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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斜阳 上——by第九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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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秦淮这刻正尴尬的低了头,就没发现这么个可爱的小秘密。

冷酷狠厉的东方,也会红耳朵哩。

“啊,对了,我来的主要事情是要和你一起研究案子的。”

东方挑了秦淮身边的椅子坐下,示意秦淮接着讲。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找到吴一举管钱的那个孙判官了。”他轻描淡写的就遮盖了这小小一件事后所隐藏的事情。

东方倒是对秦淮的本事从不加怀疑,非常有兴趣的挑着眉毛,“哦?看来你这妓院是没白去。”转瞬间,就知道那天晚上秦淮究竟去那里干什么了。

“人都让你找了,那帐本给我看看吧。”

秦淮便从怀里掏出那个蓝布包,递给了他。

东方接过,布包里包着两本帐,一本是吴一举的真帐,一本是他的假帐。

既是行商的也是有两本帐的,更别提是做官的了。

秦淮含了一口温茶,润了喉咙,说:“帐本虽是找到了,可是事情却变得更复杂了。”

东方但听不语,打开那本真帐就翻看着,可越看他的眉头越紧,待他连假帐也一起看完了,看着对面笑得有点高深的秦淮,道:“的确更麻烦了。”

“真是没想到,真帐和假帐竟然是一样的,……吴一举啊吴一举,我真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官儿。”

东方放下帐,“我想,我们也是时候见见他了。”

秦淮却笑了,歉意的样子道:“刚才忘了和你说,吴一举在牢里被投了毒。”

24.监州

秦淮却笑了,歉意的样子道:“刚才忘了和你说,吴一举在牢里被投了毒。”

东方愣了,“被投毒,那他死了?”

“这个啊,我就不知道了。”

东方的手扣在椅子上,想了想,起身,道:“既然知州大人出了事,那我们就该去见见监州大人了。”

监州这个职位很特别,在官职上,它比知州小,可是在权力上,它却和知州一样,甚至拥有可以直接上折子给皇帝的权利。

可以说,监州这个职位算是皇帝派到各州监视知州的人了,这个官职在很大程度上分削了知州的权力,与之相抗衡。

目前同州知州吴一举进了大牢,所以一切大小事宜由监州冯凉全权代理。

秦淮听了,撇撇嘴,说道:“这个监州冯凉竟然让吴一举在大牢里被投了毒,实在可以称得上失职之罪了。”

“失职么……这个还说不准。”东方和秦淮并排走着,高出秦淮半个头。

“说不准?”

东方点头,说道:“虽然监州和知州的权力对等,但在官位上却差了一大块,如果冯凉不甘心,想取吴一举而代之,他毒害吴一举不是正好可以把案子解了吗?”

“可是,东方漠,有人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干这么明显的事让人揭穿吗?”

秦淮瞟了他一眼,一副你很笨的表情。

东方想了想,缓声说到:“如果有什么原因呢,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算了,还是先不要这么没有头绪的猜了,等会儿见了他再仔细看看他这人。”

东方早上就已经递好了拜贴,所以两人来到同州府衙的时候没遭阻拦便走了进去。

刚在偏厅坐下,冯凉便走了进来,喘着气的样子,像是跑着过来的。

冯凉今年五十开外,身子却仍是很硬朗的,精神也很矍铄,他那一头夹白夹黑的头发梳的整齐,整个人带着一股学者气息。

“呵呵,东方当家久等了。”

尽管监州是个朝廷命官,可是面对东方漠这样的大人物,他这样的小官也得巴结着。

不过,这个冯凉话里却没有巴结的语气,诚恳的让人受听。

“没有,我们也才到,冯大人有礼了。”便和冯凉互相寒暄客套了几句。

冯凉把目光转到一边的秦淮身上,“这位是?”

“在下秦淮,冯大人有礼了。”也学着东方一样的礼节拜了一下。

冯凉一听秦淮自报了姓名,面上非常惊讶,“难道是让老施一直夸赞不决口的‘秦白丁’公子?”

“如果您问我是不是外号‘秦白丁’,那不才就是区区了,只是您说的施……”

“哦,瞧我,我和老施是多年的朋友,便唤着他的姓,曰老施,呵呵……”

“老施?”那是他的老朋友,关他什么事啊?

“啊,我是糊涂了,”冯凉拍拍脑袋,“他啊是翰林院的一个老头子,叫施勒。”

施勒?

啊!

原来是那个老头儿?

秦淮这才在脑里搜索到关于施勒的信息。

哪里像冯凉说的什么翰林院的老头子,施勒是翰林院的老翰林,官居三品,掌管着翰林院呢。

冯凉见了秦淮便表现出了比对身边这位当朝钱王之称的东方更大的兴趣和热情,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就差没拉着秦淮的手感怀了。

“真没想到会见到秦公子。”

“能让冯大人这么挂记秦淮很感激。”秦淮实在不知该对他说什么,便说着客套话应着。

“两年前正想趁着朝圣的机会去‘白丁楼’见一见有名的‘秦白丁’,却听闻你消失了。”

“我那时就奇怪,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消失了?”冯凉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倒了茶水。

又说到:“今日一见,公子带着飘渺出世气质,当真像书里的隐世神人了,这样的世道当真是留不住你的。”

这一夸夸得秦淮不好意思了,“秦淮一介俗人,可实在担不起隐世神人这四个字啊,不过是每天为柴米油烟奔波劳碌的世俗之人。”

冯凉没想到秦淮这样的自谦虚,“为柴米油烟奔波?呵呵……看来我们都是俗人。”

“前几年,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翰林院那个固执的老头子施勒竟然在给一个饭馆搬砖块、盖房子。”冯凉说着,笑得非常开心。

“我当时就想,这老头难道被皇上给谴了吗,怎么跑去给什么饭馆搬砖挣钱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淮倒觉得不好意思了,当年他为了省钱找苦力,就发布谁帮他盖房子他就教谁当世最深奥的章数知识,没想到,他一亮本事后那么多人蜂拥而来,他哪里知道哪个是冯凉说的施勒啊?

冯凉笑着说“我当时甚至还想,我和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来找我却跑去受苦,这是什么道理?我还闷闷生气,甚至写了封信骂他。结果呢,他写回信倒骂我迂腐,说什么不懂变通,他这是在学一些新的知识,他还告诉我这个‘白丁楼’的年轻人秦白丁是个非常了不得的人,”他笑着看向秦淮,“他对你非常推崇啊……”

他这么一番话聊下来,真的一点也不像东方和秦淮所猜的那种有杀吴一举而代之的奸恶之人,相反,他谈吐风趣,说话受听,倒是个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的人。

“恩……改日定会去帝都拜访一下施勒先生的。”

“呵呵,你去了就一定要告诉他,你在同州遇到了冯凉,是冯凉让你去你,哈哈哈,气死那个老头。”冯凉说得非常开心,他和施勒像两个抢糖吃的老小孩儿。

秦淮也被他这样子逗笑了,说到:“只怕到时候施老先生把我赶了出去吧。”

“不能不能,那个老头儿啊对你当年教给他的东西可是喜爱得紧,在他心理简直把你当神仙了。”

“呵呵,淮是一俗人、俗人。”

冯凉和秦淮不知不觉聊了很多,话题比较投机,东方根本插不上嘴,索性就在旁边坐着听二人说话。

冯凉又听见秦淮强调自己是俗人,却叹了口气,说:“俗人……像老夫这样的才是俗人吧……这官儿都当了二十多年了……”

本来气氛还有说有笑的,却因为俗人一词引起了冯凉心中所烦之事。

“当官的人才都是俗人,甚至是染了的人……”被这官场黑暗所浸染了的人啊。

“唉,老夫想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却没想到吴……”说到吴字,冯凉才意识到他对外人说了很官司里的事。

一抬头,东方漠不知何时已去解手,而秦淮则笑得浅浅得在听着冯凉的诉苦。

“唉,这事说来也是让老夫惭愧,却没想到吴兄竟会在我眼皮底下出了事。”冯凉非常懊恼痛心的样子,恨自己的无能。

“吴大人他……”秦淮适时的问了一句。

“他,他昨日被投了毒……”

“什么?”秦淮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那他……”

“大夫说发现得早,还能救,可是却陷入了昏迷之中,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

“唉,我和吴兄一起治理同州也有六年了,没想到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朝廷一定会追究的,我这乌纱只怕是保不住了,”冯凉带着感叹带着痛心,“我这乌纱倒没什么,可是吴兄啊……我真是愧对他啊……”

冯凉正对着秦淮感叹,东方就走了进来,冯凉也没有再说了。

“冯大人,时间不早了,不制您能否为东方家这次要运出同州镖车开个通行证?”

“哎,你看我,人老了,记忆也不好了,就在这说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忘了办正事,我这就给你批。”说着就进里屋去取通行证了。

秦淮和东方站在偏厅,交流了一下眼神,却谁都没说话。

待拿了冯凉给开的通行证二人便告天色已晚出了同州辅衙,两人回到了东方家的别馆,进了书房,东方把那张刚开的通行证随便扔在了桌子上,便道:“怎么样?”

“我实在说不好,你觉得呢?”

“虚实难测。”最后,东方对冯凉下了这样一个说法。

25.大雨

“虚实难测么……”秦淮喃喃的重复着东方的话,“不过,他倒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呢……”

“一个一身学者气息的人,一个对朋友掏心的人,一个对官场无力的人,这样的人会是做那种陷害多年好友的人么?”

东方靠在椅背上,听着秦淮类似自言自语的话,道:“事情谁也说不准。”

“……是啊……”

“……不过,倒真的希望他不是……”

东方没有接他的话,随着越来越深入的调查,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官场里,被抹黑的是人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就早已预谋的积蓄着乌云,待秦淮和东方发现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偶随着锯齿状的闪电霹闪在空中,一瞬间的光亮照得人脸忽明忽暗的。

“下雨了呢。”

秦淮正站在窗边,对着窗外的雨花发出了感慨。

“晚膳想吃什么?”

东方似乎已经从那缠绵无头绪的案子中挣脱了出来,而且心情似乎变好了一些。

或者说,是大雨带了什么吗?

比如说,机会。

又比如说,可以给他一个留宿秦淮的机会或者借口。

不管怎样,东方漠的心情是随着这场大雨变得明朗了的,尽管他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秦淮听了东方的话,随意的道:“也好,我正好也饿了。”

东方点点头,就唤人吩咐了下去。

秦淮坐进椅子里,有点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有点困倦的样子。朦胧间,好象听见东方跟下人说什么,脆卷珍鲜,麻溜海螺,春芽里脊什么的(菜名纯瞎掰)。

好象,全是他爱吃的。

秦淮心里一晃悠,说不出的思绪。

那种混合着痛苦、拧疼和颤抖。

他从来不知道,东方竟然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这样的小事,东方漠那样的人会上心的记住。

他不是个冰做的人,东方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连那夜,他在他身下,可他第二天早上却狠狠的以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他也是故意的。

可他永远忘不了东方两年前和东方传说中的既是妾又是妹妹的云纱在一起的情形,然后,他又对说他是在试探他。

两年的时间,秦淮想了许多。

就比如当年东方和他的感情,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东方对他带着目的,如果不是有目的,以东方那样的性格如何会对一个刚见过几次面的人露出这么大这么明显的兴趣?

秦淮明知道东方有目的,却仍是假装不知道的陪着东方在玩。

因为,他也想看看,东方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感情这东西本就是个让人出乎意料的东西,他发现,他对东方动了真心。在他以为东方也同样真心的对他之后。

可是,他又发现,他忽略了东方的能力。

云纱也许真的是东方母亲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东方又在不损害父亲遗愿的情况下,只能以妾的身份把她迎娶回来照顾她。

究竟云纱是东方的妹妹还是妾,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东方那天确实在试探他。

可是东方没想到的是,在他以为他没有爱上秦淮的情况下所做的试探竟然对他自己也做了试探。

他发现,他真的爱上了秦淮。

一点一点的,这个淡如烟飘如云的琢磨不透的男子住进了他的心理,并且霸占了所有的位置。

可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淡如烟云的人已经不会再看他了,不会在为他停留他如风的身子,不会再把他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了。

一切,真的晚了。

他折断了小腿甚至不惜放下他所有的尊严求他留下,可是,那个人已经只会给他背影了。

那个颀瘦的单薄的有无数知识的却毫不犹豫的没有再回转的背影,毫不留恋的走出了东方家,走出了他的世界。

只留下,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东方漠无数的悔恨。

两年间,东方漠一直在找秦淮。

可是秦淮却已成为了李斜阳,而且深入简出,根本就毫无头绪。

但是,就在李斜阳大婚的前半个月,楚冥现身了。

尽管东方不愿意承认,楚冥出现的话就代表秦淮也不远了。

所以他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安王府,摸出了李斜阳。

真的没想到,他摇身一变竟成了安王的公子。

在东方心理,秦淮也好李斜阳也罢,他都仍是他。

所以,东方泠会闯入李斜阳的婚宴上,东方漠一点都不惊讶,甚至是乐于看见的。

因为,这样就给了他一个见他的机会。

果然,两年后的秦淮更加淡漠了,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那仿佛温柔却透着冷漠的眼里看不到一点对他东方漠的感情,爱与恨都没有。

这才是让他最害怕的。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等着秦淮来报复来伤害他的准备,可是却在他的眼里看到那样的淡定,仿佛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为此更加焦虑,在无数煎熬之后,他决定去见他。

然而,那个勾月的晚上,秦淮似乎喝了酒。

他看见他的时候,给了他见面以来最恶毒的唇舌攻击,当秦淮搂着楚冥笑着对他说“冥的声音好听得紧”,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一腔真心被扔在地上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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