发也是可以的。”造型师这么对他说,岑舒砚却觉得那样过于女气,直接否定了,指着宫熠的脑袋对他道:“既然我决心要剪,就剪成那样的长度!”

宫熠眼睛一眨吧,拉过造型师嘟哝了好半天,最后满意地放开他,让他果断地去下剪子。

最终,他看着岑舒砚的新形象笑得是没有一点形象,但未免岑舒砚觉察到猫腻,只得静静打量着在心里偷笑——仔细看过去,岑舒砚的发型和自己的有六七分相似,嘿嘿~这不就是情侣头了嘛?!

岑舒砚自顾不暇,怎么瞅都觉得难于接受,但剪掉了不能再接回去,只好作罢,不停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就是一个发型么,习惯了就好。

之所以要劝说岑舒砚来剪头发,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当然,这也是宫熠的一点儿私心。

就这两天,端玉给岑舒砚看中了一部新戏,不是电视剧而是电影,导演姓孟,蛮声国际,偏巧是一位武侠迷。这消息一出来宫熠就觉得有门,岑舒砚不正好能投其所好么?可是这位孟导这回不是要拍武侠片,而是要上战争片,讲述各国特种兵武艺大比拼的故事。宫熠这会儿一听,又想鄙视地竖起中指,擦,这是打算翻拍M国的那部著名的影片吗?

端玉横他一眼说:“你小子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乍一听是挺相似的,但并不是!剧情是,各国特种兵联合执行一个国际反恐任务,暗地里较劲的故事……可不是演习或训练,人物里是有伤亡的!但是,剧本还没全部完成,这位孟导喜欢边拍边改剧本,你少这么盯着我,猜的没错啊这就是一个自己写剧本的导演!他看过《制香世家》的片花,一眼看中了岑少,但是岑少的头发如果不剪,这现代戏他怎么去拍?让戴个短发头套不成?那可不行,这部电影拍戏的环境会比较恶劣,戴着头套难免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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