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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替身情人+番外篇——by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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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时衫小声问自己。

“那就是你。”有个蛊惑的声音在耳边说。

时衫依旧在云里雾里无法抽身,低喃,“怎么可能,哪有这种事?”

那个声音又来了,带着虚无的空灵,“你都忘了。没有关系,我会让你想起以前的一切。”

“以前?”时衫迟疑着,一脸迷茫,在记忆中仔细搜索,却没找到想要的答案。旋即摇头,他说:“以前,怎么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那个声音听起来明明就在耳畔,偏又觉得来自遥远的时空。到底是谁啊,谁在和我说话。

时衫的大脑短路了几分钟,当他清醒过来时,睁开眼,顿时惊得直眉瞪眼。这是哪里?

整间屋子弥漫着淡淡的紫檀味道,宽大的实木床样式古朴,暗色调的大纹路壁柜,朴实中悄然泄露着奢华的细节。

时衫做个吞咽的小动作,理智聚拢后,脑中又产生一个问题——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个地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目光向下移动,发现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正托着自己的手腕。难道——时衫脑袋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尹政有那么一瞬觉得非常好笑,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附在他耳畔,一股热气马上吹到时衫圆晕的耳垂,“这是我的卧室。”

时衫就像被蚊子咬了那样,缩了缩脖子,抬手捂住发烫的耳朵。

“有点简单。因为——家里一直少个人。”尹政低声说,几乎与他紧紧贴在一起。那只手一下攥紧他的腕子,防止他有可能寻机逃走。轻轻地,轻轻地,在他颈上浅浅印上一吻。

时衫嘶的一声,好比一只炸毛的小兽,奋力挣扎起来。刚刚尹政过于亲昵的举动,已经让他产生怀疑,现在他的行为,无疑更肯定了他的想法。这个想法一肯定,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尹政不正常!

尹政很变态!

尹政太恐怖!

尹政……时衫没想出下一句该怎么形容他。他很清楚的听到自己上牙磕碰下牙床的声音。

“你在害怕?”尹政狡猾的笑着,明知故问。

不怕……才怪。时衫一个跟一个的深呼吸,却无法遏制身体的颤抖,“尹、尹先生,很晚了。”

“是的。”尹政不否认,天已经全黑了,确实不早了。头渐渐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下巴直接硌上锁骨,“我知道。”

“我想,”被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下,时衫艰难的说:“我该回去了。如果太晚,末班车……唔,哇——!”时衫大声惊叫,身子像虾一样弹了下,却没能挣开尹政的束缚。

尹政有点意外,他没料到,他的舌尖不过蜻蜓点水的舔下他耳后,居然惹来他这么大的动静。一阵暗乐,明白了,这里是你的一处敏感点。

“你到底要干什么?”时衫牙齿打颤。刚才被尹政偷袭一口,那种触电后的麻痹瞬间席卷全身,令他举步维艰。

“干什么呢?”尹政拖着魅惑的尾音,这次放开对时衫的束缚。却在下一秒,转了身,把木讷的人按坐到床上。

“你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干点什么呢,嗯?”尹政抬起时衫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

四目相对的一瞬,时衫有种被某种大型动物盯上的错觉。那对闪着危险光芒的眸子,逼视着他,让他连躲避都成了奢望。在他面前,自己竟是那么的无力,无可遁迹。

……

难捱的沉寂在继续,除了彼此杂乱的呼吸充斥整个房间,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

尹政艰难的控制自己没有扑过去。时衫那对充满惊惧的眸子,触动了他心中某处柔软。这是他找了多年的人,就这样继续做,把他真吓着了怎么办?

显然时衫看不到他眼底闪现的那丝柔情。微微抬首仰望,而尹政头顶上方,正是水晶吊灯。光影焯焯,眩的他脑袋发闷,眼睛酸酸的,睁了闭闭了睁,只有来自那个人的禁锢,没有丝毫松懈。

手足无措已经无法表现一个人的慌张。时衫努力从魔爪下解救出自己的下巴后,趁着尹政怔愣的一瞬,一把推开他,冲向卧室的门。

羊入虎口,不跑是傻瓜。

这个尹政,大概是疯子。

时衫又给尹政下条定义。

很不走运的是,时衫没能跑出那道门。尹政鬼魅一般的挡在门前,把几乎撞进怀中的人揽住,顺手一抄。一百七十六公分的小伙子被人轻而易举的拦腰挟在腋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时衫窘了,头发都炸起来,“放开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时衫向后连踹几脚,在某人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

尹政有点受不了他像虫子一样胡乱扭动,一腿卡在他双腿中,一腿压住他一条小腿,时衫不动了。他皱眉看了眼时衫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盈盈翠绿,没有唤回他一点记忆,却消耗掉了他最后的那点耐心。

他恶狠狠的说:“你不是一直问我要干什么吗?现在就告诉你,我需要你做一点特殊的工作。懂吗,特殊的?”

时衫没吭声,事实上他惊呆了,两只眼睛直直的,好像俯视他的人是一只史前怪物。

08.平生一次

尹政一句我需要你做一点特殊的工作,吓傻了刚刚还在挣扎的小兽。

确实,他们目前的姿态过于暧昧。

尹政牢牢禁锢着胡乱扭动的人,俯视着他,让他无处可逃。时衫可怜巴巴的像看一只恐怖的史前怪物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随时准备把自己吞吃入腹的恐兽。

时衫的脑袋再迟钝,这时也明白了尹政所谓的,特殊工作指的是什么。心道难怪,合同上会有那么多古怪的条款。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心底升腾已久的恐惧从何而来,原来,自打一进门,就成了人家到嘴边的猎物。

可是为什么呢?

时衫还是不明白。他自认自己长得不算帅气,也不娘,而且一切正常,怎么就让人盯上了呢?自己浑身上下,没有荷尔蒙变异的特征吧?

时衫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关口,他居然能冷静下来抽出时间思考这种问题。甚至在多年后,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就突然的想了那么多。

尹政仿佛不愿多浪费时间,希冀尽早进入主题。

他松开禁锢他的手,在捕捉到他眼底稍纵即逝的希望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衬衫纽扣。他面带微笑,像欣赏散发诱人香味的美味大餐,好吃,却不急于一口吞下。

尹政的动作优雅而缓慢,时衫的无力挣扎更是让他全身热血沸腾。

这个时候,他已经忘记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苦苦寻找,为了什么?他的初衷,在理智渐失的情况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绞尽脑汁,拟了那份合同,既不能让张丽发现任何端倪,又不能让时衫起疑,到头来,又怎样?

一切都背离了原来的轨道,步伐渐行渐远,收不回来。

“尹先生,求你!”时衫打心底恐惧,遏制不住的颤抖让他霎时语不成调,“我……我……不是,做……那种、那种……生意……”

尹政肯定的点点头,“我知道。”见时衫很像松了口气的样子,邪魅一笑,“但是在我身边,工作中有这个需要。”

时衫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尹政哼了一声,“张丽出国,唯恐我出去找女人,借找兼职助理,给我身边安排个男人,以为这样我就做不了什么。天真的女人,有头无脑。”

尹政就是那样的人,很平静的,把张丽招助理的真相合盘托出,没有任何情绪掺杂。

时衫紧紧攥着解自己衣纽的手,摇头,眼中尽是哀求。

尹政悄然一叹,暂时停止解他衣服。反而腾出一只手来抚上他光洁的额头,并把几缕乱发抚平,声音也在瞬间柔和下来,“张丽找个男人来做兼职,无非临时做个类似情人的替身,让我无心关注别的女孩子。事情很简单,就这样,她担心我会和别的女孩上床。”她找你是这个目的,而我,是另外有因。十三,还想不起四哥么?

“我……不……明白……”时衫眼底一片茫然。

“你很快就明白了。”尹政俯下身,在他湿润的唇角轻啄一口。果然,时衫立马就崩了,一个激灵,跟着想翻身,试图爬起来。

尹政一把把人又按回去,“你没的选择,我们有合同。如果不履行合同,我有追究违约责任的权利。”

时衫有种心被什么击成齑粉的感觉,疼的窒息。

时衫扭动着,犹如笼中的困兽。尹政扔掉自己的衬衫,开始解他的。每一次触碰,均让下面的人抖动加剧。安慰似乎已经不起作用,这人是如何也放松不下来。是继续,还是就此停止,尹政留给自己千分之一秒时间思考。最后还是决定继续,毕竟,已经等他那么久了。几百年相思之苦,又有谁知?

“……尹先生……哇……嗯……求……”时衫本来还再求饶,尹政坏坏的把手伸进他衣领,在他胸前某处揉了一下,马上时衫半边身子酥了。

尹政笑了笑,并没说什么,他对自己的力量向来有信心。尽管身下的挣扎不曾停止,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力道已经非常薄弱。

皮带被解开的同时,时衫整个身体都绷起来,尹政放开他那条腿,把他翻个身,西裤和内裤很顺利的被扯了下来。

最后的反抗就此爆发,尹政不由分说, 把人再次按回去,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他索性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低语,“十三,别怕,四哥想你。”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受伤后的委屈。

时衫又懵了,四哥是谁?

但是容不得他再想别的,尹政此刻强悍的分开他的腿。他感觉到了,一个火热的硬物,正在他后腰下面肆无忌惮的摩擦着,带起一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巨大的恐惧包围着动弹不得的人,时衫闭紧清亮的眸子。一阵突然而至的清凉侵袭了隐秘的部位,他不舒适的啊的一声叫出来。不自然的扭动了下,马上又给尹政牢牢的禁锢住。紧跟着那种无以言喻的胀痛,瞬间流窜全身每一根神经。他大口大口的吸气,死死抓紧了手边的床单。

尹政肌肤滚烫,背肌在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进入后,他没有马上动。他想扳过时衫的脸去吻他,但是时衫倔强的愣是不动,担心用力过大伤了他的颈椎,就没再勉强。目光落在他攥紧床单的右手,拇指上,晶莹剔透的翡翠扳指,泛着荧荧翠色,伴着橘色的灯光璀璨生辉。不由自主的,尹政抚上那只泛白的手。

当年,好像不这样……

康熙晚年,成年皇子间上演了一场空前惨烈的夺嫡大战。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天之贵胄,神骏非凡。

在这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夺嫡战中,太子胤礽废了复立,立了又废,最终退出政治舞台。

紧随其后,皇长子胤褆夺爵幽禁。

没多久,受太子被废牵连,皇十三子胤祥圈禁宗人府。

两年后,恰逢十月初一,胤禛给康熙请安后,迟迟未去。

康熙略作沉吟,即了然,“去看看吧。老三他们上折子,说他不大好。”

胤禛跪安,倒退着,行将门口时,父亲悠悠的声音传来,“带碗寿面过去。”

胤禛躬身。十月初一——爱新觉罗·胤祥的生辰。

宗人府一处偏僻的院落,高耸的灰墙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似乎连天空都失了自由。

好在,院中尚有两株海棠。春季花开的绚烂,为灰暗的院落增色不少。只是如今已是十月光景,早过了硕果累累的时节。偶见没有长成的枯瘪果实,孤零零的悬挂枝头。

胤祥就负手站在树下,一袭青色,多少透着点单薄。许是听到动静,转身时,一见是胤禛,微微露出些许惊讶。

“……四哥。”

胤禛打发了看守,提了食盒,拍拍胤祥的肩,“里面说。起风了,你这副身子怎么受得住。”

胤禛无声笑笑,让进胤禛,坦然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将就坐会,回吧。久了空惹人生疑,别给你找了麻烦。”

“十三弟。”胤禛一把抱住人,哽咽道:“苦了你了。”

胤祥挣开胤禛,转了身,不敢让胤禛看见发红的眼眶,声音无奈而悲怆,“四哥说的哪里话,难道和弟弟也生分了不成?”

胤禛上前,双臂环到胤祥胸前,小声道:“十三弟,四哥想你。”

胤祥双手交叉,握住胤禛的手,闭了眼睛。这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怀抱,此时相拥,整个世间唯他二人再无一物。

胤禛呼出一口炙热的气息,双臂一紧,声音急促而低沉,“十三弟,四哥想要你。”

胤祥身体微微一僵,几乎脱口而出,“好。”马上,他被一股力道抵在冰冷的墙壁。胤禛的手已经移到下面,轻而易举解了他的腰带。

这是没有任何欢愉之情的结合,过程甚至可说仓促。胤禛并没做那些额外的准备,而他也没有那个时间。进入的很急,直接顶了进去。胤祥声音不大的呻吟着,应该是痛的厉害。

“十三。”胤禛咬着他的耳垂,嗓音暗哑,“痛吗,要不四哥停下?”

胤祥摇头,眼神迷乱,支离破碎的呻吟中,愣是挤出话来,“别……别停……忍得……能忍住。”

“十三,四哥想你。”胤禛再度哽咽,一边动,一边亲吻他的背。

胤祥紧咬牙关,忍着痛,双臂向后,环住胤禛的腰。直到,渐渐升起针刺般的愉悦,代替了初时的胀痛。疲惫很快袭来,胤祥开始吃不住劲儿,被胤禛抱上简易的木床。

初冬的寒风瑟瑟刮过,扬起满院枯叶。

陋室内,胤祥清隽的身子和胤禛壮佼的身躯交缠在一起。

胤禛已经接近尾声。

“十三弟。”胤禛重重顶了一下。

胤祥双目蒙着一层水汽,更显得一对黑眼仁水透明亮。他嗯了声,努力睁大眼睛。

“等四哥。”胤禛说道:“总有一天,四哥让你抬着头,走出这个地方。”

“好——。”胤祥拉个长音。

那一年,胤禛三十二岁,胤祥二十四岁。

宗人府的那一次,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他们终己一生,最为怀念的一次。

09.斑斓一梦

尹政孤零零的斜倚露台栏杆,仰望繁星点点的夜空,强行拉回记忆。低头看看手头烟缸,已经堆起一座小山包。

“嗯……”不大的声音传过来。

听到动静,尹政大步走回室内,观察床上人的动静。没有醒过来,睡的比较深沉,应该是做噩梦了。

这个噩梦,大概和我有关吧?尹政由心底泛起一股苦涩,很快,整个口腔充满苦味。尹政抚了抚时衫略显苍白的脸颊,慢慢凑过去,一吻落在仍有些湿润的唇角。

把时衫露在外边的手臂放回被子,尹政动手掖了掖被角,拿个靠垫过来垫在自己身后,在他身侧靠着床头坐。

他已经帮时衫洗过了。记得那会他抱着他去浴室,时衫还微弱的挣扎几下。把人放进浴缸,也不知道是水温不合适的原因,还是疼痛,那会他居然能像个虾子一样弹起来。紧跟着,一头倒进浴缸,直接睡了过去。

尹政摇了他几次,摇不醒,叹口气,只好帮他抹沐浴露,洗头发。那个部位很仔细的检查过了,没有小伤口。尽管如此,尹政还是多少有点不放心,在给他洗完澡后,抹了一点消炎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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