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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起四方之囚龙塔——by壹小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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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挑眉,瞪了眼应昊海:“你再敢说一遍试试?”

“用谎言骗取信任,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到达目的,难道我说错了?”应昊海轻蔑地看着李长生,“父皇当年未能清除干净的叛党,如今终成了祸害。”

李长生心底升起一股怒火,应龙之王抹杀言咒师原来是真的。师父还在时,曾劝过他无数次,修道忌讳心存杂念,不然容易走火入魔,修行功亏一篑。他听了师父的话,放下了复仇,一心修行,不想上天竟将仇人送至跟前。

天选龙纹天赐良缘?分明是天降仇敌。他强压天选龙纹对应昊海的感情,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灭。”

数不清的光箭遮天蔽日,顷刻摧毁了宅院。李长生站定,身边已无人,应凝曦退到不远处的屋顶悠闲看好戏,白衣手中的宝剑“蚀天”出鞘,彻骨的剑风割得李长生皮肤生疼。

李长生扬起头,腾到半空的应昊海一脸不屑,他俯视李长生,眼底的轻视显而易见,以李长生目前的修为根本伤不了他分毫。一个卑微的人类,若不是天选龙纹阻拦,他早就杀了这个人,岂容他这般猖狂。

应昊海无需动手,李长生就已在与白衣的对峙中败下阵来,李长生连连后退,心里也渐渐明白为何师父阻止他复仇,心怀仇恨不仅容易乱了修行,况且以他的力量要对抗应龙显得这般无力,他还需百年,千年还是万年才能打得过对方,他不得而知。

他犹记见到父亲遗书的震惊,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他义无反顾要去寻仇。那时,师父制止了他,谆谆教诲环绕耳畔,冤家宜解不宜结,复仇永远没有终结。

长剑割破了道袍,一道道伤口淌出鲜血,手中的拂尘断成两截,李长生盯着面前的白衣,应昊海并未下命令要杀了他,所以,白衣的剑伤了他无数次,始终没有给他致命一击。

腹部的龙纹泛起光芒,似乎在阻止什么,李长生顿感讽刺,一道龙纹居然是自己活到现在的理由。

应凝曦掸掸长裙,从屋檐落到地面,她环顾破坏的一塌糊涂的宅院,叹了口气:“闹够了就快些拜天地入洞房,好端端一件喜事折腾得乌烟瘴气。”

李长生平静了一下情绪,开始反思闹剧应当如何收场。嫁给应昊海,他心有不甘,不嫁,又不知怎么逃脱,他到底得去了哪儿才能重回平静的生活。

单凭自己的修行,言语显得这么无力,昔日应龙之王身边备受重视的言咒一族,盛极一时,光芒无限,他的力量不应该仅仅如此而已。

水来土掩,能够抵挡大海之水的土究竟在哪儿?

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儿,不然就将再度沦为被人欺辱的局面。

应凝曦催促好几次,应昊海才不情不愿地走过来,牵住李长生的手,双手相牵,李长生的心跳漏了一拍,身体微微发热,犹如面对恋人的悸动。他仅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已觉呼吸急促。

对方稍稍低下头,他的唇自觉迎了上去。或许是龙纹迫使的温柔,李长生感觉到应昊海的动作充满了怜惜,轻吻他的唇瓣,舌从他微张的嘴探入口里,缠绕着他的舌,轻柔缓慢。

李长生被吻得意识恍惚,几乎就要认定对方是自己此生深爱之人,幸好飘落脸颊的细雨唤醒了他的思维。他闭上眼,刻意无视应昊海的存在,将亲吻和拥抱屏蔽开来,他努力摆脱龙纹产生的荒谬情绪,心情逐渐平静,时间紧迫,但值得一试,他从未使用过亦觉得无需使用的言咒九转乾坤。

他不敢睁开眼,生怕见到对方的相貌又会被龙纹的情感所左右,他稍稍离开应昊海的唇,轻声念出了咒语。

应昊海不在意对方嘀咕什么,凭李长生的本事又伤不了他,谁知最后一句咒语念完后,他的怀里空了。

李长生并不是要打架,而是选择了逃走。

应凝曦的表情似笑非笑,她摇摇头,对白衣说:“顺着龙纹的光芒找,他逃不了。”

李长生跌落的位置是一大片茂密树林的上方,他赶紧唤出祥云稳住急速下落的身体。哪知刚落地,就见一道刀光,他慌忙避开,长刀砍倒了好几棵树。

他急忙往后躲,尚未说话,对方的动作已然停下,他顺着方向望去,一名穿着奢华服饰的男子手握长刀正在打量他,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发光龙纹的位置。

片刻,男子扬起笑:“抱歉,方才以为有外敌入侵,没伤到你吧。”

李长生勉强挤出笑容,他对自己突然落下,吓到旁人表达了歉意。

“你受伤了。”男子瞅了瞅李长生身上的剑伤,“我家就在前面,过去疗伤休息可好?”

面对盛情邀请,李长生觉得不妥,婉言谢绝了。可男子毫无放弃的打算,劝说再三,好说歹说带着他前往自己的家,并将自己的坐骑让给了李长生。

一路上,男子态度客气,言行举止大方得体,李长生见他衣裳华丽,心里猜想此人兴许是大户人家的子女。

李长生的猜测与男子的真实身份略有差异,当男子含笑将他领进偌大的宫殿时,他目瞪口呆,成群的宫婢们排列整齐,恭敬地行礼:“恭迎大王归来。”

李长生脑中一片空白。

男子悉心为李长生安排了住处,并仔细询问李长生可有其余需求,李长生摇了摇头。

眼瞅着男子准备离开,李长生忍不住说道:“贫道李长生,敢问……”

话没说完,对方已笑了起来,客气地自报家门:“青远。”

见李长生若有所思,男子补充道:“李道长不必拘束,把这儿当自家就好,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多谢。”李长生颇有些不自在。

男子走到门边,脚步骤然放缓:“李道长,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大王请说。”

“昔日,言咒一族预言应龙之王江山不稳,必遭他族取而代之,而被龙王剿杀全族。”青远别过头,看着李长生,“李道长既是言咒师,为何成了龙王的儿媳?”

李长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支吾半天说不出话,儿媳两字如雷贯耳,应昊海的容貌随即浮现,腹部的龙纹隐隐发烫,仿若在渴求应昊海的触碰。

“李道长早些休息,有何难处随时都可告诉我。”

男子话尽于此,大步走了。

夜深了,李长生躺在柔软的大床辗转难眠,白天被应昊海吻过之后,龙纹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此刻,难耐的空虚更是席卷了全身。他抓紧锦被,身体瑟瑟发抖,他不自在地蹭了蹭双腿,燥热阵阵往身下涌去。

身上,属于应昊海的气息猛然增强,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全是应昊海的味道,他咬紧嘴唇,断断续续地声音自唇边溢出:“应昊海……应昊海……”

第19章

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李长生听得身后一声轻叹,他不愿听见的声音自后方飘来:“真会惹麻烦,居然跑来这里。”

李长生转过身,说话的人是应昊海,应昊海淡然地望着他,稍微迟疑走到床边,拎住李长生压在身下。李长生心里一惊大力反抗,奈何表现出来的力度相当微弱,犹如拉住对方在亲昵。

他对龙纹引发的转变极度不满,但又无计可施,多瞪应昊海几眼之后,不仅眼神柔和下来,就连内心的杀意都改变为心动不已的情愫。

恍惚间,他感到屋外吵闹得厉害,火光弥漫,刀光剑影,可那份喧闹稍纵即逝,依旧是屋内的温情与安宁。

迫于天选龙纹的束缚,应昊海拥抱李长生分外温柔,不同于第一次药效驱使下欲望带来的痛楚,这次更多给予李长生的是无以伦比的欢愉。

李长生喘着气,凝视身上的人,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抚摸对方的脸,从眼角眉梢到唇边,沿着下巴滑过颈项,自胸膛移至腰际。兴许是龙纹的效力模糊了他的双眼,他觉得眼前的应昊海特别迷人,令他身心沉沦难以自拔。

英俊的相貌,匀称的身材,显赫的家世,让多少人趋之若鹜。

而自己,居然是这个人的天选之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外侵的异物在他体内撑至极限,炙热的液体释放带来填充的不适感,李长生不自在地挪了挪腰,环抱着应昊海。腹部龙纹的光芒渐渐减淡,最终安静了下来,老实蜷在皮肤上不再闹腾,约束双方的暖意随之消失。

李长生枕在应昊海臂弯睡意正浓,冷不丁被对方大力丢到一旁,骤然清醒。他恼怒地瞪着应昊海,挥拳就要打过去,顿觉腰疼,思索再三,郁闷地坐回床上,拉过锦被盖住自己。

应昊海翻身下床,拾起衣服穿上,他并未回头,起初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他声音冰冷:“皇姐拿去道观的珍宝够你吃喝几辈子,有事没事别来烦我。成了婚,行了房,天选龙纹暂时会安静一阵子,再是身体发了情,自行解决。不要妄图与其他人做些苟且之事,龙纹释放的剧毒,神也逃不掉。当然,更别来找我,龙纹要你非我不可,而我不是非你不可。”

李长生盯着应昊海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捅他几刀,但他明白,龙纹存在一天,他对应昊海的杀意只能被强制转为情愫,他无法杀应昊海,而应昊海也杀不了他。

理了理袍子,应昊海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别过头,毫无情感的视线落在李长生身上:“我娶你,并不意味着你就是龙族的皇子妃,少自以为是,除了龙纹,你什么也算不上。”

“迟早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李长生眼神充满了寒意,相拥的余韵犹存,他的心已冷结成冰。

应昊海推开门,李长生见到了屋外的景象。白衣与一名蓝裙的女子对峙,对方动作均快得惊人,本事不分上下,女子青丝挽髻,发髻上一朵蓝白花瓣的花朵,她怀抱琵琶,琴声悦耳,随着琴音飘落的细雪抵挡了白衣的剑气。

应昊海的出现令双方动作一滞,应昊海亦不侧目,快步朝前走,命令简单明了:“白衣,走了。”

蓝裙女子正要追过去,已被青远拦下,他的目光从打开的房门望向李长生,又望了望应昊海远去的方向,稍有诧异:“蓝雪,别打了,随他们去吧。”

“大王,龙族太过嚣张,这里岂容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蓝裙女子咬住唇,愤愤不平,“为何不抓住他们?只要您出手,应昊海插翅难飞。”

“时机尚未成熟,莫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青远留意到蜷缩在床上的李长生满脸尴尬,他伸手合上房门,命宫婢为李长生备了热水沐浴,并送来了衣服和被褥。

洗净身体,李长生的心情好了些许,睡得还算安稳。

清晨,他整顿好情绪,准备去向青远道谢辞行,回到道观潜心修行,要打败应昊海仅以目前的力量根本不够。

他尚未出门,宫婢已来报,青远请李长生去祠堂。心怀疑虑,李长生走进祠堂,青远站在屋内已点燃一炷香,见李长生来了,他将香插入铜炉,领李长生来到一个灵牌跟前。

“李风,昔日最强的言咒师,我此生挚爱之人。”青远眼神黯淡,“我应过他,终有一天要血洗应龙殿以慰他在天之灵。”

青远的声音有些飘忽,李长生听得不太清晰,他往前两步,发现对方的模样竟也模糊起来,他着急地伸出手,青远消失了,祠堂消失了,宫殿消失了。

睁开眼,窗外的天空已露鱼白,暖暖的呼吸拂在脸颊,李长生抬眼,应昊海搂着他安然入梦,睡梦里的应昊海嘴角稍稍上扬,应当做了一个令人心情愉快的美梦。

指尖摩挲在应昊海脸颊,李长生往对方的怀里又缩了缩,对方的体温,皮肤的触感均让他沉迷。

为什么又做奇怪的梦,李长生不明白,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对应昊海的情感满的就快溢出来,越怕失去,梦境越发光怪陆离。他自小在应府,应昊海为人如何,他很清楚,一位偶有任性又十分随和亲切的小少爷。

从未见他对下人苛刻对待,也不曾对他人提无理取闹的要求,他所知应昊海做过的最固执的决定,应当就是娶他进门,百般疼惜。

他的手指抚摸应昊海的唇,他一直沉溺于对方的温柔,应昊海不会说出那么伤害他的话语,他对此深信不疑。

他不在乎什么皇子妃,也不在乎什么少夫人。李长生望着熟睡的应昊海:“我只要和你相守一生,少爷,不要嫌弃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低下头,吻了一下对方的唇,着魔般的吻了第二下,第三下……

吃过早饭,李长生随应昊海回房写信,写到一半,他提笔偏头看着应昊海:“少爷,你觉得叔父会言咒吗?”

应昊海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笑着摇头:“这事我不太清楚,到时见了面,你可问问叔父。”

李长生点了点头,继续写信,一封信反反复复修改几遍,直至每句话每个词都仔细琢磨推敲过才停下。他有点紧张,他从没写过信给谁,生怕写错或是写得不好,传出去令应昊海蒙羞。应昊海唤他一声夫人,他此生都将谨言慎行,扞卫这个人的名誉。

认真誊写好书信,李长生待墨迹干了,一丝不苟将信纸叠得整齐规整,放入信封封好。应昊海见他煞有其事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叔父和婶婶待人亲切,你这么紧张,反倒显得生疏了。”

“可是,我第一次写信,怕闹笑话。”李长生垂下眼帘。

应昊海揽过他的肩膀:“一封家书,越随意越自在,不必拘谨。李宅里都是你的亲人,他们收到你的信肯定很高兴,哪会舍得笑话你。”

对他的话将信将疑,李长生心有忐忑的把信交给了他,信继而被白衣带去了李宅。

似乎想起了什么,李长生问道:“我们躲在这里安全吗?青远会不会再追杀过来,白衣送信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青远不会来这儿,放心吧。”应昊海牵着李长生就往外走,“今天教你九转乾坤,尽管此前已经使用过,还是多加练习比较妥当。言咒绝大多数时间均是些表达自己想法的临时话语,但也有极少部分需要使用特定的咒语辅助,九转乾坤属于其中之一。”

李长生被应昊海牵着往前走,走着走着,一股异样的情绪扑面而来,他握紧了对方的手:“少爷,你对言咒真了解。”

隐约感觉牵着的手微微一颤,应昊海笑望李长生,捏了捏他的脸:“上天选定了你我在一起,身旁有一位言咒师夫人,我又怎能不了解言咒。”

说完,若无其事,带着李长生去了湖畔。

眼见白衣去送信,林羽叹了一口气,她烦恼地皱了皱眉,打开囚龙塔的时间越临近,她越是不安,就怕应昊海倔脾气误了事。

显而易见,应昊海如今处处维护李长生,要保他性命,倘若李长生不死,又怎能打开囚龙塔,又怎能合魂。

不合魂的应昊海死路一条。

林羽取下发簪,碰了一下铜盆里的水。青远在寝宫饮酒数天,闭门不出,莺歌燕舞无法排解忧郁。他的苦恼,蓝雪自然看在眼里,想尽法子讨他欢心。

青远决定将“蚀天”还给白衣,并承诺给予他自由,无疑要最后赌一把,赌对方是否对自己有感情。结果,养一名绝色男子养了七百年,心没得到,人也走了。

他赌输了,七百年的时间换来一场空。

身着白袍的俊俏男子一个紧接一个送到他跟前,他清楚蓝雪的用意,然而,送多少,惨死多少。他每每看到那套白色的锦袍,就觉得刺眼,胸口堵得难受。

蓝雪倚坐在青远身边,她端起酒壶为青远倒了一杯酒,舞婢一如既往地退到两侧,这次,青远连看都不愿看一眼,直接低吼道:“滚。”

“大王,莫动怒。”蓝雪一边为青远斟酒,一边徐徐说道,“蓝雪办事不力,寻了太多不合心的人坏了您的心情。我反思许久,费劲气力为大王物色了一人,定合大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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