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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揽清风——by君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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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十四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信,心情难以附加,这么多天的音讯全无,终于有了消息。

三人相对无话,岳俈说的话半真半假,沈夜僚和佟十四自然不会完全相信,他们的计划也不会告诉岳俈。岳俈倒是也不打听,说完该说的就起身溜溜达达的朝门外走。

“方落关在什么地方?”沈夜僚挡在岳俈前面问道。

“我来之前已经去查看过了,方落和闫宏渊都已经不在,闫宏渊该是对我起了疑心连夜转移了。”

沈夜僚继续试探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计划?”

岳俈笑道:“若不是受制于人,我本就不会淌这趟浑水,我倒是希望你们能救出方落。”说完便绕过沈夜僚离开。

十五当夜,沈夜僚和佟十四提早安排好埋伏等在了洪威镖局内,从入夜等到二更,仍不见闫宏渊与方落出现。

佟十四焦躁的来回走,时不时抬头看看天色,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开大门要往外冲。

“你要去哪儿!”沈夜僚拽住佟十四往回拖。

“去哪儿去哪儿!我他娘的能知道去哪儿?难道就一直这么等下去?”

“再等等,你这样盲目的出去找也是徒劳。”沈夜僚劝着佟十四,心里却也是难掩焦虑。

闫宏渊站在一处院墙下,月亮投射下来的阴影遮住了对面人的身形,闫宏渊双手背在身后,定定的站着,等着对方说话。

“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沈夜僚不能死。”阴影下的人冰冷的开口。

“你以为你能命令我?”闫宏渊满眼不屑的反问。

“沈夜僚死,唤魂璧毁,你自己决定。”语毕,那人淡然的转身,就像没有来过一般。

闫宏渊啐了一声,低骂道:“要不是顾忌你娘,我早一掌劈死你了。”

方落正靠在床边打盹,三天前闫宏渊将他转移关在此处,依然锁着手脚,但却比那地下舒服多了。闫宏渊打开锁在方落手脚上的铁链,道:“今日暂且放过沈夜僚,你若不配合,就休怪我不信守承诺。”

“你不锁着我不怕我找机会杀你?”方落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的武功不是我的对手,我身上都是蛊虫,下毒对我没用,”然后戏谑的看着方落,“养蛊人死,阴阳死蛊绝,佟十四必死无疑。”

方落握紧拳头,压抑住怒气和担忧,他不怕死,但是怕佟十四死,佟十四是他方落的死穴,明知对方以此牵制自己,却无可奈何,他不愿更舍弃不掉佟十四。

门外早已备好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找你要救的人。”闫洪渊的表情在提到此人时缓和了许多。

方落了然,不再多问,上了马车,上车时不小心蹭脏了衣服,闫宏渊执起鞭子狠抽了下马股,马儿嘶鸣一声,拉着马车绝尘而去。

沈夜僚和方落等了整夜,没有等来方落和闫宏渊,却等来了岳俈。

众人正等的心急如焚,岳俈的出现无疑于火上浇油,气氛登时剑拔弩张。

岳俈放下肩上扛着的麻袋,急忙道明自己的来意。

“你们不用等了,我刚在郊外找到了这个,他们该是已经走了。”说着,打开麻袋。

麻袋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里面赫然是一具男子的尸体,浑身溃烂,泛着腥臭。

“什么意思?”沈夜僚指着尸体问道。

“这个是闫宏渊的蛊人,一直用来给方落送水和食物,与死人无异,只会听从养蛊人的指令,闫宏渊连蛊人都不要了,应该是已经离开此地了。”

“方落呢?方落去哪儿了!”一直沉默的佟十四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像发疯的野兽一般双眼通红,扑过去抓住岳俈的衣领吼道。

岳俈挣开佟十四的钳制,只能摇摇头。

“方落!方落!你不能有事!不能!”佟十四发狂的冲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

沈夜僚没有拦他,任由他发泄,设身处地,若今日换做是慕席风,他亦会如此。

佟十四翻遍了整个祁州城,明知毫无意义,明知对方可能早已不在,还是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寻找着,试图找出与方落有关的一丁点消息。

天下起了离离细雨,刀割般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虽已时至初春,冰冷的雨水打湿衣服,湿淋淋的黏在身上,仍是刺骨的寒冷。

佟十四木然的在雨中穿行,寻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突然被人拉住。

“小兄弟,这么大的雨快来避避,这天气淋雨可是要生病的。”一位热心的大婶拉住了毫无知觉的佟十四。

佟十四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的在来往的行人身上搜寻,大婶看他样子甚是可怜,那眼神与隔壁前不久刚死了妻子的邻居一样,忍不住轻声问道:“小兄弟,你是在找什么人啊?”

佟十四轻轻的点了下头。

“心上人?”

“恩,心上人。”佟十四在心里苦笑,以前从不敢承认自己对方落的感情,如今终于有勇气道出口,却寻不见那人身影。

见佟十四浑身湿透,大婶递给他一块帕子,佟十四没有反应,不忍心这痴情的孩子受冻,大婶抬手帮他掸去身上的水,谁知竟不小心带掉了佟十四腰间系着的玉佩,赶紧伸手接住,仔细擦拭着生怕弄花了。

“咦,这玉佩不是和昨夜那位公子的一样吗?”大婶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着。

佟十四闻言一愣,倏地抓住大婶的胳膊,急切的问道:“你见过这玉佩?”

大婶被佟十四吓了一跳,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道:“就是这块,是一样的吧。”

佟十四一把夺下玉佩,不停的摩挲着,颤抖着声音问:“是不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男子给你的,穿一件蓝衣,外罩白色纱衣?”

“是啊是啊。”大婶忙不迭的点头,“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男人呢,就是浑身脏兮兮的,进来我家成衣店就急火火的买了一套蓝衣走了,末了还说自己没银子,拿玉佩抵了。”

佟十四双手不住的颤抖,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欣喜,拉住大婶追问道:“他可有说别的?”

“没有了,那公子话不多,旁边跟着的人还凶的要命,放下玉佩就往北走了。”

佟十四长舒一口气,至少确认了方落没事,虽然没找到人,但最起码有了线索,一路朝北追去,多少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的。买回了玉佩和方落留下的衣服,嗅着上面淡淡的药草味道,心下安定了许多。

简单的和沈夜僚说明,谢绝了对方的帮助,佟十四独自一人向北追去,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方落!

第十一章:人生若只初见时

沈夜僚独自回到揽月山庄,慕席风早已睡下,屋内亮着昏黄的烛光,慕席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呼吸均匀,沈夜僚站在床边凝视着他的睡颜。

沈夜僚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慕席风时也是初春,望海峰上积雪还未化完,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浓。十岁的慕席风躲在宋罗山的背后,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的仰着脸看着他,触到他冷漠的视线也不像别的孩子一样躲开,眨眨眼继续盯着他看。

沈夜僚对慕恒休的安排虽然没有异议,但是心里还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在他看来,这个慕二少爷长的跟个女娃似的,还不会武功,不过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罢了,说不上是不屑还是嫉妒。

沈夜僚自小漂泊在江湖上,童年对他来说除了练武就是想办法填饱肚子,就越发的觉着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不顺眼,但是他明白,要赢得慕恒休的信任,就必须要把慕席风拉到自己这边。

小慕席风似乎对这个住进自己院子的大哥哥很好奇,总是跟尾巴一样跟在沈夜僚身后,不停的问东问西的,丝毫不畏惧沈夜僚脸上生人勿进的表情。

“爹说让我喊你师兄。”小慕席风仰着小脸笑嘻嘻的拽着沈夜僚的衣角说道。

“恩。”沈夜僚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师兄。”声音清脆甜腻。

“恩。”

“师兄。”依旧是甜甜的。

“恩。”

“师兄。”尾音拖长。

“恩……。”

“师兄。”小孩儿纯真的眨眨眼。

“……”

“师兄,你怎么不说话啊?”

“……”

“师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小孩儿睁着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沈夜僚。

“不是……”

“那你为什么老绷着脸啊?”

“……”沈夜僚觉着自己快爆发了,但是对慕席风又实在是不好发作,只能咬咬牙不说话。

“那你带我去望海峰看日出。”

“师父不会准的。”

“不告诉爹嘛,我们悄悄的去,早饭前回来就是。”小慕席风缠着沈夜僚的胳膊不放,整个人跟树熊一样挂在沈夜僚身上。

沈夜僚晃晃发疼的脑袋,揪住小孩儿的后领从自己身上拎下来,小孩儿抱着他的手不松,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沈夜僚无奈,他一向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只能点头答应。

小慕席风欢天喜地的跳起来,蹦蹦哒哒的边跑边喊:“那我先回去睡觉,晚上你来喊我。”

事后很多次,沈夜僚想起那时候的情境,都会深深的后悔不该答应慕席风。

那是沈夜僚第一次挨罚。慕席风看完日出一路回去还不消停,一会儿爬树,一会儿摘花,嘴巴还不闲着,沈夜僚被他吵的头疼,就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任由他自己折腾,谁承想一个不注意,慕席风从小路上摔了下去,额头磕破了一大块。慕恒休大发雷霆,将二人臭骂一顿,慕席风闭门思过,沈夜僚被罚跪在演武场一天一夜。

沈夜僚跪在演武场上,月光将地上的影子拉长,除了自己再无他人。来揽月山庄是无可奈何,做完要做的事,他再不欠任何人,孑然一身。

小慕席风抱着厚厚的垫子,鬼鬼祟祟的溜进演武场,沈夜僚早就发觉他了,懒得搭理这罪魁祸首,假装没看到。

慕席风讨好的凑近沈夜僚,把垫子往旁边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

沈夜僚嘴角抽了抽,死孩子,还以为是怕他跪在地上不舒服,居然自己坐上了。

慕席风双手撑在腿上,盘腿坐在沈夜僚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丝毫没有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自觉,就这么坐在沈夜僚身边不停的撩拨沈夜和他说话,嫩嫩的嗓音,调皮的语气,虽然聒噪,却意外的顺耳,月光下的影子不再只有自己,身旁的孩子小小的身影偎着自己,冰封的心有一角暖暖的化开,很多年后沈夜僚仍记得那时小孩的样子。

慕席风爱闯祸,以前身体不好,慕恒休禁止他出庄,后来沈夜僚来了,慕席风总爱缠着沈夜僚带他出去,沈夜僚拗不过,只好带上他,每次回来沈夜僚总是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慕席风总有办法将所到之处搞的鸡飞狗跳,回来后却总是一副乖宝宝的样子,沈夜僚被罚跪,他陪着,被罚面壁思过,他躲在窗户下摆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老气横秋的说:“师兄啊,怎么又被抓到了。”

转眼数年,慕席风再不是当年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娃娃,他曾经努力压抑过对慕席风的感情,却愈演愈烈,越是压抑,越是膨胀,直到慕席风挡在他身前为他挡下那毒箭时,他的心便彻底沦陷,再无其他,为了慕席风甘愿背信弃义。

虽然那个他日夜肖想的人现在属于自己,但是沈夜僚仍是感觉不真实,他努力克制多年的感情防线在对方一句喜欢后土崩瓦解,一切来的太突然,他时常怕这只是个梦,醒来后,他依旧只能远远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成长。

就这样痴痴的坐在床边看了一个时辰,窗外突然传出一声响声,沈夜僚打开门,地上落下一片红杏花瓣。

回头看看熟睡的慕席风,轻轻带上门往望海峰去。

慕席风睁开双眼,看着门口,微微皱眉,半响,挑起嘴角玩味的笑了声:“看来有好戏看了。”

望海峰顶站着一个人,斜靠在石壁上,待沈夜僚走进,方才看清此人是谁。

“僚儿,刚回来就有闲情来峰顶赏月?”此人正是慕少云。

沈夜僚看着他,踱到他跟前,开门见山的说:“既然知道用红杏引我出来,想必你是已经查出些什么了,又何必继续装糊涂呢。”

“啧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性急啊,一点被抓包的担忧都没有。”

沈夜僚嗤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事,又没有去告诉师父,而是引我至此,要么就是想杀人灭口,要么就是有求于我,杀人灭口你还没那个本事,那便是有求于我,我又何须担忧?”

“跟聪明人打交道虽然省事,但是也是有风险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他算计进去了,你说是吗?”慕少云反问道。

“别绕弯子了,说吧。”

慕少云见沈夜僚已经失去耐性,遂正色道:“你混进揽月山庄是为了找囚天,五年前你故意放红娘子进来,想来个声东击西,却不料有人先你一步拿走了囚天吧?”

“囚天是你拿的?”

“对,囚天一直都在我手上,连爹都没有怀疑过我。”

“你是师父的儿子,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爹从小就疼席风,我要想得到揽月山庄和武林至尊之位,手里若没有筹码,拿什么和那傻小子争?”慕少云冷笑道。

提及慕席风,沈夜僚瞬间寒了脸色,戾气尽现,冷冽的说道:“席风不会跟你争,你若敢伤害他,我保证你没命坐上庄主之位。”

“一提起你的宝贝师弟就这般样子,哎,真是叫我伤心啊。”慕少云故意调笑道,“你助我坐上庄主之位,我给你囚天,我保证不动席风,事成之后放你们离开,如何?”

“一言为定。”

交易谈完,沈夜僚再不多留。

慕少云回到揽月山庄在锦阳城的别院,院中早已有人等候多时,见慕少云回来,忙起身相迎。

“大少爷。”来人恭敬的行礼。

“岳俈,事情办的如何了?”慕少云示意岳俈坐下说。

“闫宏渊带着方落往南走了,应该是往了雾崖去,佟十四已经按照计划被引开。”岳俈简单的答道。

“那老鬼要你到洪威镖局找什么?”

“参娃。”

“哦?”慕少云若有所思的转着手上的扳指,道:“难怪老鬼要囚天剑,原来如此。”

“继续跟着那老鬼,不过要小心,不要让他发现,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慕少云吩咐道。

“是。”

岳俈回完话站起来准备离开,慕少云抓住岳俈的手腕拖了回来,将岳俈带进怀里,坐在他腿上,轻声道:“不急在这一会儿,方落帮你把毒解了吗?”

“蛊毒解了,毒功的毒暂时抑制住了,按时服药半年后再去让他医治。”岳俈如实回答。

“那这方落的命我还得留着啊。”慕少云笑着轻啄了下岳俈的唇。

岳俈并未反抗,任由慕少云的双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慕少云撩拨了半天,见岳俈毫无回应,便讪讪的收回手,放开岳俈。

“等我大事得成,不会亏待你的。”慕少云拉着岳俈的手说道。

岳俈始终没有回应,他心底比谁都清楚,他之于慕少云来说只是一颗棋子,他能做的只有尽量让自己有用,不要成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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