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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逍遥+番外篇——by西邻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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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大人,”云枭脸色一变,神情严肃道,“请注意你的措辞。那确实是云枭的主上,却也是你的主上,以下犯上,该当何罪?还不速速退去!”

“退?”凤歌冷笑了一声,藏在袍袖下的双手已经暗暗捏成了拳头,“今晚我既然敢来,就绝不会轻易退让!我要让青城知道,我担心他,疼惜他,甚至超过自己!”

云枭嘴唇一抖,突然侧身转向床榻,执剑的左手带出一道流畅而华丽的白光。凤歌在心里大叫了一声不好,迅捷的窜上前伸手扣住云枭的肩膀,却还是慢了一步,耀眼的剑刃瞬息间压在了青城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闪着吹毛断发的锋利寒光。

“国师大人,主上知你武艺高强,倘若执意要闯,云枭定当阻挡不住,所以主上还给云枭下了一道命令。”云枭不紧不慢的说道,淡定的表情仿佛那被扣住肩胛的人并非是他。

“什么命令?”

云枭越是淡定,凤歌的心里就愈发不安起来。修兰得霖的心狠手辣是自己见识过的,绝对不能让青城在他手下有一丝的冒险。

“倘若无法阻挡越凤歌,那就不惜一切代价,斩下司马青城的头颅!”

“什么?”

凤歌几乎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上的劲道不由得小了些。那个男人,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不是因为对青城动了心才千方百计拆散自己和青城,然后趁机将青城纳入他的羽翼之下,怎么能如此轻易对青城下“必杀令”?原来,一直以为自己的暴戾让人们望而却步,现在却才发现,君王的狠毒,远胜于着世上的其他人。

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走了?让青城误以为被自己抛弃了,孤零零的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伤吗?越凤歌,你于心何忍?

可是,不退去的话,眼下又该如何是好?擒下云枭不是难事,可那把压在青城颈上的短剑却是个大问题。如果云枭拼死反抗,难免会伤到青城,青城本来就已经失血过多,倘若再度伤及命脉,只怕性命不保……

正当凤歌神色不定的在心中做盘算时,青城却有了些苏醒的迹象。大概是脖子上的短剑压得太深了,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头,不适的往后缩了缩,紧闭的双眼缓缓转动起来。

云枭脸色大变,握剑的左手不顾一切的往下压去。凤歌整颗心都飞到了嗓子眼,扣住云枭肩膀的手指如铁钉般深深嵌入他的身体里,捏得他的肩胛骨嘎吱作响,另一只手也不敢耽误,扣住云枭左手的脉门硬生生将短剑往上拖离了青城的脖颈。

云枭冷冷的看了凤歌一眼。“国师大人,在下十分抱歉,司马青城醒了,我必须完成主上的命令!”

“不,青城没有醒!你眼花了!”凤歌坚持道,死死扣住云枭的手腕,鬓角开始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也不知道青城是否真的醒了,可在眼下这性命攸关的时刻,就算青城真的醒了,他也要狠下心将其打昏过去。

“是吗?”

云枭淡淡回道,冷不防一转手腕,改反手为正手执剑,尖锐的剑锋如蛇信般向着青城白皙的脖颈奔去。

眼见青城就要在睡梦中被人掳走性命,凤歌凤目微弯,眼中闪过两道怜悯的寒光。他的嘴角不自觉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修长白净的手在短剑来临之前毫不犹豫的挡住了青城的颈项。

短剑深深的陷入了那只温润如玉的肉掌中,一时间竟被卡住拔不出来。火热的鲜血顿时迸了出来,溅在了白光闪闪的刀刃和青城绝美的脸庞及颈间,彷如雪日里落地的红梅,凄美而娇艳。

第三十三章:出局人(下)

几滴飞溅的血液沾到了云枭握剑的手上,还带着几分灼人的温度。云枭微微一愣,很快又反应过来,继续面无表情的带着短剑向下逼近,可凤歌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凤目一凛,血淋淋的短剑突然细微的“哢”了一声,像是被凤歌的指骨挡住了,还厮磨出一丝丝艰涩刺耳的声响。面带冷笑的凤歌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反倒将短剑握得更紧了,一个千斤坠后猛然向云枭撞去,硬生生将他撞开了,还顺势放开那把短剑,露出手上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里面挂着血丝的白骨恍惚可见。

猝不及防的云枭猛的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狠狠撞在了靠墙的大柜上,发出了沉闷而震撼的巨响。凤歌不满的皱眉,扭头看到躺在床上的青城一阵眉头耸动。他连忙就着满手的鲜血凌空一弹,一滴血珠“嗖”的一声迅速飞了出去,重重打在了青城细腻如玉的侧颈上。青城头一歪,又重新进入了昏沈的睡眠。

解除了青城的危机,凤歌轻舒了口气,这才缓缓从怀里掏出手帕绑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左手。云枭还想再次上前,被凤歌冷冷的瞪了一眼。

“够了,”凤歌低低的嘶吼了一句,“反正青城也没醒,就当我今晚没来过好!你不用再费尽心思的杀人灭口了!”

云枭止住了脚步,剑指地下,仍旧警惕的盯着凤歌:“如此,甚好,国师大人请吧!”

凤歌略有不甘的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无奈的转身凝望青城那张娇艳的脸,重新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细致而温柔的擦去他脸上和脖颈上溅到的血点,反复了几次,终于还是留恋的把手帕小心的收回了怀里。

云枭也不催,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手中的短剑却未曾放松过。

凤歌狠了狠心,直起身来撇头不去看那张绝美的脸庞,恢复了冷面国师的风貌,高贵的仰起头往门口走去。

眼见他就要跨出门去,云枭暗自松了一口气,却猛然被他的悠然回头惊了一惊。

“云枭是吧?”凤歌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大可在我进门前就将我拦住,却还是把我放进来了……其实,你也并非真心阻止我吧?呵,修兰得霖他千算万算,恐怕也算不到他的鹰鹄暗卫也会对青城动心吧……”

“休要胡言!”云枭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云枭对主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是啊,天地可鉴……”

凤歌留下一句极具深意的话语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闪身而出,只剩下云枭握着带血的短剑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我做梦了。

梦中似乎看到凤歌在与谁争吵,几滴鲜红的液体滴到了身上,鼻间还真实的闻到了血腥味。

我坐起身愣了一会儿,看着房间里毫无异状的陈设,不由得低下头嘲笑着自己的神经质。颈侧有些痒痒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虫咬到了,我随手摸了一把,竟抠下一小块已经干涸的血块。

血?

我再次回想起了那朦胧如月的梦境,又望了望自己左手上渗血的纱布,有些失望的垂下头。

是啊,肯定是自己睡觉的时候不老实,把腕上的血蹭到脖颈上去了……如果凤歌来了,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再次离开?

凤歌……难道对你而言,我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吗?

生病的这段时间,我几乎足不出户,现在身体好不容易轻松了些,我再也耐不住屋内的沉闷气息,让砚竹扶我出门走走。

门外风景依旧,却让整个人有种焕然一新的新鲜感。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的心情得到了一丝丝的舒缓,步履也顿时轻盈了许多。自从除夕以后,龙恩的事,凤歌的事,全都围着我一个劲的转不停,仿佛要逼死我才甘心,现在终于可以让我歇一歇了。

尽管这只是暂时的。

砚竹小心翼翼的扶着我,生怕我会磕着碰着,一路上走得极慢。我们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国师府门口。

望着屹立在门口风吹雨打的石狮,我却如同看到老朋友般忍不住落下泪来,缓缓的摸着它被岁月侵蚀得日渐模糊的双眼。

当时穿越过来的情形,仿佛还历历在目,第一次心动,换来的,却是这般难解的伤情。天道不测,造化弄人,真是难以捉摸啊!

砚竹看出了我的伤感,贴心安慰道:“公子,砚竹知道大人不是这般薄幸之人,或许真的有苦衷,公子……还是宽心些吧!”

我有些哀戚的摇了摇头正要回话,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踢踏的声响。心下一动,我扯过砚竹躲进了对面的胡同里,悄悄的望着马蹄传来的方向。

“公子……”砚竹还想问什么,被我一把捂住了嘴。我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砚竹有些莫名的点点头,怯懦不解的缩在了我身后。

一辆古雅贵气的马车从不远处匆匆驶来,稳稳的在国师府门前停下了。一个丫鬟装扮的人上前敲了敲门,朱漆大门轻轻地开出了一条缝。丫鬟小声说了几句,似乎让门里人通传,不一会,一身淡蓝衣衫的凤歌便从门里出来了。

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征兆,目不转睛的盯着凤歌的一举一动。只见凤歌优雅的来到马车前,抬手作扶持状,一只纤纤玉手从马车里探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举止高贵的美艳女子缓缓下了马车,她似乎没有站稳,身形微晃后竟径直倒进了凤歌的怀里。凭凤歌的身手,躲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可凤歌却是自然的将女子抱个满怀,低头耳鬓私语了几句,逗得女子“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我甚至可以看到凤歌在逗笑女子后凤目里透出的欣慰和温柔。

我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人掐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窒息的感觉如影子般缓慢潜行入侵。我仿佛被人定住了一眼,好像在看着一场于己无关的闹剧,冷静的看着凤歌温柔的将女子扶进府邸,却在进门前扭头朝我藏身的方向撇了一眼。

那一眼,带着死亡的冰冷威胁,狠狠的刺进了我的心里,如同在看着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可以随时眉也不皱的轻易杀掉。

直到看着那沉重的朱漆大门完全关上,我整个人都瘫坐在地,胸中一阵气血翻腾。

“公子,”砚竹焦急的凑上前来,“你没事吧?”

我满眼苦涩的望着砚竹,正欲开口回答,谁知张口却呕出一口鲜血,浓重的血腥味顺着地上的血迹慢慢铺陈开来。

“公子!”砚竹毕竟年岁还小,顿时就被吓哭了,扯着我的衣袖不知如何是好,“公子你怎么了?呜……公子不要吓唬砚竹……”

“回去……”我强忍着胸口翻腾的血气,艰难的说道。

“可是公子你……”

“回去!”

砚竹哭哭啼啼的扶着我起来,连拖带拽终于将我弄回了尚书府。刚一进门,我就再也忍不住了,又一口腥血涌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门槛上。只听到砚竹一声惊恐的尖叫,我眼前一黑,陷入了沉重的黑暗之中。

第三十四章:眼泪成诗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头上熟悉的帐顶。我愣愣的望了一会,这才隐约记起自己在砚竹的搀扶下进门昏倒的事。暗了暗眼眸,我挣扎着想坐起,不料被一只大手挡住了,青年男子的独特麝香味迎面扑来。

“好好躺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大夫说你气血攻心,内理紊乱,一定要静心调养才行!”龙恩仔细为我掖了掖被角,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俊朗的面容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我正要开口,嘴里却泛起了一股浓重的铁锈味,引得喉头一阵干痒。我低低的咳了几声,温热的茶水被自发送到了我的唇边。

“来,润润喉。你可把砚竹那小家伙吓坏了,现在都还在躲在一旁抽泣呢。”

低头抿了抿茶水,我轻抬眼帘,不由得重新审视其眼前这幅俊朗的容颜。

同样是在朝风排得上名号的美人,他的美却与凤歌截然不同。他的俊雅风姿,更多的是成熟男子的阳刚之气,还有军人所特有的果决硬冷。撇开其他感情因素来说,他确实是一位优秀的伴侣人选。常言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整颗心都落在凤歌身上,哪里有机会认真看清其他人?可现在,所有的痴情都被人嘲弄掼碎,心灰意冷,反倒能客观的看清他的好处。

我甚至有些自嘲的想,假如当初自己意志不坚从了龙恩,或许,就不会落得今天这副田地了吧?

“你……怎么来了?”

干涸的声带还是有些嘶哑艰涩。龙恩连忙喂我喝完杯中的茶水,转身又去倒了一杯。

“今日路过尚书府,看到你府里的家丁正慌慌张张的把大夫引进门。我知道你一直身体都不好,有些担心,所以就跟进来了,然后……”

“然后就看到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吧?”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却又忍不住轻咳起来,苍白的脸上渐渐涨出了淡淡的粉色。

“别胡说,”龙恩连忙用空闲的手扶住我,半个肩膀都贴了上来,让我能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我们认识那么久了,就算……就算我们有缘无分,可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

正因为你不是,所以我才会觉得自己越欠越多啊……

我靠着他的肩膀,疲累的半眯双眼,几不可闻的轻声叹息,回想起在国师府看到那幕,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龙恩,你为什么会喜欢男子?”

龙恩身子一震。“为什么这么问我?”

“别问,你只要回答我。”

龙恩垂下眼帘,沉思了一会儿,将茶递到我的唇沿。“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喜欢就是喜欢了,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分别呢?如果一定要找个理由的话,只能说因为你是男子,所以我喜欢的便是男子。”

“假如我是女子呢?”

龙恩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我,低头用下颔摩挲我的前额。“就算你是女子,我也只喜欢你一个。”

我只觉得眼眶一热,汹涌的泪水顿时淹没了眼前。

穿越之前的我,相貌顶多只能算端正,老爸老妈说我整天疯疯癫癫像个野猴子似地,我也无数次的在心中哀怨自己为何不是男儿身;穿越之后,有了这副绝世的姿容,感情事业本该一帆风顺,却每每遭遇打击挫折。龙恩说得对,如果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对方的性别,如果计较,那么一开始,就不是纯粹的真爱。

凤歌,原来从头到尾,你都不是真的爱我……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一直磕磕绊绊的追随你的身影和脚步……其实,你并不在乎……

想到这里,我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再次涌了出来,落在了床沿和厚实的被褥上。

“青城!”

龙恩双眉紧皱,起身要去叫大夫,被我一把拉住了。

“我没事……”

“可你……”龙恩盯着我被鲜血染红的粉白唇瓣,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好好养病,知道吗?”

我没有点头,浓密的睫毛垂在苍白的脸颊上显得异常明显。“龙恩,你这样待我,不值得……你明知道我无法给你同样的感情……”

“不需要,只要你不排斥我,我便心满意足了。我明白,感情的事,强求不得。”他伸手替我擦掉了脸上的泪痕,修长略带薄茧的手让人很安心。

我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被融化了,软软的化成眼泪顺着眼睛一个劲的往外冒。

我的心已经碎了,他却执意要当成完整的来疼。

若真想要,就拿去吧。

反正,不会有人在乎了。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冗长而荒唐的梦,美得如此不真实,悲伤得如此不真实,转眼间,已是翻云覆雨。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能留住梦境,只能眼看着一季季的相思如花逝般片片凋零,清风也吹不散倾城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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