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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竹马——by阿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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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禹你带种,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宋禹一下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你什么意思?就为一个丁甜?唐穆,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随你怎么说。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却背叛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人!”

唐穆这次是真的跟他反目了,宋禹很清楚。在唐穆直直从他身边走过到门口时,他开了口:“站住!唐穆,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我梦见了谁吗?我告诉你——”嘭!一拳把宋禹的脸打偏了过去:“闭嘴!老子没兴趣知道!”

第10章:用完就丢?

自从和宋禹翻脸之后直到开学他都再没有回家,在丁萧的小阁楼里颓废着要死不活。丁萧再也看不下去,无奈地说:“这有什么可气的,以后你就会知道,这种事太多太多了,多得让你麻木。”丁萧挨着他坐在床边,窗户大开涌进一拨拨热浪,“阿唐,你要记住,什么事儿都不要太较真。这人一旦较真了,就没有退路了。”

唐穆不大明白丁萧口中的较真指的是什么。但丁萧说这句话时流露出那刹那的脆弱让他诧异。丁萧,游戏人生无所不能,什么都不放在心的他不应该有类似‘脆弱’的示弱情绪。

或许察觉到了自己失态,他拍了拍他的头,“干嘛直直的盯着我看?傻样儿。走,吃饭去。”

丁萧呼朋喝友,找来一班人在平常去的饭店胡吃海喝了一顿。散了之后唐穆悄悄把几百块钱塞进他口袋。丁萧在这个城市孤身一人,吃穿用度学费都是靠挣来的。他真的很不容易,所以他并不想让他破费。

开学,升高二,文理分班,但这一切似乎跟唐穆没多大关系。陈程高三,从此水深火热,碍以家里的压力基本退隐江湖,一头扎起高考的黑色旋涡里。

而唐穆在开学短短一周有了新一任女友,在学校十分高调。流言蜚语满天飞,有人说曾经看到他们在车棚里亲热,也有人说在某宾馆见过他们。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在同情丁甜。没有人知道丁甜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暗地里松了口气。

如果说和唐穆在一起是虚荣心作崇,那么和宋禹相熟之后却实实在在是为他倾倒。他的优秀与克制,比同龄人成熟的沉静,都让她折服。不过宋禹待她一向是忽近忽远,让人捉摸不透,她想这应该是唐穆的关系。可现在唐穆已不在是问题,一切仿佛豁然开朗。她心下雀跃,脚下步子顿时轻快了起来,唯一的念头就是去找宋禹坦白心意。

她走进教室时宋禹正站在窗户边上出神的看着什么。

理科班的教室在育才楼三楼,窗户下面正好对着篮球场。

柔柔的光线打在宋禹身上,衬衫很白,男生的侧脸很优美,连带着神色也是柔和的。丁甜不由有些失神,这样温柔的宋禹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宋禹留给她所有的印象就是聪明、冷静、睿智、教养好、礼貌,是所有好学生的标榜。这样忽如其来的温情极容易闪煞旁人的眼。

或许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宋禹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座位。神情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丁甜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篮球场上正在打比赛,唐穆依旧耀眼。

丁甜的座位就在宋禹前面,她收拾了几本书,然后扭过头说:“宋禹,上周我们一起看的那只小猫儿昨天生了宝宝,下课我们一起去看吧?”

宋禹没有抬眼,只是客气的说:“不好意思,下课后我有事。”

丁甜听出他语气里面的冷淡和疏离,楞楞的不知所措,“噢……那……那我们约下次。”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宋禹突然抬起脸叫住她,“丁同学,我们只是同学。”

丁甜脸一下就刷白了,只要一个稍稍知晓人情世故的人都懂得他话里的意思。她有些茫然和失措:“宋……宋禹,我不懂……我们明明……”

宋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收了书本往外走,到门口才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以后别再去找唐穆。你,配不上他。”

流言热不过三日,唐穆和丁甜那点儿事很快被别的八卦替代。

周六陈程难得从填鸭题海里爬起来,愤懑地吐槽当今的应试教育与万恶之源的高考。作为高二的唐穆和已通过黑风口的丁萧很没压力,一口一句幸灾乐祸,直把陈程气得想吐血。

唐穆现任女朋友在一旁嘻嘻笑,腻在唐穆身上,唐穆长唐穆短的哼叫着。

丁萧脸色有些臭,很不客气的说:“哎哟喂妹子哟,您老别把肉麻当有趣,也得考虑着别人的承受极限不是?”

陈程终于止住了喋喋不休的抱怨,‘噗嗤’笑出声:“我说你懂不懂事儿啊,给妹子留点脸儿,知道不?”语气里尽是调笑。

同来的人都哈哈大笑。那女生原本就不是好惹的主儿,知道唐穆那帮兄弟成心损她,面子不挂不住,心里已是十分不痛快。如果这会正牌男友出来说几句话,或许她迁就迁就也就过去了,可那该死的唐穆竟也是一脸兴趣盎然在一旁看热闹!她顿时气炸了,恨极了鞋跟就碾了过去,“唐穆,你去死吧!”气极败坏的离开了。

唐穆算是知道为什么女生热衷于穿高跟鞋的缘故了,它不但是时尚产物,还是凶器。丁萧见他痛得脸都要抽成一块笑得乐不开支,很欠抽的说:“小哥我就这么一试,温驯羊就露出了狐狸尾巴,阿唐,你可别怪小哥哥把你马子轰走。”

陈程在一旁“喈喈”的怪笑:“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儿?”

丁萧气定神闲的斜了他一眼,“小哥我就是一开醋坊的,怎么着,你看不过眼?”

“得嘞,方圆十里都能闻到你小鸡肚肠的味儿。对了,我听老K说你们那乐队还差个贝斯手是吧?不然就让阿唐上呗,省得他整天闲着胡思乱想。”

唐穆笑骂:“靠,你丫说谁整天胡思乱想?找抽是吧!阿萧你甭听他的,我那是一把吉他都分不清它上弦下弦,贝斯手?免罢啦。”

第11章:一个同性好友的告白

虽说玩贝斯的男生颇有几分酷帅,但唐穆天生乐感欠佳,担不了这大任。显然丁萧也没有打算真让他上马,“不说别的,阿唐明年就要高考,做兄弟的不能害了他。听大哥一句劝,以后这种地方你们还是少些来,不适合。阿唐,你也该收收心了,你不像我,你有更好的选择。贝斯手的事你们甭操心,前些日子有人介绍来一人,口碑还算不错,应该这几天就会过来试音。”

“阿萧,你别是烧糊涂了吧?你几时思想这么崇高了?”陈程大惊小怪,“你可别吓我。”

丁萧没有反驳,只是似笑非笑的吸着烟,然后若有所思的望着唐穆。

其实陈程倒是说出了唐穆的心声。丁萧会说出那样的话,太不可思议了。他隐约有些不安,这人心思藏得很深,但今天似乎无意隐藏自己的心事。

各怀鬼胎的玩到三更,散伙了之后,唐穆和丁萧在酒吧后巷抽烟。这条暗巷设在PUB的后门,放着些烂桌破椅,很脏,但胜在安静。

丁萧的烟瘾比唐穆重,而且偏好烈性的烟草。一支烟燃尽,丁萧才淡淡的说:“阿唐,以后咱不要见面了吧。”

唐穆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喝高了吧,胡说什么呢!”

“我是说真的。”丁萧深吸了口气,背靠在墙上,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的霓虹灯光,“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原本就不该有交集。”

唐穆没听过比这个更烂的借口,愤然道:“放屁!早半年你哪去了?现在才说这样的屁话,是不是太迟了?你当老子是白痴还是弱智!”

“唐穆。”

“闭嘴!”

“我不想骗你,真的,唐穆。”他忽然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幽黑的瞳孔里有细碎的光波,压抑的声音有些痛苦:“知道吗?碰触你我会颤栗酥麻,会想吻你拥抱你,做种事时会不由自主想到你……这样的我,你能忍受吗?”他苦笑:“你不能,你会觉得恶心吧,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恶心。我不怪你。”

唐穆觉得自己在听外星语,丁萧在说什么他完全不明白。心脏一紧一紧,完全走入了次元空间。

“丁萧,你别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我比你更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我也是用很长一段时间说服自己:我不是变态,我只是性取向和别人不一样。”

唐穆很费劲的用力呼吸,感觉自己有些失重。堪堪十七年,他第一次在这人口中得知了一个词:同性恋。

这无疑是五雷轰顶的,所有的伦理常识全数打翻,杂乱无章的陈列在他眼前。十七岁的少年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伤害到一个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毫无形象的吐了。

肠胃里洗窃一空,最后呕出来的都是又苦又涩的。他无法顾忌丁萧的脸色。丁萧只是递给他一张手帕,拍了拍他的肩,离开了。

唐穆知道,他的反应打碎了丁萧最后一点希翼和尊严。无论如何,他们怕是再也做不回朋友。

心里很难过是真的。但无法做到若无其事继续做朋友也是真的。

他神色恍惚的从巷子里走出,但在巷口却被人堵了。领头那一身流气的不良少年他认识,他现任女友的堂哥,听说在道上混,手段颇狠毒。唐穆用了几秒钟就明白过来了,敢情是为那小妮子出气来了。

唐穆倒也没觉得害怕,他也好久没练拳头了,今天正好心情不利索,正想逮两个沙包使使气。宋禹说的没错,他就是烂泥巴扶不上墙,除了打架斗狠什么都不会。

“X你大爷的,老子的妹子你也敢欺负,你他妈活得太腻歪了是吧?今天老子不打得你哭爹喊娘老子就从了你姓!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打!”

也没给唐穆开口的机会,五六人一哄而上。

趁凶斗狠讲究的皮厚骨硬,遭了打能立即给予对方十倍奉还。唐穆自是一股子狠劲,没头没脑不要命似的攻击颇有些失控的样子。那领头的小青年挨了几拳简直是暴跳如雷,红了眼。于是从背后抽出西瓜刀就朝着唐穆的首面砍去。也算唐穆反应快,险险避过了。其他人看到他们老人都抽刀子,纷纷效仿。

唐穆这下子的确有些慌了,二拳难敌刀剑,那锋利的玩意儿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五六人露出狞狰的笑脸,十五寸长的西瓜刀寒光锃锃。

“小子你不挺能打吗?老子让你趁英雄!我看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声刚落,小青年凶狠的朝他劈去。唐穆心里一凉,逃不过了……

但在他心灰意冷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一个人硬生生扯着他转了个方向,腰上一紧,被人死死的按在怀里。几乎立即,他就辨别是谁,顿时吓得手足冰凉,睚眦俱裂!他发了疯一般想把挡在他面前的人推开,但事实上,已经来不及了……

他眼睁睁看着宋禹的白衬衫染成血红,眼睛无神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瘫在地上。

唐穆整个人都傻呆了,跪坐在地上抱着软成一团泥的人发怔。思绪完全空白。平生第一次,他竟如此害怕会失去这个人。

第12章:伺候人是门技术活

后来谁来了谁报了警谁把宋禹送进医院,唐穆一点印象也没有。在急症室外,他整个人都木木的,衣服和裤子上都沾着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宋禹的。

呼吸很重,却总觉得缺氧。从小到大他很少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或是愧疚,可如今,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就算吃点亏,也不去挑事。如果宋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安乐。

宋唐两家家长匆匆赶到医院,早得知前因后果后的唐爸一巴掌扇得唐穆晕眩,站都站不稳。唐妈红了眼眶。宋爸赶忙劝住唐爸,“老唐别急着教训孩子,穆穆也伤得不清,先带他去处理一下吧。”

宋爸的声音很稳,虽然焦急万分,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甭护着他,他死了都是死有余辜!怎么就没打死你这孽子,平时你混着我们管不了你也管不住你,可你看看现在都是些什么事?竟然连累小禹挨刀子,你这个杀千刀的混小子!老宋杜娟,是我们老唐家对不起你们。”

“老唐你也别动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自家的孩子,伤在谁身上不是痛?你俩就别自责了,荃明你赶紧带穆穆去瞧瞧,可别耽搁了,我们在这儿守着,没事儿。小禹这孩子命硬的很。”宋妈摸了摸唐穆的头。

蔡荃明再怎么指责自己儿子的不是,但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理儿。安抚了宋妈几句,就拖着唐穆去了症室包扎。

宋禹那道刀伤划得很深,足有五、六寸,斜斜的一道,深入见骨。做了止血、急救措施和缝针之后,宋禹一直低烧未醒,趴在病床上,脸色腊白。

手术后第一晚,唐穆不眠不休在病床前守了一整晚。无论宋妈宋爸怎么劝都不肯离开。他是真害怕,他怕这一走,宋禹或许就真的一睡不起了。在病床前看着他,看着仪器上脉博心跳,才能安心一点。直到宋禹退烧,医生宣布度过危险期,唐穆才放下一颗大石头,竟靠在病床前睡着了。

当晚唐穆回到家,唐建国正襟危坐在大厅里,手上是一节藤鞭。蔡荃明坐在另一端沙发,满脸担忧。

“孽子,跪下!”

唐穆一跪下,藤鞭就一下重过一下的抽打在他身上。火辣辣的痛刺激着感官,但他硬是哼都没有哼一声,默默的承受着。最后是蔡荃明哭着抢了唐建国的鞭子。

唐建国看到衣服里隐隐渗出的血迹后说什么也下不了手,“你给我好好反省!”

唐穆在书房里跪了一夜。他想了很久,关于宋禹和他的,从小到大。

第二天将自己收拾了一下,又去了医院。

杜娟一眼就看到他手背上和脖子上的鞭伤,摸了摸他的头,叹气:“穆穆,别记恨你爸爸,他是气坏了。你也别自责,小宋和你都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谁为谁受这个道理。”

唐穆心里头又酸又涩自责难过,将头靠在杜娟肩上,湿润的潮气从衣料里渗入皮肤,“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对不起……对不起……”

“好啦好啦,这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啊。我得去上班了,小宋就交给你了,乖。”

唐穆把杜娟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电梯才回到病房里。

一半的阳光打在病房里,光线亮得刺眼,越发衬得病床上那人发黑肤白。窗外的蝉在梧桐树上叫得欢脱。唐穆趴在病床,熬不住昏昏欲睡。

临近中午时宋禹才转醒,视线还有待微调入眼就是唐穆疲惫困乏的脸。脸上还有淤青,额头上贴着‘十’型创口贴。他看了许久,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然后抿了抿唇,伸手捏紧他的鼻子,把他闹醒。

乍看到宋禹睁着眼,唐穆鼻头情不自禁一酸,红着眼就吼道:“靠!终于知道醒了?怎么不干脆睡死了事!”

宋禹动了动身子,立即露出难受的表情,唐穆的声音立即降了八度:“你脑壳坏掉了还是肥皂剧看多了,什么不好学学什么挡刀子?!平时挺聪明一人,不该犯浑的时候净犯浑,你是有受虐体质还是怎样?”

唐穆越骂越带劲,心里却越骂越不是味儿。

宋禹抿了唇不吱声,好半会才哑着嗓子说:“我渴了。”

唐穆嘴里念着不乐意,但手上动作甭提多麻利,还特地在水杯里插上吸管,恶声恶气的说:“慢点儿,小心烫。靠,你丫吸那么快干嘛?待会烫着舌头看你怎么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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