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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by浴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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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射吗?”

“唔……”

羽觞眸色一沉,“答应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许提东风!想都不许想!我就让你射。”

混蛋,他用内力控制着我的身体,让我想泄也泄不了,竟然把武功用在这种事情上,真是卑鄙,我在心中暗骂:羽觞,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欲望不能得到舒展的感觉,就像有一团火在心里烧,有一只猫在心上抓,我神色痛苦的瞪着羽觞。

良久良久,不得不妥协,“我答应你,再也不提东风,再也不想东风。”

“啊啊啊……”

兴奋地射在羽觞手中,泛起一身的红潮,我靠着石壁,微微地喘息,疲倦、舒适、温暖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霞美人,你射精后的样子,真是妩媚极了。”

“今晚我要把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宠爱几遍。”

羽觞魅惑而醇厚的声音,缭绕在我的耳际。

21.蝴蝶泉中宿鸳鸯(三)

紫苔石岸边,几株白莲开得正盛,在月光的抚摸下笼上一层似娇似痴的妩媚。

白玉莲花吐着异香,有若紫麝之波,幽兰之艳,一丝丝清甜的莲香萦绕着温汤,窜入我的鼻息。

吸入那香味之后,我的身子,顿时觉得又酥又软,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浮上心尖。

我怔怔地看着羽觞,“这是什么香味?”

羽觞抬起我的下颏,黑眸含笑,媚眼如丝,“迷蝶莲,闻了它的香味,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让我碰?嗯?”

月光下羽觞如画的容颜,美得令人心动神摇。

“卑鄙。”

受到迷蝶莲香的影响,我的谩骂声,听起来娇痴,薄嗔得发软。

温水之下,羽觞的手分开我的双腿,将我的双腿勾在他的腰上,一指探入水中的后挺,缓缓地抽送着。

“唔……”

无力的靠在岩壁上,羽觞温热的呼吸吐在我脸上,接着是他低哑醇厚的声音,“瞧你的表情,真是享受极了,啧啧,这么快又硬了?”

“啊……”

羽觞又插入一指,脊背一阵颤抖,羞愧的呻吟,自我口间溢出,我的身体,似乎想要得更多。

我咬着牙,颤抖的道:“混蛋,你要做就彻底点,不要折磨我了。”

我听到羽觞痴狂潇洒的笑声,“霞美人,我这就让你享受到肉棒插入的快感。”

“啊……呜呜……”

羽觞抽出手指,硕大的分身挺身而入,我疼得眉头打结,眼泪刷刷直掉。

“羽觞,停,不要了……”

“别哭,乖,待会儿就好。”

“呜呜……”

“霞美人,你好紧。”

“啊……”

“啊啊啊……,啊……”

羽觞吻着我,吞噬掉我所有的发怵痛苦,颤抖的呻吟,被推到极致的快感。

在迷蝶莲的甜香中,他拥着我,在我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被他折磨得欲仙欲死,一次又一次疲倦地昏睡,一次又一次在他甜蜜的攻占中醒转过来。

晓星渐沉,渐次扶疏,温柔的月光,也渐渐暗淡,许是受不了温汤中太过香艳的画面,害羞地躲进云层里,只微微地透出一层淡淡的月华,仿佛躲在门缝里偷窥。

羽觞抱着疲累已极的我,出了温汤,绕过汤侧水面的几株白色迷蝶莲,蜻蜓点水般掠过水面,往那帘倒挂天幕的飞瀑飞去。

浩淼若从九天直泻而下的水幕迷离了我的双眼,浇湿了我的面颊,连同面上泛起的红潮。

我的心,微微一颤,羽觞,这是要干嘛?把我抱到飞瀑下,再折辱一番?

苍天啊,武侠的世界太险恶了,我这小小的心灵,受不了这样的折腾啊。

想想头顶上有一汪千斤巨重的飞瀑,随时可能被压成一团肉饼。我的瞌睡醒了一大半,疲倦感也顿时烟散云收,身上的每一个寒毛,都瑟瑟倒竖。

我挣扎道,“羽觞,我不想死。”

“闭上眼睛。”

羽觞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我的心,顿时如坠千尺深冰。

眼看羽觞一招分花拂柳掠入飞瀑之下,我仿佛看到自己被瀑布水压压出的血淋淋的尸体。

惊恐地闭上眼睛,心中狠狠地诅咒:羽觞,你这混蛋,本少爷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鬼魂也要缠你三生三世,让你夜夜噩梦连连,还要刮花你所有男宠的脸!

“好了,睁开眼吧。”

羽觞轻软的声音传来。

我没死吗?难道羽觞良心发现了?

颤抖的睁开眼,羽觞满含嘲弄,笑得发酸的眸子跃入眼帘。

我粉捏了拳头,真想一拳砸烂他那一副促狭表情的俊脸。

羽觞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促狭道:“霞美人,你这样子,是想让我再好好爱你几次吗?”

他此刻正抱着我,两人全身赤裸,肌肤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尤其流霞那被羽觞宠爱得白里透红的肌肤上,还挂满了花里花哨,碎樱花瓣一般的暧昧痕迹。

我眼带惶恐的打量着他,生怕这只恶狼,再一次把我生吞活剥了。羽觞吃人不吐骨头的本事,他居天下第二,估计没人敢居天下第一。

“算了,先记在帐上。”

这里竟然是一间绘满壁画的石室,中间一张巨大的石床,床上铺了好几层柔软地丝绸,羽觞说着,将我抱到石床上,取过一张白色的毛巾。替我和他擦去身上的水渍。

擦完身子,他拉过软红丝被,盖在我们身上,将我搂在怀中,微微地眯上好看的凤眼,轻声道:“睡吧。”

我怔怔地看着羽觞,烛光下他的眉又弯又长,绒丝般浓密油黑的睫毛覆在他的眼睑上,玉山般的鼻翼散发着英气,莹红的薄唇依旧透着几丝冰冷,让人很难探进他的心。

羽觞黑亮的眸倏地睁开,“霞美人,看来,你还不想睡?”

“睡,我都困死了。”

我赶紧地闭上眼,努力地不去想,羽觞就在身边,把抱着我腰间的手,想象成一团鹅毛。

良久,只感觉羽觞浅浅的呼吸了。我枕在青纱的绣枕上,嗅着一阵阵兰草杜若的清香,这枕,必然是古代的香花心枕,如此的令人安心宁神,真是好。

虽然心中对羽觞怯怯地,疲倦感却一阵阵袭来,我缓缓地,沉入周公的梦中。

******

一觉醒来,羽觞已经不在身边,空空的石室里,石台上的红蜡,仍旧噼啪作响,闪着盈盈的红光。

阳光从门缝中透进来,伴着滔滔的飞瀑鸣泉之声,提醒着我昨夜的一切,是多么地真实。

羽觞的狠,羽觞的虐,羽觞的温柔。一瞬间,挤满了我空落落的心。也许穿越的人,因为只有一个灵魂是自己的,所以特别没有安全感,特别的容易孤独、寂寞。

羽觞哪里去了?我心中疑惑,掀开被子,待要下床,尴尬地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

石室内嵌的石柜敞开着里,里面有几套珊瑚红的绣衫,我取了一件穿在身上,这衣服的主人明显高我很多,穿在我身上,顿时垂了一地的下摆。

流霞的身高,对十五六岁的少年而言,已经算是很高了,而这衣服的主人,估计和羽觞差不多高。

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衣服不是羽觞的,羽觞嗜白,而且这衣服主人的身材,明显要比羽觞纤细得多,衣上薰的淡淡的清香,有似梅香,也断然不是属于羽觞的。

我心中一痛,羽觞,在这个石室里,曾经宠幸过其他的男人。

流霞,你在想什么啊?你不过是琼珠楼的一个相公,人人可夫,怎么可能指望羽觞对你特别相待?你不过是他一时贪欢的玩物罢了,等他厌弃了你,你的命运,就会比青楼中最低贱的相公还凄惨。

月下飞瀑,蝴蝶泉,温汤,迷蝶莲,为我擦拭水渍,抱我入眠的羽觞,一切不过只是一个荒唐可笑的梦罢了。

我的心,犹如雪域孤城的吹角,凄紧得发凉。羽觞,你不能怪我,逃离你的控制,是我唯一的选择。

定了定心神,将空虚落寞恐惧的各种情绪压缩进心底的最深处,我开始细细打量这个石室。

石窗刻凤,寒璧画花,右边的石壁上,是一幅绝美的漆画。

燃满暖香的郁金屋侧,几竿翠竹,数株红梅,绿竹根上,红梅花梢,缀满了晶莹的雪条儿,几只仙鹤立在梅花树下,舒展着白色的羽翅。

银装素裹的凤凰台上,一个绝美的男子,盘膝而坐,正在抚琴。

即使在这天水王朝见过无数美男的我,也不禁被他的美惊得呆了片刻。

那弯长长的眉黛,似在对我低语,有若朱弦拂袖,一阵一阵地牵动了我的心。

他的艳丽,仿佛天然雕画,其秀在骨,其美在神,不染一丝尘世的胭脂。

天地间竟然有这样一种灵秀,不钟于香闺绣阉,不钟于舞榭歌台,偏偏生在这冠履朱服的男子身上。

他如玉般白皙的指尖拈花一般姿势绝美地拂着琴弦,即使那只是画,人间最美的琴音,也从那指尖流出来了一般。

我的一颗心辘轳似的转旋起来,一似围着他的红衣翩翩飞舞的白色蝴蝶,那翩跹的羽翼好像在守护着世间最美的精灵。

突然之间,画中的美人,似乎在我心中活了过来,他眉间的那朵红滟滟的落梅妆,也在我心尖上绽放。

片刻之间,我有一种错觉,仿佛画上走出一个灵魂,对我盈盈浅笑,对我含痴凝睨。然后,瞬间没入我的身体之内。

“雪”。

一只手从后面抱住了我,伏在我肩头,低低的轻唤。

我一惊之下,回过神来,侧脸望去,竟然是羽觞?!黑宝石的眸中,染上水雾一般的迷离,声音温柔得像初春冰雪化开的水面。

“羽觞……”

听到我的声音,羽觞突然放开我,眸中迷离之色消失,转而像被冻伤的晨花瞬间结上一层冰霜。

“脱下来,谁让你穿的这身衣服。”

羽觞冰冰冷冷的语调,像六月的冰雹,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22.蝴蝶泉中宿鸳鸯(四)

瀑布之后的石室,只闻飞泉幽响,清磔有声。

我一把扯下身上的红绣衫,扔在石室的地板上,流霞花骨朵一般纤细的身子在静室中赤身伫立。

“是艳雪对吗?羽觞你深爱的人,是蝴蝶公子艳雪,画上的男人,是艳雪,对不对?”

我静静地盯着羽觞,细细地观察他黑水银似的眸子中的每一丝迁变。

“你说什么?”

羽觞渐渐靠近我,神色凛冽,一似大暴雨前黑沉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哑然失笑,“羽觞,你知道吗?你抱着我呼唤‘雪’的时候,你的身体都在颤抖。”

“唔……”

羽觞的手,突然扼住我的咽喉,泛白的指节蜷曲着,指甲没入我的皮肤里,猩红的血液,星星点点渗出,顺着流霞修长的脖颈,滑落在纤瘦的胸膛上。

我已经不能呼吸,魂魄仿佛要夺体而出。

这次死定了,我心中千悔万悔,悔不该因为一时的嫉妒感性淹没了理性,触了羽觞的逆鳞。

羽觞的脸贴近我,附在我耳边,阴鸷暧昧地道,“看来,你这只宠物还很欠调教。”

他轻轻地吹了一口热气在我颊上,“看来,要让你乖乖听话,不再忤逆我,我必须要对你再狠一点了。”

我翻着白眼瞪着羽觞,心中暗骂:狠一点?你再狠一点我的小命就没了。

就在我以为羽觞又要狠狠地蹂躏我一番才能罢休的时候,他的手,竟然一松,下一刻便抽离了我的脖子。

我心中暗叫,好险。好在羽觞总算皇恩浩荡地放了我一马。

羽觞抬步走向石床,按了下石床侧的一个楔子,石壁便向内凹去。羽觞伸出手,自石壁内取出一件连襟白裳。

“穿上衣服,三天之后,你正式开始接客。”

白色绸衣从我胸口滑落,就在快要掉地的刹那,我伸出手,将它狠狠地攥住。

迅速的将那件雪绸的连襟白裳套在身上,宽大的袖摆,领口,胸间,瞬间沾染上点点的血渍,若白雪世界中洒下的碎碎红梅花瓣。

“好。”

我静静地凝睇着羽觞,不带一丝情感。

我转身向门外走去,石室之外,一帘白珍珠似的飞瀑挂在眼前,飞瀑之后,与石室之间隔了一方空地。

几株白色迷蝶莲开在临瀑的水洼中,那美丽的姿态,就像是围着艳雪飞舞的雪蕊蝶临风蹁跹。

蝴蝶泉,迷蝶莲,原来都是属于蝴蝶公子艳雪的。既然如此,羽觞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想到此间,我心尖上莫名疼痛。

“该回去了。”

羽觞突然抱住了我的腰,足尖在青石地上轻点,一招雁过重云,惊鸿掠影,粉蝶穿花一般向万千垂下的瀑布飞去。

他带着我,穿过飞瀑,白色的凤翎靴在青色的水面旋点旋飞,水面风圆卷起他轻漾翩跹的白衣,几缕青丝经风吹拂擦过他弯弯的凤眼,白皙的面颊。

说不出的清艳绝俗,潇洒不羁。

纵使我心中对他千般恨,万般怨,竟也不由得一时间迷离了双眼,迷失了心。

这样的羽觞,也只有艳雪,配做他的爱人。

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一霎贪欢,任其索取的私宠。

我思想的片刻间,羽觞已经落在地上,他身上竟然没有沾上一滴水渍,连脚上那雪白的凤翎靴,根根白羽也精神抖擞,丝毫不曾被濡湿。

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有羽觞这样的轻功?蝴蝶公子,嵰山艳雪,他的武功一定很高吧?

我的心尖儿上,莫名泛起酸涩。羽觞的手,松开了我的腰,我立即地退开一大步。

“过来。”

羽觞的眉微微蹙起,弯成两根轻拂寒水的折枝细柳,他的面色,确实比寒水还要寒几分。

“过来包扎一下,你的脖子还在流血。”

我愤愤地瞪着他,心中有若受伤的小鹿在铁笼里左右突围,我鲜血淋漓的脖子,到底是哪个混蛋的杰作?

羽觞拉过我,从蓝色腰带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拍开瓶封,将琥珀色的药液倒在指腹上,抚上我的脖子。

清凉的药液,顺着羽觞的指腹渗入我颈间的肌肤,药液刺激着血肉火辣辣的,疼得我眉头直打结。

羽觞一边涂着药,一边道:“忍着点,这香珀碾花露有再生肌肤之效,有点疼是难免的。刮花了醉流霞漂亮的脖子,对我的琼珠楼可是很大的损失。”

我瞪着他,心下暗骂:混蛋,用得着没时没刻提醒我是青楼相公的身份吗?这哪是有点疼,根本就是疼死了。

“嘶”,裂帛的声音,羽觞将我左臂的整个袖子给撕了下来。然后将我涂好药的脖子包扎了。

我非常不满地瞪着他,“为什么要撕我的袖子?!”

羽觞冷睨我两眼,“不撕你的,难道撕我的?”

我心中一阵气结。埋头看羽觞包扎的伤口。那节袖子,围着脖子包了一圈之后,竟然被他打了个蝴蝶结。

天啊,这造型,跟现代脖子上套着个蝴蝶结子的宠物狗有什么区别?!

“喂,干嘛要打成个蝴蝶结?”

羽觞一怔,“什么蝴蝶结?”

我愤愤地指着脖子上的白色蝴蝶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叫做蝴蝶结!”

羽觞恍然,“哦,我随便打的。”

……

青山如障,紫苔生岸,红霞初渡,落日熔金。

羽觞运起轻功,抄着我下了山,山下早有一辆蓝色马车在等候,华丽坠着缨络的马车套了三匹骏马。

风林无泪背着青铜大刀,一身青衫,姿态恭敬地站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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