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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簿贰卷 画皮鬼的不老秘册BY 柔の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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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另一只手正好挡住我的脚,我那一脚没有得逞,反而身体一晃,整个人重重地落到地上。

我呻吟一声,头撞在地上,感觉有些眼冒金星,加上那些忽闪忽灭的荧火,更让我觉得自己马上要昏厥了。

但当看到那双黑色眼睛时,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随即他的一只手勒住我的脖子。

他不是想把我掐死吧。

我伸手去扳他的手,但是没有一点作用。

我感觉喉咙里的骨头都要碎了,更别提空气……

我耳鸣得厉害,但还是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人!请放了他!」

脖子上的手一松,我艰难地侧头一看,身边平空出现了一个人,好像他一直在那里一样。

我大口喘着气,怀疑再过三、四秒钟,自己就被掐死了。

稍微缓过气后,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那个人身边,他一下子扶住我。

我的喉咙痛得厉害,「爷爷……」

「深月啊……」爷爷摸摸我的头。

我爷爷高龄七十九岁了,不过看上去还是很有精神,腰板笔直,蓄着雪白胡子。只不过头上已经光秃一片,不然就像武侠片里的世外高人。

反正我觉得爷爷长得满古风的,而且在村里,爷爷的威望也是最高的。

我在爷爷怀里大口喘气,别看我爷爷年纪大了,还是比我高出一颗头,身体非常硬朗。所以妈妈说爷爷生病了,我才觉得奇怪,这会不是还挺好的吗?

「苏白,」对面那个男人看着我爷爷说:「你连我都敢骗。」

「大人……」爷爷的声音里充满了恳求,我从不曾听爷爷这么低声下气地对一个人说话。「实在是因为我还有些私事……等事情一完,我一定……」

那个男人冷冷看着我们,轻轻地说:「苏白,时间已到,别再说了。」

说着,他忽然把长刀从刀鞘里抽出来,我能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抖。

那种死亡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发抖,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爷爷正护着我。

忽然爷爷推了我一把,我跌到一旁的地上。

我看见爷爷慢慢地往后退,他的眼睛盯着那个男人。

最后,那个男人举刀砍下,我想跑过去已是来不及。

我心里一凉,清楚爷爷这次在劫难逃。我这才知道,爷爷大概是为了躲避他,才跑到这里来的,要不是我……爷爷能躲过去也不一定。

我根本不该来……

我又后悔又自责,人拼命往前扑,我不能让爷爷就这样死……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的长刀悬在半空中,竟然没有往下砍。

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出的谢以安。

他在关键时刻用扇子挡住了那个男人的长刀!

第十二章:你的眼睛很特别,因为是我的~

「在扇子和刀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气浪以接触点为中心,向周围冲击开来。

一阵强风刮带起地上的沙尘,我下意识的低下头,再抬头,我看到谢以安的扇子架住长刀。

那把长刀看起来锋利无比,谢以安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周围在这一瞬间安静极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猛烈的气浪还是恐惧,坐到地上的爷爷呆呆地看着他们。看起来他也对这个情况感到诡异。

那个男人慢慢地把长刀放下,看着谢以安问:「你干什么?」

「苏白不能死。」谢以安也把扇子收回。

我虽然觉得谢以安忽然出现在这里并不合乎常理,可是对这件事也没感觉太惊讶。我悲哀的发现,也许自己也正在向非人类靠拢,至少在心理上已有这样的转变了。

谢以安身上穿着白衬衫,周围荧火落在他身上,微微地映出一层光晕。

而站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彷佛要融入夜色中一样。

我忽然觉得他们真是反差得厉害。

视线扫到爷爷,我连忙跑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个男人,到谢以安身后把爷爷扶起来。

一碰到爷爷,才发现他浑身颤抖。

我从没见过爷爷这个样子,我的手拉住他的胳膊,他的手猛地拽住我,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拍拍身上的灰尘,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好像刚才害怕颤抖的人不是他。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站得笔直。

谢以安回头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他的眼睛在荧火下给我一种虚无的感觉,尤其是白色的衣料还会发光,让我觉得他整个人朦朦胧胧的。

「那个……小黑啊,」谢以安轻咳一声,「你先把刀收起来。」

那个男人看了看我和爷爷,眼神像在地狱里淬炼过的刀一样锐利,我又感到那种熟悉的恐惧。

他的视线并未在我们身上停留很长时间,旋即把长刀收起来,看着谢以安说:「你有什么话说。」

我感觉得到谢以安也很紧张,说不出为什么,虽然他看上去还是那副悠闲的样子。

谢以安从怀里拿出一个卷轴,递过去。「黑鹫,这是我拿到的特赦令,你看了就明白。」

原来那个男人叫黑鹫,听名字就觉得古怪。我看到黑鹫把卷轴接过去,然后轻轻展开。

我看不到卷轴的内容,只看到那卷轴不大,约一本三十二开书的大小,有点袖珍,古色古香的。

黑鹫看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所以我也没办法猜出上面的内容。

与此同时,谢以安回过头来找我。

「深月,怎么样?」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臂,语带关切。

不碰还不觉得疼,被他一拉,我才觉得痛,低头一看,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一道口子。我刚才扑到地上,沙子尘土都黏到伤口上,刚才血沿着手指滴下都没有发现。

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抗议,「哎哟,你能不能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谢以安连忙道歉,借着荧火的光芒查看我的伤口。「没事,只是皮肉伤,等一下我替你包扎。」

「还要等一下啊……」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转头看了下爷爷,爷爷一直盯着黑鹫,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准备打架一样。

当然,我心知肚明爷爷是打不过黑鹫的,所以或许爷爷是打算逃跑也不一定。黑鹫终于把头抬起来,他把卷轴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看了眼我爷爷说:「你原本去年就该死,但是借由鬼月的力量逃过一次,所以你欠我们一年。」

「我知道。」我爷爷直视着黑鹫回答,毫无惧意。

黑鹫继续说:「谢以安为你请了三年,你欠我一年,所以你还能活两年。」

「我知道。」爷爷还是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

黑鹫冷笑一下,把卷轴扔给我爷爷。「知道就好,好好保管这个,掉了你就没命了。」

我爷爷一抬手,在半空中接住卷轴,慎重地放到怀里,不再说话。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我觉得其实这里并没我的事,所以我只顾着自己的手痛。身上另外还有不少伤口,都是今天出现的,不过好在找到爷爷,爸妈就算想修理我的不听话,凭这点应该也能将功抵过。

黑鹫看了我们一眼,对谢以安说:「我过段时间来找你。」

谢以安笑着点点头。

黑鹫转身走了几步就不见了。这么说有点悬,不过事实上就是这样,就像是融入夜色中一样。

等看不到他了,我连忙扶住爷爷问:「爷爷,你还好吧?」

爷爷一下子靠到我身上,差点把我给压趴下,缓了好一会气,他安慰似地拍了拍我扶着他手的手背。

刚才黑鹫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得不太明白,有一肚子话想问爷爷。

但是爷爷这个样子,我又不好马上问。

我转头问谢以安,「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眨眨眼睛,「我不刚到吗?」

我看了他一眼,清楚这小子在跟我打马虎眼,但是他好歹救了我爷爷一命,便不跟他计较太多。「过来帮我。」

谢以安连忙过来扶住我爷爷。

我爷爷语带感激的说:「谢谢你,白大人。」

谢以安一笑,「老爷子客气什么,我不是您的孙婿吗?」

爷爷一听脸色有些发白,我怕谢以安胡说八道让爷爷听了不开心,立刻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谢以安朝我一笑也没说什么。

我爷爷很少受人恩惠,觉得别扭,顿了顿,又道:「白大人,这回麻烦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怕谢以安再胡说八道,我连忙接过话说:「爷爷,谢以安在学校时就热心公益,还常扶老人家过马路,我会替你好好感谢他的……」

就在这个时候,周围似乎亮了起来。

我起先以为天亮了,因为刚才和黑鹫周旋也费了不少时间,但是一抬头才发现,是那些光点在不知不觉中聚合到我们上方。

举目看不到星空,那些荧火的光芒落在眼睛里,有些刺眼,但是很漂亮。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带我上山,沿着那道石阶走到山顶,那些荧火飘在身边人就像走在星海中一样。

我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它们,但是那些荧火仿佛知道我的意图,早早的躲开了去。

谢以安拉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一低头,感觉脖子酸得厉害,我都不知道自己看着它们许久。

谢以安说:「下山吧,祭典马上要开始了。」

「什么祭典?」我好奇地问。

他没回答我,而是拉了下我爷爷,催促,「老爷子,走吧……」

谢以安话还没有说完,爷爷出声打断他,「你们先下山吧,我等一会。」

谢以安看了我一眼,征求我的意思。

我赶忙劝道:「爷爷,早点回去吧,这里这么奇怪……」

爷爷抬手摸摸我的头发,柔声道:「我再待一会。」

「那我陪着你。」我转头对谢以安说:「你先下去吧。」

谢以安一皱眉,「我一个人下去做什么,你都受了伤,我还是陪着你吧。」

我想想也好,要是再遇到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

我向谢以安点了点头,爷爷也没让我们走,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

我拉过谢以安低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祭典?」

谢以安用食指竖在唇上,示意我别说话。

这时候,那些荧火慢慢地聚拢起来,越聚越多,感觉就像银河落到地上一样。我对这些荧火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上山时被它们砸过,感觉就像被冰雹砸到一样,要不是黑鹫,我早就脑震荡了。

所以看它们越聚越多,我开始有些紧张。

看我身体那么僵硬,谢以安揉了揉我的头发,「干么那么紧张的样子?」

我凑近他说:「我刚刚被这些东西砸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它们忽然急速地动起来,感觉就像湍急的河水一样,只不过眼前的景象更加漂亮。

夜色下的这些荧火,像一条长虹般在我们身边流动,光华夺目,美得令人屏息。当然,这么美的景象其实挺适合谈情说爱的……身边的人是谢以安,我就没什么想法了。心里不自禁抱怨着,空浪费这么一场美景。

我转头看谢以安,他看着这景象,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大部分时候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不浪费心思去猜,反正他想说时就会说的。

直到很久之后回头想想,那只是自己的逃避心理。

荧火撞在身上还是有些痛,数量那么多一起往前面流动,身体难免被带着一起往前。

谢以安把手伸过来,我下意识地牵住。

他好像总是这样,很少主动,总是让别人主动,因为他知道对方别无选择。

这也是我很久之后才得出的结论,我承认自己挺傻的,但是我原本就是一个乡下小孩,在待人处世方面没有那么多的心眼。

荧火形成的河流涌向前,爷爷也走在前面,谢以安拉着我始终和爷爷保持着一段距离。

那美丽的荧火实在是太美了,我恨自己没带相机,忽然想起自己手机有照相功能,连忙腾出一只手拿起手机拍照。

那些荧火时不时地撞上我的手,让我没办法拿稳手机,但还是拍到了几张。

我转头看谢以安,他站在荧火中,一只手拉着我,一只手拿着扇子,荧火聚过来时,在离他身体几公分外会自动绕开。

——连荧火都知道欺软怕硬吗,呿!

这时候荧火更亮了,我转头望向荧火河流的尽头,在那里出现了一个景象。

我目瞪口呆,感觉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呆呆地看着,看着那些荧火就像拼图一样,让一大幅画在我眼前像卷轴一样慢慢展开。

它们就像一块块极小的拼图,在我眼前拼凑出一个世界。

后面的荧火源源不断地接上,画卷就越来越大。

如果是我编剧,一定会让它们拼成一幅藏宝图……别怪我见钱眼开,钱不是万能,但没钱万万不能啊……

不过在那里出现的,是一幅菜市场的情景……

我不知道那些荧火是怎么办到的,但是我能听到说话声,从蒸笼里冒出的热气,带着夏日凉爽的薰风拂过我的脸……就像我已经站在那里,我也是那幅画里的一部分。

画里也是夜晚,摊位上都挂着灯笼,街道上是一长排的蜈蚣灯,只不过,糊灯笼的纸都是白色的。

我刚想说话,谢以安忽然用扇子按在我的嘴上,朝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让我噤声,所以我就乖乖的点点头。

虽然这景象太让人惊恐了,但是我镇定地没有叫出来。

我们就这样站着街头,看着人来人往。

我看不太清楚那些人的相貌,感觉他们虽然衣着整齐,但是五官却很模糊,看过他们的脸之后,一转眼就会忘记。

「啊,深月哥哥……」忽然有人拉住我的另一只手,我转头一看,是小时候邻居家的小女孩。

她梳着两条小辫子,笑嘻嘻地看着我,拉着我的手直摇晃。「深月哥哥、深月哥哥,来玩吧,我们去捞金鱼!」

我呆呆地看着她,大概是察觉到我目光呆滞,她歪了歪头说:「怎么了,深月哥哥,我们走吧,大家都在一块呢……」

我轻轻地把手抽回来,轻声说:「对不起,我还不能去玩,我有事情要做……」小女孩失望极了,她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但是没有再来抓我的手,她扁扁嘴,「好吧,深月哥哥……下次再来玩。」说完没等我回答,转身跑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我喃喃地说:「我小时候很喜欢她……」

「啊,长大了一定很漂亮。」谢以安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很不屑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那当然,她以前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小女孩。」

谢以安摇着扇子,微微眯起眼睛。「可惜啊,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死了。」

我觉得有些刺耳,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这会说话那么讨人厌。

那个小女孩当时在所有男孩心里是最漂亮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有一天,她和玩伴去河边玩耍时,溺水死了。

「我想你大概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谢以安在我身边说,「你爷爷可以靠这种气味躲避黑鹫……不过这种方法用过一次对黑鹫就不管用了。」

我看了看他,其实我不想问那些,如果不是谢以安主动提起——大概是鸵鸟心理吧,我不想知道,不想看也不想听,即使它确实存在。

「他到底是什么?」我问。

谢以安移开视线,看向前方。「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可以称为死神吧。」

「怪不得一身黑……」我嘀咕着。

谢以安笑起来,他眯着眼睛时就像一只狐狸。「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我转过头。「我还不想知道,暂时……」

谢以安没说什么,反正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手依然被他抓着。

我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并不简单,如果接二连三遇到这些事都不足以让我醒悟,那我的确是呆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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