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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尽年光 中——by年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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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捏了捏他的小肉鼻头,继续打探,“他做什么了?”

震动的声音真是既难听又催命……虽然说小胖已经迟疑了这么好一会儿,但他到底还是没胆量不接人家的电话

,于是他没再搭理江臻,只清了清嗓子,然后便按下了接通键。“……喂?梁锐啊,有事儿吗?”

江臻看着小胖说完这句话之后,下意识地舔唇动作,竟也忽然觉得有一点渴。“诶小胖啊!国庆节同学会的事

儿你到底考虑好没啊!我这儿可马上就要准备定人数啦。”梁锐的大嗓门儿很有穿透力。“啊……那个,梁锐

啊,我,我……我想我还是……算了吧。”小胖言辞闪烁,这态度分明就是摆明了不想去。“诶喂!严迦祈,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给力呢!怎么,看不起小学同学会啊!我跟你说我们班人才可多着呢,就我联系的这十

几个里边儿,有好几个都混得很不错,那就一个春风得意啊。”说到这里的时候,梁锐的语气不自觉地流泻出

一丝羡慕,“所以还是来呗,算算我们都进入社会这么久了,也都这么大人了,为了生活,还在乎什么面子啊

!你听我说,小胖啊,就算现在混得不好,也没什么的!就当去同学会发展发展人际关系嘛!”

小胖苦笑一下。他是没有梁锐那么强大的乐观心态,即使说到这些,也能保持这么好的旁观者心态。况且……

“唔……也不全是因为混得差才不想去啦,不过梁锐,你难道不记得……”小胖的声音明显黯然了下去,“当

初我在班上,根本就……不受欢迎啊。”

这话倒是让电话另一头的梁锐怔住了。“想起来了是吧……所以我想我还是……”提起这个陈旧的话题,小胖

尽管心下苦涩,却也算是如释重负。这样的话,梁锐就不会再整天逼他去参加同学会了吧。然而好像,心里也

还是挺酸溜溜的呢——被一个集体尽数讨厌的经历,人的一生,恐怕不会多吧。真不知道,这就进是幸运还是

不幸呢,“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你啊梁锐,至少你还……还记得我严迦祈这个人呢……诶?喂?!”

明明刚刚还是心酸,然而临到最后,小胖的声音却明显变成了诧异,甚至惊悚。“他会去的,定下来之后就把

时间地点发过来。”——这是江臻在从严迦祈的手中抢过手机之后,直接对梁锐所说的话。

从手机被夺走,到江臻把话说完的那十秒钟,小胖被吓得完全愣住,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最后,当江臻将他

的手机碰地一声甩到桌子上时,小胖吞吞口水,才终于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喂……你轻点儿,

那可是我才找人修好的。”“原来如此,难怪那几天我打不通你的电话,”看来江臻捕捉细节和漏洞的能力很

强,“好吧,那么你的罪行减轻了一点儿。”

小胖听得满脸黑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哦完了……他干嘛暴露自己啊!哦不对不对,这这这……“喂!这不

是重点好不好!”小胖摇着头抗议道,“重点是……你干嘛随便拿人家电话,然后还随便答应这种事啊!”

江臻听得好笑:“这种事?哪种事?既不杀人又不放火,既不卖艺又不卖身的……你倒是说说,是哪种事?”

“你……”小胖听得牙齿咯咯作响,真想有人来替天行道,收了江臻这个作乱人间的妖孽!

瞧小胖被堵得说不出话,江臻也不逼迫,只宠溺地笑笑,忽而侧身从袋子里摸出一块月饼,冲着小胖笑了笑,

说了句:“啊——”他示意小胖张嘴,然后一下子将这块小月饼放进了小胖下意识张开的嘴巴里。

除了嚼,小胖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好办法——吐出来?哦拜托,把自己做的月饼吐出来,这不是自己砸自

己招牌吗!他嚼得腮帮子鼓鼓,江臻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眼眸温柔,朝他微微笑道:“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去

就是了。”严迦祈用力咽下去一口月饼,心里蓦地暖暖一动。他忽然很想要哭,虽然泪水才刚在他脸上流淌而

过。他想知道,为什么江臻所说的话,他总是想要去相信,为什么他总是,就这么愿意去相信。这话值得吗,

江臻值得吗,而如果那都真的值得,那么,又都是值得的什么呢。

也许除了他的心跳和呼吸之外,这整个世界,根本就还是一片原始的黑暗。

江臻俯下脸,轻轻舔去小胖嘴角处的碎屑,声音轻柔:“不去,会后悔的。”

小胖瞅瞅江臻的脸,只见他的眉目,是一片信誓旦旦的诚然。于是他抽抽鼻子,弯眼笑起起来:“又不关你的

事儿,你这么笃定干什么。”

江臻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不过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扶扶额,无奈道:“……算了,总有一天你会

知道的。”

幸好小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久,事实上他还在烦恼另外一个问题:“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小学

那个班里的人,都,都很讨厌我的……”小胖垂着脑袋,说得挺感伤。

不过对他来说,这其实也真的,算不上什么伤。时间已经过去的太久,对于往日种种,严迦祈已经忘记了太多

太多,他不太清楚那些人究竟为什么会讨厌他,也不太清楚那些人究竟讨厌他的什么,他唯一能记住的只是那

样一种感觉:被排斥的孤独。是的,其实说穿了,也无非,就只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江臻瞅着小胖那副隐忍难言的低落模样,只觉听得特别心疼。他忽然有点后悔了,因为在那时候,把这头猪欺

负得最惨,并且由此带动了全班人都开始热衷于欺负这头猪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他自己吗。

可就像现在这样,谁让这头猪在受了委屈之后的模样,竟会是可爱得如此令人发狂,惹人心痒呢!

江臻捏捏小胖软嫩嫩的小耳朵,轻声说:“不必在意那群人,他们不重要。”

小胖斜他一眼儿,说得有些自暴自弃:“我更不重要。”

江臻嘴角一扬:“重不重要,那是我说了算。”

这话很臭屁——果然是江臻的风格。小胖一边如此腹诽,一边抬头望他。却只见,那人眉目张扬,眼内,眸光

闪亮。

这就是江臻啊,这就是江臻啊——当脑子里忽然蹦躂出这句感叹的时候,小胖竟忽然忍不酸了鼻子,热了眼眶

。如此高傲而维护的话,只有强大如江臻,可以给他。只有温柔如江臻,舍得给他。

他听见江臻慢慢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着:“那时候谁欺负你欺负得最惨?我以后都帮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他揉了一把小胖的头发,然后印上一个吻。

哦……他娘的。严小胖实在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娘——江臻我求你能别再这么温柔了行吗!这简直是想要

折磨死他啊……“唔……我就只记得那人是个转校生,”小胖转转眼珠子,“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时候,江臻便对小胖这种“不记仇”的肥猪脑子和圣母心态,感到深深无奈。这时候,他宁愿这头猪能够

变得无比小心眼儿。“不过我相信,就凭那人的人品,他这辈子,是一定不会有好报的!”就在江臻心心念念

小胖不够恶毒不够小心眼儿的时候,小胖便立马用这句话证明了他的大错特错。

呃……听见小胖这么一说,江臻的额头立马浮出三条黑线:这样的诅咒,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这头猪啊,小

心把自己也给诅咒进去啊!

!当——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突然踢开的。江臻和小胖俱是一惊。

午夜,配着这突如其来的踢打声,还真是像极了诅咒。

夏昭时拖着行李,浑身雨水,脸色阴沉,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门前。

小胖吓得从江臻的怀里惊跳起来,手足无措:“夏……夏昭……呃不,夏先生你……”

其实他有很多的话想说:比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比如你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阴森可怕?比如你……你为

什么也会有我家的钥匙啊!哦拜托!他家又不是夜店俱乐部,这两个人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呃,说起来

,他们这两尊大佛究竟什么时候才会走。

夏昭时盯着严迦祈,深深看了很久,然后忽而一笑,却也没说什么。小胖被他这笑给弄得浑身一哆嗦,没觉得

治愈,只觉得更可怕了。“你果然在这里。”夏昭时转向朝着江臻,言辞深处,对自己的猜测正确感到某种,

冷酷的平常。

江臻皱着眉看他,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了?”

夏昭时伸手捋了一把额前正滴水的头发,细细看了江臻好一会儿,忽然低头笑开。

江臻心里隐隐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又重复问了遍:“怎么了?”

夏昭时抬起头,尽管眉目无情,然而嘴角却莫名地一扬。他的眼眸一向深邃暗黑,令人看不清真相,可是这一

次,他的瞳孔竟然极其诡异地闪着,和这窗外雨水一般,阴冷寒湿的光。“我爸死了。”

第四十二章

“哎呀,快瞧瞧这是谁?大红人儿竟然出现啦?”当师诗眼尖地看到小胖一脸萎靡地走进店里时,她立马两眼

发光,异常兴奋地叫喊起来,“江臻他舍得?”

这话让小胖的脸色顿时难看:好像是有些害羞,却又和往常不一样,并非完全的羞涩。

幸好,师诗毕竟是女孩子,因此在一看到小胖尴尬难言的表情之后,她便立刻收了声住了嘴,然后一路小跑过

去,有些抱歉地将小胖拉进了休息室里。“……怎么了?”师诗瞅见小胖那副担惊受怕可怜模样,尽管心里痒

痒,但还真不敢再捉弄他,“这中秋,你不应该和江臻过得滋滋润润的才对吗?怎么看你一副完全没被滋润到

的衰样呢?这江臻不至于这么坏吧,这么会儿就变心了?”

小胖额角一黑,心想着:他现在都还不确定江臻的那颗心究竟放在谁那儿呢,哪儿谈得上变心哪……“别老傻

着,说话哪……江臻,真没滋润你?”师诗睁大眼睛,一脸好奇。

小胖瞄她一眼,嘴一撇,声音有些无力:“你那是什么眼神……喂,你先告诉我,你口中的滋润,到底是个什

么意思……”

师诗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各种娇羞:“哎呀!小胖你变坏了!果然是跟资本家混久了吗……哎,可惜了

当初那么一纯洁天真的孩子啊。”

小胖挠挠后脑勺,先是鼓起腮帮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是凝神想了些什么,然而最后,却也只是低下头,淡淡一

笑。若是在以前,这种时候,他是必然会愤而起身,同师诗争论到底的,(尽管他从来都是输)可是今天,他

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滋润?没错,他是被滋润了,不过不是被江臻,而是被这初秋的夜雨。

师诗被这样子的严小胖给弄得真有些担心了,她伸手捏捏小胖的小肉脸,关心道:“到底怎么啦?来跟姐姐说

,姐姐会帮你的。”

这一次,小胖懒得再去诟病师诗口中的自称,只觉心思杂乱,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我爸死了】

昨晚,当夏昭时用阴冷低沉的嗓音,脱口而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即使是已经隔了江臻好大一段距离的严迦祈,

却依然能够感觉到,身边那个人的瞬间失神。他甚至觉得,那是他在自己这不算长的二十多年生命中,所经历

过的,最最不知所措的一刻。

大约三十秒之后,江臻终于回过了神。严小胖甚至都能听见,他滚动喉结的吞咽声。【走吧】

这是昨晚,江臻最后留下的话。

门边的夏昭时,神情一直未变,眉目始终如一。因为江臻没有回头,所以严迦祈看不到江臻离去时的样子,不

过他从夏昭时的面无表情中也大概猜得出来,江臻的神色,也应该无非就是这样而已。

那时候,严迦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相伴而走,如同一起住了间宾馆,现在总算退房一般,来去自如,挥毫

无舍,然而自己却只能像个木头人似的,根本连口,都动不起来——这样的无力感,实在是太过心酸。尽管好

奇,可是严迦祈却完全不介意夏昭时究竟是如何拿到了他家的钥匙,又是如何踹门而入,完全忽视他这个主人

,只顾直接将江臻带走的事实。他甚至也不太介意江臻就这么转身离去——毕竟,长辈过世,也实在是一件悲

伤的事情。他唯一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江臻竟然连一句再见和一个正面,都来不及留给他。看着他们相互无

话,却步履一致往前走的时候,严迦祈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两人根本不是去参加葬礼,而是去举行婚礼。

那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被抛在原地的傻子。那是一种,他根本插不进去的默契。因为江臻和夏

昭时,毕竟有过那么那么长一段,他从未参与进去的温暖光阴。你太贪心了。良久,直到那两人早已消失在他

的视线尽头,严迦祈才在心里这么悠悠一说。现在,师诗问他怎么了,可是他怎么能说,他怎么能说呢。不仅

是因为他羞愧于自己的小心眼,更重要的是,夏昭时的父亲过世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私事,而且还是老

板的私事。就算再借给严迦祈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事儿泄露出去。师诗瞧见严小胖满脸哀戚,甚至是越

来越哀戚,但却一直长久地沉默不语,终于开始变得有些着急。于是她使劲儿拍了拍小胖的脸,嗓音太高了点

儿:“喂喂喂!猪啊!回神儿回神儿啦!怎么看着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呢……诶我说的滋润,可不是这个意思

啊……”严迦祈其实早已回过了神,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罢了。“没,没要哭……怎么可能会要哭。”“

那你这副死样子是怎么回事。”“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长了一副死样子吗……”“你……”

看着师诗难得的,被反驳到无语的惊愕模样,小胖倒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该悲还是该喜。好不容易把师诗

说过一次,却是为了让她忘记自己无处可说的秘密。

不过幸好,在这最尴尬的时刻,汪小远童鞋很给力地出现了。“你们果然在这里……”他来来回回扫视了这两

人好几眼,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样。

师诗礼尚往来地回了小远一个白眼。“呃……”这眼神儿,竟让小远的小心肝儿微微有些荡漾,他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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