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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by樱桃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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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魁快步上前拥过离人歌,感受着他均匀的呼吸,“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一抬眼,便看见枕边安详地躺着鬼王面具。离人歌似乎真的很喜欢,一直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的样子。那一刻,瞧见离人歌绝艳又冷漠的面孔,仿佛一切都凝滞了,空气忘记了流动,自己的心脏也停止了跳动,他以为离人歌记起了些什么,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自己的这份心思是再也难以奢望得到回应了吧。

十日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受了重伤的自己,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双腿像是不听使唤似的,他竟没有逃回鬼煞,而是孤身一人奔向了这里,仅存的一丝清明告诉他,这里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如果死前能够再见他一面,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没想到,不但阎王不肯收他,那人费尽心思照顾着他,如果早知是这样,他宁愿死个一两百次。每每醒来时看见他筋疲力尽的倦容,他却心疼了,努力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因为这个人还需要他来守护一辈子。

“歌儿,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轩辕魁收紧了手臂,呢喃着,“不要,不要离开我。”

离人歌被他勒得醒了过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曾睡着。睁开眼,才发现那人并没有醒,而是梦中的呓语。

拥着自己的果真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冷血无情叱咤风云的鬼王吗?果真是那个掐住自己的喉咙,恨不得将自己撕裂,发誓要他付出代价,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制成了死士的鬼王吗?为什么,此刻那张容颜却是这般脆弱,不堪一击?离人歌伸出手指,舒展开他紧蹙的眉,原来一切不过是一场闹剧吗?

离人歌凑上唇,很快便得到那人的回应,唇舌纠缠着。

“歌儿。”轩辕魁吃惊地看着他,今夜的离人歌美得惊心。

离人歌爬起来,叉开腿,跪坐在轩辕魁腰腹之上,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脱下,莹白的肌肤妖娆动人,他俯下身贴在轩辕魁身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来吧,来拿你想要的。”

压抑许久的火苗猛烈窜起,似是要将他燃成灰烬。轩辕魁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两手撑在他左右两边,攫住他的唇,一路往下,埋首在他胸前,张口含住那诱人的樱红。离人歌半闭着眼,五指伸进他的发里,任由他一点一点将他身体里的火点燃,细细的欲望流泻出口,将轩辕魁最后一丝理智焚烧殆尽。

染满了赤裸的身子,布满青青红红的欢爱痕迹。轩辕魁挺身进入,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泪水从眼眶静静地淌下来,“来吧,拿走你想要的,因为从明天起,我将忘了今晚,忘了你。”

轩辕魁睁开眼,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刺眼。他微微眯起眼,许是日夜不歇地急着赶回来,昨夜又与离人歌做了一直渴望着极耗费体力的事,一觉竟睡到午后。他的唇角泛着抑制不住的欢心,原本只在梦中幻想过的事竟然一夜便成了真。离人歌的所有表情,他的每一个姿态都被他收入眼底,肌肤相触,美好得让人沉沦,万劫不复。

床榻上似乎还留有他的气息,轩辕魁深深地嗅着,无意间瞥见地面上被风吹落的一张纸条。轩辕魁伸手去捡,床脚处莹莹亮亮的躺着一个玻璃球。纸条是离人歌留下的,上面说青狐先生传来消息,对他的病情有了一些进展,要他即刻赶回黑炎总部一趟。

“我将那些掳回来的死士研究了许久,这个药只能暂时克制病症一些时日,复发时需要再服。”青狐将一个小紫瓶递给离人歌。

离人歌将那小紫瓶拽在手里,好笑道,“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夜魅姬居然需要依靠这种东西苟延残喘。”

“你……”望着他绝尘的背影,青狐愕然道,“什么时候?”

“谢了。”离人歌道,回眸一笑。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于这两兄妹的事情这么关注了,不遗余力地搀和进来。那笑看在青狐眼里,脸还是那张绝艳的脸,那笑却是从未有过的惨淡和决绝。

鬼煞自从上次被重创,已经很长时间再无动作,炎帝决意乘胜追击,一举端了鬼煞的老巢。但是暗部众人奔走许久,毁掉的几个不过是鬼煞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设置的空巢,对于鬼煞老巢的藏匿地点依然如捕风捉影,难以攻破。

腊月十一,第一场雪如期而至,一片片雪花如天使的折翼般纷纷扬扬覆盖住两忘山。冬风凛冽的吹着,卷起那人束起的黑色长发,长约三尺的黑色长刀跨在腰间,黑色劲装裹着那纤细的腰肢,将年轻男子的曲线勾勒得出奇的曼妙妖娆。

“歌儿。”轩辕魁如约出现在两忘山,前方的断桥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景色。

“你来了。”清冷的声音从断桥那头传来,“一个人来的吗?”

“嗯。”轩辕魁笑道,“你要的,我什么时候没答应过。再说,我可不想有人打扰我们的约会。”

“有一件东西,特地拿来还给你。”离人歌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鬼面。离人歌踏桥而来,鬼面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进轩辕魁手里,“今日,便来做个了断吧。”

黑神握在离人歌手中,它被搁置在青狐的药房里已经有些时日,此刻正迫不及待,等着嗜血饮骨。漫天的雪花落在刀尖上,立刻断成两半。

白雪茫茫中,两道黑色身影时隐时现,晃花了人的眼。断桥上的雪落了一层又一层。红色的血滴在白色的雪地上,妖娆而浓烈。

“离人歌,你真那么绝情吗?”轩辕魁喘着气,嘴角渗出血,上衣被离人歌划破,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以及那道浅到快看不见的疤痕。

离人歌的刀直指他的胸口,冷厉的刀风划过,血流下来。

“如果我说将你制成死士,是为了克制自己对你的念想,你会信吗?”轩辕魁仰着脖子,笑道,“只可惜,我那时并不知道原来对你的已经不只是念想,根本克制不了。”

那刀颤了颤,却并未有挪动分毫的意思。

“如果我说,袭击黑炎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会信吗?”轩辕魁望着他,那双眼里满满皆是情意。

“鬼王,这个样子不像你。”离人歌冷冷道,“就像你说的,做过什么就该付出代价。听好了,从这一刻起,我离人歌与你两不相欠。”

黑神没入左胸,血涌出来,一朵一朵落在白雪地上,悠然绽放。

凤五忽然从林间显出身来,举刀朝离人歌斩去。离人歌猝不及防,退了半步才略略站稳,黑神因这突然的一击从轩辕魁胸口拔出,鲜血四溅。挂在黑神刀柄上的香囊掉到地上,滚出一个玻璃球,里面一尾金色小鱼惊慌失措。玻璃球顺着雪坡一路滚着,直至坠入桥底。冬风肆虐,森寒之气似乎凝固了一切。

离人歌想伸手去抓,却突然感到全身酸软无力,脚步不稳栽倒在地。

远远地,有细密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歌儿,歌儿。”轩辕魁吐出一口血,惊恐地睁着双眼,失声唤着离人歌。

“王。”凤五死命抱住他,奋力将他拖走了。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父亲摸着他的头,温和地说一会儿就回来,可是过了很久都不见父亲的身影,他偷偷溜出门去,小小的身子躲在廊柱后面,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稚嫩的声音焦急地一声声唤着,父亲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任由那一群人将他缚了双手,推上绞刑台。

他看见父亲吊在那一根粗麻绳上扑腾了两下,再也不动了,尸体被人抬了下来,他想冲出去,双脚却像是被钉住了似的,无法挪动分毫。喉咙里一股腥甜冲出来,发出的声音变得零碎不堪,呜呜咽咽,无法再组成一句完整的话。小脸已被泪水湿透了,手脚挥舞着,被母亲紧紧箍在怀里。再醒来时,他便不再开口说话,神情呆滞,成了人人口中的痴儿。

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母亲带着他兜兜转转了许多个城镇,东躲西藏。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脑子里全是嘈杂混乱的声音,所有人都在说他父亲逆天而行,犯下滔天罪行,凶狠残忍不可饶恕。父亲僵直的身体,发青的脸色,无数个恐怖的画面朝他袭来,他浑身颤栗着,睁大了惊恐的眼。

几个调皮的孩子朝他扔石头,额角砸出血,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似的,一动不动。母亲出来轰走了那些孩子,将他抱在怀里,泪水滴在他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轩辕魁睁开眼,发现颊边竟是湿的。他是有多久没有梦到小时候的事了,偏偏今晚又梦见了。泪水这种东西,他原本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翻个身,迷迷糊糊不晓得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梦里,他的身子又缩成小小的,母亲带着他远离了城镇,去了乡下。他只记得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远到自己都弄不清那是个什么地方,叫个什么名儿。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都是黑色的,雾气缭绕着,有声音在他耳边说,那是一片死亡之林,森林里到处都是长着两个脑袋八条腿的怪物,还有一群可怕的食人族,专吃白白嫩嫩的小孩子。有一天母亲找不到他了,因为他独自一人去了这片传说中的死亡之林。

时值盛夏,河水依旧冰冷刺骨,两岸的树木倒映在水里,将这片水域也染成了黑色。他坐在一只独木舟上,一下一下划着。他忽然觉得很困,独木舟载着他顺水漂着,一觉醒来,舟已经靠岸了。他下了岸,赤脚走在满是落叶的森林里,雾气在他眼前一层一层打开,一棵苍天古木下躺着一个小娃娃。他分不清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那小娃娃安静地躺着,侧弯着身子,白皙漂亮的小脸上,像是做着一个十分美好的梦,小嘴微微翘起。他忽然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惊扰了小娃娃,内心里却又极度渴望着跑过去将那软软小小的身子拥在怀里,亲一亲嗅一嗅。他就这样守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来了,他便躲进树丛里。他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乡下的医生说他寒气蚀体,一个月不能再出门了。母亲每日陪着他,给他讲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夏天结束的时候,他的病都好了,开口叫着母亲。

不久后,一个自称是他舅舅的男人将他和母亲带回了一个大宅子。宅子里都是些穿着光鲜靓丽的人。他试图和那些小公子小小姐们好好相处,只是他们每个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躲着他,再大一点,他们开始用无比恶毒的语言诅咒他,说他是那个人的儿子,以后长大肯定也会变成恶魔。

他向母亲哭诉,母亲将他拥在怀里流着泪,一句话也不说。母亲和他住在这个大宅子的一间黑漆漆的小阁楼里,只有当舅舅回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小孩。舅舅每次回来都会给他带小礼物,抱着他转圈圈,母亲美丽的脸上才会有一点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舅舅很快搬了出去,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那小娃娃还不大会说话,看见他,突然咿呀咿呀地叫起来。他什么也没做,可惜大家都怪他弄哭了小娃娃,连舅舅也不相信他。他一口气跑了很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一处坟地里,天色已经暗下来,那些埋在地底下的人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爬出来将他拖下去。乌鸦一声一声叫着,从这个坟头飞向那个坟头。巨大的月亮挂在天上,阴森森地照着这片荒郊坟地。

“轩辕魁。”一个戴着鬼面的人从坟间走出来,叫着他的名字。“你是叫轩辕魁吗?”

他点点头,瑟瑟发着抖,“你,你是谁?”

“从坟地里出来,又戴着这样一张脸,你觉得我是谁?”那人的笑声从面具后传出来。

“你是鬼?”轩辕魁不敢乱动,生怕一动,便被眼前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吞下肚去。

“你很怕我?”那人轻飘飘地落在他跟前,手指勾起他的小脸,“好一个俊俏的小模样。”

轩辕魁僵直着脖子,盯着他那只手。没有白骨森森,没有血肉模糊,出乎意料的,那只手出奇的漂亮,手指修长,指甲剔透。

“别怕,我可不是鬼。”

他忽然感觉没那么害怕了,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大着胆子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顿了一下,轻轻笑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的许多事。比如你从哪里来,去过什么地方,还有,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距离两忘山上那一场生死缠斗已经两年有余,鬼煞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半点动静。围剿鬼煞的行动仍在秘密进行着,在此期间,黑炎总部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炎帝宣布退位,由其养子顾青烟继任黑炎首领。顾青烟继任大典之上,应允轩辕末以年纪渐长力不从心为由辞去左使一职,指定其子轩辕靡出任黑暗左使。当众人提及黑暗右使时,顾青烟只说右使已早在炎帝决意退位时便辞去职位,并且挑了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他已经应允了。

黑暗左使主职护外,顾名思义,就是保证黑炎各大小据点的安全,将各部呈上的重要消息及时汇报给首领,同时传达首领交代的任务。右使则负责保内,即保护黑炎总部的安全不受外敌侵犯。除首领、黑暗左使及少数高级干部知晓其真实身份外,黑暗右使的身份在黑炎里永远是一个谜,唯一作为凭证的是其担任右使时刺在左臂上的火焰纹章。

不久前,青狐的院落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说他是不速之客是因为这个人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时常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绣着夸张龙纹的黑绸袍子走来走去,那张自从离人歌搬走之后便一直空闲的躺椅也被他霸占了。这人长着一张轮廓很深的脸,刀削斧凿似的,眉鼻口眼没有一处不是精雕细琢。

水泽芳问过青狐多次,这人是谁,青狐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叫她好生伺候着就是,两眼一弯,大摇大摆走远了。

这日水泽芳出去采买药材一路颇为顺畅,提前回了来,刚进了院落,便听见青狐的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叫了两声没人答应,担心青狐出事,情急之下一把推开房门。只见床榻之上,两人衣衫半退,唇舌纠缠,吻得热烈。

水泽芳愣了半响,才倏地关上门,一口气逃出院落。她的脸红扑扑的,一边跑一边抱怨道,“为什么离人歌走的时候没带上我啊。”

“小狐儿,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没像这样温存了,我可要一次讨回来。”炎帝摸着青狐左臂上的火焰刺青,细密的吻落在最要命的地方,惹得身下人一阵颤栗。

水泽芳跑进离人歌的小院儿时,离人歌看见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活像是见了鬼似的,“大白天的,见鬼了?”

“你才见鬼了。”水泽芳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看见,看见……”这才发现轩辕靡也在,低下头去,刚缓和下来的脸又红了。

离人歌走过去,伸长了脖子瞅着水泽芳,左右看了一圈,十分了然她想说什么,附耳道:“你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水泽芳摇摇头,觉得离人歌这话问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人是谁,为什么大白天的,居然不害臊地和青狐先生做那种事。

“阿嚏。”那厢炎帝打了一个喷嚏,呻吟着,“小狐儿,来,我们继续。”

“炎帝哦。”离人歌慵懒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水泽芳说什么也不想回去青狐的院落里,可怜巴巴地瞅瞅离人歌,又瞅瞅轩辕靡。

轩辕靡因为新近担任了左使,虽因为职责关系大部分时间并不在总部,但在黑炎总部里仍旧分得一处住所。他自然很想水泽芳与自己住在一处,只是两人虽是恋爱关系,但毕竟男女有别,又怕惹来闲话,坏了水泽芳的清誉。只是,离人歌也是个男子,好吧,就算他曾经扮过一阵子女子,连自己都没认出来,但是让他两个朝夕相处,他仍是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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