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箫瑟和鸣，霓裳羽衣。大殿中心数十名娇美如花的舞女体态婀娜，步履蹁跹。
一盏白玉夜光杯在昕惟栩手中缓缓转动，轻叩杯沿和着音乐敲起了节拍。他满意一笑，对座下的外来使节道：“久闻别
涯多美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使节巧笑道：“陛下能满意自然再好不过，但，这些美女都不是真正的贡品。”
“哦？”昕惟栩目光一扫，笑道，“难道还有更美的么？那岂不是天人下凡？”
使节微微露出些许骄傲的神色：“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当真如天人下凡一般美丽，这些美女都不及他分毫。若不如此，
怎能显示出我们的诚意？”
昕惟栩虽有点好奇，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那就请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殿下的大臣本已看这些美女看得呆了，听说还有更美的，一个个都露出饿狼般的眼神。目光齐刷刷望向殿门。
只见茫茫黑幕中一个雪白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轮廓柔软纤瘦。等那个身影渐渐清晰，众人的动作也渐渐石化。殿上跳
舞的舞女分立两侧，跪伏在地，显示出此人身份的尊贵。
那种美，是不可以用语言来表达的。
猥亵的目光在那种美下完全转变为震慑。
美得让人不敢去触碰，美得让人不敢去思想。
理智在那一刻土崩瓦解，仅一眼，连为其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唯有昕惟栩仍然保持着冷静，上下打量着这个美人。尽管，他也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他让他觉得世界是多么丑陋，唯
有他，美丽无瑕，纯白如玉。
这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眉如三春细柳，目如初放桃花。唇似樱，发如墨，肤若冰中雪莲。美而不娇，妩而不媚，花为
其失色，日为期无光。那骨子里透出的气质更是此物只应天上有。
少年缓缓行至昕惟栩跟前，跪伏下去，行的是见君大礼：“臣妾燕秦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昕惟栩斜倚在宽大的圣椅上，俊美的面容上勾起一丝玩味的笑：“燕秦？没想到你们皇君盛情至此，连自己的弟弟都送
来了。”
燕秦没有起身，毕恭毕敬的样子：“别涯是诚意与那离议和的，这点薄礼算不得什么。”
昕惟栩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你既甘愿自贬身价我也没有异议。起来跳支舞吧，别涯的第一美人。”
半透明的薄衫随着燕秦的舞蹈飞扬而起，形状高贵美丽如同他本人的玉茎高竖着，上面用一条雪白的丝帛扎上一个不小
的蝴蝶结。丝帛很宽很长，将那玉白的茎柱完全包裹住，只露出粉红色的前端。打完结后余下的长长的两段从大腿外侧
绕过，在两边垂出弯弯的拱形，直到后庭。一根白玉雕成的如意把两条丝帛交叉钉入后庭之中，垂下，仍长至拖地三尺
。
燕秦随着音乐飞快地踏着舞步，谁也不知道他承载着怎样巨大的痛苦。虽是玉质温润光滑有没有尖锐花纹的特制如意，
但如意经过特殊的雕刻，总是恰到好处地摩擦着内壁，时不时地顶着花心。玉茎在丝帛的束缚下无法宣泄，只是微微颤
动着。
一曲终了，燕秦早已大汗淋漓。面对着眼前的君王臣子，无奈地压抑着。早已习惯了，不是吗？
没有人会救自己，没有人会在乎自己。
包括他。
贰
看着皇位上那个高贵的男子，尽管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尽管这个男子的霸气犹胜于他。但，那份气质，总归是相似
的。
只有那睥睨天下的皇位上才可以炼出的气质。
只有在真亦假，假亦真，无人可信，无人能信的环境中才可以磨出的气质。
王的气质。
那么熟悉的气质。
好想他。
但他一定不在想自己。
不过没关系，很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爱他
把心给他
他却举起剪刀
如裁纸般容易地剪碎了
一点余地也不留
十七年
一点痕迹也没有在他那颗冰封了的心里留下。
燕寒，燕寒。
只要你能记得我，
这就够了。
思绪远走，仿佛又回到他身边，那个有悲无喜却心甘情愿的时光。
“秦公子。”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唤，是前来传唤侍寝的侍者。
三天，他三天没有召自己侍寝了。燕秦看着渐渐走近的皇君寝宫默默叹气，虽然只有三天，但他觉得好漫长。一天没有
见到他都会让他觉得好漫长。一天，没有他的怀抱自己怎能睡得着？
“秦儿？”案前的男子抬起头来，乌黑的长发被松松绾起，随意间却不失那王者的霸气，“过来给孤捶捶肩膀。”
燕秦乖顺地走过去，轻轻捶着燕寒的肩膀，偶尔恰到好处的揉捏让燕寒因长期坐在案前而僵硬的身体放松。忍不住问：
“哥哥怎么会这么累，最近很忙吗？”
眉头深皱，燕寒放下一本批好的奏折端起新的一本：“西边似乎又闹了水灾，要修水坝。可是国库已经空得差不多了，
连孤这个皇君也要省吃俭用。最近那离似乎有意进犯，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足以与之抗衡。双管齐下，真不知
道要怎么办才好。”
燕秦也皱起了眉，别涯是他的祖国，他怎么可能不关心？他道：“必须放弃一边，或者用比较俭省的办法解决。特别是
打仗，这个时候民心不稳，根本不可能和他们打。”
“嗯。孤也是这样想的。”燕寒转过身来搂住燕秦，将他纳入怀中，“孤调查了那离的国君，他是出了名的好美色。又
因为国力强盛，夜夜笙歌，饮美酒倚美人。所以，孤只要哄得他高兴说不定就没事了。好歹拖得一时。”
燕秦怔了怔，一种不好的预感腾升在他心中：“哥哥……”
“聪明的秦儿已经猜到了吗？”燕寒丢下手中的公务，将燕秦抱上宽大铺满金色丝锦的雕花大床，“秦儿。”
燕秦睁大了双眼看着燕寒，身下的柔软丝锦像一个深不知底的泥沼，将他的身体往未知的黑暗深处吸去：“哥哥……你
是说真的吗？”
他要把他送给别人？
他不要他了？
得到肯定后燕秦忍不住嘶声尖叫起来，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控过。被侮辱，被折磨他都可以无声无息地忍受。唯独这个
他无法忍受。
燕秦是为燕寒而生的，没有燕寒就没有燕秦。失去燕寒就等于失去生命。
尽管他从来没有得到他，但是，好歹他可以感受到他啊。
“这是情势所逼，孤不是不要你的。这是迫不得已之举。”
马上，马上他就会离开他了，他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啊——”
“秦儿？”燕寒难得地有些慌张，“秦儿，你怎么了？”
燕秦紧紧拽住燕寒的前襟，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啊——”
“秦儿……”燕寒安慰地抱紧他，“好好地在昕惟栩身边，说不定有一天，我们能再见面。”
只是说不定，只有说不定。
这不是承诺，燕秦知道。
但潜意识里，他以为
我们终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三
“燕秦，”皇座上的男子看着他的目光就像一只豹，醉豹，“走过来，让孤看清楚点，这天下第一美人的风姿。”
缓步走上台阶，燕秦用在燕寒的淫威下炼出来的意志力强压下后庭传来的阵阵欲望的叫嚣，表面上完全不为所动。抱括
刚才跳舞的时候。但其实，身体的敏感度是随着自制力一起增长的。他很难受，掩饰的越好，欲望就越强烈。
昕惟栩有些粗暴地扯他入怀，他一眼便看出这个看似顺从无比，毫不忤逆的少年其实是多么地难以驯服。难到让一向自
信的他也不能肯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这种人，一生一般只会服于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服。不顾一切，以一种让人难
以相信的坚定。
燕秦虽然美丽但并不娇小。没想到被昕惟栩抱在怀里就显得娇弱且楚楚动人。那双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带着水涟的眸
子怔怔看向昕惟栩，手因为突然失去平衡而在空中无力地舞动然后攀住昕惟栩的臂膀。
靠在昕惟栩怀里，燕秦突然觉得安稳，就像飘泊无依的羽毛终于有了归宿。那种安心，是燕寒所不能给予的。他贪恋地
把脸埋进他的胸口，爱一个人爱得累了就想找一个不相干的人的胸膛休息一下。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这么一下就害羞了么？”昕惟栩的手滑入燕秦的纱衣里，丝毫不避殿下的那些臣子，径自抚摸着燕秦光滑如玉的皮肤
，“那你以后该怎么服伺孤呢？”
两句话猛地把燕秦从念想中拉了回来，他颤抖两下，慢慢把头抬起来。因后庭刺激而绯红的面容竟透出几分苍白来。高
竖的玉茎顶端正因昕惟栩极具技巧的爱抚而颤抖地沁出透明的液体。要不是有丝帛缚着他大概早就泄了出来。
看那美丽的人儿在怀中难耐地喘息着，昕惟栩的心情愈发好。他的手伸到燕秦的身下，捏住玉茎前端露出的粉红铃口。
满意感受着燕秦的颤抖，不，应该是震动。
昕惟栩转动着玉如意，很快找到那点花心。辗转研磨，燕秦不自禁地抱紧了昕惟栩。紧咬着自己的衣袖，才勉强忍住羞
人的呻吟。晶莹的露珠从茎前的铃口滴落下来，染湿了紧紧包裹着它的丝帛。
昕惟栩突然抬起头来望向殿下一众臣子，向别涯的使臣道：“我国现在也没有真正足以开战的兵力，且国民们都热爱和
平，短期内我还是没有开战的决定的。代孤向你们的国君致敬，他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这话其实对燕寒是一种变向侮辱，使臣回国后肯定不敢传达原话。但这么说来就是议和成功了，本来也就没有指望能签
下什么和约的。
众大臣再愚钝也看得出来这个时候该告辞了，何况他们都不笨。其中一人还劝道：“近日陛下为国事操劳，应该是很累
了。臣下以为陛下可以稍适休息几日，以缓解压力。”
昕惟栩满意地笑了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臣子。只可惜也有人是不知何为时务的：“陛下，国家事务还是要及时处理的
为好。”
可以冒出火光的双目望向说话的人，是军政大臣居流杉。昕惟栩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孤会因为美色而荒废朝政么？”
居流杉无视昕惟栩的目光，不卑不亢地道：“臣只是尽臣之职提醒陛下而已。”昕惟栩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明日孤
会照常上朝，居爱卿满意了么？”
“臣替那离百姓谢过陛下。”
“哼。”虽然实在是很讨厌这个古板不知讨好的臣子，甚至想干脆下令一刀斩了他那只有国家没有君主的脑袋算了。但
他的忠心昕惟栩还是知道的，不可以为一己之私而失去一个值得信赖的好臣子，昕惟栩一直恪守着这个原则。嘴上磨磨
抱怨，偶尔还是会给居流杉加点官以表示皇君的爱臣之心。毕竟，他是真的很能干。
燕秦蜷在昕惟栩怀里，如一只乖巧的猫咪。他忍不住探出头来，一双水一般的狭长美目望向居流杉，发现居流杉也在看
他。
唇角扬起，一颗小小的虎牙露了出来。居流杉冲燕秦笑起，眼里的单纯与复杂的不知名情感交错着，表达着他自己也不
明白的情愫。
燕秦也不自觉一笑，第一次相遇却仿佛很早以前就已经见过。其实不过一个“懂”字。
他懂他，他懂他。
于是像遇见了故人。
这是不是就叫做
一见如故。
肆
把燕秦轻轻放在宽大的御床上，燕秦乖顺地等待昕惟栩的指示。虽然他实在很想发泄，他已经被燕寒调教得非常好了，
没有得到命令是不会有任何自慰的举动的。
昕惟栩站在床边看着他，手指抚上他的面颊，用手掌包裹那细腻的皮肤，声音低沉而具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力：
“小东西你真不愧这第一美人的名号，往那殿中一站，连平时满口道义论理的老古董都动心了。”
直视昕惟栩的眼睛，那双殿堂里精光四射的眼睛已经收起了那逼人的光芒。有点温柔，有点沉醉的样子，情欲弥漫。
“在想什么？现在最想要什么？”昕惟栩抱着燕秦纤细却又不似女子那般柔软的腰部，问道。
“帮我解开……”燕秦也回抱他，用被束缚住的玉茎磨蹭着昕惟栩的下身。
“淫荡的小东西，真面目露出来了吧？”昕惟栩握住那勃起时依然柔软的茎柱，轻轻揉捏，“用什么姿势求我？”
似是真的被欲望所控制，燕秦倒在床上，分开自己的双腿。私处暴露在空气中，令昕惟栩可以一览无遗。会阴处一片濡
湿，在烛光中分外诱人。昕惟栩强忍住想要尝一尝味道的冲动，用手指在他会阴出画着圈儿，引来一阵撩人的娇喘。
真是尤物。昕惟栩实在想不通燕寒竟肯拿他来送人，而且燕秦还是别涯的皇子，这么做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他别涯气数已
尽。一向聪明如燕寒怎会犯下如此错误？
心念几转间，昕惟栩的手指来到燕秦的后穴，近距离地观察着。美丽的穴口已经变成玫瑰般妖冶的红色了，那里塞入的
丝帛不知被什么浸透，可以捏出清润的水来。缓缓抽动玉如意，穴口的嫩肉蠕动着，生怕玉如意被抽走。
“哦？这里很有感觉？”昕惟栩故意将将玉如意重重压向刚才起就一直折磨着的一点。
“啊——”燕秦的身子弓起，一大股透明液体不顾玉如意和丝帛的阻拦涌出穴道，几乎湿了昕惟栩的袖子。
疑惑地望着一手濡湿，昕惟栩阅人无数，也有在他身下动情的。但都不见有什么东西流出来。除非是女子。“你后面怎
么回事？”昕惟栩不顾肉壁的挽留，把玉如意和丝帛都抽了出来。
几下急促的喘息，燕秦媚眼如丝望向昕惟栩，将昕惟栩所有情欲撩拨起来：“是哥哥给我吃过一种药，叫莹草。吃了那
里就会就会像女人一样，嗯，流出那种东西。你不喜欢？”
勾起一抹自认为很坏的笑，一边宽衣一边调笑：“不，孤很喜欢。”不用准备润滑，谁不喜欢？每次那些没准备，被突
然临幸倌儿都要流血，然后体弱的没两天就死了。这种药似乎可以让他随时随地临幸燕秦而不必怕他生病。改天一定要
叫燕寒送一点莹草来那离。
他哪里知道这莹草难得，燕寒也不过只有这一株而已。给了本就完美的燕秦，这尤物之名就算坐实了。
一个挺身，粗长的茎柱捅入那玫瑰色的穴口中。
“解开……解……啊！”包裹在玉茎上的丝帛蓦地松开，燕秦瞬间达到高潮。
“小东西，我原本还担心你压抑惯了，放不开。看来是白担心。”昕惟栩恶意地猛撞花心几下。身下人儿倒抽几口气，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紧咬的贝齿中泄出。
昕惟栩吮吸着燕秦的唇舌，耳鬓相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燕秦细嫩的皮肤。毫无瑕疵完美的让人想将它毁去。抚摸燕秦
的手不断游走于燕秦敏感的腰侧，发现小东西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极为敏感，如初经人事的处子般，羞涩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