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十分钟回到家，用了十分钟收拾行李，其实就是简单的拿了几件衣服，拿了些生活用品，用了十分钟回到浴池跑到虎子房间，他就算住进虎子家了。对此虎子没多大的反映，只不过吃饭，睡觉的时候多了一个人在身边，但这个人有点粘人，自己去哪都跟着。终于下午木头的电话把粘人的罗山叫走了，虎子总算感觉世界清静了。
十七.手指剁光了还有脚指
一周内抓到四五个交易货的人，每个人口风都很紧，仍是没逼问出来主谋，按规矩一箱剁一根手指，罗山都烦了，这要剁到什么时候，那一箱箱的货就堆在仓库里，扔也不是，不扔也没用，李牧整天也见不着人影，陈景愉最近在忙港口的事，这事算大吧，几个零件没什么危害，不算大吧，组织起来就是枪械。本来想自己解决的，可是对方不断的交易，罗山打算找李牧的朋友林组长问问这事，两人约在老街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罗山就坐在比较隐蔽的座位，毕竟对方是警察，和一个混混见面，不能在警局，也不能在罗山工作的地方。
“是罗山吗？”抬起头只见一位十分年轻长相俊美并且十分瘦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啊，是我，林组长是吧？”罗山站了起来，眼前的人，说是混混还有人信，虽然不白，但瘦瘦的身材不大的眼睛总感觉有一股子邪劲。
“叫我林广真就行了，别这么客气。”对方点了杯咖啡后然很自然的坐到罗山对面。
“是这样呀。”听着罗山将整件事叙述，他手抬着下巴。“对方谁是主谋查到了吗？”
“没有，抓到的人口风都很紧。”罗山面子有些挂不住。虽说怀疑林子有参与，但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也不能告诉林广真，更重要的事，这件事最好还是由自己处理。
“哦，这样吧，下次再抓到人，能把人送到我这儿吗？这案子暂时不能立案，只能先暗查。”林广真想了一会后说。
“破不破案无所谓，只是不要连带我们就可以了。”罗山心里的火直窜，虽说是李牧的好朋友，可是混混这么求助警察真是莫大的耻辱。
“放心吧，不参与自然不会有事。”林广真将咖啡都喝光。“果然比组里泡的好喝，那成，就暂时先这样，替我向李牧代个好哈，有事再联系我。”林广真站起来没多寒喧便离开了。
“啊，再见。”罗山坐在原地要等一会再离开，看着林广真离开后，他才慢慢地站了起来，离开咖啡厅，出走出大门的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他，是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
罗山快步回到车内，启动后迅速开入车道，通过后视镜见那男子也坐进一辆之前停在咖啡厅外的车。对方显然并不担心罗山发现他们，紧跟在后面。罗山迅速打电话给木头，告诉他被人跟踪了，说了车牌号吩咐木头查一下后也不管木头在那边大呼小叫的就将手机扔到一旁。
裂开嘴笑了笑，罗山正愁找不到人让他收拾收拾，这人就自动送上门了，踩下油门罗山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顿时热血沸腾，后面的车也加快了速度跟着。
正值下午二点左右，街上的车不多。这更方便罗山甩掉后面的车，可罗山没有，他的目标是捉住后面的人。所以他车的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他将后面的车引入了老街附近的一条小街道，这里罗山比较熟，也吃过不少的苦头，这条街道并不窄，车是可以开进去的，但周边的门市都将一些货物摆在外面，车开进去便会被挂。其他人不知道的是，在街道中间左边有一个更宽的路口，罗山阴险的笑着，道上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混之前就在修车行打过工，那时经常拿客人的车过手瘾，所以飚车对罗山并不是件难事。
罗山的车刚进街道，挂掉不少商贩的货摊，骂声四起有的商贩追了出来，可哪能追得上罗山，后面的车就惨了，被商贩扔出来的鸡蛋呀、石头呀、菜叶呀砸得前面的挡风玻璃根本看不清，车速渐渐变得慢了。
趁这机会，罗山迅速将车开进宽路口，迅速停下但并没有关掉火，而是系上安全带，然后将头转过来，街后面的车一出现，罗山立刻踩倒车。
“砰—”剧烈的响声，跟在后面的车被罗山重重的撞到了一旁的门市，罗山头直晕，晃晃悠悠地下了车走到车前。用力打开车门拉出里面跟踪他的男子。
“敢追老子？”说罢，一拳重重的打在对方的脸上，碰撞时本来已经眩晕的男子再被罗山打了一拳后彻底晕倒在地，罗山费力的将人拖到自己的车上，吹着口哨离开案发现场。
木头后面站着一排的兄弟，正准备上车去找罗山，就见自家大哥慢悠悠开着车回来了，车后面的保险杠一边还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众人呆呆看着自家大哥下车，谁也没敢出声，只见自家大哥揉着后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兄弟们。
“等着我把人拉出来呗？”众人看出来大哥心情不美丽，都看向木头。
“还不快拉出来。”弟兄们听到命令跑上前打开车门将里面的倒霉鬼拉了出来抬进了仓库。
“山哥，你……你没事吧？”木头看着保险杠胆颤心惊跑上前，只见罗山不停的揉着后颈。
“没事，车我自己开车行修就行了，那个家伙，把他弄醒了，饿上一天，水也别给，我要亲自审他。”罗山又返回车前。“我先回去了，有事打电话。”罗山说罢自以为很潇洒的进了车关上门。
“就那么急着回去见那个傻子。”木头看着远去的车嘟囔着。众兄弟都感觉到木头哥是在吃醋了，以前木头哥是山哥眼前的红人呀，山哥走到哪木头哥必定是跟到哪，现在总是见木头哥孤身一人，感叹人有风光时也有失宠日呀。
十八.有时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
罗山最近很不顺，不论哪方面他都很郁闷，虽说夏天是过去了，可春天他也不喜欢，风太大不说，穿衣服也很纠结，穿一件会冷，穿两件又会热。这不是重点，罗山坐在床架上看着虎子给别人搓后背，这个恨呀，这才是问题所在的关键。
爱情上，虽说是和虎子同住同行，可是根本没有进一步的发展，罗山不是不想，而是虎子脑子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弦。他稍搂着虎子，虎子就会说：“哥，你腿受伤了吗？站不住的话你说，我扶着你，搂着我你太沉了。”睡觉的时候靠得稍近一些，虎子会说：“哥，没看出来你这么大个人还怕黑，不怕哈，虎子在这儿呢。”每当这时，罗山就感觉在他砰砰跳的小心肝颤抖着渐渐变得像被扔进满是小豆冰棍的冰箱里顿时冷了半截。
事业上，之前跟踪罗山的人已经被抓回来近一个星期了，可无论用过什么方法，软硬兼施对方硬是不开口，除了要上厕所根本一句话也不说。而且最近的交易非少则多，连陈景愉都开始关注这件事，李牧自不在话下，每天黑着脸好像是罗山跟别人交易军火害得他不能安心的和张恒军一起吃晚饭似的。领导们追究下来就是罗山办事不力。
罗山感觉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人要勇往直前，看看虎子刚闲下来坐到床架上，他决定为了他的幸福要迈进很重要的一步。
他凑到虎子面前，递给虎子一根小豆冰棍。虎子见了笑呵呵的要接，罗山迅速将冰棍收到胸前。
“虎子，咱们俩玩个游戏怎么样？”罗山贱贱的笑着。
“什么……什么游戏？”虽说天不热了，但浴池里温度高，再加上虎子刚搓完澡，早热得想吃一根小豆冰棍了，眼睛一直盯着冰棍，和玩游戏相比他更想吃小豆冰棍。
“我给你出数学题，你要是算对了，我就奖励你一根小豆冰棍，你要是算错了，就得让我亲一口。”看出虎子想吃冰棍，罗山感觉这事儿有戏。
“不……不能太难。”虎子哪能经得冰棍的诱惑，点头答应了。
“放心吧，呐，这道题35×11等于多少。”罗山找了张纸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上问题。
“大概……300多。”虎子想了一会，可看到冰棍口水直流，哪还能那么认真的想答案。
“错了。”罗山大拍床架。“错了，错了，来，让我亲一口。”
“怎么错了呢，就是300多。”虎子也大拍床架，这明明他自己买的冰棍，想吃为什么还要经罗山的同意。
“数学这东西，是不能用大概的，要精确精确。”罗山欲抬起头架住虎子的头，准备亲人家。
“那你也错了呀。” 虎子甩开罗山的手，向后用力挣扎。
“我怎么错了？”罗山掐着腰挺起胸膛瞪着虎子。
“昨天来了十一个人要洗澡，一个人六块钱，你怎么就收人家六十块钱？”
“这不是凑整吗？这样顾客下次会再来。”罗山自以为是的点点头。
“数学是要精……确，精确的。”虎子学着刚才罗山的语气重复了这句话，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小豆冰棍。
“……”罗山再次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虎子抢走手中的冰棍。
“真丢人。”坐在楼梯处的木头都感觉自家的老大丢人，但毕竟是自家老大所以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小。
“我可听见了哈。”罗山鹰般的眼睛看了过来，木头不禁的全身颤抖了下。“怎么来了？”
“哦，愉哥让我来跟你说，那小子牧哥打算让送到警察局去。”木头说话时稍向后迈了一小步。
“什么？”罗山立刻站到木头面前，差点将木头撞倒在地，木头暗自庆幸自己刚才那步向后迈得有多么正确。
“牧哥说这么多天了，弄死也也问不出来什么，还不如送警察局来得清闲。”木头有些怕自家老大发火，声音有点颤。
“去跟愉哥说，再给我一天的时间。”罗山感觉自己被小看了，虽明白李牧这么做是为了激发他，但面子上可过不去。开着车来到仓库直接进了关着倒霉鬼的房间，什么也没说拉起人一拳打在那人左脸上。
“嘴硬是吧？”又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
“你说你真让我打死了连个名都没留下，你这辈子真屈着了。”再一拳。
“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也没个家人，死了也没人惦记着你吧。”罗山感觉打在那人脸上的手很疼，可这也宣泄不了他的愤怒。
“你认得老大多关心你呀，我到现在也没听到风声谁家的狗丢了，要出来找什么的。”见那人被打的牙吐了出来，罗山依旧不停手。
“你放心，你死了，我肯定把你照片登报纸上，登个寻人启示，起码得让人知道你死了。”罗山也没力气了，手上满是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被打的人的。
“唔唔……杨……厚，我叫杨厚。”待罗山抬起手准备再打出手的时候，那人低低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开口了？你他妈终于肯开口了？”罗山把人扔到一边，自己坐到地上直喘着气。“说吧，谁指使你的，为什么跟踪我。”
“我只知道一个叫狗熊的人指使我跟着你。”杨厚跪在地上不停的吐血。“其他的人我什么也不知道。”
“跟着我干什么，一点也不怕我发现。”罗山接过木头递的纸擦擦手。
“说……是知道你找警察了，让我拍些照片发出去，让你在道上混不下去。”杨厚仰躺在地上，自嘲的笑着。“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用问我照的东西在哪，相机里我忘放存储卡了。”
“啊？哈哈哈。”罗山听了后大笑，木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之跟着自家大哥笑就对了。“杨厚，以后跟着我混，你愿意不愿意？”
“大哥？”木头惊了，在外面的兄弟愣了，杨厚呆了。
“不愿意呀？”罗山站了起来，低着头盯着杨厚。
“你不怕我将来出卖你？”杨厚吃力的坐了起来。
“你是为了家人出来挣钱的，那个狗熊我都没听过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你都能坚持一周，可见像条汉子。”罗山向外走。
“他要是不愿意就放了他，要是愿意找人安排了哈。”吩咐后，罗山带着木头准备去打探下狗熊这个人。
十九.拥抱不一定是因为相爱
打听消息自然要去问大志，坐在“Purple”里，罗山盯着擦杯子的大志，木头盯着正在调酒的李加，前两者苦大仇深的后两者无事自身清的忙碌着。
“大志，你能把杯子放下吗，一会儿再擦，先跟我说说这个狗熊呗。”罗山抢来大志手里的杯子，他这是着急呀，这是正事，可大志一点也不在意，退下来了急迫感就是不如之前，这怨气没地撒就拍了下一旁崇拜的木头。“调个酒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狗熊我是听说过，没见过本人，好像是以前林子的手下。”大志想了想回答，说罢又拿起一个杯子。
“并不是长得像狗熊才叫狗熊的，听说本人名字叫熊苟。”李加潇洒地挥放下调酒器，将酒倒进杯子里端到罗山面前。“以前被我收拾过，所以记得清楚，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你查到什么了？是不是林子那个混蛋派的人在我的酒吧里犯事儿？”
“没，不是。”木头赶紧否认，李加的小心眼儿加腹黑这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知道他会不会暗地里去折腾林子，万一坏了大事他们这一段的努力就全毁了。
“哦，知道了，谢了。”罗山心中大概有了数，现在已经确定是林子在后面捣鬼，再查出供货的人一切也就好办了。离开了酒吧两人坐在车里，罗山一直没有说话，木头认真的开着车。
“木头，查一查林子住在哪。”罗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吩咐道。
“好的，山哥，咱这是去牧哥那儿？”木头看着路况。
“嗯。”趁到之前罗山打算先闭目养会神，和虎子睡在一张床上却根本睡不着，罗山这一段已经严重的失眠。
“你看着办吧。”李牧的办公室，他转着椅子毫无所谓的道，罗山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哦，是。”罗山心里这个郁闷，他自我感觉这个办法挺不错的，还以为能换来一顿赞扬，就换来李牧这五个字。
“不过这办法挺不错，够阴险够狡诈。”李牧站起来边穿外套边说。
“……”罗山当李牧这是在夸他了，没敢再多说话，一旁的陈景愉差点笑出声。
罗山这一天总算是可以回虎子家了，下了车老远就见浴池关着灯，走到门口大站紧锁着。罗山心里有点犯毛，着急时看见门中贴着的纸。
“杨爷爷病了，我在他家照顾他。虎子。”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可是却十分可爱，罗山将纸撕了下来折了折放进兜里朝杨老头家走，路过小卖店时买了几根小豆冰棍拎着就进了杨老头家
一进门浓重的中药味道扑鼻而来，罗山进了房间只见杨老头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而虎子则坐在一旁，见罗山进来笑着站了起来。
“你……你来了呀。”接过小豆冰棍，虎子坐到一旁吃了起来。
“老头儿怎么样了？”罗山见虎子吃小豆冰棍高兴的样就笑。
“死不了，你别来扰我清静就行。”杨老头慢慢坐了起来。
“老头儿，别不知好歹啊。”罗山瞪着大眼睛。“去医院看看吧，有的时候大夫治自己反而不好治。”见杨老头脸色不好，罗山正经起来，毕竟是救过自己的人，杨老头人虽然强硬但人却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