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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盛唐之功利之徒+番外篇——by十里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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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只见穿着各色衣服的女子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美酒茶点,新鲜瓜果。其中领头那女子身着紫纱,娇笑道:“此乃此地名酒‘阿婆清’最是甜腻醉人。”说罢便为几人满上。淡黄色的酒倒入白瓷杯中,犹如琥珀一般。方砚翙虽不曾听说过这酒,却知道此时的酿造工艺不知为何酿出的酒都是绿色的,而这就发出淡黄色,显然是与众不同了。

女女子显然眼色极好,拎着酒杯飘飘渺渺就到了王公子身前,跪坐于地,便向他敬酒。王公子就着她的手,轻呷了一口,眉眼似笑非笑。

而此时其他女子也纷纷各寻了一名恩客敬酒。方砚翙自然也放得开,便笑着喝了那杯酒。便看向诸人。也有那放不开的,见滑腻的身子蹭了上来,便不知手脚摆到何处,显然是不曾到过这风月之地。但是不多时,也便羞红这脸不四处躲闪了。

却也有些风范,不至于继续出丑下去。方砚翙心中作想。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么每一处都要力求完美才好,这般羞羞答答,小家子气尽显,更是没有从容不迫的态度,想必是不会令人记的住的。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琵琶声传来,这琵琶虽不像古琴一般,不到近处听不到,却也不像欧洲乐器般可以将声音传到整个楼内,但这声音确实是一人所奏,做不得假。方砚翙细细观察那高台上弹琵琶之人,却也瞧不出弊端。

王公子甚为聪慧,又惯会察言观色,外加方砚翙并无刻意掩饰,因此一眼便看出方砚翙纠结何事,他道:“思之可是奇怪这琵琶声为何如此高远?”

见王公子这般发问,方砚翙拱手笑道:“在下愚昧,竟不知为何,麻烦景彦了。”

王公子摆摆手道:“客气了。”便解释起了这由来。

原来这高台底面并不是平的,而是曲形,就如北京的日月坛一般,自然有将人声,乐器声放大的效果。只是不曾想不过是风月之所,居然有这般巧妙设计。

突然,那琵琶声由大渐小,最后消失不见。

而此时原本那些喧闹的声音竟然一同压低,众人都盯着这高台之上。

只见一髙眉朗目,五官深邃的女子赤脚走了出来,她穿着狭小的上衣与肥大的灯笼裤,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这般穿着便是放在现代也是不落伍的。女子出来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便见她惦着脚尖开始旋转,同时两只手拍打这腰间别着的小皮鼓,随着鼓声的渐密,她旋转的愈发的快了,雪白的脚已经在空气中划出残影,令人看不清。灯笼裤裤上的铃铛彩带什么的全部都飘飞起来,或高或低,划出无数的圆环。

胡旋舞!

长安繁华如斯,异域舞蹈花样繁多,却也以这胡旋舞最为有名。

王公子显然是看了数次,不过是瞟了几眼便捻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而方砚翙等那舞蹈谢幕之时,才发现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的伸入他的衣服中去了。那女子显然是个中高手,不知不觉间手指或轻或重的划过他的身体,他回头看,只见众人均不是往日的样子,将女子抱在怀中轻怜密爱,姿态轻狂。又看那王公子一手端茶,笑眯眯的看着众人,也不知他究竟是在看些什么。

话说男人见最亲密的友谊便是一同抗枪杆子,一同逛窑子出来的。如今再他面前丑态必出,往日也不好绷着颜面,这人,真不愧是王家出身。

而众人想必也是顺着王氏公子的意,好让他放心才这般肆无忌惮。为官之途,不求人抬举你,就怕有人在你身后踹你一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啊!

想到这里,方砚翙也装作醉了的模样,握住了那女子的一只手,女子眼睑一颤,好似受了鼓励一般,那只手向下蔓延而去。仔细逗弄他。

而这时,方砚翙心中却仿若惊雷一般,按说他此时正值血气方刚,那女子的手伸进来便不可能没有反应,而此时,自己的身体被如此刺激,居然还好若平常一般,这却不能不令他惊诧了。

此时他见众人纷纷抱着怀中的女子离开,去了旁边的厢房,便也抱着那个女子进了一间厢房。这般丢人的事还是好好隐瞒才好。

进了房间后,那女子的行为愈加的露骨,竟然隔着他的裤子用嘴细细描绘那里的形状,这般一盏茶的时间,他居然还没有反应,而那女子的鬓角也流出汗来。

24.性向!!

那女子卖了十二分的力气,人也跪倒在方砚翙的下身,细细的喘着气。心中却惊疑不定,如此长的时间,这位公子还未有反应,不外乎有两种可能,一是对她没兴趣,二是对女子没兴趣。

可这为公子刚来的时候却神态自如,绝不像是第一次到这烟花之地的处男啊!这样一想,这女子心中便有些发苦。自己这般无知的揭露了这公子的秘密,也许自己明日就不在人世了。可怜她一步步走到这里,竟然还想着可以被哪位公子赎了身,不论是为婢还是通房,能过得了安慰日子就好。

看那仰头的女子脸色发白,方砚翙也觉得此时甚为尴尬,可是他却更本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无法勃起,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件要命的事!但是看到那女子越来越白的脸,他竟然生出逃离此地的想法,那张苍白的脸正是印证了他的无能!

勉强克制情绪后,方砚翙挥手让那女子起来,便见那女子立在一旁,连话也不敢说。

而方砚翙此时心中转了数个弯,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这般走了,不论是威胁还是利诱,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人发觉,岂不是断了似锦前程!但是若是要弄死这个女人也不难,可自己初到长安,手中没有多少能量,万一被人发觉又是巨大的麻烦。若是将这人赎回家,岂不是得朝朝暮暮见到他,那不是每日都提醒一次自己现在已经“不行”了吗?

看方砚翙脸色沉寂,一双眼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只是神游天外。那女子瞬时跪倒在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若是买回去,这女人便是自己的人了,这奴隶暴病而亡,主人也是不会负责的!方砚翙想到这里,便笑道:“小娘子唤什么,我到是想不起来了。”

那女子身子一颤道:“玲儿。”这话音出口,已经抖得不行,身子也在颤了。

“玲儿此时身陷泥潭,而公子我又爱你爱得紧,不妨将你赎身了可好?”方砚翙笑着说。

玲儿面色一喜,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一张脸顿时又白了几分,跪倒在地,小声道“公子饶命。”她在风月场也过了不少年头,自然知道这位公子心中所想,哭泣道:“玲儿什么都不会说的,公子放心,公子放心。”说罢就要去磕头,那动作之猛,像是要将这地板凿穿一般。

方砚翙匆忙拦下她,这破了相就不好自圆其说了,难道要说自己是个虐吗?他笑得愈加温和,道:“你这是如何,是看不上在下?”

“不是,不是……”玲儿冲忙摇头,泪水早已在眼眶聚集,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既然不是,那就这样办了吧。”说罢,方砚翙便拉着她躺在床榻之上,静静等待天亮。为了监视玲儿不要到处乱说或是留下什么保命纸条之类,他整晚都没有睡,而玲儿那瑟瑟发抖的样子也不像是睡着的。此刻他心中苦闷,也生不出什么怜香惜玉的感情。只是听着隔壁传来无比熟悉的声音,内心酸涩不已。好似往日诸般努力,各种成就都不能使得他振作起来。甚至怀疑起自己的生存价值了。这般不阴不阳,提心吊胆的生活一世,究竟是值不值?

次日诸人相见,脚步都有些轻浮,但是精神极好,看到方砚翙这般明显的黑眼圈,与被方砚翙强行拉在手中的玲儿,那位白公子笑得揶揄道:“思之昨日真是卖力啊!”方砚翙也不得不撑起笑脸道:“在下从未见过如此妙人,真是孟浪了。”

“这,思之可是要为她赎身?”白公子神色有些僵硬。他们这些人都是逢场作戏惯了,而这方砚翙看起来也是此道中人,今日却如此做派,实在令他吃惊不已。他细细看了那女子,只觉平常得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姿色。想是方砚翙受了这烟花女子的蒙蔽,但是此时二人交情不深,他也犯不着做些什么,于是便不再言语了。

那陈嬷嬷见他要为这玲儿赎身,便将其夸得天上仅有地下无双,当真是天上的仙女一般。方砚翙与其砍了价便将那女子带回了客栈。

看那女子拘谨的坐在一旁,方砚翙才深觉客栈的麻烦之处,过几个月还要参加吏部的选试,便问方顺那民宅打听好了吗。

方顺本是盯着这女子猛看,在家中,没有人不知大少爷清冷的性子,莫说是妓子,即便是通房也是没有的,怎么如此便带回来一个,难道是老爷管不到的原因?他正胡思乱想,便听到方砚翙叫他,忙把近日的消息都说了出来,让方砚翙挑选。

不过三日,方砚翙一行便搬到了新房,这是一户不大的民宅,三间正房,两面各一耳房,中间是不大的庭院,只是荒废久矣,少不得细细收拾。而那玲儿丝毫不见娇气,往往鸡鸣时起,日落后也不息,勤劳不已。若不是方顺带着银钱去那陈嬷嬷处赎了她,定以为她是哪家勤快的仆人。不过见少爷爷没有什么表示,他便看这娇滴滴的女子继续干了下去。

那玲儿也是有苦自知。她于诗词歌赋并不在行,却也弹得出几首小曲,舞得了几个简单的舞蹈,若是细细思量,也能做出一首诗来,平日娇养惯了,哪里能吃得了这些苦。可是她见这位少爷身边并没有女子服侍,买的院子看来也不算是大富之家,为了活命,也只好拼命干活,以求这位公子觉得她还有些用处,不至于简单杀掉了事。

而方砚翙这些日子观察,这玲儿也算是老实的,自己也确实是缺少人手,便姑且留着她,让赶车的方达每日看紧她,不许出门。

这吏部的考试也甚是要紧,韩愈在考中进士后,三次选试都未通过,不得不去担任节度使的幕僚,才踏进官场。

而此次考为官的策论,也是方砚翙的弱项,不得不每日熬油费眼。而这玲儿也是乖觉,日日给他炖些汤补身子,这女子有时在厨房一呆便是一日,极对方砚翙的胃口,若不是此时力不从心,早就抓来吃了。想到这里,他嘴角一抽,恶狠狠的抓着笔,这种事,连想一想都会有吃了一只苍蝇的感觉,恶心得不行。

25.名园探花

天香夜染衣,国色朝酣酒。

此时正值清明谷雨之际,牡丹佳好。街市上行人驻足街道两旁,也有身着艳丽的少女引颈而盼。

只见一着鹅黄纱衣的女子拉着一旁着深紫色长裙,襦袖极广,制裙曳地面容沉静急切道:“我闻此次状元乃是太原王家的公子,当真是仪表堂堂,兰华之姿。”说到这里,那女子顿了片刻道:“若是王公子到我家园子采花,那便好了。”

长安郊外多园林,各具千秋,多出自大叠园家之手。因此每届两名年纪最轻的进士便充当探花使入各名园采花,名花配美男,花园中偶遇喜结良缘也不是不可能的,因此各家女子都会跑来一睹探花使风采,然后回家静候。

那紫衣女子笑道:“王家公子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你我还是多多关注另一位探花使吧。”紫衣女子这话说的不愠不火却也恰到好处的扑灭了那鹅黄色衣着的女子的热情。

太宗皇帝为了抑制旧氏族互相标榜,令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赵郡李氏等七姓十家不得自相婚姻。

她二人俱是赵郡李氏之人,哪里能与太原王氏结二姓之好。想到这里,鹅黄杉的女子眉毛皱起,神色有些不甘愿。她们俱是大家氏族中出来的人,见惯了穷奢极侈的日子,如今就是皇家贵妃首饰盒中的饰物都没有她们的精细呢。怎么肯这般嫁给那些粗鲁之人。

紫衣女子轻轻抚着黄衣女子的头发轻声唤道:“瑶儿。”便不再说话。

那名唤瑶儿的女子眼睛微微眯了片刻,才笑道:“姐姐莫要担心,瑶儿都晓得的。”

此时方砚翙与那王氏公子一同骑马而来,俱是少年风流之辈,看起来却迥然不同。王公子着朱色广袖长衫华衣,配以玉饰。手拉马缰,衣袖由两侧滑下,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着绚丽的光彩,头戴‘菐巾’,贵气逼人。而他胯下之马也是通体黑色无一丝杂毛,四肢蹄子着以雪色白毛,看着便是华贵无双。

而方砚翙则是另一种风采,他身着蓝色锦缎,胯下之马也只是寻常之物,通身无什么华贵之饰物,显得书生气十足,又兼之他眉目如画,笑容谦谦,整个人就如一块璞玉一般,光华内敛。

瑶儿看了方砚翙一眼,挑剔道:“此人虽气质芳好,却难掩其窘迫,哪里是可以共度之人。”

着紫衣的女子笑道:“这人尚年少,未来如何也是说不准的。”话虽如此,却也没有了兴致。二人便乘肩辇回了。

且说这二人虽是策马却行走极缓,一个时辰有余才到达城外,此时各园林不似以往紧闭,而是门庭大开,小厮笑容可掬的束手立于门前。王公子在一门前翻身下马,姿态说不出的蹁跹优美。方砚翙仔细瞧了,便知道这是宰相张九龄的院子。

张九龄虽不是氏族,却是娶了门阀氏族的女子的,若问和稀泥,这王公子还这真是不赖。

不肖片刻,王公子便出来了,手中的乃是“娇容三变”此花花瓣缤纷繁杂,色彩艳丽,国色天香,芳艳绝美。花色由内而外,由浅至深,对着阳光,犹如翡翠般流光溢彩。

方砚翙知道这张九龄乃是王公子的至佳选择,但是若是自己去了,就未免有些托大了。因此便进入岐王的别院,挑了一株“璎珞宝珠”走了出来。这璎珞宝珠虽无“娇容三变”大气,却也娇小可爱,犹如琥珀般华贵天成。

而方砚翙这身素色的衣服将那“璎珞宝珠”衬托得光彩夺目,竟有一份别样的美感。

王公子看方砚翙并没有随自己走入张相的园子,心中便多了份赞叹。那样的家世还能养出这般聪明的人,也实在是不简单。而这样的寒族也确实是有天分的。想到这里,王公子的笑容便和煦了几分。自己也该培养些像样的班底了。

方砚翙此时自然也感到王公子投注于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下身一紧,全身的血液居然向那里流去,而眼中那王公子的笑也显得娇媚异常。

这般想着,方砚翙的脸色一白,想到了那日与玲儿的种种,仿佛抓到了什么,又本能的不去思考,只是想若是那日是这般佳公子在自己身下……如此一来,他都感到欲望的颤抖……

“方公子……方公子……”

方砚翙回过神来,看到王公子一脸肃穆的看着他,他便知道自己有些丢脸了,于是蔚然一笑,翻身上马与王公子一同奔赴大雁塔提名留念。

但他本就那里肿胀,难以消解,如今策马而行,更是每行一步都那般摩擦一下,即便他努力克制,身体却也是颤颤巍巍,抖动不停。

如此异状,王公子自是发现了,于是便让他回家稍作修养,大雁塔之事改日再去。方砚翙匆忙谢过,便回了家中。

方砚翙刚踏入家门,便看到门口迎接的玲儿,他心头一喜,便将玲儿拉入房中,三下两下便将玲儿的衣衫撕扯殆尽。正准备提枪上马之时,便发觉自己的不适已经悄然消失了。

此时便是什么都不想,他也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一个坚决的异性恋着,这是他十分清楚的,那么可以想象的便是——这个身体,是一个同性恋!

该死!

方砚翙将面带期待的玲儿甩至一旁,大声吼道:“滚!”然后便扑入床上,直觉得自己全身都没有力气。仿若溺死在这里。

他平日也是甚为克制的人断不会如此羞辱他人,只是如今他却根本无法看玲儿那光洁丰满的肌肤,那种恐惧的,厌恶的犹如飘飞的冰雪般瞬间将他的所有热情冻结起来。那种绝望仿若纯色的黑暗,毫无边际,不留缝隙。直让人溺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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