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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遇上王 下——by亡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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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榕不答,只是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把玩了一阵,然后站起来,无言地引导着他绕过沙发,上楼。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把整个浴室蒸得水汽弥漫的,瓷砖和巨大的全身镜上都是一层水雾。顾东林又是一讶,了然地看他一眼:“榕榕,有备而来啊?”

段榕抱着他的腰,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把他的外套脱了,手探进他的毛衣里一寸寸地摸:“这几天都没回家?”

顾东林闭着眼睛微微仰起头,感觉着他吹在耳边的气息:“跟你说了,在我师兄那儿。”

“连家都顾不得回?”段榕停下了动作,从他肩上抬起头来,仔细地审视着镜中的他,“与我一起去领奖没空,和他一起有空?”

抓他腰眼的动作也紧了,生疼。

顾东林知道这时候逆不得:“都说了快期末,忙,我一个人在家也空荡荡的,与他作伴,不好么?我要是真要与他有什么,我还跟你报备?一早一晚两通电话起床也叫睡觉也叫,还不够?”

段榕神色软化了一些,但还是冷冰冰地看着镜子里的爱人,仿佛要从他坦荡的神色中窥觑到一丝缝隙,可是他失败了。于是他放开了手,退到了一步之外。

“裤子脱掉。”他撑着浴台一字一顿道,“我要检查。”

顾东林一愣。

然后阖上了眼睛,睁开时情欲全无,透着股淡淡的疲惫:“你先洗个澡,我下去熬汤。”说完转身往门边走。但是没动几步就被一股大力掼到了镜子上,粗暴地扯乱衣服裤子。

“没做?没做你心慌什么,嗯?”段榕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压在镜前,唇贴着耳廓用亲吻的姿势阴恻恻地说,“你用这张脸,还勾引过谁?先是那个室友,后是师兄,我不知道的还有谁?说!”

这瞬刹的变化只来得及让顾东林说出一个操字。他中午喝了点酒,腿脚有点软,要不是这样,他真能把段榕一个背摔然后就地操了。

“顾东林,你有多了不起,嗯?你每天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每天在我面前装祖宗,让你陪我一次你还推三阻四!我累死累活把事情着慌一样做完,就为着早点赶回来见你,好,我回家,家里就跟只住着我一个人似的,你居然给我坐冷板凳吃冷灶台,自己倒在外面逍遥!你说不说得过去!”

男人恼怒地低吼着,一把掰过他的脸,覆上他由自带着冷意的唇。那吻火热又霸道,报复似地啃咬着形状漂亮的唇瓣,在他呼痛的瞬间长驱直入,翻搅着让唾液漫出嘴角。那双手也毫不迟疑地剥去他的衣衫,褪去他的长裤,在他身上熟练地点起一簇簇欲火,让他眼睁睁看着镜中的人变得发丝凌乱,嘴唇红肿,令人羞耻地闪着一层暧昧的水泽,看起来像是在无声地勾引着更多。

“你看看你自己……你不会感觉到羞耻吗?你像是被我活生生掰弯的么?出来卖的都没你浪!你多有手段,一边跟我通电话一边跟别人开房,一边让我老实一边躺在别人的床上……很刺激吧,啊?看我哈你哈得要死一样,你爽得很吧!你就这样把我踩在底下!你就这么想要男人,想得连三天都熬不住?你就这么、这么想要被人……”

段榕突然扭住他的双手,将他的身体往前一送,整个压在镜子上。乳尖与下体一瞬间贴上冰凉的玻璃,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坚挺起来,顾东林的呼吸也随之抽紧了,炙热得模糊了镜面。

男人坚硬的欲望抵着他的后腰,属于另一个人热度与脉动透过高档的西装裤传来,比任何一次都要更有攻击欲,顾东林大口大口呼吸着闷热压抑的空气:“你他妈住手!”

“住手?这种时候?”男人弯下腰贴着他的脖颈,狗一样喘息着,隔着棉质内裤情色地抚摸他半抬头的欲望,清清楚楚勾勒出半透明下羞耻的形状:“都湿成这样子了……你还装什么圣人?”说着探进手去,在他最敏感的尖端要命的揉搓,顾东林只感觉电击一样的快感攀着脊髓直冲脑顶,腿一软就要瘫软下去。背后强健有力的手臂早有预谋地一把接住他的腰,让他落进自己的怀里,随即伸出舌头贪馋地舔他的脸,手上更是不知轻重地抠挖着渗出透明液体的尖端:“你在我面前,什么时候可以不装!”

顾东林轻微地颤抖着,眼角眉梢一片靡靡的绯色,哪里还有气力与他发疯。段榕痴迷地看着他高潮将近的样子,几乎连移开眼都做不到,连呼吸都不能,却在他喘息越来越急遽的时候想起,他这幅样子被别的男人见着过,他也曾跟别的女人滚在床上……不止一个,远远不止他一个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段榕眼里立马从疯狂的迷恋染上最暴烈的戾气,一片红晦,想也不想就狠狠掐住他亟待释放的根部。顾东林惨叫一声,踉跄了几下撑着镜子滑倒在地。段榕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拉下了西裤的拉链。比以往更大、像是感染到主人的怒气而显得更气势汹汹的性器跳了出来,耀武扬威地显露在顾东林面前。顾东林只是抿着唇角,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别过头去。

“不挣了?哼,巴不得吧……那个姓谢的小白脸在床上,比我还能满足你?”段榕冷笑,勒着他的腰把他捞起来,又腾出手,揪着他的头发让他抬头。顾东林上身被死死压在冰冷的镜面上,臀部却被勒得高高抬起,同时又恍惚地仰着头,流露出纤长脖颈那美好的弧度。沾染着情欲的洁白身体还没有让他自己看清,就已然诱人得让身后即使刚深吻过的人都喉头紧缩,干渴异常,“你这样……居然还想被别人看?”

段榕嘶哑又轻蔑地轻哼一声,火热的欲望胡乱戳刺着臀肉,想要寻找入口,“我真该找条链子把你锁起来,钉死在我的床上……不,我要把你藏起来,藏到他们都找不见的地方……”

说着,扶着他的硕大恶狠狠地冲进了蜜穴。

“啊……轻一点……痛……好痛……”顾东林不禁闭上了眼睛,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然而男人却死死掐着他的腰,豪不留情地疯狂地挺动起来。原本的欢爱,除了段榕强迫他的第一次,两人总是心照不宣地由缓到快,因为顾东林不喜欢,段榕就总是磨着进去,伺候他舒服得连脚趾都蜷起来,让他发出低哑破碎带着浓浓鼻音的呻吟。但这一回,他次次都迅猛又精准地冲撞在深处脆弱的那点上,让前面被强行打断又因为疼痛萎软了的茎身,在层层累加多到崩溃的快感中重新挺立起来,连续不断地渗出爱液。

那缀在芽尖上的爱液在剧烈的交合动作中流了下来,流到那个被撑到极致的、咬住那如钢铁般坚硬而呈现出紫红色的凶器的地方,在那淫猥的“啪啪”的撞击声中增添了难以启齿的滋润水声……

快感实在来得超乎寻常得迅快与猛烈,顾东林几乎是要失声惊叫起来,却在张口的瞬间被吞没在男人凶狠的吻中。不一会儿,伴随着强行注入的滚烫体液,带着哭腔的呻吟陡然拔高:“嗯……哈……哥……哥哥……哈啊……唔……嗯啊!”

顾东林颤抖着的身体蓦然静了,然后失神地往下一滑,被段榕托着滑坐到地上,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哼……”男人掐着他的腿根,把他的大腿大大打开,面朝着镜子让他看他自己淫乱不堪的下体,故意用重新在他身体里坚硬起来的欲望厮磨着软和滚烫的穴口,然后低着头,在他耳边像蛇一样蛊惑着,“看啊,你是怎么吃我的,好好看着……你说,你那么馋,离得了我么?你还敢离开我么,啊!”

顾东林只涣散着那双向来干净自持、此刻却蒙上浓浓情欲的眼睛,撑不住似地扶着他的手,慢慢握紧。

“不说?”段榕冷笑了一下,“天还没黑呢,宝贝。我很有耐心,这才刚刚开始……”

85、腰好细

段榕睁眼的时候怀里是空的。他几乎是一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难以置信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床铺:昨天晚上纵情欢爱的痕迹比比皆是,床单早就不能用了,被胡乱地卷成一团踢到底下,但底下依旧是褶皱的褥子和点点干涸的白斑,嗅觉醒来,鼻端充溢着一股浓浓的麝香味,还有一股煎荷包蛋的香味……

煎荷包蛋?

段榕猛地回头,顾东林穿着一身睡袍倚在床头柜边,就这样懒散地抱着胸站在那里。除了有点眼袋,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看不出曾那样哭着在自己身下一次又一次地高潮,直到连透明的爱液都射不出来为止……

段榕徒然升起浓浓的不满,这不满混杂着太多,还可以帮他逃离盛怒下的荒唐,是故恼怒地低头不去看他。

“期末要出考试题,再加上考研要判卷,系里头总共也就这么几个人,可是全校的政治卷子都是我们的活,忙不过来,所以没有陪你去。”

顾东林的声音还留着欢爱后特有的沙哑和性感,大抵是因为昨天到后来又哭又叫,所以捏着一杯花茶润了润嗓子,又轻轻搁在一边,“不过真要推还是推得开的,只是我觉得第二天再赶过去,又不用我露脸,没这个必要。而且前段日子天天黏在一起,我们可以乘这个机会先冷静冷静……”

“我冷静得很!”段榕微微侧转过脸斥道,抓紧了底下的褥子。

顾东林白了他一眼,顿了三四秒才说下去:“……没有考虑你的心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那么想让我分享你的荣誉。下次你走红地毯,我会去,如果你希望的话。”

段榕哼了一声,手微微松开一些。

“开宾馆的事,你还是派人在跟我吧?辞掉,不负责任的东西。”顾东林顿了顿,“我们去的是钓鱼台。那天发改委有个晚宴,他们内部研究所的think——Тank也在邀请之列,还有不少有名的学者。之后师兄嫌晚,就直接睡在他寻常来北京住的那幢楼里。我的套间在他楼下。”

“……”段榕依旧闷声不吭。

“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顾东林饶有兴味地歪了歪头,曲起一条腿跪上床沿。真丝睡袍的两片下摆像是流水一样滑过肌肤,露出大腿内侧淫靡的痕迹,“所以这是三天不见,寻了个由头……上我,嗯?”

段榕狠狠瞪他一眼:“我不喜欢你跟谢源在一起。”

然后又低下头:“我不准,我不准你跟他再有来往,听到没有!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顾东林轻笑,又站起来,端过一边的小餐桌放到他面前。做成阴阳八卦状的密胺碗里,一边盛着一个晶莹透亮的荷包蛋,一边盛着些下饭的泡菜,荷叶边的碗里乘着清亮的皮蛋瘦肉粥,还撒着一些葱花,两个人一起挑的马克杯里是温牛奶。

“凑合着吃吧,没空做更多的了,我也才刚起。吃完去做客。”顾东林给他摆饬好,把象牙筷箸轻轻搁到他手边。段榕颇受宠若惊地偷看了他一眼。

顾东林毫不客气地攫住了他的眼神:“哪次睡晚了我不是这么伺候你的,段先生怎么现在倒惊慌起来?哦……这是知道错了?”

段榕下了飞机一口饭都没吃过,还做了一夜的鬼畜攻,睡到太阳下山体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饿得要死,一边赶紧扒饭一边说他阴阳怪气。

顾东林垂着头看他:“那是。我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还要你祖宗一样供着嘛。我不阴阳怪气,谁阴阳怪气。”

段榕扒饭的手势一顿,把荷包蛋拖到碗里继续吃,一口咬下去蛋黄就流了下来,从筷子流到手上,但是又香得要命,让他歪着脑袋狼狈地吸。

顾东林伸手插进他凌乱的发中,停顿了几秒,顺势推了把他的脑袋:“段先生,其实你心里还是明镜一样的,只是没说开吧。不过呢,事到如今你也没办法了,这世上还真有种人,非得吃你的穿你的用你的,还要你祖宗一样供,特无耻特无理取闹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这种人就叫老婆。你今天看清楚了,我他妈是你老婆!你觉得自己特别高富帅,还拿了好多奖,好牛逼的,居然还要供着我,整个就坏了你金汤匙的命,不爽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不是高富帅,或者一纨绔子弟绣花枕头烂草包,我他妈还不让你供了!我伺候你还躺平了给你操,你凭什么不供我!你命就这样,不爽也得供,还不如把不爽给我忍着!忍不住还得忍!”说着冷笑一声,转身去接热茶,嘀咕着,“把我变成这副挨操模样,还他妈敢不爽了还!哪来的胆子!”

段榕喷出一口粥,装模作样咳嗽了几声,看着他一脸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就失笑:“我哪敢牛逼!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家就大家长你最牛逼,我领个从此标志我教父身份一百年不动摇的奖,大家长居然二话不说,没空!你最牛逼行了吧!”

顾东林还是冷哼,非得把他昨晚上的冷哼给补回来不可,握着茶杯走回来:“一边因为要供我不爽得要命;一边非得无所不用其极,让我喊了一夜不离婚才罢休,你不会短路烧死么?你这逻辑自洽么?怕我跑还动粗,什么人啊你,表现你孔武有力充满男性品质金枪不倒锐不可当啊?你他妈真把我当少女啊!你既然觉得自己这好那好全都好,还从此是你那圈子里的教父一百年不动摇,你那么没自信个鬼?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让你在我看黑格尔的时候在客厅开摇滚,开个屁摇滚!还我跟师兄……我跟谢源要真有一腿,早八百年就腿去了,轮得到你么!死神经……”

顾东林越骂越起劲,骂到高潮戛然而止,觉得这人真是,没话说了,败坏自己修为。本来还想把餐桌拆了,现在也不等他吃完,转身就走。段榕连忙咽下最后一口粥诶诶诶诶诶着把人搂回来倒床上。顾东林狠狠打开他的手,“你碰我作什么!没看见我一直站着!腚疼!”

段榕哦了一声,语中带笑道让我看看,一点也不急的——他昨晚上虽然愤怒,也掂量着轻重,这时候解开他腰上的束带往旁边一扔,露出欢爱过后不堪入目的赤裸身体。顾东林想起这个就不止腚疼,还蛋疼,伸手去抽屉里翻药膏,却被段榕拦腰抱着拖回来。

“你到底上不上药啊!”顾东林气急。

“上,这不是给你上么。”段榕拿了好几个枕头垫在他腰下,小心翼翼地掰开了他的臀肉。

这种事做再多次也还是会脸红,顾东林把脸埋在床上,不去管他。却不想他一直没有去拿药膏的动静。“在第二个抽屉里。”他不由得提醒道。刚说完,就感到段榕凑近,有灼热的呼吸喷在臀肉上,然后是温润又柔软的触感,轻而试探地触碰着仍旧红肿发烫的穴口边缘……

顾东林猛地弹起来:“你做什么!”

段榕哄到别动:“我想舔你……让我舔你……”

顾东林大叫不要,“我……我再下去就真精尽人亡了!”

段榕不管,埋首又把他好好炮制了一番,本来是真想抚慰抚慰被劳累过度的后穴,结果到后来又蠢蠢欲动,果断被蹬下床去。

顾东林气急败坏地披上睡袍缩到床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欲望的动物!我念及你昨天没触底线,而且羞耻play对我的伤害值是负,所以给你个洗心革面的机会,你居然……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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