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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隐动+番外篇 BY 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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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鹰展翅,风翔万里——

天述国百姓琅琅上口的句子,再度盛行。

「看!左相的军队!是左相沙达亚的黑鹰军!」

站在城边的百姓指着灰蒙蒙的远处,拍拍腿边的孩子。

「瞧!多威风!不愧是左相的军队,多威风啊!」

「是啊是啊,不过——这次是为什么出军呐?」

「八成是边境又出事了——你知道的,这几年魔兽更多了,几乎是走到哪里都遇得到。听说边境的情况更惨,还出现不少异象,像是一夜之间变成沙漠啦,还有湖泊,有的地方莫名其妙多出一条河……」

「爷——」少女扯了扯爷爷的袖子。「我们国家到底怎么了?」

「……」这个问题问倒在场所有顺天应命过生活的老百姓。

「总之,左相一定有办法的!沙左相觉对有办法!」

「是啊!就是啊!文右武左,我天述王朝的双壁不是浪得虚名的!」

「火神保佑。」一名老者双手合十,跪地祈求:「衷心祈求火神带领黑鹰军迎向胜利,哪怕要以老头子的寿命换取,老头子我也心甘情愿,只愿左相凯旋而归,我天述王朝国泰民安……」

「我也是!火神保佑!」

「我、我的命也可以!祈求火神保佑我朝左相……」

未多时,观望军容的百姓纷纷下跪,虔诚祈祷——

——黑鹰展翅,风翔万里!

冷月捏紧手中短信。

「糟了。」

「怎?」明老头提问。

「消息传来,黑鹰军出动了,目前的位置在砦石城东北方一百四十拿里。」

「真糟了。」明老头咋舌。「黑鹰军的出动就表示沙达亚离开王城,这次是玩真的了。」

「更糟的在后头。」冷月沉吟:「开始以夜行兵法分批潜入垣城、砦石、金屯三城,现在却大张其鼓地行军,你不觉得他这个动作与之前相较显然矛盾?」

「夜行兵法不只一种。虚中行实,实中还虚,沙达亚不是普通人。」明老头搔搔脑袋。「真糟,贼头贼脑的头子不在,狡猾奸诈的鲁少保要忙运粮草的事分不开身——这次全看你了,军师。」

「你不插手?」

明老头咳了几声,摇摇手。「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我老了,早就该告老还乡回去抱我家那口子。」

闻言,冷月难得地露出笑容。

明老头的那口子——纳兰素心,专司逆军操练、兵力统筹。

「你最好尽早抱到你家那口子,愈快愈好。」

「这不就要出发了吗?」

明老头悠悠晃晃步出,嘴边不忘嘀咕:「现在的年轻人呐,看不起老人家啦——赶我这个可怜的老头子赶得这么急,没礼貌啊,世道沦丧啊……九方!还不快来帮帮我这老头!」

如果不是处于非常时期,冷月相信自己一定——也没有心情听他没意义兼没营养的抱怨。

他的性格不允许,他要做的事也实在太多,没那闲工夫。

天述军前后矛盾的行军法只说明一件事——明目张胆的行军是为了掩饰某个东西或某件事。

他有预感,沙达亚带领的真正主力比台面上的黑鹰军更接近砦石城!

他没有多少时间准备。

——正文完——

番外:魔法学院奥菲勒

一、朋友

「……如果没有那个闪电的奇景,我无法想象情况会糟到什么地步。我亲爱的老友亚力山大、世上最伟大的智者费昂斯,你不应该答应圣职会和魔管会的要求,你不该让这孩子参加魔法竞技——

现在可好了,竞技场上那么多人,到底有谁发现毕罗德那时的异变,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天啊……事情还会糟到什么程度,他当时的模样——」

——谁?是谁在说话……

「冷静点,贾仙,慌张无法解决问题。当时我能做的都做了,奇异闪电出现的同时,我趁机对毕罗德下了漠视咒,还记得吗?这是我还在好恶作剧的年纪时所做的小小发明之一,它的效果是被下咒的人会遭受所有人的漠视,不会有人发现他当时的异样。」

——这是……亚力山大的声音……

「比赛场上的人呢?巴伦?安嘉丝?他们两个离你那么远,又都在毕罗德身边,几乎可以说毕罗德的异状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你的漠视咒——」

「我又用了遗忘咒——你知道,这也是我——」

「在好恶作剧的年纪时所做的小小发明之一。」贾仙替他接下去。「知道吗?老友,虽然我不会魔法,但我有直觉,你也清楚,我的直觉帮助我们避开不少危险。

现在,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更关键的是,那些闪电是谁的杰作?又为什么这么做?那个人是不是也中了你的漠视咒?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是谁?」

愈说愈担心,忧虑的情绪老实写在贾仙的脸上。「这孩子伤得好重,我亲爱的亚力山大——我们什么都帮不了,甚至不知道这些伤是他当时的异变还是被那诡异的闪电击中所造成的。」

「我可以先回答你最最最重要的问题,老友。」

亚力山大的响应给了她希望,担忧的表情绽出一丝欣喜。

「是谁?是敌是友?」希望别是敌人呐,他们的敌人已经够多了。

「我不知道,亲爱的贾先。」亚力山大缓缓摇头。

「……」

她可不可以把手放在老朋友的脖子上,然后再用力收紧?

贾仙在心里问着自己。但她知道不行,只能以唇枪舌剑出气:「真厉害,不愧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智者。」

实在是气不过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只要不知道对方的身分,你方才所问的也就都得不到答案,老友。」亚力山大顿了会,发现沉睡的毕罗德眼皮有了动静。「这孩子快醒了。」

「那么我先离开,回头希望能在院长室见到您,亲爱的院长先生。」

「你可以留下来的,贾仙,让毕罗德知道你关心他——」

「关心不是我的长项,我的老朋友。」贾仙说道,对于自己的评价,她说话时的表情就像在回答「天气不错」一样的平板。

「别忘了,我是严肃的学务长、锱铢必较的总务长、学生眼中可怕的贾仙巫婆——」

「你是我亚力山大最信任倚重的好友与战友。」亚力山大打断她的自嘲。

「好友啊——如果你非得将自己打上价格才能认定自身的价值、才会因此心安的话,我会说你的价格是无价。」

「噢,亚力山大,你如果不是智者,就是本世纪最可怕的骗子。」贾仙如是道,挂着平板表情的脸上不自觉漾起一丝浅不可见的微笑。

「我得承认,好友,你的迷汤对我相当受用。」

「这是我的荣幸。」亚力山大刻意行了绅士礼。

「留下来,让这孩子多知道一个关心他的人,让他知道他不孤单,你也是,老友,表达感情并不会伤害你。」

「等我习惯这个会关心别人的贾仙之后,我会让他知道的,亚力山大。」

「你比任何人都仁慈、博爱,也比任何人都关心学生——每一个。」

「哈!我真想看看学生们听见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露出的表情,想必会觉得你在说笑话——西西,我们走了。」

「呴呴……」獒犬前脚俯地,让贾仙顺利攀坐上颈背。

贾仙前脚刚离开不久,毕罗德便缓缓转醒——

毕罗德勉强自己睁开眼,只看见灰眉的院长正对着自己微笑。

亚力山大?

「唔……嗯……我?怎么回事?这是哪……」

「别起来。」亚力山大阻止他起身的动作。「你受了重伤,孩子。」

他……受伤?

毕罗德迷茫地看着亚力山大,左右张望,发现魔医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受伤?那——

「巴伦·山佐穆斯呢?」毕罗德的声音流露惊恐。

他想起当时身体异常灼热的同时充斥脑海念头——

那是股强烈到现在仍有余韵的杀意!这将毕罗德直接联想到最可怕的结果。

——难道我杀了……

「不,毕罗德,你没有。」看透他心思的亚力山大开口道。

「我没有杀了巴伦?」毕罗德一脸迷惘。

「事实上,受伤的只有你,孩子。」

——幸好……

毕罗德松了口气,「砰」的一声,瘫回病床上。

「还好只有我……」

这声低语听进亚力山大耳里,慈爱的目光更加泛柔。

「可以的话,孩子,我希望你也能安然无恙。」

「大概只有你这么想。」毕罗德扯扯唇角,闭上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要放弃生命,孩子。」亚力山大只手抚上他额头。「每一个存在必有其意义,你是,我也是。」

「我的意义就是活在别人的监视和流言蜚语下直到老死。」毕罗德咬牙。

「哈哈哈……」

毕罗德皱眉,立刻感到一阵晕眩,这让他的情绪更差。「这一点都不好笑,院长先生。」

「直到老死——这话说得太武断了,孩子。你很聪明但有时又太过聪明——」亚力山大等他睁开眼之后,才继续道:「这会容易产生先入为主的认知,而这种认知,往往会引导我们走向错误。」

「我的生活就是那样。」金眸黯然垂下。

「我和乔洁住过很多地方,每一个地方都一样……」想到过去,毕罗德突然抿唇不语。

「奥菲勒不一样。」

「是的,这里不一样,它是个牢笼,方便看管我的牢笼。」十四岁的少年扬起愤世嫉俗的表情,过度成熟得让这位年者的智者担心。

「我无法反驳,孩子。」这是让人悲伤却无法否认的事实。「我只能尽力让你在这里感到自由,哪怕只有一点。」

毕罗德这才明白自己刚说的话伤了这位老人家的心。

「我很抱歉,亚力山大。我不该说那种话,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我知道的,奥菲勒比我和乔洁以前住的那些地方要好很多,是的,至少它是个舒适的呃——魔法学院。」

「谢谢你的安慰,孩子。」亚力山大再次轻抚他额头。

这一次,毕罗德觉得双颊微热。

「我只是说实话,没有安慰的意思。」他说,脸上的表情掺和着明显的不自在。

是的,这名少年不习惯被感谢、被称赞,一直以来,被排挤、被冷眼相待,才是他所熟悉且习以为常的,这让亚力山大更为心疼。

「——巴伦突然变得很怪……」不习惯这种尴尬,毕罗德咳了几声,清清喉咙试着移转注意力。

亚力山大当然明白,笑了笑。「怎么的怪法?」

「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毕罗德循着记忆告知,随着内容的详细,亚力山大脸上的微笑逐渐收敛,转而凝重。

「——他说的禁忌之子是指我。」不是问句,他说得非常肯定。

肯定到连智者亚力山大·费昂斯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是的,孩子。虽然我不知道巴伦从哪里得知」禁忌之子「这个词——是的,这个词不该从学生口中说出来,奥菲勒的学生——不,是一般人不会轻易说出这个词汇,这是被禁止教授未达一定程度魔法师的禁忌词汇。」

「他却知道。」

「我会查清楚的,孩子。但请你答应我,在对的时间到来之前,别追问关于」禁忌之子「的事,更别瞒着我私下调查。」

「……」

毕罗德别开脸,闪避老者看穿心思的睿智之眼。

「答应我,毕罗德。」亚力山大追索着保证。

毕罗德第一次觉得有人了解自己有时是件很不方便的事。必须承认,亚力山大了解他的个性、想法,所以要求他许诺,亚力山大知道他不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

「语言是有力量的——年纪大的人总是比较狡猾。」亚力山大笑了笑。「原谅我必须用语言的力量束缚你,孩子。」

语言是有力量的——

这句话引起毕罗德的注意,让他不禁回头看向总是扬着慈爱笑容的老院长。

好久以前,也有人跟他说过同样的话——

语言是有力量的,毕罗德。让人悲伤的是,大家都忘了这件事,轻忽语言的力量是很可怕的事,也许你所遇到的人大多忘记这件事,但你一定要记得,不要轻忽语言的力量,答应我,毕罗德……

亚力山大让他想起了四年前病逝的乔洁。因为圣职会和魔管会的禁令,他甚至没有办法去看她最后一面。

「你愿意给予承诺,好让一个老人家放心吗?」

「……我答应你,亚力山大,在你所说的那个」对的时间「到来之前,我不会私下查探」禁忌之子「的事情,虽然我并不想。」

「谢谢你,孩子。」

「但我至少可以知道为什么自己会——」

毕罗德看着自己的手,追寻事发当时的记忆。

「亚力山大,那个时候的我不太对劲,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样,那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我说不上来——」

「那是你潜藏的能力,孩子。」亚力山大顿了下,又续道:「只是你还不懂得如何引导它、控制它,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学会与它共存、控制它,这将是你在奥菲勒最大的课题。」

毕罗德顾不了疼痛,移臂,睁眼看他。「我可以继续待在这里?」

「短时间内你的确下不了床,孩子。」

毕罗德皱眉,严肃地看着老院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件事。」

「呵呵呵……你比想象中的还有精神呵。」亚力山大笑说。「安心待在奥菲勒,别逼自己太快长大,你才十四岁,孩子。我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在这样的环境?」长年活在排挤中,讥讽已经变成毕罗德个性的一部分。

「我不是有意的,亚力山大。奥菲勒比起我和乔洁住过的地方都好太多了,真的!这里有舒适的床、不用担心温饱,不会被当虫子一样地驱赶,跟那些比起来,这里真的好得多了,就像——一个舒适的笼子。」噢,他只想得到笼子!毕罗德有点恼火自己的词汇少得可怜。

「说真的——」亚力山大突然凑近他,顽皮地眨了眨眼。「有时候我也会这么觉得。特别是在贾仙追着我要签发文件的时候。」

「呃?」

「恐惧会让人做出愚蠢的决定。」亚力山大沉沉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历经世事的大人,面对无法预测的恐惧时,也会做出连三岁小孩都不如的事情。」

「怕……我?」

圣职会和魔管会的人——怕他?

满头雾水的疑惑取代了毕罗德惊讶的表情。「为什么?」该怕的人是他吧?

「这个嘛——」

亚力山大的迟疑点醒他。

「跟」禁忌之子「有关?」

老院长的头上下一点,意思很明白。

「那这个问题我保留到那一天。」

「谢谢你,孩子。」

「我只是做我承诺的事。」他说话算话。

乔洁把这孩子教得极好。亚力山大暗想,脑海不禁浮现错待的女儿的面容。

「亚力山大——」

毕罗德发现眼前老者突然流露的感伤,以及忽而变得湿润的眼眶,开口欲问,魔医室门口飘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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