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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留醉+番外篇——by偷眼霜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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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修炼得道。”又回头向邓悠道,“阿悠,我们走了。”

那田鼠伸过尾巴圈着豌豆包,站在田埂上挥爪子,道:“过些时候你们再来,我偷最鲜的花生给你们吃!”

邓悠边走边问道:“那片龙鳞是宝物么?”

苗螭玉道:“也算是宝物了,只不过那么一小块鳞片,没什么太大用处。但这小东西寿至百岁,那是不成问题

了。”忽然笑道,“阿悠,你能变化成人,你们那里难道也有什么宝物?”

邓悠想了一想,道:“没有,那里庄稼都长不好,怎么会有宝物。”

苗螭玉笑眯眯地道:“你这种呆田鼠都能修成人形,自然是有宝物的,嗯,看来还是了不得的宝物哪。待这边

事情一了,我便去寻宝,若能寻出来吃掉,增长个几千年的功力,那可就美啦。”

两人回店去,苗螭玉进门时脚步忽然顿了一顿,随即哼了一声,大步迈进店里。邓悠急忙跟上,道:“怎么了

?”

苗螭玉磨着牙道:“有只妖怪在店门外,便是上次打伤我的那只狼妖的手下。呸,容成我是打不过的,这等小

妖难道还收拾不下?阿悠,你去买一叠黄表纸来。”

吃过晚饭,苗螭玉拿过邓悠买来的黄表纸,用朱砂仔细画了个弯弯曲曲的符号,邓悠在旁看着,道:“阿猫,

你在对付妖怪的东西么?”

苗螭玉摇头道:“那只小妖,一指头也就戳倒了。咱们明天到东海去。”

邓悠生在小小的山镇上,连大些的湖河也没见过,更不要说东海,当下惊奇道:“东海!去哪里做什么?”

苗螭玉道:“那只田鼠说捡到龙鳞时候闻到一股像鱼又不像鱼的腥味,多半是海腥味,我猜与东海有些干系。

邓悠茫然道:“可东海跟玉印有什么关系?”

苗螭玉道:“我从前的主人找那玉印,便是为了东海里的一条龙。若是有关系自然最好,便是没关系也没什么

,就当是出去玩了一趟。”

邓悠点头道:“东海远么?”

苗螭玉道:“不太远,走个几百里也就到了。”

邓悠道:“那……那很远了。”

苗螭玉将那张黄表纸折成纸马,想了一想,拆开来重又折成一只田鼠的模样,道:“明天我们乘着它去,一刻

便到了。这是茅山道法,好用得很。”

邓悠奇道:“你懂茅山法术么?”

苗螭玉笑眯眯地道:“我常常去山上上偷看,日子一长,便学到几招。”一面向邓悠勾勾手指,低声笑道:“

阿悠过来,时候还早,咱们做点儿好玩的事。”

五、灵脉西东

苗螭玉将邓悠拉过来推倒在床上,笑眯眯地盯紧了他,一面将他的衣裳一件一件慢慢扒下来。邓悠满脸通红,

缩了缩光溜溜的身子,小声道:“阿猫,冷……”一面往被子里钻。

苗螭玉也不答话,变出原身,跳起来喵的一声将他扑倒在枕上,毛茸茸的身体伏在邓悠胸膛上,道:“还冷么

?”一面打了个滚,柔软的肉垫有意无意地按住他乳头。

邓悠挣了一下,道:“你……你变回来……”

狸花猫向前踏了一步,爪子按住邓悠肩膀,尖利的牙齿抵在他咽喉上。它自然不会咬下去,邓悠却不敢再动,

只觉得粗糙温热的猫舌一下一下轻舔自己颈项,柔滑的皮毛时时擦过赤裸的肌肤,不由得全身都热起来。

狸花猫又舔了一会儿,扭头向邓悠下身瞧了一眼,得意地喵一声,变成人形,压上去肆意搓弄。邓悠被苗螭玉

按着折腾了半宿,放开时已是浑身上下没半分力气。苗螭玉却不餍足,略歇了歇,又来揉弄他。邓悠小声央求

道:“你……你饶了我。”

苗螭玉凑近了他,鼻尖在他颊上轻轻磨蹭,低笑道:“不饶。”两个字说出口,身下硬物已借着方才泄出的精

水重又刺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苗螭玉终于肯放过他,拿过布巾替他擦拭身体,忽然兴味盎然地道:“乖田鼠,哪天我

们原形玩一次怎么样?”

邓悠顿时想到猫尖利的牙齿爪子和碧幽幽的眼睛,登时打个冷战,摇头道:“不!”声音却有些哑。

苗螭玉却不肯罢休,仍旧兴致勃勃地道:“那时候你一定乖得很,要你怎样便怎样。若我做完觉得累了饿了,

也好一口吞了你当点心。”

邓悠浑身发抖道:“你、你不是人!”

苗螭玉舔舔嘴唇,仿佛已经吞下一只美味的小田鼠:“我是猫,当然不是人。”

第二日打烊后,苗螭玉向刘伙计交代要出门几日,便回了后院,拿出那只纸田鼠念了几句咒诀,那只纸田鼠顿

时涨大数十倍,虽仍是纸壳模样,摸上去却比皮毛还柔软舒服些。苗螭玉背了钓竿,带着邓悠坐在纸田鼠身上

,念道:“无碍如风,速速东行!”

那纸田鼠缓缓摆了摆脑袋,果然向着东面的院墙飞速爬去。邓悠惊叫道:“墙!”话音未落,纸田鼠已带着两

人穿墙而过。邓悠一颗心悬在喉头,眼前景物一掠即过,看也看不清楚,他紧紧攥着苗螭玉的袖子,唯恐掉下

去。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果然到了东海之滨,那夜正是月圆,只见深深海浪上望不尽的清辉碎银,邓悠从没见过海

,踩在软软的沙滩上,不由得看出了神。苗螭玉将纸田鼠收了,放进袖子里,道:“咱们找只鱼虾什么的打听

打听那条龙,问完便烤了当夜宵。”

邓悠道:“要去海里找么?”

苗螭玉笑道:“要它来找咱们。”从背上摘了钓竿在手,在钩上挂了一颗明珠,轻轻一抖竿身,一道长长的银

线便落进了海里。苗螭玉找了一块礁石盘腿坐下,夜里风凉,他脱了外衣给邓悠披着,柔声道:“你坐在我背

后。”

这一坐便是大半个时辰,邓悠盯那鱼线盯得困倦之极,满心的昏昏欲睡,只是强打精神陪在苗螭玉身旁。忽然

间银线一动,苗螭玉扯一扯竿,登时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展肩沉腰,专心同那猎物较量。他上了几次竿不成,

略松了松线,突地猛力回夺,终于将那物拉出水面,高高甩在半空。邓悠仰头去看,只见鱼线上吊了乌沉沉好

大一个圆饼,定睛一看,却是一只大乌龟,扑地一声落在沙滩上。

苗螭玉几步上前,从它嘴里将珠子掏出来,一脚踩住龟盖,眯着眼道:“老乌龟,我有几件事要问你,你老老

实实答了,便饶你不死,若不然就拿你当点心了。”

那乌龟茫然无知,只将头尾四爪紧紧缩进龟壳里。

苗螭玉喝道:“阿悠,生火!今晚咱们便尝尝乌龟肉是什么滋味,先剁两只爪子来吃了,剩下的零零碎碎慢慢

吃上三天!”

那乌龟仍是不言不动,待得被搬起来就要架在火堆上,忽然急急从龟壳里伸出头来,道:“别烤别烤!你想问

什么,我说就是了!”

苗螭玉用力将它踩得半陷在沙里,道:“既然识得我的珠子,果然不是小角色。我问你,东海从前有一条通身

碧绿的龙,它现下怎样了?”

那乌龟眼珠乱转,道:“这个,这个……东海里青龙多得很,不知大仙问的是哪一位?”

苗螭玉冷笑道:“不知喜欢烤乌龟的是哪一位?”一面将燃着的木枝凑到乌龟眼前。

那乌龟急忙道:“我说我说!东海青龙虽多,可没有碧绿的,许久之前出现过那么一条,可不是我们东海的。

这事儿说起来已有上千年了,那天什么都好好的,水晶宫忽然摇颤几下,塌了大半。大伙儿围上去看,只见地

上裂了一道深深的大口子,从里面钻出一条碧玉般的龙来,硬说自己早就在这里,也不赔水晶宫就走了。谁想

他走就走了,却劫了咱们太子,两百年前才被长老们找回来,可太子被他养熟啦,一心惦记着他。后来、后来

也不知怎么闹大了,那条碧龙被天帝派人捉了,锯掉龙角,交给白虎星君看管,听说囚禁在小昆仑山的青潭里

。后面的我可就真不知道啦。”

苗螭玉怔了半晌,松开了脚,道:“你走吧。”

邓悠瞧着那乌龟急急爬走,居然不慢,不由大感新奇。他扭头见苗螭玉皱起了眉,道:“阿猫,那条碧龙就是

你主人要救的那条么?”

苗螭玉摇了摇头,思索道:“不是,我的主人便是白虎星君容成,他要救的是那乌龟方才所说的东海太子。从

前我常常去青潭钓鱼,这条碧龙,我见过他化成人身的模样,也同他说过话,却不知道他的来历。”一面替邓

悠裹了裹衣裳,叹气道,“唉,咱们走吧,这些陈年旧事,怕是同玉印的下落没什么干系。”

苗螭玉取出那纸田鼠,同邓悠坐上去向西而行,那纸田鼠爬得却比来时慢多了。邓悠回头望了望海面,道:“

阿猫,我们回去么?”

苗螭玉不知在想什么,漫漫道:“那也成。”

邓悠道:“你的主人寻找茅山玉印,便是为了救那个太子么?”

苗螭玉点了点头,道:“那东海太子被自家龙王爹锁在不知什么地方,那把锁是三位茅君费了百年锻造的天地

神通锁,说是锁,其实是个小小囚笼,无论鬼神精怪,但凡被关了进去,除非将玉印嵌上,不然休想脱逃。”

邓悠想了好久,叹气道:“他爹爹为什么这么狠心?”

苗螭玉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和哥哥被容成捡到的时候,他已经被锁起来了。隐约听说同那条碧龙有

些关联,却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他知道邓悠在想什么,温柔地在他颊上亲了一口,道,“我也不记得见过

自己爹娘。”

邓悠抱住了他,低声道:“阿猫,我……我想一直同你在一起。”

苗螭玉也伸出一只手臂搂紧了他,道:“那是自然!”低下头去,一口咬住邓悠嘴唇轻轻啃咬。邓悠微微颤抖

一下,张嘴在苗螭玉唇上舔了一下,苗螭玉想不到他竟会有这般举动,心里一动,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分开时候,苗螭玉环顾四周,忽道:“糟了,走过啦,这是到了镇子西面来了。”

邓悠脸色绯红,喘了几口气道:“掉……掉回头就是了。”

苗螭玉笑眯眯地道:“不急,左右也是闲着,去你从前住的地方瞧瞧。”

邓悠从前所住的仨树杈村并不远,那纸田鼠慢悠悠地爬行,也不过片刻便到了。这村子果然如邓悠所说,水土

薄弱之极,连庄稼也长不好,树上的叶子也是稀稀疏疏。到了村外田地边时,苗螭玉忽然咦了一声,也不待纸

田鼠停下,径自跳下来,几步跃到田地中,反反复复地查看地面。

邓悠从纸田鼠背上爬下来,道:“阿猫,怎么了?”

苗螭玉急切道:“你不觉得这村子四周有股道家灵气?”

邓悠瞪大了眼,惊奇道:“那玉印在这里?”

苗螭玉言简意赅地道:“像是!”他在田里走来走去,忽然停下了,脚尖点着地面道,“阿悠,哪里有人家,

咱们去偷一把铁锹来,我要将这里挖开来瞧瞧。”

邓悠瞧瞧他脚下,可怜兮兮地道:“别挖……下面是我家。”

苗螭玉道:“带我下去!”他变回原身,缩成半个巴掌大小,仰头催促地瞧着邓悠,一面不耐烦地伸卷尾巴。

邓悠从没见过它猫形变化大小,只觉得新奇极了,忍不住蹲下来抚摸它小小的身子,道:“阿猫,你这样真是

……真是可爱。”

狸花猫一口咬住他手指,含糊不清地道:“快点!”

小田鼠带着狸花猫东拐西拐地钻到地下,引它一路往自己洞里去。它久不在此居住,道路上有些地方已被碎土

填住了,好在土质松软,几下便挖开了。洞底便是小田鼠的卧室,铺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倒仍是柔软干燥,洞

外有几个贮藏粮食的小小土窝,食物早已在去年吃得一干二净了。

狸花猫在洞里转来转去,喃喃地道:“不对,不是这里,这股灵气怎地像是从西北面过来的?咦,东面也有!

东面是茅山,西北是哪里……西北……西北……咸阳!是咸阳!我怎地没有想到!”

它想通了玉印的关键,一时喜不自禁跳了起来,不想这洞低矮得很,这一跳撞到了脑袋。小田鼠急忙凑过来,

拿小爪子替它轻轻揉按,又伸了舌头去舔。狸花猫抬眼瞧见它粉红的小舌头,喵了一声,伸爪将它推倒干草堆

上,扑上去在它柔软的皮毛上乱揉一气。

小田鼠四爪朝天地被狸花猫压着,瞧着它吱吱叫了几声。

狸花猫舔舔它鼻子,道:“你想问我玉印的事,是不是?”

小田鼠点点头。

狸花猫道:“茅山之主是三位茅君,他们是咸阳人氏,登仙后肉身也便葬在咸阳。这玉印百年前丢失之后便再

未出世,我猜它有了灵气,循着茅君的仙气到了咸阳,但它久居茅山,因此咸阳与茅山之间便有一道灵脉流通

,这里土地瘠弱,灵气透土而出,在地上也些微觉得出来,到了这地下,那便更加清楚了。这股灵气的确是从

西北而来,往东南而去,你能够变成人身,小花通人语,都是这个缘故。咱们去咸阳找一找,定能得到些消息

。”

小田鼠又吱吱叫了两声,狸花猫虽听不懂,却也听出它声音中的欢喜之意,道:“好啦,咱们在这里歇一歇,

明日便到咸阳去。”甩甩尾巴,卷住了小田鼠毛茸茸的细尾,轻轻磨蹭几下,抱着它在干草上打了个滚,不久

便双双入睡。

洞里光线十分暗淡,一猫一鼠睡得天昏地暗,浑不知今夕何夕。第二日钻出洞来已是正午时分,狸花猫前爪扒

住地面,用力伸个懒腰,随即化成人形,念个咒诀将那纸田鼠召了回来,回头向邓悠道:“阿悠,走了!”

邓悠答应一声,跳到纸田鼠背上,那纸田鼠动了一下,载着两人向西北方如风而去。

咸阳路途遥远,到达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邓悠瞧了瞧城门,拉着苗螭玉的袖子小声道:“阿猫,我……我总

觉得有点儿害怕。”

苗螭玉笑道:“没什么,咸阳是先秦都城,帝王罡气极重,你是小妖,害怕也是常事。”边说边摸了摸口袋,

摇头道,“可惜那个没带出来,别怕,我护着你。你饿不饿?咱们先去吃点儿东西。”

两人惦记着玉印之事,随意在街上吃些东西填饱了肚子,便一同去探听消息。邓悠去向同类们打听哪里的田鼠

易成精怪,苗螭玉见路上有猫儿经过时,也将它唤过来询问几句,但两人忙了整整一个下午,竟然一无所获。

苗螭玉焦躁得很,邓悠在旁不住小声劝慰。

天色渐渐黑了,两人找了个小小的面条摊坐下,苗螭玉喝了几口冷茶,一面烦躁道:“明明就在咸阳左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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