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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の泣——by悠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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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白,你还没有原谅我吗?我那个时候说绝交,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之后我就后悔了,后来我听到你生病的消息,第一时间跟你联系。现在,在你身边的,不是只有我吗?白,你难道对我没有一丝的感觉了么?”静雅扯过我的手。

真是讽刺,只是一句’一时冲动‘就可以把我这几年来心里面痛苦的折磨全都磨灭干净。静雅,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但是,如今把这种话说出来,实在是让我蔑视你。

“静雅,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你说话之前应该考虑清楚再说,你要知道,’我喜欢你‘这句话有多大的影响。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你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我从她的手中抽出手,淡漠的看着她。

“唔……”天呐~这是第二次被人用嘴堵住嘴巴。静雅的吻,实在是让我感觉到窒息,她快要把我整个脸都盖住了。

她很熟练,让人厌恶的熟练。我不知这是跟多少个男人接吻得出的经验,但我很清楚,她的吻,我不稀罕。

“你在做什么?”我用力推开她,大口的喘着气。睡衣在挣扎的时候扭得乱七八糟。

她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先前觉得这个吻是我没有办法抗拒的。“白,你果然……”她又哭了,很伤心。

刚刚纠缠中,她的衣服扣子崩掉了,这一哭,针织衫整个摊了下来。

“白~我忘了说……”泽不知什么时候折回来了。话说了一半,他便站在门口,愣在那里。

“别忘了吃药……”映入他的眼帘的是衣衫不整还喘着粗气的我,而静雅则衣服半遮半开的坐在我旁边哭着。一个绝对会让人误会的画面,其实我真的是受害的一方,何况,我什么都没有做。

“白~原来,你还是喜欢她……”

第二十七章:他离开了,她却出现了

“泽……”我用尽了仅剩的力气喊了出来,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离开我的脚步。

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满是伤痕。可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我望着静雅,却对她,发不出火来。对于她,在心里总是有一个火种未曾熄灭。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天生的求知欲驱使我对她永远都有个结。

“静雅,你走吧~”我转过身,软塌塌的瘫在那里。

“白~我……”她像是要解释些什么。

“静雅,我……有点儿不舒服,真的。你还是……改天再来吧。”强忍着眼泪,呵~最近眼泪真是多啊。我何时脆弱成这幅德行?

“白~”她走过来,站在我身边。“请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她拎起她的包包,忧伤的转过身:“白,我走了~你要好好休息……”

她走了,真的走了。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一样。我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的背影都那么落寞。我想,我大概是,不知觉中伤了他们吧~

现在,算是怎样?我们算是什么?我和泽,我和静雅,泽和静雅,都算是什么?

“呵~”冷笑了一声,躺下。想这么多做什么?搞得自己这么累,总是在为别人活着,真的,没有必要。

“可以吃饭了~”姑姑端着一盘热腾腾的菜,走到我的房间。

“人呢?怎么都走了?”姑姑倒是傻的可爱,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嗯~大概是都有急事儿吧。”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白,你怎么回事啊?最近精神有些萎靡啊。”姑姑把盘子放在电脑桌上,坐在我的身边。

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不说我还不觉得,好像很久没有出去了。在家里呆了这么久,都捂发霉了。”我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早说啊~姑带你出去。”姑姑迅速的站起来,跑出了房间。

真是不理解,明明是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童心未泯的?

“白,换衣服吧~”一转眼,我毫不夸张,真的是一转眼。姑姑已经换好了衣服,而且把我准备穿的衣服也拿出来了。

“唉~”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蔫蔫的站起来,把衣裤换好。

“快点儿啊~”姑姑已经站到大门口,穿好了鞋。

“真麻利啊~”淡淡的语气,不怪姑姑说,我最近还真的是精神萎靡。连说话都这么没有感情。

“好了白,你总是这样对你的身体没什么好处。要是没事就跟姑姑出去走走吧。”我几乎是被拖出家门。对于如此’活泼‘的姑姑,还能说些什么呢?

“呼……”姑姑说的果然很有道理,外面的空气比起家里要好太多了,深呼吸一下,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怎么样?姑姑跟你说过,还是出来走走比较好吧~”姑姑递给我一个大玻璃杯。里面都是在家里面熬好的’补血饮料‘,天呐~我为什么像生理期的女生一样,天天要喝这个东西?

无奈,接过那东西,灌了一大口。很甜,但是腻的要命。“姑,带我到安静的地方坐坐吧~”最近体力已经变得很差,更得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吃药打针更是家常便饭。为了打针方便,医生干脆给我开了一个埋植针,这样两个礼拜都不用再打针了。

“白~我真不知道你爸妈到底是怎么养你的。你怎么像老头子似的?成天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呆着。姑姑带你出来就是让你看看热闹嘛,人多才有意思啊。”姑姑说着,’拎‘着我往前走。

“唉……”叹了口气,姑姑真的单纯的让人讨厌。我这个状态,怎么可能看着一帮精神充沛的人开心起来?

走了一会儿……

“姑,我累了。”仅仅不到100米,心脏就已经跳到不行。再走下去,真的会死啊……

“哎呀~你这孩子。行,你先在这歇会儿吧。”姑姑把我按在长椅上。“你,在这里坐好,不许动弹。姑姑去给你买个汉堡,一会儿就回来。”

“是是……”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总是用这种口吻。

“姑,我不要辣的。”姑姑走了几步后,我赶紧补充上,她记性很差即使我这么嘱咐,我还是怕她最终还是买来辣的。

“知道了知道了,这么大点儿个孩子怎么这么罗嗦?”姑姑不耐烦的走开了。

啊~怎么又剩下我一个人了?真是没安全感啊……话说回来,我这么大个人要个什么安全感啊?呵~都是那家伙给我惯出来的。

“啊~~好无聊啊……”我喊了出来,冲着这个空旷的公园。

好落寞……一个人的时候。消极,消极到’消极‘这二字根本不能形容我的状态。这段时间,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别人有,我失去的事情上,还有……某些自己不敢承认,却已经渐渐萌芽出的东西。

“……”我掏出手机……切~明明穿的很厚,却还是冷得要命。

“喂?你好。”懒洋洋的倚在椅子上。

“白……”

“紫涵?”这个让人依赖的声音,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我激动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呵~你干什么啊?这么激动,我们又不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她淡淡的笑笑,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心里暗暗有些担心,她这些天没有联系我,不会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吧!

“很久了,已经这么久了。你再不来见我,我怕你再也没机会见我了。”她对我的好,成了一种依赖。如今,这通电话更是让我拼了命的想要抓住。紫涵,不要再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第二十八章:紫涵,患病?

“那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啊?”紫涵任性着。

“切~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天生有一份莫名其妙的自尊存在着。如果别人不主动联系我,我是绝对不会主动的。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朋友出其的少。

“想我了么?”她的声音很轻,很让人担心。

“嗯……很想。”话中有些酸涩,很想她,却不敢去打扰她,因为那倔强的自尊心。

“我也是。”她有些哽咽。

“白,你最近过得好么?”紫涵有些奇怪,净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呃……”哪里会过得好?先前是有泽一个就够头疼的了,又来了个静雅,更是让我措手不及。再加上没日没夜的吃药打吊瓶,整个人都已经垮了。

“还好……”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在想:还好没有死……

“……”一阵沉默。我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几个月没见,或许有些生疏了。

“你呢?你过得好么?”我仰望着天空,好蓝,蓝的让我有些飘然。

“不好……”她哭了,我完全慌了手脚。这段时间第一次通电话,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过得不好。

“白……我害怕~”她有些惶恐,声音都在颤抖着。

“怎么了?”我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白白担心。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生病了,病得很严重。”紫涵生病了?怎么会,才多长时间没见。

“紫涵……我,帮得上你么?”我不知道,我只想帮她,她这样难过实在是让我接受不了。

“白,我好像让你担心了。你不用太在意,我没有关系的。”臭丫头,明明听得出来她很需要我,却……

“马上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我有些生气,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也很尴尬。

“白……你知道了只会增加负担罢了。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个人只要是朋友出了事,绝对会整夜睡不着觉的。我不想给你太多负担,何况,我现在,过的还不错。”她勉强的笑笑,听的我实在是不舒服。

“紫涵,你这样我更不舒服。好像我是个废人一样,什么忙也帮不上。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降下声调,心里有些乱糟糟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强烈的刺激着我。

“白……”她几乎是用’嚎‘的哭了出来。那声音,如此撕心裂肺,只让人觉得心里跟着一起的难受。

“我,我不想死啊……”她在说什么啊?死?怎么可能?紫涵到底怎么了?

“丫头,你冷静一下。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总是有解决的办法不是么?”我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分析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我,我得了白血病。白血病……是不是不会治好啊?”她用那种死寂的声音告诉我。那感觉,好真实。

“呵~紫涵。你只是在开玩笑吧……”世事哪里会这么巧,我和紫涵得病前后只差不到三个月,上帝在开什么玩笑?

“是真的。那次去看你回家以后我就发高烧了,我妈带我去医院,验了血。他们说,我白细胞多的吓人,建议我去做骨髓穿刺,做完以后……”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我的眼睛,也湿润的看不清这世界。明明,明明是个健康活泼的人,怎么会?

“医生要我妈带我住院,前些天只不过是吃药打针,我也不知道这病有多严重。但是……但是现在我每隔一个星期就要输血,我好怕啊~白,我会不会死啊?”紫涵突如其来的遭遇实在是让我吓得不轻,我知道,我帮不了她,她要比我痛苦的多,我很清楚。在医院碰到的阿姨,因为化疗,把头发化光的漂亮阿姨,每咽一口饭都会皱一下眉头的阿姨。跟紫涵得的病是一样的。

“紫涵……”我没有办法安慰她,一个残破的人,如何安慰一个更加残破的人呢?

“我想见你……”紫涵冷静了下来,轻轻告诉我,她对于我的需要。

“嗯……你在哪里?”我下了决心,不管家人是否要阻止我,我都要亲自去见紫涵,这些年,她为我,付出了太多。

“白,你转过来……”

抹干泪,轻轻的把头转过去……

她还是那么漂亮,即使脸色已经惨白,即使面容已经暗淡,即使身体有些浮肿,即使……戴着遮掩着自憔悴面容的口罩帽子。她,都是我的丫头,我的紫涵。

“呵~”笑了,我竟然笑了。看到她,兴奋大于心酸,好想她啊。

“紫涵,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走到她身边,用着好似灌了铅的身体。

“静雅告诉我的。”她笑笑,从身后拉出没有告别多久的静雅。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回了一个极为尴尬的笑。这样的三个人,还会有什么话题可说呢?

紫涵看起来并没有多么虚弱,反而,除了脸色略微暗淡外看不出她有多大的毛病,我开始怀疑刚才的通话到底是不是恶作剧。

“白……”紫涵把我按在椅子上,她的力气远比我大,果然,她是在骗我罢了。

“这段时间真难熬。不过,还好。我想通了,即使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会死,我也不会放弃。因为,我还没有活够啊~”她摘下宽大的手套,埋植针,一个极为显眼的埋植针,周围的血管全部都是青色的。她真的,真的得了白血病?

第二十九章: 又……晕倒了

沉默……

对于紫涵,我真的有好多话要说,但……旁边的静雅,实在是让我……说不出口。

“白~”紫涵坐在我的右手边。仰望着天空:“天多蓝啊!我都有些飘然了……”

“是啊~”虽然别人看起来像是废话一样,但紫涵跟我的想法总是那么相同,也许,这就是我们保持着友谊的原因吧。

静雅抬头看看,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

“静雅~”我把正在溜号的静雅拽回现实中。

“嗯?”她有些恍惚。

“你怎么会知道紫涵的状况?”我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这回静雅竟然在我前面知道了紫涵得了病,这让我很是吃惊。

“我和紫涵一直都有联系啊~是你不知道而已。”静雅有些不满意的回答。

“呵~是么?”我微微笑了笑。问这么多做什么呢?现在的生活已经凌乱的让我没有办法好好的安心养病了,又开始瞎操心,我还真是闲不住。

“呼……”深呼吸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白~”远处传来一阵闹人的声音,某个衣着十分流行的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挥舞着一个快餐袋子,向我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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