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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好死——by醒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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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知道,他们不得好死。

此乃【生子】。

其实是想试试看【第一人称】、【生子】、【3P】、【伪父子】

【真兄弟】、【莫名其妙攻】、【匪夷所思受】

等等结合起来会是个什么东西,以上。

内容标签:生子┃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荣怀胜┃配角:荣怀恩┃其它:生子,兄弟

第1章

他们必定不得好死,我晓得。

这个他们是指三个人,我父亲,我母亲,还有我异父异母的长兄。

体认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十三岁,也懵懂也明白的年纪。自那一瞬,我对当面寒暄背后指戳的乡人再不埋怨,我想,我若在他们的位置上,也必定如此。

我的家在这座小城的东南角,门前不多远就有一个小小的集市,逢年过节也还算热闹。小时候我曾偷偷独自溜去玩过,被镇子里别家的孩子们拿石头打了回来,额头上鼓出核桃大一个包,不敢叫家里人看见,将额发垂下来挡着,足足半月才好。自此我再没一人去过那个集市。

我听见有大人指着我的脊梁说,这就是那个妖怪的儿子,只是彼时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我的父亲是个男子,母亲也是。他们从未跟我解释过什么,我也就不曾问。我一向以为我大约是他们收养的,两个男子想要留后,也只得这个法子。我偷偷跟我长兄讲过,他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后来我亲眼瞧见母亲的肚子渐渐变大,父亲跟长兄仔细伺候了十个月,忽然有一天深夜里那个小院传来一阵哭声,第二日父亲喜气洋洋的同我说,你做哥哥了。

我这才晓得,原来我母亲真是一个妖怪,虽然也是爹娘生养的,可谁见过男人能生子的呢。我也是从这个妖怪肚子里出来的,一个小妖怪。

我惨白着脸瞧着睡在襁褓里的弟弟,母亲叫我抱他一抱,可我伸出手去半晌也不敢碰一碰,还是父亲捏了弟弟的手在我胳膊上蹭一蹭才算完。小孩儿自然是摸到什么就要牢牢揪住的,弟弟的手就这样攥着我的袖子,原本好好闭着的眼睛睁开来,朝我眨一眨,呀的一声笑了出来。

父亲笑说我跟弟弟有缘,我把袖子从小东西手指间拉回来,咧着嘴却不是笑。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门,母亲在后面叫我我也没理,长兄追出来拦住我,冷冷的看我一眼。

我被冻在原地,记忆里从未见过长兄微笑以外的表情。

我被长兄牵起手来走回母亲的屋子里,勉强将弟弟抱起来。母亲垂下的眸子里似乎被淡淡的阴霾掩着,父亲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浅浅的一笑。

我这一日里第二次被吓着。除却冷淡,何时见过其他的神情呢。

弟弟一日一日的长大,原来妖怪的孩子跟普通孩子也没什么不同,一样吃奶一样哭闹,只是母亲是没有奶水的,也请不到奶娘来,只得在后院里养了几头母羊。

虽然记不起,不过我大概也是被母羊喂大的。

弟弟比我活泼,不爱念书却最喜欢上蹿下跳的胡闹,七岁的时候已经将这一片儿所有的树都爬过。弟弟常常去集市玩儿,似乎也被小孩儿用石头打过,可是却仍旧常常去。我依然是不去的,那些小孩子们的兄姊就是当年拿石头打我的人,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就只是远远瞧见他们过来,也能教我不好受。

弟弟的身上常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他都藏得好好的,不让人看见。可是我知道,晚上母亲会坐在他的床头,用父亲做的药膏给他揉散淤青。母亲不会哭,可是眼睛却总是亮亮的,在不曾点灯的屋子里好像星子一般。

当年,母亲是不是也为我这样揉过额头呢。

我想,就算是妖怪,母亲也必是个好妖怪。

可是为何,又要叫我瞧见这一幕呢。

说起来,还是要赖弟弟。若不是他将毽子踢到母亲院子里的那棵树上,要不是他怕母亲怪他淘气来央我去捡,我一定是看不到的。

我怎么就一时心软了呢。

我攀在院墙上,伸手去够那挂在枝杈间的毽子,眼看着只差一点点就能拿到,忽的听见一声压抑的喘息。我手一抖,毽子被我碰下地去,眼睛却给那扇窗里的景象牢牢定住,再挪不开。

这是我母亲的屋子,他在,不稀奇。我长兄是母亲的儿子,他在,也不稀奇。可是为何母亲跟长兄会在床上抱作一团?衣衫凌乱,就是傻子也晓得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自然不是傻子,大约是小妖怪的缘故,比起其他孩子还伶俐些。十三岁的年纪,也是该开窍了。

我晓得长兄不是母亲的孩子,如果不是父亲,他们两个也不过是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的关系罢了,像母亲这样的妖怪,跟男人做点什么,也是太自然的事情。可是毕竟还有父亲在,他们,他们……

弟弟在院墙下头拢着手唤我,我梗着脖子动弹不得,谁想那小子三两下就蹿上了墙头,趴在我身边。

自然也是看见了。

我想他大约不懂,所以只是波澜不惊的瞧了一眼,跃下墙头将毽子捡了又翻回来,顺道拉着我回到院子外头。我瞧着他一下一下的踢着毽子,粉红的唇紧紧咬着。

我晓得,我生得不像父亲,倒是像长兄。

我守着这个秘密,也叫弟弟什么也别说。

这座小城地处偏远,城中居民也不过在此两三代罢了,原本都是戍边的将士。战事止息了,可是家园也毁了,许多人不愿回到那满目疮痍的家乡,不愿在清明节跟那么多人一道向着一座大坟烧香,便在这里定居下来。

几十年的功夫,中原人叫这座小城塞外江南。只是这里生长的年轻人,谁也不曾见过真正江南的模样,只是从老人的故事里记下零星的片段,也算是为没有根的自己寻一个午夜梦回能去的地方。

但我们一家跟他们不同。我家姓荣,可家族祠堂里供着的先人却姓慕容。这是一个胡人的姓氏,多少代之前还算是贵族,只是如今除了这残旧的灵位之外,也不剩什么了。母亲跟我讲过,父亲多少年前是天朝的胡将,身上流着一半外族人的血脉。那一场仗惨烈异常,父亲下落不明,中原的皇帝手书灵牌,从此这世间再没有父亲这个人。

后来我晓得,中原的皇帝派父亲出征,就没打算见他回来。

母亲从父亲在中原唯一的友人手里接过那个任性的男人出征前就写下的一纸休书,却是怎么也不肯穿孝服,只将腰间那一枚玉佩摘下来埋在门前的桃树下,带着彼时只得十多岁的长兄一路北上,从中原跋涉到这座小城。

这座小城里有许多前次战争后无家可归的人,也有一些这次战争后自愿留下的人,但是偏偏就是没有父亲。

没有那个叫做慕容月生的男人。

慕容月生,已经死了。

母亲找到的是一个叫做荣平的男人。

月生月生,父亲生来就是为了得胜的,打了败仗的父亲只能从此消失。

父亲对母亲说,你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我却是个胡人,你在这里过不惯的,回去罢。你还年轻。

母亲却说,我将你给我的玉佩埋在家门前的那棵桃树下了,我也不再是慕容家的媳妇。我的夫君姓了荣。

母亲知道,中原不能再有慕容月生,而荣平走不出这座小城。

到后来还是父亲长叹一声,罢了,将来你要是怨我,我也不管了。

这是我从母亲嘴里听来的故事。多么美丽的爱情。

但是这样爱着父亲的母亲,却跟父亲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们不得好死。

第2章

我十九岁的时候行了冠礼,用的是中原的法子。父亲和母亲朝南坐着,微微的笑,说,你是个大人了。

我倒宁可不长大。

我早在一间酒楼里做了三四年的账房,冠礼之后工钱涨了些,手里也渐渐有了盈余。父亲跟母亲有一片全城最大的马场,每年就光是给中原富户供马匹,也够全家人横着躺上十年。但是我不想沾家里的光,只想自己立业成家,像个普通人那样过一辈子。

我虽是个小妖怪,可家世不坏,生得几分像长兄,也算是一表人才。渐渐有媒人话里话外的打听,我有没有成家的意思。

母亲特地叫我回家,做了一桌子好菜,又给我倒酒,问我,喜欢怎样的姑娘。

我端起酒杯掩着讽笑的唇角,冷眼瞧着父亲往母亲碗里布菜,长兄坐在一旁淡淡的笑。瞧,多好的一家子。

我说,不用多好看,性子温柔的,老实的,安分的。

母亲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手里的筷子顿了一顿。

人说但凡一个人求什么,就是缺什么。

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我隐隐不忍。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的。无论母亲如何,他对我,对父亲,对我们兄弟都是极好的,若是没有六年前那一幕,他依然是我心中最好的母亲,即使他是一个男子,即使他是一个妖怪。

但是……没有但是。

父亲跟长兄也停了下来,淡淡的看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我想长兄应该有些羞耻,可是他没有。我想父亲应该有些疑惑,可是他也没有。

母亲掩饰一般的向我碗里布菜,讷讷的说,这样的女子守得家业,确实是极好的。又说,刘家赵家李家的姑娘都到年纪了,你喜欢哪一个?

塞外江南毕竟不是真江南,没有那么多规矩。未出阁的姑娘也常常出门玩耍,我也是见过的。这三家的姑娘不过豆蔻,怎么就说年纪到了呢。也是,真真到年纪的姑娘哪个没许人家,余下的大约总有些什么不好说出口的关节。

城里数得上的富户,有谁家的儿子十九了还没说上媳妇呢。

不久之后我正在酒楼算账,忽然老板凑过来跟我说,我该成家了。老板的心思我明白,没成家的小伙子定性差,谁晓得什么时候就跑了,还是有了家室的安稳。我在此地做工,要的工钱大约是全城最低的,三四年了也只攒了千把个铜钱。这样的好账房,怕是难找。

我一向是感激老板的,若不是他愿意用我,我也只好在家里跟父母长兄一道养马去。我不讨厌马,可是不喜欢看见那三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极欢喜的模样。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荣家的二小子荣怀胜寡言少语是有名的,老板也没多问,喜滋滋的说他有人选,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

“可别光顾着想媳妇就不好好干活了!”老板跑去招呼客人,回头朝我大声道。

我朝他笑笑,低头算账。

酒楼的主人吃饭向来是极晚的,人家大约开始喝茶吃点心了,酒楼里才在里间摆一张桌子,将中午厨房里剩下的菜端上来,老板一家子,再加一个我,总共五个人安安静静的坐下吃饭。

小公子们坐不住,三两下扒完饭就出去玩耍了,老板肚子终于半饱,筷子也慢下来,朝我笑道:“阿胜怎么吃这么少,想媳妇呢?”

我只是不爱吃辣,偏偏今儿个每道菜都是红彤彤的。

老板娘看见自家男人眼色,神神秘秘的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叠纸来,一张张的翻弄,照着上头大声念。全是女子的生辰八字。

我听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对,那个叫林翠翠的不是个寡妇么?听说那周瑞华脸上有好大一块疤。兰素芳倒是漂亮,可是人家儿子都已经两岁了,却还不晓得孩子他爹是谁呢。

我放下碗筷,静静的看了老板一眼。

老板颇有些尴尬的抓抓头,笑道:“哎呀,这老婆子瞎说什么呢。我记得西边麻子龚的女儿今年十七了,人生的白净,脾气也好,从来不跟人红脸的。”

自然不会跟人红脸,龚香兰长这么大连自己叫什么都没弄清楚过,根本就是个傻子。

我默默端起饭碗接着吃,倒是老板夫妇不好意思了,互相看看却不晓得该怎么跟我说。

我吃完了,将饭碗放下,抬头对老板道:“您别担心,我自然能找着女子成亲的。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晓得,好人家的姑娘大约是不会进门的,可外头多的是被战火逼得背井离乡的人家,总有人带着女孩儿的。”

老板涨红了脸,胡乱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嗨,要真能遇见这样的女子也是不错,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说完就向他妻子使个眼色,自己匆匆去外头了。

老板娘又给我盛碗汤,叹了口气道:“你自己看得明白,我也不哄你。你人不错,长得精神也会干活,家里也有钱。可是人家瞧见你家‘母亲’难免要犯嘀咕的,当年他挺着大肚子到城里来找你爹,多少人看着的。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好人家还真不敢把女儿嫁过去。”

我晓得的。我没不高兴。

老板娘硬要把那些生辰八字塞给我,我不好推却,还是接了。她拍拍我的肩,柔声道:“你是个好孩子,要是我有这么大的闺女,也是愿意嫁给你的。”

无论是否真心,有这样一句话,我都感谢她。

晚上我回家吃晚饭,看看大家碗里也都差不多空了,清清嗓子道:“父亲,母亲,我有话要说。”

他们停下筷子抬头看我,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扭捏,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我有心仪的女孩儿了。”

母亲看上去极欢喜,连声问我女孩儿是谁。我淡淡的笑道:“林翠翠。”

头一个出声的却是弟弟,他诧异的拿筷子指着我,又手忙脚乱的收回去,道:“那不是崔家的寡妇么?去年才死了男人的。”

我没理他,看见母亲垂下去的脸,笑道:“寡妇怎么了,也不过二十二,人说女大三抱金砖,她家底子也不错,多好。”说完就低头扒饭,只将眼梢抬起半边留神一桌子人的动静。

父亲沉吟一会儿,按下想要说话的母亲,淡淡的说:“你若想好了,我也不阻拦。日子是你自己过的,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我噎了一下,匆匆将口里的饭咽下去。我仔细想过,兰素芳自然不能要,周瑞华瞧着伤眼还是其次,最坏的是老是愁眉苦脸的,看得人心里头止不住的烦。龚兰香倒是不坏,可是若生个孩子也是傻子可怎么是好。选来选去,还是林翠翠最好,死过一个男人,自然对我不会太挑剔,听说人也还好。

我点头。父亲叹了口气。

我瞧见母亲跟长兄换了个眼色,含着淡淡的苦。

你们苦什么呢。

弟弟忽然摔了饭碗跑出去了。他向来不爱耍性子,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的疯。十三岁的孩子,最是难懂。

第3章

父亲请了媒人去提亲,对方拖了几天,还是应了。我仍旧回店里住着,母亲叫我告假回家准备亲事我也没应。

母亲大约是有些不高兴的,对这个新娘子也不满意,可是嘴上没说什么,前前后后的替我忙活。母亲究竟是个男子,虽则平日里甚少出门,还是比女子利落许多,半个月下来也都打点得当,就等着好日子一来,媳妇进门了。

像我这般自己娶媳妇却一点不操心的,大约还真是独一个了。

老板晓得我的选择,笑着说我真是个懂事的年轻人,一双眼睛厉害得紧。他的意思是选林翠翠好处不少,就看那一份嫁妆,我也能腆着肚子过好几年。

我有时候也会想,父亲给我的院子跟本家隔了两条街,独门独院的甚清静,今后跟本家一月一见就好,也是美事一桩。林翠翠我也见过,生得还算清秀,低眉顺目的一看就晓得没脾气,妻子还是这样的好。不是黄花姑娘倒也不怎么打紧。

眼看着再过十来天就是我成亲的日子,老板放了我假叫我回去忙,我就是在家里也是碍手碍脚,干脆就在新房里呆着,面上是打扫新屋,其实就是偷懒。

不想清净日子不过半日,弟弟忽然来了。

这半年来弟弟拔高了不少,再叫囡囡也太古怪,于是都改口叫他怀恩。江南旧俗,小孩子家家无论男女都叫囡囡,小时候还好,长大了难免不方便。

怀恩叫这个名字,据说是念着老天庇佑,叫荣家能有个去处落地生根。我叫怀胜,这个胜字一拆就是月生,父亲原本的名字。母亲怀着我的时候正在四处寻找父亲,给我取这个名字为的就是叫我万万不好忘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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