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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语之你不太讨厌我——by罪言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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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比较大,有20来个社。与西面许家村线连的地方是连绵不绝的山丘,与南面包子山相连就是一些海拔600米左右的山峰。虽说这些山林树木茂盛,占地广,但山崖不陡峭,相对比较平坦。里面野鸡、蛇比较常见,松鼠、刺猬、野猪等很少,什么老虎,豹,狼一些比较凶悍的食肉动物都没有看见过。到了目的地,那是一片茶场。绿绿嫩嫩的茶尖就像马上要结婚的新娘一样—含苞待放,格外美丽可爱。反正无事,老师就叫我们摘茶叶。当时李小强感觉非常无聊,非要我和他到刚刚我们绕山时看见野鸡的地方去,说是抓一只来吃。茶场前面南面是入口,即亦是出口,另外三面就是“深山老林”了。我们到入口,是从山顶饶的一圈。李小强本来就是一个好动的,叫他踏踏实实的坐在那摘茶叶就好比老虎吃素。来时看见野鸡的那会,要不是碍着老师的命令,早就和野鸡“比武”去了,现在时间充裕,还不去“大显身手”,就有为“孙猴子李小强”的名号了。

我也是和李小强做了几年的朋友了,对他还是算比较了解的。从“毛毛虫”事件结仇;到“方便面”事件慢慢放下我的敌意;再到“鼻子”事件彻底放下成见并成为朋友;又到“抄袭”事件成为好朋友……期间大大小小让我感动、接纳他的事情不计其数,但还是没有一件事情让我可以把他当作兄弟,当作自己人。不想,就是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日子,让我真真正正的从今以后把他当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亲兄弟”。

我两从茶场的北面的一条小路进去,路面就20厘米宽,枝繁叶茂的树枝挡住路面,只留下一条细缝,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忽略过去。开始树木还比较稀疏短小,路面相对平坦,渐渐的便难走了,苍翠欲滴的松柏“泽云蔽日”起来,已经没有明显的路了,山峰也渐渐的“挺拔”起来,要一手使劲扒开层层叠叠的枝叶,一手攀着山石才能勉强行驶,踩在陈年积月厚实的落叶上,发出“吱吱”的响声。看来是平时采蘑菇、捡树叶的人应该很少到这来,说明我俩现在已经进了森山。抬头,看天,判断大概的位置,离看见野鸡的地方应该也不远了。我和李小强互看,一愣,原来衣着整洁、面容干净的模样,变成了歪歪斜斜,头上还飘荡着几片树叶,手、脸都有一些划痕。

这些乱七八糟的划痕,让我不可自制的记起半年前的“抢劫”事件。我智商高,加上爸爸对我要求严格,从小比较理智,什么事情都是计划好再行动。大概是叛逆期到了,只是早了点,那时我10岁都还不到,也许是无意中看的武侠、黑社会小说的后遗症,我干了一件,对我这一生来说,都是最初条的事情——扮黑社会大哥抢劫。当然,我不会蠢得露出我的真面目。

“夜黑风高”是最适合的“杀人夜”,但我那时可没有时间,再加上我要抢劫的“猎物”那时也是无论如何不会不会出现的,最后结果就定在放学时间。等我好不容易甩掉“牛皮糖”李小强,已经放学一段时间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事先侦查,“猎物”必经之地的一条偏僻小路路上埋伏,等待我的“猎物”。

这“猎物”还是有点来历,是李家村一个干部的儿子,叫李平。平时就喜欢和李小强做对,虽然李平从来没赢过,但谁叫他和我的朋友做对呢!蒙着面,看准人,要钱。那家伙果然不给,打着“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好要钱不给,要我揍你,才会乖乖的把钱拿出来”的口号,把李平暴好揍了一顿,做了做我“绿林好汉”的美梦。事后,李平的父母要追究到底,结果李小强说是他看李平

不顺眼,把他暴揍一顿。事后,李小强被他老爸暴揍了一顿。事后,我问李小强原因,他说“那天,我跟着你去了的,看见你打了李平。你姑姑对你严格,再加上你们初来咋到,不好与李平交恶。”

这个家伙,以为我会摆不平这点事。本来应该生气的我,不知为何,却很高兴。我从来没有对李小强说过我的家庭,不是因为怕他知道我家是“豪门”,而利用我,讨好我,或者不和我玩之类的,只是爸爸要我不准我利用我的身份做事,要我平自己的实力取得成绩……

我们把对方身上的树叶拿掉,继续向前行进。不知转了多久,不说野鸡,就是蛇也没看见,我们就有打道回府的意思了。

“强子,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啊。”

“哪有,你听错……”我两转后,就看见一头灰黑色躯体健壮,四肢粗短,头长耳小的动物,那不是野猪是什么。

本来悠闲漫步的野猪看见我们,立刻精神抖擞的超我们扑来……

第十二章:噩梦

一个脸色苍白,身材较廋的而立之年的男人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四周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些苍老微弱的咳嗽和一些唉声叹气的声响。把视线扩大,一间房间中放了几张床,上面都躺着一些人,老少都有。看着他们的面容,气色都不太好。再一看,屋里密密麻麻的挤着一堆人,嗯?好像还有一个身穿长白袍,戴白帽的女士。只听她对那个二十四五岁男人身旁的人说:“放心,患者伤情不是很严重,别的但是皮外伤,只是左脚伤的有点严重,恢复后可能走路可能有点问题,但还是不会影响日常生活的。”原来,这是医院!

“强子,别太在意了,瘸了,还有哥们呢!再说,那么严重的车祸现场,你伤的很轻了。”护士走后,床边的男人拍拍说床上伤患的肩膀说到。

“没事,我没事……”

“碰”。

床上的男子话没完有说,就被碰的一声打断了。原来是房间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了。门外的男子二十多岁,原本玉树临风的相貌因为全身的滔天怒气,而变得扭曲。还隐约可见头上的青筋和细密的汗水,可见,他是又怒又急。原来吵吵闹闹的房间,一时间静得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大家不由自主的闭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见这个男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个而立之年男人的床边,猛得停止脚步,望了望床上的男人,深深的吸一口气,突然抓住旁边凳子上的水果对着床上的男人吼道:“你是闲你的命长了啊!那我成全你。”说完把水果刀刺向对方的正心脏位置。

大家甚至都能感到利器刺进皮肉的响声……

“啊……”,我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摸摸吓得蹦蹦直跳的心脏,好像能感觉隐隐地抽痛……我的天,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啊,吓死人了。虽然不知道我究竟做了什么,但我好像、还能感受到那一刻的惊心动魄。

“喂,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这么晚打电话给我。”

“喂?在不在?”

“嗯,我在,没什么事,就做了噩梦。”原来在我不知不觉间,我把电话拨给江圣飞了。“这些年下来,我就今天感觉到你的在乎了!真不容易!”

“少和我贫,要我现在过去不?”

“没事,不用了,我明天下午去找你。”

“嗯,没事,有事找我。”

……

就是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担心,心里不能不说是激动的。但好像是追求的东西太长久了,习惯他了,得到之后,并没有我以前想象的那么激动地难以克制。细水流长,岁月沉淀,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的心已经老了,身体也已经老了,已经习惯了这种在一次次的追求,一次次的拒绝日子中度过,习惯了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很多次,都想放弃,但每次都无法放弃。很多次,我放狠话,但每次都是我后悔。在我以为他是拿我当替身的时候,在他一次次拒绝我以情人名义约会的时候,我都以为我会放弃,甚至崩溃。可我的心,它、太坚强了,坚强的,让我都不敢相信。

就在一年前,我以朋友的名义和他在约会,正要出发时,保姆带来了一个5岁大的孩子,很漂亮,很可爱,很英俊,但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完全是江圣飞的儿童版。

孩子,那就涉及到了道德问题,我怎么能在我本身是孤儿的情况下,在去添加一个孤儿呢?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就要崩溃,但没有,我只是问他,这个孩子,是谁的。这么一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白痴问题,我只是要江圣飞撒谎,让我有一个可以骗我自己,继续追求他的理由。

结果很显而易见,不是我想骗自己就能骗自己的,那个时候,我决定放弃,那个时候,我的确过了一段颓废的日子。只是后面越想越不对,我并没有看见江圣飞结婚啊,那、是不是可以说明:我如果继续追求,是不是意味着我并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是我并没有涉及到道德的底线?……

我知道,我只是在找一个借慰,可不这样,我不知道,我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不是没有试过放弃,但每次都无疾而终。在他拒绝我的约会时,在他伤了我日渐强壮的自尊心时,我都要修饰好多遍,在来委婉的说“不再见你”这类的话语,但每次,我刚说完,我就后悔了,后悔我为什么要这么冲动。每次,都是我去找他,说我上次说的是别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每次也让我糊弄过去,我也借坡下驴,把事情揭过。虽然李程说,那是因为我是江圣飞的那个兄弟,但我并没有相信。如果是,我为什么一点映像都没有?我只当他们认错了人,这种有利用我的事情,我干嘛要否认呢?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出了问题,前几天去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只是身体报告还没有拿到。是啊,42岁的身体了,已经在衰老了,在走下坡路了。唉,这几年,我的心思并没有放在这些上面,我也抱着得过且过的想法过日子,也许,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生命太长了,我怕我坚持不下去……

最近身体不大好,就没有上班,准备休息一年了,再工作。我现在的存款也够我花几年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吃过饭,无事可做,就准备去找江圣飞。我现在的生活,完全是一线两点,就家和江圣飞所在的地方。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以前就像模子一样的生活,今天会给我带来天大的惊喜。

来到江氏集体,做电梯,进总裁办公室,一切始终如一。

“飞……”

“强子,我们试着在一起看看。”

“嗯,试着在一起看看。嗯?什么?”

“我们试着在一起看看。”

“哦。”

“我们今天,到你一直想去的游乐园去玩吧。”说着,拉过我的手向下走去。

迷迷糊糊的到了游乐园,我都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就在我们要玩海盗床的时候,被一阵吵声才惊醒这种状态。但我也没有为终于能和飞在一起而激动的心情了。

“你不要随地吐痰,素质太低了!”

“就是,中国人的素质就是低。你没看别人外国人,素质多高。”

“嗯,就是,我真恨我自己生在中国。”

“……”

“额?你恨自己是中国人,你怎么不移民到Z国去啊?”我拍拍身边想要说话教训这些人的男人。示意我来。

“我要是有钱了,我早就去了。”

“呦,你还是要等自己有钱了才能去啊,你的Z国这么好,怎么就不把你接过去呢,他们不是素质也高,也同情别人,什么都好的吗?”看着对方被我咽的说不出话来,我心里就别提多高兴了。

“你们既然说外国人的素质高,那么,我问你们:一、外国人来到中国,我相信大部分中国人都对他们抱着善意的心;但我们中国人,去外国,他们骂我们‘东亚病夫’‘中国狗’之类的。请问,到底是谁的素质差呢?二、就拿外国人拿我的爸爸是XX的牌子游街这件事来说,这种拿别人的短处来嘲笑的家伙,就是道德高尚的体现?三、X国就大约5万的女兵遭受性侵犯,这就是所谓的道德高?(的确有这个事,不知道是10万还是一百万,搞忘了)太多太多了!你们只是一味的看到自己的国家怎么怎么样了,那你又有没有看看别人的呢?”

“外国人不是在侮辱我们,他们只是在嘲笑我们自己侮辱自己!”

唉,看着现在的年轻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要发泄发泄才行。

我疯狂的去做海盗船,摩天轮刺激之类的。玩了差不多2个小时,好多了,这期间,江圣飞一直陪着我。有他,真好。

在下摩天轮的时候,我的项链不小心挂在上面了,一使劲,结果把绳子弄断了,玉佩摔在地上,成两块了。

“嗯?这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好像是一张纸条。”

“催眠,饶俊。”飞拿着纸条,念到。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和飞面面相觑,看来,我们想到一个对方了。这几年,飞也试图找过我记忆改变的原因,不过一直以来,都了无音讯。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刻,知道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

我们回到家,饶俊已经等到那里了。他看了看我们,只说了一句:“你对李小强说一句,我不太讨厌你,就行了。”

我当时听到,这句话,我不知道要怎样解释我的心情,到底要多卑微的感情,才能把催眠的解语设成:你不太讨厌我?

在我还没能在我整理好我失而复得的记忆时,一件让我悔恨终生的事情就差点击垮了我,但我还记得飞在我的旁边,我不想他发现我的异常,就打起精神说:“飞,我……”

“叮…叮…叮”,有人来敲门,打开门后,是李程,他拿着一份纸,不知道是什么。

“你们先不要着急,听我说完再发表意见。强子,你的身体很糟糕了,还有1年多的时间,但只要保持愉快的心情,接受治疗,能拖个五六年。5、6年之后,可能有别的方法拖个几年,如果循环,凭江氏现在的医疗技术,难保哪天,就治好你了。”

“他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飞急急的说,中图他几次想说话,都被李程打断了,现在他说完了,一秒都无法忍受,急忙开了口。

“这个,最大的原因是‘相思成疾’,再加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所造成的。”

“以前都没事,现在怎么就……”

“小飞,你是急糊涂了吧!你自己就是医生。我就知道,这个事情,有我在才行,不然……,以前强子,虽然遭受了你20年的拒绝,他虽然会忧郁什么之类的,但他的心态很好。最近这5年,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自暴自弃,得过且过。以前积累的就一下子爆发出来了。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说他的状态不对,叫你看着一点,我们这些人说,他又不听,不过没事,我不是说了嘛,没事,凭我们的医疗水平,一定可以治好他的。”

……

后面的话,我就没有听了,说实话,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然要我如何能因为喜欢飞的事而害死我的亲人的情况下,和飞在一起。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弟弟,这么爱我的他们,我害死了这样爱我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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