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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番外篇——by曾白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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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了楼。

“你别生气,凝秋就这样。”萧正楠一屁股坐在周睿东的旁边,替李凝秋打圆场。周睿东压根儿没往心里去,

身子一仰躺在沙发背上,吐出个漂亮的小烟圈:“长的不错,你打算动真格的了?”

萧正楠抓了抓后脑勺,仰面望着天花板,难得露出孩子似的羞赧:“凝秋……不好养啊……脾气又大……”说

着他撩起衣服,向周睿东展示他那一身的伤:“瞧见了么?都是他弄的,在床上他总折腾我,还爱咬人”

好嘛!萧正楠那一身好肉像被人头蜂蛰了一般,大大小小、拉拉杂杂的伤口足有三十多处,特别是胸口那里,

右乳尖显然残了半拉。周睿东困难的咽了口唾沫,捏了捏他那乳头,干巴巴的问道“这也……这也是被他咬掉

的?”

萧正楠拉开他的手整好上衣,点点头,委屈的活像个饱受公婆虐待的童养媳。

周睿东倒吸了一口凉气,打死他也想不到李凝秋好么秧秧的小孩儿会有这种嗜好。

萧正楠低头和声道:“其实也不能怨他,他事先跟我提过……说他喜欢见血,嗅着血腥气他才能硬。”

“一个挨操的,你管他硬不硬呢!”周睿东没好气的吸了口烟卷,他同情萧正楠的遭遇,却又容不得他一味无

原则的忍让姑息,李凝秋红的发紫、紫到发黑、黑的没了边儿也仍是个唱玩意儿的,他现在是“蔓儿”不错,

可花无百日红,他又能蹦达几天呢?

萧正楠是个话痨,也爱逗闷子、吹牛皮,然而狗熊扛枪冒充打猎的也没听说有谁乐意被戏子玩的,“谁说他是

下边儿那个了?”他口气还挺冲,说的理直气壮。

周睿东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或是理解错了,他赶紧掏掏耳朵:“什么?楠哥,你刚才说……”

萧正楠拧拧脖子,不烦躁的把手一挥:“嗐!就是你想的那样!”

周睿东不说话。

“说白了就是他……他干我呗!”

周睿东还是不说话。

萧正楠眼皮子泛红,顶毛纷披、尾羽下垂,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因为不被理解——他的好兄弟周睿东竟然用

【大白天撞见了鬼】的眼神盯着他。

脸上搽的雪花膏给汗液泡化混成了一块儿老油饼,油头粉面的太子爷失了春风得意的笑脸。他这话太厉害,跟

草台班子里的指挥一样,两手轻轻一收,胡琴、锁呐、铜锣、板鼓立马一下子全歇。

两人僵持许久,周睿东才开了口,然而却是咬牙切齿的、带了脏字的四个字:“你、丫、真、贱!”

萧正楠奋然抬头、捉住了周睿东的手臂,他被那个刺耳的字眼刺激了神经“我……我这不叫贱,我爱他……我

爱他……”他爱李凝秋,宁愿无条件接受李凝秋的一切,挨打挨骂X虐待都无所谓,萧正楠难以抑制的浑身发

抖,三十六颗牙齿在嘴里边捉对打架,他振臂一挥,呐喊着“我爱他,我……我想养他一辈子……”。

周睿东窝在沙发里,屏息慑息的发笑,他笑的东倒西歪,简直是个疯魔了的光景——萧正楠这花花公子式的人

物,居然广而告之的议论起神圣的爱情来了,且他那发情的对象还是个粉头戏子,周睿东越发觉得好笑、语气

也更加刻薄:

“爱?你能有多爱?你俩才好了几天?他见天介的把你当成婊子消遣,你还花钱上赶着让人家糟践,你说你这

不是贱?”

萧正楠张口结舌,无从狡辩。周睿东说的不假,他为了讨李凝秋的欢心送桌围、送行头、送帐幔、购票捧场、

请客听戏,床头做奴隶、床尾做跟班、李凝秋戴的那块金壳怀表也是他送的。

周睿东义形于色,掰着手指头好言相劝:“楠哥,你记好了,天底下拢共有三光——婆娘的大腿、相公的小嘴

,老斗的口袋。婆娘的大腿是磨光的,相公的小嘴是吃光的,老斗的口袋是花光的,你可千万甭犯傻,婊子无

情、戏子无义,何况李凝秋还有那种嗜好,到时候拿你一手勒索你,要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

萧正楠不等他说完,急忙打断道:“我……我也就是玩玩……新鲜呗……”

周睿东松了一口气,安抚似的拍了拍萧正楠的大腿:“行了,你心里有数就成!”他从包里抽出带来的那份《

京报》递给萧正楠。“我找你是想商量个事。”萧正楠原本神昏力危的遭受了打击,但目光接触到报章上的铅

字,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坐直了腰板,一目十行的浏览了一遍。“这……这东洋人和老毛子在满洲里打

起来了,那你二哥……”萧正楠平时很少关心政局时事,然而他晓得周睿东的二哥周睿北早年去了关外谋生。

日本和沙俄为了争夺在中国东北的势力不惜付诸于武力,把战火烧到了家门口,遭殃的除了送死的丘八,就是

无辜的中国平民。洋枪子儿的威力庚子年的时候,八国联军打进了京他是见过的,瞧着不丁点儿枣核大小的东

西,离的近了能把两、三个人打成对穿,锁子甲什么的碰上洋炮弹就跟纸糊面捏的一样,连人带盔甲都能给你

炸成炮灰。

萧正楠想到这些,不由得的打了个冷颤,结结巴巴的抬头问:“莫非你是要去找你二哥?”

周睿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二哥一直没和家里联系过,即便我有那个心,可东三省那么大,找一个人岂不

是大海捞针吗?而且我听我爹说……二哥他去了关东怕不是做买卖……很有可能是拉帮结伙入了绺子。”

绺子,土匪行话,指的是打家劫舍、聚众敛财的胡子、悍匪。萧正楠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发了一回痴,而后痛痛

快快的打了个喷嚏,一股阴森森的凉气沿着脚底爬上了尾椎骨。 周家要真出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难保不会

被抄了家。

“那你这是?”

周睿东神色如常的收回了报纸,叠的整整齐齐的塞进了皮包:“实不相瞒,楠哥,我想申请十万元的贷款,尽

快把老顾那批机器买下来。”他对萧正楠柔声说道:“事不宜迟,这一打仗,上面马上就会开口要饷,我还得

留点儿底子过年呢!”

萧正楠眨巴眨巴眼,愣磕磕的应允:“哦……十万……没问题,嗳,可我还是整不明白,报上不是说中立吗,

干嘛还要派饷?”

周睿东起身抻了个懒腰,哈欠连天:“工无竣期,款无定额,国库不足,侵占民利,明白了么?我的哥哥!”

萧正楠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压低了声音:“明,明白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拉起虎皮做大旗……”他想了

想,又补充道:“吃人饭,不拉人屎!……这帮孙子!”

周睿东投袂而起闲闲散散的往外走,事情商量到这种程度就算是到头了:“得勒,咱哥俩还是莫论国事,你帮

我把事办了就成!哦,对了……”

萧正楠正预备起身相送,不防周睿东杀了个回马枪。他以为对方是要问那放贷的程序和贷款的利钱,萧正楠唯

恐在周睿东面前露了怯,紧张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满手的虚汗。

“嗳!贤弟,不用你操心,我向你保证,无需提供许多证明,只要拿房屋契照,便可质押,按5%收取利钱!”

他又分别将印局、借钱局和银行做了个比对,生怕周睿东质疑他的办事能力。

周睿东是个商人出身,心中有他的盘算:借钱局多由官员富商发起设立,专为贫民提供经济上的短期救助,虽

说贷的钱款不收一分利息,然而最多只能贷到五千文,对于周睿东这样的富贾来说不啻于杯水车薪。印局,也

就是民间俗称放高利贷的,长短期贷款都有,长则半年,短则一天,利息高低不等,从8%到100%,但这样算下

来毕竟太吃亏,利息高且不说,时间也太短。权衡了利弊,萧正楠这个华联道胜的兼职总经理的提议尚算可行

——十万两,不算个小数目。先由周睿东以鸿发布庄的名义提出申请,然后银行派专人调查,证明鸿发布庄经

营状况实属正常,另外用周府房契做质押、萧正楠以个人名义作担保。快则三天,慢则半个月,他拿下这笔款

子应该不成问题。

十三

夜阑人静,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牌汽车在法源寺后街上缓缓行驶,周睿东坐在后排位置上闭目养神,然而屁股

上仿佛是生了颗长钉子,一直坐卧不安的,躺一时,趴一时,姿势换的精彩纷呈,蹭的那屁股底下的皮革垫子

咯咯作响。

萧家的汽车夫知道这个年轻人来头不小,与自家主人称兄道弟,不然萧正楠也不会执意大半夜里让他开车送人

,思及至此他连忙把玻璃车窗摇了下来,讨好乞怜的捧上一只大瓷杯——里面泡的乃是用来提神的俨茶“周老

板,您是不是晕车了?要不喝口茶压一压?”

周睿东此刻无精打采,弯着腰,曲着膀子,拄着前方的座椅,他脸色蜡黄,冷汗扑簌簌的直掉下来,肠胃也不

舒服,他熬的煞是辛苦却又不屑与面生的人混用口杯,尤其那茶杯上残留了一层厚厚的茶垢,周睿东嫌恶的皱

了皱眉,委婉的推手一挡:“谢谢,不劳您费神,我吹会儿风就能好。”汽车夫悻悻的收回手、低头抿了一小

口,他即料定自己这次马屁拍的有失水准。

拐了个弯他们开进了一条僻静的胡同,胡同里下了灯,又缺少路灯,周围一片乌漆抹黑,汽车夫打开两盏车大

灯,发现此处道路狭窄,两侧除了民房就是堆积如山的垃圾、浊气熏天的水沟。汽车挤在道路中央好像长虫拱

粪一般愈感逼仄,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连人带车翻进阴沟里去。

汽车夫粗脖子上挑了个大脑袋,傻呼呼的,他是个粗蠢之人,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坑洼的

路面上突兀的垒放着不知名的杂物,想要硬撞过去是不能够了,探头出去四下张望了片刻,他搓着手对周睿东

讪笑道:“呃……周老板,黑灯瞎火的,咱这道儿没走对,您甭着急,我马上把车倒出去”。

萧家的汽车夫往日东颠西跑只在花街柳巷一带出没,对这巷道民宅、斜街小路竟是俩眼一抹黑的知之甚少,事

到如今,他索性长竹竿捅下水道——手握方向盘、一脚踩油门,一通到底了。哔哔哔,汽车屁股朝外脸朝内的

倒着走。

周睿东炒豆子似的颠簸了一路,后背已让汗水沤塌了,他早看出这车把式是个二把刀的货色,叫他往西他偏往

东,怎么样,栽跟头了吧?周睿东把个拳头塞进嘴里忍住了笑,对那二磕绊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嗳,师傅,

稍安勿燥,我不赶时间,您悠着点儿。”说完他又凝神思索,决计与那晕车病做斗争去了,按理说周睿东时常

坐车,无论如何不该有晕车的毛病,可不知因何缘故,他一坐进萧正楠的这辆私家车就觉得乌云压顶,浑身较

劲,死气活样的不踏实。

招呼汽车夫靠边把车停下,周睿东打开车门、下车、蹲树坑底下就吐了,他这一天里米水没沾过牙,能呕吐出

来的东西也就有限,他倾倒了个畅快淋漓,身上顿时松快了许多。刚想上车,不想黑暗之中忽然一束强光迎面

打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下意识的周睿东偏过头眯起了眼睛,他蹙了眉尖望过去,只见不远的巷口处一水停了

三辆黑色汽车,影影绰绰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牢牢封死了周睿东他们的去路。

汽车夫是个爆竹脾气,砰的一声甩上车门,一脚踩在臭水沟里,扶着车顶盖冲那边就骂上了:“哎!会开车吗

?长眼睛出气呢?”

他才骂完,那三辆车的车门便一同开启,从里头络绎不绝跳下来能有十来号的人。这些人长的五大三粗、面目

狰狞,辫子都盘在脑袋顶上,有点类似贩夫走卒的打扮,他们有的打赤膊、有的穿坎肩,穿的好点的就是短衣

襟小打扮,服装不够整齐划一,身份却绝对一致,都是亡命徒,手里拎着家伙事——或刀、或斧、或锤、或棍

周睿东与汽车夫不约而同的变了颜色,知道他们惹上了大麻烦,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周睿东佯装镇定,按照江湖规矩对那一班人马拱拱手道:“各位好汉,对不住,在下这个朋友脾气不好,方才

失言得罪了诸位,我代他陪个不是。”

这时,人堆里走出一位老头儿,大约是个扛把子,长的精瘦、面皮焦黄,留着狗油胡须,翻起一对鼠眼他略略

打量一下周睿东,同时鼻子里哼的挤出一丝狞笑。借着灯光,狗油胡在车头前一猫腰,抬腿踢了那车牌一脚,

对小崽子们喝道:“没错,就他,手底下都他妈利索点!”

他像头狼一样发号施令,附庸者们自然没有不响应的权利,手持器械一哄而上,一眨眼的功夫便将周睿东他们

团团围住。

“朋友,你们是在哪条道上混的,这不合规矩呀,就算是我们不小心得罪了你,在下大可以向你们赔礼道歉,

要钱?要多少?你尽管说!犯不着上来就比划”周睿东心慌意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仍在做垂死挣扎。

狗油胡嘿嘿怪笑了一气,手捻胡须道:“省省吧,小伙子,俺们做的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大买卖,不是‘

荣马子’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儿闹,你也不要和俺讨价还价了,要是自觉死的憋屈,大可以留点力气到阎王

爷跟前哭丧嘛!”他向后一摆头,俩手往前一挥:“动手”。

一声令下,这十来口子大呼小叫的通过猜拳分成了三拨。

头一拨操持棍棒直奔汽车,乒哩乓啷的捣碎了玻璃,卸掉了车门,一个大光头使了个【旱地拔葱】,纵身一跃

,上了车顶,他手里握着个生了锈的流星锤,乍一看去是块破铜烂铁。大光头扯住铁链一头,虎躯一震,有如

鲁智深附体,竟把那车毂辘大小的铁疙瘩舞的虎虎生风,他站在另一头骤然松手,铁疙瘩便如同一枚发射出去

的炮弹,带着呼啸的气流声撕破夜空,车身上登时砸出一个大坑。不过一时三刻,这辆1900年出厂的梅赛德斯

就跟纸糊的模型一样,被人凿成个稀八烂,四处漏风。

周睿东无瑕他顾,他豁出命的狂奔、狂跑,跑不动就走,走不动就爬。

那拨人不急于打杀,他在前面跑的快了,追赶他的人脚步也随之放快,他力不能支的慢下来,也不见他们撵上

周睿东渐渐迷了方向,逃进了死胡同。

前面是一家后院的低矮尾墙,墙头上拿腻子浇灌了一圈碎玻璃茬,玻璃茬与沙蒿混在一起,如同秋收时田里的

麦桔,光秃秃的,矗立在暗夜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周睿东眼不瞎,他瞧的真真的,周睿东也不傻,他知道那是住家土法防贼用的,可他走投无路了,根本来不及

思考,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映,手忙脚乱扒掉长袍,双手一马当先攀住了墙体,两条腿屈膝一叩地面,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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