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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古西欧+番外篇——by九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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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符合规矩的,异邦人,从来不会阻止孩子脱离这个群体,甚至,他们是支持的。

异邦人,是指没有国家归属的一类人,尽管自由,但是却生活的比旁人辛苦的多。成年人也许早就习惯了这种自由,并不愿意重新回归到国家体制的束缚中。但是,孩子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们并不愿意孩子们也跟他们一样居无定所,四处流浪,如果有机会,他们当然也希望孩子能拥有不一样的未来。

尤朵拉也没有反对这个决定。

所以,维特很顺利的带尤朵拉离开了她的部落。他带着她,准备返回提斯兰迪家族。但是,就在他向尤朵拉解释了自己身份的时候,尤朵拉却改变了主意。

她有的时候清醒的完全不像个孩子。

她愿意接受维特,意味着自己愿意接受某种程度的改变。但是,当这种改变的程度超过她能接受的范围的时候,她的放弃也来的利落干脆。

习惯贵族的生活和习惯,并不是问题根结所在。她只是觉得,也许成为贵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

她不愿意就这么为了维特而放弃自己。

毫无疑问,尤朵拉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给维特上了印象深刻的一课。

现在,看着已经长大的尤朵拉,维特突然觉得,时光果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它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了所有人。

即使没有选择跟维特走,尤朵拉也再是最开始的自己了。异邦人漫长的似乎永远走不到终点的旅途,以及旅途中无边无际的自由,她终究还是放弃了。

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格瑞裹着被子,正安静的看着他们,眼睛里是隐藏的很好的疑惑。他是个很好看的孩子,一如当初的尤朵拉,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带着一种未成熟的稚嫩与美好。

他突然觉得安心了。

这是他的孩子,他和卡萝蒂的孩子。

他和尤朵拉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虽然有一天这个孩子也会长大,也许同样会在某一天离开自己,但是血缘的羁绊却永远不会消失。即使岁月让所有的事物都变得面目全非,只有他,还保持着和自己的联系。

血缘亲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的存在。

而尤朵拉,她看着维特,仿佛透过他的目光,看到了最初的自己。以及,她永远都回不去的童年的那段时光。

她没有感伤太多,对于已经放弃的事物,她早就习惯了不再去留恋。

但是,维特看向格瑞的目光,却真正让她开始觉得悲哀了。

她是个孤儿,孩子对于父母的意义,她一向是一知半解的。尽管那个时候部落里的人都对她很好,但是,那是不一样的。

她从来没有体验过那么强烈而深沉的感情,那种可以为之付出一切,哪怕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上都在所不惜,而且完全不求回报的表情。

它和任何事物都无关,只要你是你,就可以了。

她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在那个时候放弃的,原来有可能是这么重要的事物么?

但是她却不会后悔,既然是自己的选择,无论前途是多么凶险的光景,她都只能继续不停的走下去,直到终点。

她深深的看了维特一眼,把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扔给了他。

那是一个白色金属制成的手环,大概只有两指的宽度。手环上面有用各种线条装饰的图案,在手环中间,镶嵌着一颗黑色的石头,打磨的非常光滑。

尤朵拉看着维特立刻把那个手腕套在了格瑞的手腕上,咽下了她本来要说的话。

她突然觉得无法开口。

即使真相早晚有一天都会被人血淋淋的撕开,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由自己来扮演那个刽子手。

她最后看了一眼因为维特的动作而感到茫然的格瑞,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不知道,他所畏惧着的未来,正在一步步像他逼近。

已经得到的,未必就不会失去。

50.生病

格瑞再次病倒了。

与之前完全无意识的昏迷不同,这一次,他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却清醒的感觉到了疼痛。那种撕裂一般的痛苦并不是来自身体,而似乎是源于灵魂深处。火焰烧灼一般,令人无法忍受。

有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去。

但是每当自己觉得到极限想要放弃挣扎的时候,手腕上那只手环就会变得冰凉,暂时驱逐了疼痛,让他能暂时放松一会儿。

格瑞开始做各种各样奇怪而且荒谬的梦。

这些梦有的是格瑞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有的是这具身体原来的记忆,更多的则是毫无头绪的梦魇。

这些梦境交替出现,让格瑞即使在梦境中也难以安眠。每次醒来,都像是逃过一劫般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注视自己手腕上那处纹络。自从带上手环之后,纹路的颜色没有再继续加深,但是那种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明显,犹如实质般的压在格瑞的心头,让他无法放松。

科利夫夫人限制了他的外出,所以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事实上,以格瑞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也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就在这段时间,他收到了从迪莫斯城来的回信。

因为贝丝的事情,她之前往迪莫斯城寄了一封信,收信人是莫丽,那个留在迪莫斯城的侍女。

贝丝为迪莫斯做了多少,迪莫斯城的人心理都是清楚的。而现在,也是时候轮到这个城市来保护他们的女主人了。

回信很简洁,也很谨慎,带着迪莫斯人一贯的风格。在信的结尾处,莫丽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说迪伦最近总是抱怨自己的手腕被海风吹的又疼又肿。

格瑞笑笑,把信小心的收好。

这样就足够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自己对于迪莫斯这座城市人们的信任,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几乎是无条件的立刻相信了,他们一定能把贝丝从皇宫中救出来。

格瑞正在想着,却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自从格瑞生病之后,科利夫夫人就开始禁止自己被人随便打扰。侍女们就不必说了,就连维特,每天都不准在自己房间呆太长时间。

维特在今天上午早就已经用光了自己的时间,所以现在来的人肯定不是他。

“进来。”

格瑞微微提高声音说道。

来人裹着一件披风推开门走进来,步子轻的简直就像是踩在空气上,绿色的眼睛注视着格瑞。

尤朵拉。

她的到来多少让格瑞觉得有些吃惊,一时间,不知道道该开口说些什么才好。

尤朵拉拢了拢披风的衣领,格瑞注意到她头发的水汽,不由得开口问道:

“下雨了么?”

尤朵拉摇摇头,她看着格瑞,轻声说道:“是雪。”

帝都,已经很就都没有下雪了。格瑞拉开了窗帘朝外看去,空气中的确飘起了雪花,很细小,但是却美丽的不可思议。

他看着那些纯白色的碎屑,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来。

尤朵拉看着他,突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你看起来很不好,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她低声说道:“亚撒已经开始发疯了,他这样只会害你死掉。”

尽管说着这样似乎实在表示担忧的话,但是她的语气却仍然是冷冰冰的,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格瑞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只得笨拙得转移话题:“谢谢你来探望我,尤朵拉,非常感谢你。”

尤朵拉轻轻嗤笑了一声,她看着窗外,半响,才低声说道:“是你父亲拜托我来的,他很担心你。”

她微微侧过身子,回头说道:“总之就拜托你了,祭祀大人。”

格瑞这才发现,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人也进到了房间。按道理格瑞不应该忽略掉这么一个成年人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的存在感及其淡漠,像是一道淡淡的影子一样。

如果不是尤朵拉开口,格瑞几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他同样裹着披风,纯黑的长款披风,把他整个人从脖子到脚踝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有着一头柔软而浓密的浅色头发,淡褐色的眼珠,以及薄薄的红润的唇。

这就是,神殿的祭祀?

老实说,这种形象和格瑞想象的可不一样,他总觉得,作为祭祀,总应该是年纪大一点的人的。

但是这个念头刚一掠过,格瑞就开始变得不确定了。他发现自己不能大概猜测出这个人的年龄范围。他的脸和他的气质似乎是分开的,一时让人难以做出结论。

他解开披风,对格瑞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和亚撒有几分想象,让格瑞整个人都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我会尽力的。”

他对尤朵拉说道,尤朵拉点点头,后退了一步,让他可以和格瑞可以直视。

格瑞眨眨眼睛,眼神自然的看向了他。但是,当格瑞对上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时,他突然像喝醉了酒一样觉得恍惚和困倦。

他闭上了眼睛,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那双浅褐色的眼睛一直看着他,让他的意志迅速的涣散。

“你需要休息。”

尤朵拉开口说道,几乎就在她话音刚落,格瑞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的灵魂很不稳定,这很危险。”祭祀看着终于可以睡的安稳的格瑞,低声对尤朵拉说道:“这似乎并不全是符咒的缘故。”

尤朵拉同样看着格瑞,低声道:“这和你无关,别做任何多余的事。”

那名祭祀似乎是苦笑了一下,他好像想反驳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他轻轻的咳了一下,提醒道:“他这个样子撑不了多久的,那位大人的力量,不是我能阻挡的。”

尤朵拉看了他一眼,问道:“一个月可以么?”

他仔细思考了一阵子,然后才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足够了。”尤朵拉说道:“离格瑞的十四岁生日只剩下十几天的时间了,剩下的时间足够了。”

她看着格瑞沉睡的侧脸,转过了头。

“让他多睡一阵子。”

她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浅色头发的祭祀待在房间里。他轻轻替格瑞盖好被子,在看到格瑞手腕上的纹络的时候,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也只是仅仅如此罢了。

51.萨莫斯特

一个漫长的似乎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梦境,没有经历过的人,大概不会知道它的恐怖之处在哪里。

与梦魇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惊恐感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没有那么强烈,但是却更加深入骨髓,缓慢侵蚀的恐惧。更加严重的是,你根本就不会知道这种毫无感知的状态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以及,它到底会不会结束。

尤朵拉是清楚这种痛苦的,但是她看着躺在柔软床单里的格瑞,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不想让维特有多余的担心。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可以像现在这样,和维特这么平静的相处。

那个男人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时光的影响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痕迹。他仍然是尤朵拉最初看到的样子,尽管洞察一切,但眼神却仍然清澈见底。

提斯兰迪家族倒还真是把他保护的很好。

尤朵拉这么想着的时候,觉得很讽刺,还有一点,类似与嫉妒和仇恨混合的阴暗情绪。

这太丑陋了,但是她却完全无法控制这个。

“你知道卡萝蒂去做什么了么?”她突然开口问道。

维特坐在格瑞的床边,微微皱着眉毛,正仔细看着格瑞的脸。似乎是没有听到尤朵拉的问话似的,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尤朵拉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她问了一个蠢问题。

卡萝蒂要去做的任何事情,从来没有向维特隐瞒过。

她要去找安格斯,从提斯兰迪家族的某种渠道,她知道安格斯和埃米尔公主的特殊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他有办法对这桩几乎已成定局的婚事做出改变。

尽管,她采取的方式可能不那么和平。

她对安格斯恨之入骨。这不仅仅是因为格瑞的事情,还因为,他杀死了萨莫斯特。

维特知道萨莫斯特这个人,但是,也仅仅限于知道。他却无法确定这个人的死亡究竟会对自己的妻子造成多大的影响。

他记得卡萝蒂知道萨莫斯特死讯时候的表情,那是他最不想在她脸上看到的表情。

几乎已经被仇恨完全吞噬,只剩下最后一点理智在苦苦支撑。

他不确定她可以支撑多久。

而事实上,在格瑞回到提斯兰迪之后的这段日子,安格斯处境异常狼狈。

威尔逊带着提斯兰迪家族一半以上的防卫力量,几乎是昼夜不休的,要置他于死地。那不是一场多么容易的追逐,当卡萝蒂接到消息的时候,他们才刚刚成功的将他困在帝都郊区的一个小村庄里。

卡萝蒂见到安格斯的时候,雪还没有停,村庄被蒙上一层单薄的白色。空气像是被净化一样的洁净,所有的细节都清晰可见。简陋的教堂里传来了悠扬的钟声,缓慢而稳重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震动着空气。

卡萝蒂深深吸了一口冷列的空气,觉得自己的整个肺部都变得寒冷起来了。

这是一间被废弃了房屋,窗户早已被彻底封死,房间里一片昏暗,只能看见事物大概的轮廓。

卡萝蒂站在门口,没有带任何武器。尽管威尔逊对此表示了不赞同,但是卡萝蒂知道,如果自己身上携带了任何锋利的东西,自己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利刃刺进那个人的身体里。

只要一想到正是这个人杀了萨莫斯特,她就完全无法理智的思考。

没有人知道萨莫斯特对她的意义,包括维特。虽然那种感情与爱情无关,但也早就超越了友谊的范围。

她认识维特的时候,毫不害羞的说,还只是一名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而已。

因为厌倦了父亲对自己过于严格的管教,加上看多了骑士小说,年少轻狂,加上年少无知,她轻率了上了一艘暂时停靠在迪莫斯城的船,打算开始自己的冒险。

结果自然是好好吃了一番苦头。

萨莫斯特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英雄救美?好吧,如果忽略掉他从卡萝蒂父亲那里拿到的那一大笔钱,那倒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英雄救美。

总之,他救了卡萝蒂,然后送她回迪莫斯城。

但是很不幸,萨莫斯特是个路痴,你能想象到的最极品的路痴乘上一百倍,大概就有他路痴的一半程度了。

于是这段旅途在卡萝蒂的有心误导下,朝着环游世界的趋势发展着。当最后她终于回到迪莫斯见到自己的父亲的时候,身旁就多了格瑞的父亲。

而在段并没有那么多冒险的旅途中,萨莫斯特几乎就在卡萝蒂的面前,将骑士这个词打击的粉碎,然后再次重新塑造。

毫不夸张,对于卡萝蒂世界观的塑造,萨莫斯特影响颇大。

所以,她无法接受他的死亡。

她永远都不愿意相信这一点。

然而当她弯腰走进这件昏暗的房间时,她一直翻滚着的心情却突然冷静下来了。这当然不是真实的冷静,仇恨的火山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

她看着安格斯,那个男人正闭着双眼,抱着胳膊倚靠在墙壁上。卡萝蒂确定他现在是睡着的,但是她同时也确定,只要自己再往前靠近一步,这个男人一定会警觉的睁开双眼,然后迅速的做出反应。

真讽刺,卡萝蒂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居然和萨莫斯特存在着相似之处。

她曲起手指,用指节在门板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已经开始在内部腐朽的木头发出沉闷的声音,还附带着一阵小小的灰尘的骚乱。

如她所料,那个男人几乎立刻就睁开了双眼,锐利的眼神直直的看过来。他清醒的速度超出常人,完全看不出来他上一秒钟还在沉睡。

“安格斯。”

卡萝蒂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声音能低到这种程度,它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样,带着冰一样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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