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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王爷的相公们——by泪慕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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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中模模糊糊站着一男一女,状似纠缠,尽管巷子幽暗,况且人有相似,衣裳也可能做得一模一样。但那女子发髻上的玉簪,戚尧认识得清清楚楚,是陈夫人的传家宝贝,这世间总不见得还有另一支。

第二十五章

两位夫人自从进了王府就都极少出门,哪怕偶尔出来逛逛,也是由戚尧陪同。如今单独遇上,而且对方还和陌生男人一起,哪怕戚尧是个傻子,也该起疑心了。

虽然不愿意朝不好的方面想,戚尧仍是找了个不起眼之处躲避起来,悄悄听着巷内的情况。

“刘公子,我早已嫁作他人妇,如今再出来见面只是平白落人口舌,切勿再多做纠缠。”陈夫人口吻轻轻柔柔,却暗含坚决之意。

“芸儿……你还在气我,是不是?”另一把声音稍微低沉些,乍听之下,像是唱惯了花旦的男子,比寻常男声婉转得多。

“我为何要气?气你欺我瞒我整整十六年?还是气你未在我嫁入王府那天前来抢亲?”陈夫人说得凄楚,到后来竟有些哽咽。

戚尧一颗心“咯”地沈了下去,果然,陈夫人是和老相好会面来了……

没有预料中的愤怒,只是胸口感觉堵得慌,戚尧叹了叹,心想二人好歹做夫妻那么久,若是陈夫人一开始表明了不愿意,他也强求不来。如今弄成这样,又有谁能满意?

“谁在那里?!”兴许听见了异常响动,那男声忽然拔高起来,吓了戚尧一跳。

不好。

万一三个人碰面,场景岂非更为尴尬?

也难为九王爷到了这样的地步还在为一个侍妾着想,好像偷情之人是自己一般,戚尧急急忙忙寻摸到一条羊肠小径,不管认不认识路就先闪身进去,拔腿向前奔跑。可能是长期无人打理,这条小道既污脏又阴暗,跑几步路脚底便打滑一下,大概是踩着了青苔之类的滑腻玩意儿。

跑着跑着,却听得身后渐渐传来脚步声,离戚尧越来越近。逼得他直冒冷汗,只叹脚下过滑,他的轻功也只是跟天狼学到三脚猫程度就偷懒未曾继续练下去,在这种狭小之地根本施展不开。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九王爷不是死在一道圣旨下,而要丧命于侍妾的姘夫之手了,真叫他死后也毫无颜面去面对阎王老爷。

正哀叹到这儿,戚尧便感觉后颈一阵闷痛,眼前立即冒出五彩斑斓的花儿,人直挺挺往前栽倒,不过幸好未摔在那污秽的地面上,而是被一双臂膀牢牢锁在怀中……

******

怎么看不清东西了?

戚尧醒来,顿觉面前模糊一片,只能看见满目暗红,像是有人在他眼睛上蒙了一层红纱。手脚也动弹不得,手腕与脚踝处都被绑住了,那绑法甚为巧妙,既感觉不到疼痛,又怎么也挣脱不开。胸前凉飕飕起了一层鸡皮,连衣襟都半敞着,像是等着别人来一刀子捅进去挖心掏肺。

戚尧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此等待遇,他向来不与人结仇,回忆方才晕倒之前的情景,袭击他的人也不像是那名刘公子,因为……当时他听到身后有两个男人的脚步声。他们为何要掳走他?之后又要对他做些什么?未知的事物总是最为可怖。戚尧六神无主,冷汗甚至打湿了鬓边的发丝。强作镇定也只是徒劳。

若天狼在,恐怕完全不会给别人伤了自己的机会,偏偏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哒、哒、哒、哒、哒……”

又是和刚刚同样的脚步,戚尧忍受不了地大吼一声:“你们究竟想做什么?要银两,还是受人指使?”

无人回应,只是脚步与他的距离愈发接近,最后停在他身边,定住不动了。两人分别站在他左右两侧,给他一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

戚尧急促地喘息着,十指紧握成拳,身体绷紧。

“九王爷……”终于有人说话了,但听上去却十分怪异。戚尧曾经听说过这样旁门左道的功夫,用内力扭转嗓子,让声音变得与平时截然不同,大多是江湖密门那些隐藏身份的死士或杀手所练。

“放了本王。”戚尧沈声道,“否则,对你们不会有任何好处。”

站在他左侧那人轻笑一声,手指忽然点上他胸膛,一下下划着。指腹拨过乳粒,更是好玩似的加重力道捏弄揉按。

戚尧险些背过气去。

“喂!”这时,在右侧的人出了声,“啪”地握住那人手腕,像是要阻止他。

“师弟,现在才想到要收手,会不会太迟了些?”

“可是……”

“可是什么?一开始就商量好了这般,你若是畏首畏尾就趁早滚蛋,别妨碍了为兄的兴致。”

“我不离开。”

“那还废话些什么?好好学着。”

戚尧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有种非常、非常不妙的预感。

第二十六章

不错,这两名胆大包天的劫匪便是当朝太傅大人与九王爷之前的贴身侍卫。

樊倾寞从天狼口中得知,戚尧在皇上大婚那晚曾与钟颐歌相处并彻夜未归,回王府后身上还带有可疑痕迹,他当下就感到妒火中烧无从发泄。

想他忍了这么些年未有勇气出手,不料却让那迂腐鳏夫捷足先登,他早该知道,当初在六公主与钟颐歌成亲的喜宴上,那东西看戚尧的眼神就不对劲。戚尧迷恋女子,他无可奈何,但居然有男人胜过他,樊倾寞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接近九王爷,他可不仅仅是为了当个知己。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么一出。

虽说他和天狼两人心中都抱有独占戚尧的想法,但合作成功的机会显然更大,况且,他们还算站在同一边。

樊倾寞凑到戚尧颈边深深嗅着他的气息,色泽比寻常人更加殷红的舌尖在他颈侧肌肤上舔弄。

“滚开!”戚尧紧咬嘴唇闷哼一声,面颊泛出绯色来。

樊倾寞就这么一路轻轻吻下去,手掌亦在他身躯各处不住爱抚,像是要将人活活给揉化了,柔情蜜意又不失激烈。同时舌头快速刷着戚尧胸膛上颤抖的小粒,让其蒙上一层晶亮涎液,泛着诱人的光泽。

“很好吃……”吐出对方湿润肿胀的乳尖,樊倾寞回味一般舔舔嘴唇,手指忽然在戚尧裆部打了个圈儿。

戚尧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说过半句话,只是牙齿咬得越来越用力,下唇居然渐渐渗出细微的血丝。

“别伤了自己。”一直只在旁边干瞪眼却什么都没胆量做的天狼终于按捺不住,用手指撬开戚尧牙关,嘴唇也贴过去意欲亲吻。

“唔!王爷……”

想不到,戚尧居然用力往他唇瓣上咬出个口子来,腥咸气息立即在口中蔓延开去,明明是疼痛,天狼却意外地兴奋。樊倾寞则是丢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嘴唇继续朝下缓缓移动,在褪下戚尧裤子时,意料之中受到了剧烈抵抗。

“本王一定要宰了你们!一刀刀剐下你们的肉来喂狗!”

“嘘……乖,别乱动。”樊倾寞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轻声说道,“否则,受苦的还是王爷你啊。”

“你们这些天杀的……唔嗯……”戚尧还有一大堆恶毒言语没骂完,身子便已不争气地软了下去。

樊倾寞手握他的阳物,此时如同正品尝着什么稀罕美味似的,时快时慢地一吞一吐,口中还啧啧作响,万分淫靡。并用舌尖不断挖弄圆头顶部的小孔,舔去其中渗出的莹液。

戚尧双眼蒙着红纱什么都看不见,两手被绑起拉伸吊于床头,乳点挺立,命根被悉心伺候的舒爽感早已令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以前哪里受过这般销魂乐事。两位夫人皆为良家女子,行房事都矜持害羞,有时候甚至连个声儿也不肯发,更何况如此放浪。

天狼欣赏着戚尧的表情,下身亦涨得厉害,心一横,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掏出自己的孽根来,用顶端去戳碰戚尧乳首,将它们磨得越来越红肿。

“你们……松开……啊!”戚尧在樊倾寞忽然一记重吸之下激烈释放,精元尽数让他贪婪地吞入腹中。

“九王爷,我实在爱煞你了。”樊倾寞跨坐于戚尧身上,细细亲着他的面颊,“你可知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戚尧泄身后原本恍恍惚惚又羞又气,听见这话也不禁一愣神,合着他们很久以前便相识么?

“我也在等王爷,一直都是……”天狼捧起戚尧发丝,放在脸颊的疤痕处摩挲,仿佛这样能够抚平当初所受之伤痛。

樊倾寞不知从何处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小药瓶来,斜过瓶子,带着异香的稠液就在掌心中积攒了不多不少的一滩。然后,将那些东西抹到后庭,并皱着眉头伸指进去扩张。以前只是跟同僚一道前往勾栏院,见识过小倌儿侍奉客人的各种手法,现下自己做起来,感觉总是说不出的别扭。

天狼倒有些意外,没想到师兄会这么做,不过随后马上释然,是啊,他们谁都不愿伤了那人。即使是强制占有,也必须选择不让他难受的方式。

天狼握住了戚尧稍稍疲软的玉柱,不断抚慰套弄,茧的摩擦让戚尧简直要发起抖来。他不晓得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樊倾寞安抚地舔他的脖子,却也只是让他更心慌而已。待到觉得差不多了,樊倾寞示意天狼放开戚尧的坚硬,自己伸手扶着那根玩意儿慢慢朝下坐,没一会儿额头就都是冷汗。最后咬咬牙,整个人猛地沈了下去。

“啊!”两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叫出来,樊倾寞快要瘫在戚尧身上,可仍然忍痛开始小幅度上下摇动。

戚尧呼吸紊乱,小腹无意识朝着那片温热紧致之处顶去,樊倾寞见他有了回应,心下大喜,动作愈发卖力。直到肠壁中某点忽然被撞到,更是迷醉地摆得越来越激烈。

“真恨不得让王爷永生永世插在里头……”樊倾寞夹紧了两瓣臀肉,却不知戚尧自暴自弃只当现下是身在梦中,干脆大方享受起云雨之欢。连续多下捣弄,竟让樊倾寞快速泄出,身子弓起,紧接着瘫软下来。

第二十七章

“师兄果然年纪大了,这般不经用。”天狼嘲讽地说。

樊倾寞怒道:“你倒是自己来试试。”

“不劳师兄提醒,我已经等了许久。”

把太傅大人从戚尧身上挪开,两人分离时发出清晰的“啵”一声,戚尧听得脸上火热,只是方才未曾出精,胯间之物还高高竖起丝毫没有疲惫。天狼将其上头的液体擦拭干净,之后学着樊倾寞的样子为自己拓展润滑后穴,只是他耐心不足。没过多少时间,也对准戚尧那一柱擎天的东西狠狠坐了上去,彻底将他吞入体内。

非常疼,但是,能把心爱之人纳进身体中的感觉,真是美妙到难以言喻。

三人这般浪荡厮混,分不清白天黑夜,只知肉体欢愉。后来戚尧的手脚被放开了,只是红纱依然蒙在眼前,他依稀能够看见两人的身体轮廓,却不愿瞧他们的脸。万一败了兴致终生不举,那可划不来,既然无法逃脱,那么当成春梦一场便好。

“你们打算何时放本王离开?”

又是一场云雨后,戚尧脱力地躺倒在塌上。纵使他年轻,成天到晚如此以一敌二也吃不消,这两人莫非真要弄死他才甘心?

“离开?”樊倾寞用指腹搓揉着戚尧的唇,“王爷这些日子难道不开心么?”

“哪怕开心,也是迫于无奈。”戚尧别过头,“不甘愿的开心,比痛苦更让人难受。”

樊倾寞咬牙:“王爷,我这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便知道了。”

戚尧笑道:“至少本王此时还未看出有什么地方是好的。”

“无论你怎样想……总之,我们不会害你。”

樊倾寞这些话确实没有骗他,得到戚尧只是他们将他掳来的缘由之一,更多的,是为了护他周全。

皇上已经等不及要对九王爷出手了。如今戚尧闯了祸,便是最好的时机。

戚越自小由樊倾寞看着长大,他是什么性子,作为老师自然最清楚不过。看似稳重实则多疑,看似亲和实则心机深重,戚尧是先皇生前最宠爱的子嗣,更是前太子,戚越怎么可能放他活路?一开始樊倾寞也想过,若是戚越真要杀了亲生兄长,为何不在他仍在民间时就偷偷派人前去解决,再对外宣称他早已夭折,却反而要大费周章找回来封王。思虑来思虑去,也只可能是戚越想要在文武百官以及天下子民面前得个“仁厚”的名头,之后再随便给戚尧安上罪名,“大义灭亲”。

大部分人都知道九王爷放浪不羁,除了同娼妓厮混之外什么都不做,跟那些百姓深恶痛绝的纨!子弟没什么两样,即便戚尧没做过什么欺压良民之事,但名声早已不好听,若是他真被砍了头,恐怕还是叫好的为多数。

哪怕这王爷只知道做胭脂、和风尘女子喝喝酒,不问朝政,也始终是戚越心里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还有,戚越遣人将戚尧在民间的亲人斩杀,甚至连替九王爷治过病的医神也不放过,这些事,樊倾寞也都是清楚的。

每每思及此,他就禁不住打起冷战。

******

天狼抽了个空回王府,却没想到一踏进府门不久,便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那人的拳头还未碰着他衣角,天狼就转身握住他的手腕使力一扭──

“咯啦!”

姜瑞远立即冒出冷汗,不过仍然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是你?”天狼有些意外,脸色不善地问,“你想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姜瑞远用剩下的那只手牢牢揪住天狼衣襟,“你把小虎……你把王爷弄到哪里去了?”

他再也难以忍受,连续多日见不到戚尧,姜瑞远急得想要杀人,天狼这些时间也不在王府,天底下哪儿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即使明知道天狼只要动动小么指就能碾死自己,可姜瑞远拼了这条命也要知道戚尧的下落。

天狼轻巧地甩开他的手:“区区一个花匠,有什么资格来管王爷的事。先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吧。”

说完,抬步欲走。

“站住!”姜瑞远死死拉着他,“身为王府侍卫,居然陷害王爷,你该当何罪?”

“凡事要讲证据,姜瑞远,你何时何地看见我陷害王爷?”

“你……”姜瑞远还想说什么,忽然惊讶地松开了手,“你知道……”

天狼沈下脸,说:“没错,我知道。你刚进王府之时我便亲自查过了。的确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但实话告诉你,那人并非是我。我只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以前的事儿王爷全都不记得了,或许你曾经对王爷十分照顾,那也只是曾经而已。王爷答应收留你,这是你的福分,人贵在知足,警告你千万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哈哈……”姜瑞远心口闷痛,干笑两声,盯着天狼道,“有非分之想的恐怕不是我。曾经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但那十六年却不是旁人所能填补的,谁都给不了他相同的十六年。你也该好自为之才是。”

天狼捏紧拳头,扶了扶面具,大步转身离开。

第二十八章

两人难得都不在。

戚尧摘下双目上的红纱,眨眨眼以适应四周光线,然后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饮下。

是他最喜爱的花茶。

不光如此,这房间内所有布置摆设:从床榻到桌椅再到墙壁挂着的字画儿,皆为戚尧所中意的类型。能对他的生活习惯日常喜好知根知底,那两人确是熟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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