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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斜阳 上——by第九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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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槐道:“珏亲王已经在厅内等候了。”

东方道:“怎敢劳殿下久侯,我们这就进去吧。”

于是薛宁槐就引众人进了厅,一进厅就进见杨寇准坐在主位上。

杨寇准便起身走了过来,先和东方假装不认识的寒暄了几句,又和另外几名员外富商的答了礼,才和秦淮道:“来得这么晚,我已经等很久了。”他一开口,是一点都不掩饰的熟识语气。

秦淮见他已经这样说了,也不便再装下去,也说:“劳烦殿下久侯了。”还是说了稍微客气的话应场。

旁边几人除了东方漠谁也不知道秦淮和杨寇准的关系,都大为惊叹,谁能想到这个东方家主带来的人竟和珏亲王关系这样暧昧。心里都纷纷留了个心眼,都把秦淮归为需要拉拢巴结的对象了。

杨寇准一点也不避嫌,竟是拉着秦淮入了酒席。

薛宁槐对杨寇准道:“亲王请上座。”

杨寇准摆了摆手,“罢了,今天是宁槐宴请众人,我就不夺这个主人的位置了,我和淮坐在一起便可以了。”

珏亲王本是今天最大的官阶,应坐主位的。而秦淮无任何官阶,若不是因他是东方漠带来的人也不会让他坐主桌。

这下这位二皇子竟因他舍弃了主位和他同坐一旁,这究竟是什么关系?

众人看向杨寇准和东方漠秦淮三人的眼光一下子多了暧昧和探究,似乎有一种探究了皇子秘事的八卦心理。

秦淮却是在心理暗自埋怨着杨寇准不该这样,他本是想着静静的坐一旁看着好戏也顺便观察一下这位道台大人究竟是什么城府的人,这下竟让杨寇准弄的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了。

就这样,应了当朝二皇子的要求,他便坐在了秦淮的旁边,也就是薛宁槐的旁边。

可是东方的身份也是很高的,而且他也有个官职的,是今天除了杨寇准和主家薛宁槐之外最有分量的人。自然不能把他安排在秦淮的下家坐了,这不和他的身份。便把他安排在主位的右手边的位置。

这下就成了他和杨寇准分别在主位的一左一右,而秦淮坐在杨寇准下家的位置了。

这桌上便有了道台、监州、道台幕僚、东方漠、秦淮、杨寇准和两名同州的员外。

42.席间

杨寇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今天对秦淮表现得很热情。更是惹得众人一阵暧昧的目光。

秦淮心里一直在寻思着寇准兄今天这是为何,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坐在那接受寇准殷勤的对待。

“淮弟,这个芙蓉虾球很好吃,你尝尝。”说着就动手夹了一块放在秦淮的碗里。

秦淮略低了头,挡着桌上这几人打量玩味的目光,夹起了碗里杨寇准夹给他的虾球。

杨寇准因此更加高兴的样子使劲往秦淮饭碗里夹菜,一直叮嘱着他吃这个吃那个的,连旁边几人谈论正事也极少发言了。

秦淮虽是吃着,却是一直留意他们的对话的。

监州冯凉虽也入了席却很少发话,只怕也是不赶参合这档子事里吧。

可惜啊,你既然已经来了就跑不掉了,又何必装得清高呢。

秦淮咬了一口翠玉笋,入口滑翠美味,火候也极佳,所以这笋做得十分香嫩,面上禁不住的露出了喜欢的表情。

道台薛宁槐坐在杨寇准旁边,虽也和桌上几人谈论着同州又或者武陵的各商道的情况,却也留心着珏亲王的动态,他自然也把秦淮这么一个小小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笑呵呵的,声音低沉,“秦公子很喜欢这道菜啊。”

秦淮把翠玉笋咽进肚子里,抬头看向薛宁槐说:“是啊,这菜美味极了,让您见笑了。”

其实这菜都是杨寇准给秦淮夹的,特别是这翠玉笋,几乎大半盘子都落了秦淮的肚中。

薛宁槐声音洪亮的道:“今日主厨的厨师是从丰乐楼里聘来的,自然味道能好些。”

几人听着道台大人这么说,自然接话道:“这是自然,丰乐楼是天下第一楼,那里的厨子自然是非常不错的。”

又听那刚才书房中的幕僚道:“这天下第一楼可真是十分神秘,虽是个酒楼,可是势力却已经非常强了,平常人想住进那里的天字房都极难的,更别说是请到那里的厨子了。”这幕僚说得好象很神秘,其实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给薛宁槐戴高帽。

另外几人哪里听不出这话外之意,自然接着幕僚的话使劲奉承着薛宁槐。

薛宁槐真是武夫出身,也不知是为了席间的和乐气氛还是真的听了很高兴,就见他笑容越甚,之后才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对杨寇准道:“这都是托了珏亲王的福气。”

杨寇准在帝都里什么样的官油子没见过,薛宁槐这粗浅的马屁拍得明显无修饰,他只能面上带着笑,一副受用的样子看向薛宁槐。

不想薛宁槐这人竟也十分高兴的样子。

真不知道他是把自己隐藏得更深还是就是一副武夫的样子。

秦淮也陪笑着,却在看向薛宁槐的时候目光偏右了一下。

东方似是感应到他的目光也回应的看着他。

这时杨寇准道:“淮弟,渴了吧,喝点茶吧,不要喝酒,你一喝酒就醉。”一下就把茶水递到秦淮跟前了,正好挡住秦淮和东方的对视。

桌上另几人见了他三人之间的样子,无不溜了眼睛多看了他三人几眼,八卦甚至算计的心思都有。

秦淮不忍佛了杨寇准的心意,所以接着杯子就喝了。

杨寇准一直看着秦淮喝了才罢休,其盯紧的样子让秦淮一阵不安。

秦淮心想:寇准今日究竟是为何,他是怎么了?这么多人的面,我怎能不给他面子。

又用余光看向东方。

东方面上倒是没有任何不妥的,如平常一样。

秦淮放下杯子之后,也一反刚才不敢拒绝的态度,主动倒了杯酒给杨寇准,“珏亲王今日对淮礼贤下士,淮无以为报,只能借道台大人的美酒回敬您一杯,不知您可赏脸?”

杨寇准自是十分高兴的样子,他心里想的是今天本没想到会得到斜阳任何回应的,能和他亲近他就很高兴了,反正以后有时间,来日方长么。

没想到秦淮倒愿意主动和他亲近了,他是非常高兴的。

他生得一副俊雅的样子,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再加上他面如冠玉,冷漠疏离气质,不怪他游荡花丛多年并得到风流皇子的称号。竟是十分潇洒的接过秦淮的酒杯,道:“敢有所不从?”笑得十分爽朗,接过杯子仰头就尽了。

这杯子本是秦淮用的,秦淮刚才敬酒的时候身边就这么一个杯子,他也没多想便用上了,也不知杨寇准注没注意,却是又倒了一杯回敬秦淮。

秦淮一口喝尽。

众人称好。

可是,这不就成了间接的用了一个杯子吗?

再一看东方漠的表情,竟也是没甚大变化,好象也不因为这件事而动怒。

可杨寇准再劝酒,秦淮却没有再喝了。

秦淮端起茶杯的空挡余光看向东方,面上竟是不掩饰的笑容。

也不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竟这么高兴。

杨寇准也不知看没看见秦淮这抿然灿笑,还是和刚才那样对秦淮温柔的对待,羡煞旁人。

那优雅的仪态,那冷漠疏离的气质,那对秦淮温柔的笑,这珏亲王竟是对一名男子这么温柔的吗?

那叫秦淮的男子刚才口里说着什么‘礼贤下士’的,这是上位者对贤才礼贤的态度么?这分明是对着爱人的照顾呀。这桌上的几人把这杨寇准的样子看得分明,纷纷的在心里这么想着。

秦淮也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东方握杯子的手越来越紧,只怕再用力,这青瓷的杯子就要碎了。

旁边几人正小声的聊着什么,只见那名幕僚喝了口珍珠汤,非常赞赏的样子和旁边那个孙员外聊着什么。

就听见那幕僚这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好象秦公子住在丰乐楼的天字间吧。”声音不大不小,道台大人准定是能听见的。

刚刚他还说丰乐楼的天字间一般人难以住进,现在就这样的透露了秦淮住进这里,是何意?

43.圈套(上)

秦淮一见这人这么说,不紧不慢的说道:“说来也是荣幸的,我也是沾了东方当家的光才能住进天字房。”

他这么说,一下把箭头指给东方了。

秦淮有心的多看了两眼那幕僚,留意了下来。

众人一听是东方家主住进的,那自然是很正常的,这天下又有几人能不卖东方家主的面子的?

可是这素面的年轻人竟又说是东方家主和他同住的,这不是透露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么?众人心理又是一阵揣摩。

又过了一会,众人已经吃得半饱了,薛宁槐便开始敬酒。

秦淮刚才已经和杨寇准喝了这酒,都是有了点吃惊的。因为今日宴席的酒竟然是千金一壶的玉练槌。

平日里,秦淮也是偶尔才请杨寇准喝这酒,今日竟被这武陵道台拿来请客,是装大方还是就是这么的挥金如土?

秦淮心里想:他这么有钱,定是平日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的。

薛宁槐家里传到他这一辈的时候,已是四代为官了。这道台的职位还是世袭的,整整一个道的财富都掌握在薛家的手里,能不富裕吗?

秦淮心里这么想着,却仍是在浅浅的啜了酒,更是想到了更远的方向。

道台这个位置,处理不好终成大患的。

而薛宁槐也不该在杨寇准面前表现得这么富。

秦淮几乎怀疑薛宁槐就是个有肌肉没大脑的呆子了。

又见薛宁槐也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才笑吟吟的道:“想必最近同州发生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吧?”

这时,道台大人才抛出了今天的正题。

厅内一共摆放了四张桌子,来得全是武陵道的大富之人,档次低一点就不会入席。

道台大人这话说完,全厅就安静了,都静静的等着薛宁槐往下说。

“大家都是同州乃至武陵的顶拄人物,所以老夫才请大家来一同商量一下。”

众人来之前,心里都各自打着算盘的,但心里也对薛宁槐的目的有了些打算的。薛宁槐就这么的提出来,厅里的人也都是虚应着,没听见任何一人出来拿个主意。

薛宁槐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东方身上。

“不知东方家主有何见解?”

东方漠自然是早有准备的,应对道:“恕东方不解,究竟吴知州发生了什么事?”

薛宁槐小哼了一声,道:“哼,吴一举他贪污了二十万两银子,皇上英明一下子就把这事查了出来,派了珏亲王来此查案,真是皇上对我们武陵当官的和百姓的厚爱啊,皇恩浩荡啊。”

东方略做吃惊状,“二十万两?”

“正是,这二十万两可是同州修坝工人的血汗钱呐,竟被他给贪污了去!”

秦淮听薛宁槐这么说,低着头,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心理是对薛宁槐这人极瞧不起的。

这种恶心的唱做具佳的样子真是挺令人反感的。

东方心知不能接下这话,所以也不做声,略做沉吟的样子。

哪知这桌上的孙员外接话道:“对,知州大人此举真是寒了同州老百姓的心呐。”

他这话一说出,竟引起了大家的附和。

殊不知,吴一举平日里是个管理极严的官,在座的这些大豪商贩们哪个不受他的管辖,背后里偷偷摸摸的黑勾当也没少做,可惜遇到像吴一举这种水油不侵的也只能咬牙切齿的咒骂着,谁想到他今日竟然也会因为贪污而犯案。这些人能不高兴吗?

现在这样子无疑是落井下石。

但从这也能看出,吴一举被下毒的原因很复杂。

可是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没要他的命呢,这现在谁也不知道。

薛宁槐见这些人完全按照他的思路顺了下来,是非常高兴的,捋着他那一把胡子,洋洋得意。

他看向旁边的东方漠,可东方仍是沉吟的样子,不发表任何言论。

于是又说道:“真是没想到吴大人嗳竟会这样,不过吴大人也是个称职的父母官呐。”他一这一番话是略带感叹的赞扬着吴一举。

秦淮瞄了他一眼,心想,他这么欲扬先抑的定是别有所图。

果然就听见薛宁槐道:“现在吴大人还是昏迷之中,但我相信吴大人是个清官,怎么也做不出贪污了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大家说是不是?”

前后一贬一扬,这薛宁槐真是言不对心。

众人听了道台大人已经这么说了,怎敢否定呢,又纷纷的推了刚才讽刺挖苦吴一举的话,改说起了赞扬的话。

秦淮终于可以确定一件事情了,刚才他是怀疑薛宁槐是个呆子,现在他是完全确定他是个白痴了。

看他受了几句众人的阿谀就乐陶陶了,显然是智商不高。

而让秦淮留意的那个幕僚倒是很有意思,总是在不知不觉的给薛宁槐戴着高帽,说得高明着呢,每次都是他最开始使劲附和着薛宁槐的话,引得薛宁槐越来越高兴。

“既然大家身为同州商业的砥柱,是不是该拯救同州人民受的不光彩的说辞呢?”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不过就是知州出了事关百姓什么事?

众人均一愣,随即就明白了道台大人话里的意思。

又听薛宁槐道:“也该帮助我们的父母官吴大人面遭这不白之冤。”

众人还是一阵的小声讨论着,却没人要站出来说什么。

显然还是差一步的,谁愿意卖给吴一举什么人情?薛宁槐用吴一举提这个事,不就想着将来不想还这么多的人情吗?顺便的还能得到有恩于吴一举这么个大人情,但他不提他的名号,谁又愿意卖给一个即将被处死的官的面子?

见这种情况,薛槐没有办法,只能又开头说:“也算是帮了我度过这个难关了。”

众人这才心理有了更明显的打算,但也没谁开第一个头。

薛宁槐心想,我话都已经说到这上了,你们就该表现表现了吧?

是以,他直接的看向了东方漠。

东方漠怎爱摊上这么一摊子事?就算他不是来查这个案子的,他也不会白白的捐给薛宁槐这样的人半分钱的。

薛宁槐在心里把东方漠骂了千遍万遍,心想:你是钱王,拿两个钱来花花还不乐意吗?你钱那么多就不能拿来孝敬孝敬我吗?哼,我让你在武陵做不成买卖!

这时,那一直不语的幕僚却突然站了起身,端起一杯酒,对着薛宁槐道:“道台大人平日里对我恩重如山,今日道台大人有了难,我岂能置之不理?下官薪资微薄,但也略表一番心意,这是五百两,请您收下。”这人竟站起来开了第一个头。

秦淮把这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想:这分明就是个托儿。

那幕僚说完话,竟把眼神很露骨的调到了东方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你东方家那么有钱,是该表示表示吧。

东方从骨子里瞧不起薛宁槐这个人,他虽然已经想到这次宴上可能会是这个目的,但显然没有想到他竟会这么大刺刺的明说。

他虎目烁烁的看向那幕僚,竟把那幕僚看得心惊而避开与他直视,开口道:“吴大人这事我身感惋惜,可惜我东方家的生意在同州从没受过他什么照顾,我自然也无心无力了。”

东方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吴一举对东方家没什么照顾,我是不会花这个钱的。

薛宁槐听了,一点也沉不住气,竟对东方说:“东方家主这是不给老夫的面子了。”

他明明开口以吴一举为事头,可是这会却明白的以自己的地位威胁东方。

东方见如此,面上十分冰冷,冷言道:“道台大人的面子东方漠还是会给的。”又故意停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就捐一千两了表心意。”还是走场面的抛出了一千两。

秦淮坐在他对面,心里却偷偷笑着:看吧看吧,这顿饭竟花出了一千两,我们自己在丰乐楼吃得比这好得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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