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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东风——by浴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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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站在江边,我捡起几块瓦砾,无聊地打着水漂,我打水漂的技术向来不错,弹无虚发,又跟东风练了两个月的剑,瓦砾飞也似的飘过水面,又卷起一圈一圈的漩涡。

东风在江边的渡头租了一张竹筏,他划了过来,道:“霞儿,上来吧。”

我跳上竹筏,竹浆一撑,竹筏便向江水中飘去,孟春时节的漓江水,浅到可以看到水底的荇草,绿油油的开在水底,难怪这江水如此青碧。

微风无浪,竹筏在江面行得很平稳,远处山色翠微,一列列倒映在水面。近处的山石,奇形怪状,有像老人的,有像象鼻的,有像笔架的,还有许多,说不出名儿,却是怪得奇,怪得美。

我想到清代一位诗人在独秀峰石壁上题的一句诗:桂林山水甲天下,玉碧螺青意可参。

大学时上古代文学课的那位白发老头对此极为吹捧,我当时只觉得什么“甲天下”的俗烂已极,如今却觉得好,心领神会的好,说不出的好。

我抱膝坐在竹筏上,一手掬着清水玩,东风却也不再撑桨,他移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帽子道:“霞儿可是又有什么心事?”

我知道什么都瞒他不过,便信口道:“那个晴小姐是什么人?”

东风道:“芳树晴”。

我心中一颤,芳树这个姓,实在稀少得紧,目前我只知道,羽觞的那个白发朱颜的侍卫,叫芳树无心。

我的手抖了抖,手中的水泼了出来,“芳树无心,就是她口中的‘哥哥’?”

东风在我身侧坐下,将我搂入怀中,抬起我的头,望着我的眼睛道,“霞儿是不信任为师么?”

他那双清澈的绿眸,柔软而坚定,让你不得不为之折服。

东风却又眨着绿眸道:“还是霞儿在吃芳树晴的醋?”

咳咳,我醋了?貌似是有点儿,为了掩饰,我干笑两声,“怎么会呢,我一个大男人的,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何况师父正值春秋鼎盛的年纪,就算多娶几个师母,也是应该的,咳,应该的。”

此语一出,我就有点后悔,只因我见东风的绿眸,略略地暗了一暗,“千变万化”易容大师春梦雨的人皮面具做得真好,连他那张假面,也是满脸阴晦的表情。

山雨欲来风满楼,几丝风吹过,我的脖子一阵酥酥的,天公十分地不作美,明明好好的艳阳天,竟突然云飘雾縠,下起牛毛般的细雨来。

细雨洒在脸上,微凉微凉的,东风的唇,已经扫荡了一遍我的唇舌,此刻正在我的脖子上,酥酥麻麻地缠吻着。

我心中一叹,就知道招惹嵰雪山的男人,果然没有好结果。

等他吻够了,我的脖子、耳朵、前胸,都沾满了一颗一颗红红的印子。

东风的声音有些低哑,他贴在我耳侧,轻声道:“霞儿,今晚,为师想要你。”

春雨似笼烟,江天青欲燃。

我从耳根红到了脖子,再从脖子白回耳根,一阵煞红一阵煞白。

46.缠绵思尽抽蚕茧(二)

是夜,眠琴小筑。

今日正是三月十五,西窗外,月色皎洁,一轮冰盘似的挂在竹梢之上。竹篱壁上的几颗明珠莹光温润,照得一间竹屋跟笼上一层白纱一般,明亮而柔和。

我裹了一条绿缎洒花棉被,傻傻地坐在竹榻上,从桂州城回到落霞山的眠琴小筑,已经是日暮时分。

当东风和我一身湿淋淋地回到眠琴小筑之外,却见竹林下立着一个紫衣人,珠环翠绕,戴着一张泥金线菱花绣紫纱巾,从那高耸挺立的胸脯来看,来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神秘、朦胧而美丽的女人。

很显然,这个女人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东风,因为她见了东风,便微微的向东风颔了颔首,那身姿仪容,高贵优雅有若一国之后。

东风看了看她,便对我道,“霞儿,你先回竹舍去等为师。”

他说完,便向那紫衣女子一点头,两人对视一眼,运起轻功一阵风似的地去了。

我的心中涩涩的,东风虽然长得女气了一点,容貌出众了一点,哪里就惹出这么多烂桃花来。

先是风潇潇,再是芳树晴,这下又冒出个高贵优雅的女人,不但我从未见过,而且,她竟然还有一双和东风一模一样的浅绿眸子。

看东风一见她就抛我而去的样子,多半是在乎她的吧。那个猎户打扮的中年汉子来送食物,也不见他有支过半句声儿。

我悻悻地回到竹屋内,也顾不得头发湿淋淋的,随便脱了外衣,换了亵衣亵裤便往竹榻上一躺,强迫着自己睡去。

可我跟有只猫在心上挠一般,怎么睡也睡不着,头脑里昏作一团,一会儿想东风,一会儿想水容,还有某些时刻,羽觞那张冰雪雕画的脸,也没来由地一起蹦跶出来。

我踢踢被子,脚踝上的九曲梅花铃便叮叮作响,扰得我心神烦乱,便索性坐起来,对着墙上那几颗明珠发呆,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东风还没有回来,我心底发笑,看来那个紫衣女人,对东风真的很重要。

日间芳树晴说他为了我东躲西藏,当时感觉有点惶惑有点害怕还有点甜蜜,如今思想起来,倒是我多心了,人家就是藏在深山老林里也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流霞你少自作多情,烂发同情心了。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通,青花帘被撩开,东风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取下人皮面具,长身细腰地站在竹门边。

“霞儿,怎么也不把头发擦干了再睡。”

东风看着披散着湿淋淋长发的我,细长的眉轻轻蹙起,弯了一双凤眼,面上带些薄薄的苛责。

我便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抱膝坐在竹榻上,眼睛盯着十根脚指头,就像在盯着十几根针,几乎要被刺出泪花来。

细长而微地一声叹息,东风已经坐在我身旁,用一块青花扎染的棉布,细致地为我擦头发。

他一边给我擦头发,一边轻叹道,“霞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

我几乎忍不住想要揍他几拳,向他吼道,东风,你知不知道,情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你知不知道。下午在漓江的竹筏上,你还那样吻我,对我说那种话,晚上一回来你连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就去与一个美丽的女人厮混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

然而我终究是说不出口,只得强忍着,却不经意间蹦出几颗泪花来。

东风折腾了老半天,总算把流霞一头及腰的好青丝擦了个大半干。

他将我的身子拉入怀中,浅笑道,“霞儿又不说话了,霞儿是不是又醋了。”

按照通俗小说的段子,女人这个时候,应该推开他,或者装得可怜兮兮地多博取些同情,取回点花花公子微薄的怜爱。

男人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我丝毫没有前鉴可供参考,琼珠楼的相公使的那些手段,与女人无异,自然不可借鉴。

于是我大着胆子想,是真男人的话,在你怀疑看上的男人有出轨迹象的时候,是不是该把他压在身下,强奸几回算了。

我也就是心里面想想而已,打死我也没那个胆子强奸东风。

东风抬起我一张哭得花猫似的脸,浅浅地吻道,“霞儿,果真还在气么?”

气,肝脏都快被你气出血来了。

“霞儿,”

我怄着一张脸看他,东风却已经开始在咬我的耳垂,他如梅的气息喷在我耳根上,痒痒的,该死的流霞这体质,耳朵比女人还敏感。

东风的唇已经落在我的脖子上,一只手已经探进亵衣中,开始揉捏着胸前的红珠。

他的美丽的嗓音飘逸中带着些低哑,“霞儿,为师说过,今晚会要你……”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实则是有些畏惧,这件事情虽然和羽觞做过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我有不受伤的,简直就是做一次,怕一次。

如今东风终于也要做这件事情,我自然先存了几分畏惧。

我身子的几个冷战让东风的手一僵,他退出我的衣衫,抚摸着我的脸颊,浅绿的眸深深地望着我,“霞儿,在怕师父会伤到你么?”

我鼻子一酸,滴下两颗泪来,“我既怕受伤,也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

东风柔柔一笑,绿眸中漾开一潭春波,拧了拧我的鼻尖,“霞儿吃的什么醋,若是为刚才来的那个女人的话,她为师的姑姑。”

我一怔,那个紫衣女人是东风的姑姑?

唔,姑姑,难怪长了一双同样颜色的眼睛。

误会解开,我的心却像冬日发了霉的衣服,无处敞干,又迫切地希望敞干。

我还来不及思索东风的姑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东风的吻,已经实打实地落了下来。

“唔……”

他的舌又软又滑,还带着梅香,真令人受用。我简直快把它当成融化了的香草冰淇淋,恨不得咬上一口,或者一口吞进肚子里。

他缠吻着我,将我的身子压在竹榻上,这竹榻还挺结实,两个男人叠罗汉似的压在上面,它竟然纹丝不动。

我仅存地亵衣亵裤早已被东风解了扔在地上,东风身上的绿衫,也不知何时褪去了,露出他纤细柔美的身段。

玄玉心经本是一门至阴的武功心法,都说练了玄玉心经的男人,便极致柔美,东风不愧是将玄玉心经练到第六重的男人,那纤柔若柳枝一般的身子骨,实在实在,非常非常地养眼。

我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狠狠地吞了一把口水,该死,我此刻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花痴。

“唔……”

一道热流自鼻间流出,该死,被美人一激动,我又流鼻血了。

我这养了好久的可怜的鼻血啊……

东风用丝帕将我鼻间的鲜血拭去了,修长的柔荑已经握着我身下挺立的分身,有节奏地抚摸着。

他柔笑道:“霞儿的身子,还是这么敏感。”

我正有些无地自容,东风的另一只手,却已经牵起我的手,将我的手覆在他同样挺立的分身上。

我的心尖一阵发颤,缓缓抚摸着东风的这个硬物,真看不出来,他身段这么纤细柔美,身下这东西,分量倒是非常不轻,我估摸着几乎是流霞那东西的两倍。

我一阵哀嚎,今晚死定了,他这东西要是进去,流霞的屁股估计又要开花了。明天估计,又只能一歪一跛地走路,又要调养上好几天才能恢复正常了。

东风似乎将我的畏惧看在眼里,轻叹道:“反正在樾萝王室,男风也被贵族们认为是一件高尚的事情,过去一年为师让霞儿受了不少委屈,今夜,就让霞儿在上面吧。”

经过这么多日子,我好歹长了些见识,不至于还处在傻呼呼地被羽觞骗的那种层次。

东风说的我在上面,难道是……。

他愿意给我上?

我听得心花怒放,面上却连连摇手道:“那怎么可以,徒儿,徒儿怎么好亵渎了师父?”

东风没有说话,却是翻过身去,伏在床上,柔荑虽细,力道却不小,将我的身子拉到他背后。

我盯着东风美妙的身子,实在心痒难耐,欲火焚烧。

“师父,师父,徒儿会轻点的,会轻点的。”

其实我心里是在说,师父,嘿嘿,师父,徒儿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好好地疼爱你,嘿嘿。

我实在心疼我的师父,将床头东风预备下的瓷罐拔开,取出微凉的液体,涂在东风漂亮的菊洞。

在做好润滑工作后,才慢慢地挺身而入。

我听到东风的一声闷哼。

“啊……师父,感觉还好么?”

“……”

“啊……师父……”

“……”

“啊啊啊……师父……徒儿要射了……”

“……”

“啊啊啊……”

“……”

47.缠绵思尽抽蚕茧(三)

绿纱窗外透进来一丝阳光,有些刺眼,我沉沉地转醒。

只觉腰杆酸痛,险些直不起腰来,都怪昨晚在东风身上太放纵了。难怪书上教化人清心寡欲时往往说纵欲伤身,果真是有实打实的道理。

东风打帘子外进来,目光柔和地看着歪在榻上的我。

他抚摸着我垂在榻上的青丝,柔笑道:“霞儿昨晚可真热情,看你都累成这样了。”

嘿嘿,彼此彼此,我心中贼笑,师父你也挺热情。

然而,打死我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只得咬着被角望着东风干笑两声。

东风将我嘴里的被角一把扯下,蹙眉道,“病从口入,霞儿这些小习惯,可不好。”

我赶紧踢开被子,讪笑道,“都听师父的,都听师父的。”

不意间又带动脚踝处的九曲梅花铃,发出银铃般的响声。

我瞅了瞅脚踝上的那条链子,犹自记得羽觞给我戴上它时的那一副一脸笃定我会爱上他的张狂样子,心中又是一阵烦闷。

东风抓起我的脚裸,抚摸着链上的金梅花道:“霞儿脚上的这条链子,可是竹空心打造的九曲梅花铃?”

我一诧:“原来师父也知道竹空心,听说这条链子是他为他心爱的人打造的。”

东风细长的眉轻轻蹙起,良久,他才叹道:“霞儿可知道,那竹空心爱上的人,就是为师的师母银叶夫人。”

东风的师母,那自然就是古木无花的老婆了。

我还记得羽觞说过只要戴上这九曲梅花铃,就会爱上对方,虽然那不过是古人的无聊想法,却也忍不住好奇,便问道:“那竹空心,可有给银叶夫人戴上这条链子?”

东风摇了摇头,道:“竹空心在炼制九曲梅花铃的时候,加入了情蛊熔炼,一旦戴上,便终身为情蛊所缠。他毕竟是真心爱着师母,不但最终不舍得为师母戴上,还在她分娩之际,将此铃送给了她刚出生的孩子,作为贺礼。”

我心中一颤,“银叶夫人的所生那个孩子,难道是……羽觞?”

东风摸了摸我苍白的脸颊,叹道,“为师也没有想到,觞师弟竟然将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一件信物,天下至毒的‘情锁’戴在你的脚上。”

他叫羽觞师弟,苍天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风,竟然是羽觞的师兄,那我算什么,他们师兄弟之间争来抢去的一件物品?

我苍白着一张脸,颤抖地道:“师父,你既然是羽觞的师兄,他为什么会那么恨你?他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你。”

东风的绿眸轻轻一颤,像是涌出深埋心底的伤痛,良久,他才闭上眼睛,缓缓道:“这事说来也确实是为师的错,若不是为师当年将玄玉心经心法悄悄地给了雪师兄,师父也不会死,雪师兄也不至于因练玄玉心经第九重,遁入魔障,走火入魔而死。”

我只知道羽觞恨东风,却不知道原来羽觞父亲的死与他心爱的艳雪的死,全因了东风。

然而,令我更伤心的是东风为什么要把玄玉心经给艳雪,除了他心中爱慕艳雪,以东风的性格,打死我也不信他是因为单纯的师兄弟之间的情谊。

想到此处,我的脸又苍白了一分,碎碎低语从牙缝间蹦出来,“师父,师父为什么要给艳雪玄玉心经?”

我想听东风亲口告诉我,告诉我是因为他爱着艳雪。可是,他竟然沉默以对,这比他亲口告诉我更狠地剜在我心上。

我冷笑道:“是因为师父喜欢艳雪吧,师父,师父也是因为霞儿长得像艳雪,才把霞儿带在身边的,对不对?”

东风怔怔地看着我,那浅绿眸中的神情,在在都是对这件事情的承认。

东风不会说谎,他从来不会。即使我此刻,是多么希望他圆一个谎,骗骗我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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