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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by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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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思缘被朱毅搂着,越来越紧,有些上不来气,拍了拍他的背脊轻声说:“松点,喘不上气……”天天见面这人还是这么黏糊,霸道的恨不得在自己身上贴着专属标志,不准任何人靠近。每天分别都要别扭一阵,若不是和自己约法三章,肯定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宫。

这约法三章说来可笑,第一,每月必须宠幸至少一位妃子;第二,朝堂上必须君臣相待;第三,不准在孩子面前作出无礼动作。这第一条本来是每周,可是朱毅抗议,我的精气都快被你吸干了,怎么应付得了,于是改成了每月,还不一定次次都落实下来。这第二条,是限制皇帝上朝还对他这个臣子眉来眼去的,实在不像话,才强加规定,若是犯戒罚一个星期不和他说话。这第三条,柳思缘觉得自己好歹为人师表的,实在不愿让孩子们知道了大人们这档子事,虽然自己已经这样了,他打心里还是希望皇子们能够娶妻生子,别步入后尘。

可是这些条令的落实着实让柳思缘头疼,也不知是不是朱毅从小缺乏管束,还是那几年在战争中变得匪气,总之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像极了土匪的帝王,来了性子哪管什么礼仪约束的。而且,对待自己越发的苛刻,总是瞧着雪松不顺眼,就连自己无意识的多瞧了几眼新近的官员,他也会吃着飞醋,酸的掉牙。

朱毅松了松胳膊,还是不愿放开,把脸往他的脸上蹭着,本来是个撒娇的动作,却被这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做的像饿虎扑食。放软了声音,有些许的请求,“今晚别走,陪我好吗?”

柳思缘觉得头疼,每次都是他来当这个恶人,好似自己是个薄情郎,负心汉。叹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那人,摸着他的脸看着他深凹的眼睛,说道:“有空多陪陪碧玉好吗,我把妹子托付给你,可不是让她独守空房的。”

朱毅最恨这种话,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匹种马?耕田的老黄牛?站起身子,眉头皱在一起,已经有些微怒的前兆。起身有些猛,让靠着的柳思缘身子晃了晃,用手撑着身子两侧才坐稳,对他的行为见惯不惊,自己动手套上裤子,扶着床旁的矮柜试着站起来。

朱毅只是冷着脸看他费力的站直身子,右手撑着有些抖,左手扶着未扎带子的裤子,模样有些狼狈。

“你不打算帮我吗?”柳思缘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身子已经开始往下沉。眼前的男子抿着嘴拉着脸不说话,摆明了一副有能耐自己动手的架势。柳思缘调整姿势,整个重量放在右腿,放开右手的扶持,想快速的系上带子。刚一放手,身子就开始晃动,像不倒翁。也就是两三秒,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站不住,只不过做做样子,这一招每次都很好用。

有力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腰,那人低沉着嗓音,明显还未消气,却多了一份无奈。“搂着脖子,别动!”于是他老老实实的搂着发怒的老虎的脖子,让那人细心的为他系上带子套上外套扎好腰带,扯平了衣服上的褶子才缓缓的让他坐回床上。然后,那个尊贵的人上人,一如往常蹲在地上为他穿上鞋袜,一点点拍掉鞋面上的灰尘。

那一瞬间柳思缘也心软,就陪陪他吧,哪能这么狠心。他看着那人的头顶,摸着那人粗硬的黑发,这一头黑发就像这人脾气一样又臭又硬。

朱毅抬头,就看见柳思缘盯着自己笑得开心,不免又把脸拉下几分,气道:“你就故意气我吧,知道我见不得你那模样,舍不得你磕着碰着的,哪次失手了,接不住你了,看不摔得你头破血流的。”说着心疼的看着柳思缘额头发紫的肿包。

柳思缘低垂着眼睫,笑的特别温顺,用手拨拉着头发,遮住了额头的包块,说道:“不会的,我相信你。”笑了笑,接着说:“这两天我就不上朝了,请个病假的成不,你看我这样,出来准被那些人笑话,我可受不了。”

朱毅板着脸起身,拿起床旁的楠木拐杖递到柳思缘手里,说道:“谁敢笑话你,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说着扶着他站起身,低声问道:“腿麻吗,能走不。”

柳思缘‘嗯’了声,借着有力的胳膊挪了两步,后腰一阵阵疼,只能停下脚步喘气,眉头都有些打结。见他这模样,朱毅也知道刚才那番事情耗费他不少体力,忍不住埋怨:“不行就不行,逞什么能。”柳思缘抬眼看他,嘴角一扬,笑的坏坏的,道:“你爽//的时候怎没见心疼一下我,这会儿假慈悲什么。”说的朱毅脸上发烫,捞起他的身子抱在怀里,往屋外走去。

安顿好,依旧恋恋不舍站在车窗前,对着车内的柳思缘道:“好生养着身子,这两天事情繁重,我可能不能去看你,明个儿我叫人送点补品过去。”柳思缘单手扶着车窗,半侧着身子对着他,笑道:“再送来,我那就可以开铺子了,你若是多,送些给碧玉和朱黎,那才是你的老婆孩子……”见朱毅脸色阴暗,耸耸肩告诫自己,再说可就要炸锅了,见好就收。于是,给了一棍子,赶忙给颗糖,冲着朱毅笑道:“回去让张谦弄点良药,若是好得快,我后天陪你一天可好。”就像逗孩子一般见效,某人阴沉的脸逐渐溶解,嘴角已有笑意。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柳思缘本就乏力,干脆趴在车内松软的垫子上浅睡。他想,就这么幸幸福福的生活多好,就是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他想自己这身子怕是比不过朱毅的,虽说是能多陪一天是一天,可是万一哪天身子骨不争气,一口气没上来怎么办。所以,还是保持目前若即若离,不能让自己成了他的全部,到时候突然一无所有,谁也受不了的。

还没到家人就醒了,坐起身他觉得自己好笑,干嘛这么悲观,一点也不像自己。掀开车帘,远处已经能看见自家的房门,台阶上坐着两个人,距离近了才看见两个人正并排坐着啃西瓜。

几年前,雪松放弃了治疗,没多久又犯了疯病。在还有意识的时候,她单独拉着张谦,托付他别治了,我的人生我自己选择,疯癫一些很好,忘记一切很好,我就这样活着。小张大夫哭着点头,他说只要夫人幸福就好。打那之后,夫人不像以前那么疯癫,只是越活越像个孩子,越来越黏着柳思缘。还多了一项,就是欺负小张大夫,鬼点子一个赛一个,搞得他也弄不清夫人这是真傻假傻了。

看见马车,雪松停止嘴上动作,站起身朝马车方向挥手。马车停在门前,下人拉开车帘,柳思缘就看见了满身西瓜汁水的女人,这些年被他养胖了,脸都圆了起来,热的红扑扑两团,一下子就笑了。什么烦恼一股子都忘在脑后,他也不是只有朱毅呀,他还有这么个宝贝得哄着陪着呢。

王远疾从马上跳下来,扶着柳思缘下车坐上轮椅,看着下人们小心的抬着回屋。雪松一眼就看见了柳思缘额头的肿包,心疼的不停问怎么搞的,在哪弄的,痛不痛……问个不停。王远疾叹气,也只有自家大人这么好的耐心,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也不嫌累。只剩下张谦站在台阶上,他才正对他笑了笑,说了声:“我回来了。”张谦立马垂下头,即便是每天如此,他还是有些害臊,然后将自己吃了一半的西瓜递过去,小声道:“解渴……”王远疾被他这模样逗得‘哈哈’直乐,一手接过西瓜,一手搂着张谦进了屋。咬了一口西瓜,赞道:“真甜”,再咬一口,趁怀里男人不注意直接喂进嘴里,“甜不甜”,做了坏事还不忘问一句,让小张大夫炸了毛,看着不远的家丁正瞧过来,扯着嗓门‘啊’的尖叫着往屋里跑去。王远疾看着一路踉跄的背影,笑的都快喘不上气。

路上管家顺喜已经告诉自己大人,王彦公子来了,等了好几个时辰,在大厅。柳思缘点点头,拍拍雪松的手道:“去饭厅等我,我去招呼一下。”

大厅里面坐了一个青衫公子,骨骼修长,面貌俊朗,修长的手指拿着盖子拨弄杯子里面的茶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听见声音抬起头,看见柳思缘赶忙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道:“又来叨扰大人了。”

这个王彦是王虎将军的孙子,当年太子夺权案被牵扯进去,王虎死后随着父母流放,若不是柳思缘托人照着,指不定早就死在塞外,也等不到大赦的时候了。他的父亲没福气,死在了流放地,大赦的时候也就剩下母亲、他和妹妹。柳思缘派王远疾接他们回京,置办了房产,那名气甚大的一品楼老板就是他。他的爷爷和当年的柳相一个辈分,他的父亲自然也和柳思缘同辈,喊一声叔伯都一点不委屈。再说了,柳思缘可是他们王家的恩人,若没有他,他们估计全家都会死在流放地,更别说回到都城,过上富足的生活。

王远疾进屋,看见自己原来的主子,赶忙行了一个礼,笑道:“夫人催大人和公子过去用膳了。”

王彦好似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的模样。柳思缘笑了笑,推着轮椅上前拉着他:“好久没过来,一起吃个饭吧。你现在厉害着呢,一品楼的厨子被你调教的不错,只怕是看不上我这里的粗茶淡饭了。”

王彦走到轮椅后方,推着轮椅往饭厅方向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人笑话了,你才是一品楼真正的老板,我怎么敢在你面前造次。我下午听说你来了,赶忙赶过去,结果还是没赶上。不知道那些没眼水的下人们有没有怠慢,我听人说您出来的时候好似摔了一跤,额头都流血了。”

柳思缘不好意思捂着额头的包,心想这些人怎么都是快嘴,一点小事也能传得这么快。王彦有些抱怨,道:“屡次邀请你都不赴宴,这回去了也不说一声,打得我措手不及。”柳思缘笑道:“我这是突击检查,看看你那些下人们调教怎么样,好回来向你汇报。”王彦被他这话逗乐,接着道:“你这幕后老板可否满意?”柳思缘点点头:“果然是名不副实,味道果然不错。”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饭厅,雪松已经换了干净衣服,招呼着大家坐,自己也坐在柳思缘的右边,帮着夹菜。柳思缘是个随和的人,没什么架子,家里面人丁单薄,于是几个心腹都是跟着他们一同吃喝,没有主仆之分。

王彦很喜欢这种感觉,每次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不免放下心中的事,饭桌上大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星星已经升上天空。

饭后,王彦亲自推着柳思缘回到卧房,柳思缘身体不好,经过一天奔波,面容已经掩不住疲倦,只是强撑着在饭桌上谈笑。下人们帮他脱了衣物,打水让他洗了一把脸,扶着他靠坐在床上,他才指了指床旁的椅上,说道:“坐着说吧。”手一挥,打发了下人。

王彦坐在椅上,看着柳思缘面色疲倦,有些难以启齿,他知道,这事说了,对于这人一定震撼不小。想了想,还是先寒暄几句,道:“今天怎么摔了,还挺严重。”回屋的时候张谦给了一瓶药膏,说是洗完脸再用,王彦打开瓶子取了一些,轻柔的抹在伤处。

柳思缘觉得额头凉飕飕的,舒服不少,谢过了王彦,笑了笑:“你今天不会就为这事来的吧。”王彦知道这人心细,也知道这事瞒也瞒不住,也不能瞒,实在让他担惊受怕,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没什么,就是想说下次去还是说一声,不用提前预约那么麻烦的,那本来就是你的钱开的,我只是帮你代管。”他看见柳思缘深邃的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直接看穿了他的谎言,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使了全力才说出这几个字,“朱鸿回来了!”

饭桌上柳思缘时不时观察王彦,看他笑得勉强,眉头微蹙,也猜测他这是遇到什么难事这般心烦。一直都在猜测,其实也多少猜到了,只是他以为王彦有了朱鸿的消息,可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句‘朱鸿回来了’,猛地一下的确让他有些震惊。

明明听见了,他却猛地没能反应,喃喃的问了一句:“谁……回来了?”

“朱鸿回来了”,说了出来,王彦也觉得心坎上的堵着的东西顺了,说话也不支支吾吾,利索道:“他昨晚来找过我,只是在门口站着,当时我回家,下车时看到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和当年的太子长得太像了,那么一瞬间我都以为太子活了过来,活生生的站在我

的面前。可是眨眼的功夫,他就跑了,我叫人追也没追上。”

柳思缘感觉背脊一阵阵发凉,若不是靠着,他很难坐稳。他的脑海中飞快的思索,十年了,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是回到京都。这里是京城,全是朱毅的耳目,若是让朱毅发现了,以那人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朱鸿第二次。他怎么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回来,回来寻死吗?

他用手撑着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左手有些发抖,他用右手按住左手,捏着指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大人,你还好吗,需要叫张大夫吗?”王彦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这人太单薄,单薄的让人觉得不堪一击。可是,柳思缘是根柳条,看似细瘦却很有韧劲,他很快冷静下来,抬头对上王彦担忧的目光笑了笑:“没事,你不知道我现在多高兴,他还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他低声嘱咐道:“别让别人发现异样,帮我查查他在哪里落脚,有消息赶快通知我。”

送走了王彦,柳思缘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黑暗的虚无,嘴角微扬,渐渐扩大,最后竟然笑了出声。他侧着身子,一个人笑着,有些温热的液体滑过鼻梁,浸在枕头里。他喃喃自语:“朱渊呀,那孩子还活着,还活着呢。你放心,我会好生照顾他的,不让别人动他分毫,就算你的弟弟也不能,你相信我……”

这一刻,他并不害怕这孩子是回来找他索命的,那是真的想再见一见这个孩子,让他牵挂了十年的孩子。同时,他也明白,这孩子的出现将打破宁静的生活,未来会是怎样的,他猜不到,也不愿猜,他只是坚定地告诉自己,即便是腥风血雨也要护着这个孩子,这是他欠这对父子的,用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吧。

21.有一种结越解越死

王彦不相信,有人可以藏在京城之内,却没有半丝消息。

王彦求助了南北商行的邓文昊,每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都查了,还是没有消息。邓文昊看他着急,细问中得到的也是含糊其辞的敷衍,想着许是人家的私事也不便多问。京城已经拉开无形的渔网,只要鱼儿一出现立马拉网,可惜,就是没动静。

其中的其中的纷扰只有王彦明白。他是当年的参与者之一,目睹了事情全部过程,他既不愿意曾经主子的孩子受到伤害,也害怕现在的恩人被人伤害。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急的干跺脚。他想不出来,消失了十年的朱鸿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回来绝对不是偶然,更不会是回家乡采采风之类的闲情。他回来绝对是有目的,有手段甚至精心策划好的。王彦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是回来找柳思缘报仇的。这下他更加的不安,紧锣密鼓,一定要在朱鸿动手前找到他。

相比较柳思缘倒是轻松多了,他也在等待,却等的还有些期待。吃饭睡觉一点也看不出有心事,休整了两天,头上的伤已经消肿,青紫消散开,伤口泛黄,快要好了。早上喝了一小碗稀粥,给顺喜交代一番好生照顾家里,这几天可能会忙,不一定回来。雪松失望的仰起脸看他,他对她笑笑,“没事忙完了马上回家”。雪松不说话,闷了好久才道,“小心身体”。

进了宫,柳思缘直接去了刘碧玉那里,看看能不能探得一些消息。既然朱鸿去见了王彦,说明他也间接了解了当年那件事牵连了多少人,心理多少还是愧疚的,说不定也会托人打探刘碧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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