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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异世穿攻——by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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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类人,也不是雄性雌性,在我的部落,我们家族的血脉可以使任何人怀孕。只是……现在也只剩我一人而已。」

明白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能含糊就尽量糊弄过去,所以拜郁垂下头,滑下的金发掩住精致的侧脸,刻意让人误解他的话……尤其最後一句,声音更是低得难以察觉,不过相信巫医的能耐绝对有办法把话听得清清楚楚,这招,拜郁用得一点也不嫌丢人。

果然巫医听了就微微皱眉,眼底有丝怜悯,「唉!你们处理完部落最近的事後马上去结婚,接着要去哪都随便你们,反正别让人看见族长怀孕就行。」

叹口气帮波沙盖好兽皮,巫医心想:这世界很大,还有很多地方他都没去过,所以会出现像拜郁这麽神奇的生物也不奇怪,要比怪异自己是从树上生出来的不就更……不过拜郁原来的部落还真是没包容心,竟然把他的家人全都……想来他也是逃出来的……

拜郁没理会後头已经陷入自己幻想的唉声叹气,微不可见地勾起唇,执起休稍嫌冰凉的手放到怀里捂热,脑中蓦地闪过初来时的洞穴,那里当做蜜月新房应该挺适合……嗯,很不错!

这时,巫医摇了摇头赶走脑中想像,走到窗边打开看了看,转头道:「你是要住一晚还是回家去,外头已经没风雪了。」

就着还未关起的窗看向外头,果然一片祥和宁静,低下头略略思考,片刻,拜郁终於下了决定,「我带休一起回去,待在这儿太挤,而且我怕你儿子会吵到休,况且部落到早上总比不得我家安静,我想让他多休息会儿。」

巫医无奈的摆摆手赶人离开,「算了算了!你高兴就好,要走就快走,我怕晚点会更冷,到时候你没冻成冰棍族长也会被冻成冰狮。」

不置可否的笑笑,拿了几包安胎的草药,将休裹得只剩鼻子露在外头,然後在巫医惊奇的目光下套上空浮鞋,把休打横抱起又裹了件兽皮将两人一同包起。

走到门外,巫医交代了几句就注视着纤长的背影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关上门,瞬间死锁眉头……刚刚自己有看到地上的脚印吗?似乎……拜郁连脚都没踩入雪里……

正兀自纠结,巫医便没注意到後方微弱的呓语……不安稳地翻了个身,波沙就又陷入了沉睡……静得,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拜郁用最快的速度到家,深深吸了口怀中带着汗味的乾净气息,扬起一抹柔软的笑,小心将人放到兽皮,就着唇浅浅印了个吻後便到屋外烧了热水帮休擦澡,等每处肌肤都被白皙的手指边擦边按摩过一遍,绿眸蓦地闪过无奈,才待不到两个小时的人下刻便又推门而出。

外头,雪虽然停了,但一踏出门彷佛要让皮肤失去感觉的酷寒却是比雪正下的时候还要甚。

不过天气再令人难受,也止不了源源冒出的喜悦,至少拜郁在无人陪伴的寒夜埋头苦挖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小心控制着力道挖掘,拜郁舍不得家中不知该说呆还是认真的男人劳碌奔波,盘算在天亮前把对方能做的事给全数解决,既然劝不得,那由他来做也无不可,反正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他表面虽然看起来和善,心里却小心眼爱记仇,不过一关於休,却一改性子的认为没什麽不能让,当然,是建立於他好的状况下。

想到悄悄住进休肚子里的孩子,有丝担忧从眼里掠过,还不及深入,思绪就让逐渐现出人形的雪块给打断。

几个小时过去,将挖出的几具尸体并排放着,默默哀悼了会儿,眼看天边已经露出些许亮度,拜郁垂眸轻声说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去。

抱歉,是对还被埋在雪里的罹难者说的,没加入救援并非有什麽私心,只是他下手即使再小力也很难把人完整无缺的救出,与其如此还不如帮巫医的忙,雄性们在见到不知轻重的挖法都有一样的共识,除此之外,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就不是简单可解释。

他知道很多事在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後会蓦然改变,隐藏着,不仅是保护自己和休两人平稳的生活,更多是可以更融入这世界。不可否认,把光脑里的知识全拿出分享给部落是最快而且最容易获得尊敬的方法,但,拜郁从开始就没想过这样做。

揠苗助长不是毫无道理,若人直接越过思想和心灵随着社会成长的阶段,冒然让社会进化,人心最後不是膨胀得太过,便是狮族在世界称王,却失去原来最难得可贵的特质,不管哪项都没有牢固的根基,要败只是迟早的事。

在未来这种事也算经历过不少,拜郁明白,有人认为高等社会对低等社会的帮忙是好,然而,私以为的好真是好?或许短时间看来是不错,但时间一长,总总缺漏必会接连出现,而且就他当了这麽多年的王,创造比接收更要弥足珍贵他不可能不明白,先掐断了从生活中得出的创造力,以後就难以再自行进步,从此便只能依附别人的知识技巧。

这真的好麽?

不,拜郁完全不觉得,而且他相信小至狮族大至这世界的可塑性不可限量,几千几万年後科技胜过他生长的地方大有可能,若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世界最後会发展成原生世界那般,而只给鱼却不教结网,这才是真正的罪过,他自认担当不起。

这世界不需要造出人神,也无需英雄,拜郁也不想当任何一个,何况宝宝往後是要生活在这地方,他更不可能创造出这种病态的社会。

当然,这些想法他会永远藏在心里,不期望休能明白,但,他却是毫无理由的支持自己,从不过问,这让拜郁心又疼又涩……

傻狮啊……

微微叹了口气,望着不远处的石屋,片刻,推门而入,看着男人安稳的睡颜,本来有些沉重的面容一下就柔和了,唇角勾起甜蜜的弧度。

跟着上床把休搂进怀里,阖着眼迷恋地闻着专属他的味道……拜郁期待等他醒了知道怀孕的表情……

不用说,肯定相当可爱……

33.

休这一觉就直接到了午後,还是给饿醒的,不然以身体的劳累程度睡到明早想必也不成问题。

醒来时还有些茫然,一动也不动望着睡在身旁的拜郁走神,一时间以为才早上而已,直到脑中思绪一点点清晰,外头的天色更是亮得刺眼,他猛地睁大眼,准备起身冲到门外洗簌,不料一只手却比他更快的环住自己的腰,转头看,身旁绿得深邃的眸子却是已经睁开,带着笑意看着自己。

「我去熬个肉汤,继续躺着嗯?」

在满是着急的目光下从容爬起,拜郁见他还是一副昏过去前慌惶的模样,安慰笑了笑,「不用急,你昨天晕过去,剩下的族人我已经挖出大半,这时候他们应该也都挖完了,那里已经没你的事,早上戈丘来过也叫你好好休息,明天再去不迟。」

休摇了摇头,眼中的情绪一下就被收敛起,不顾拜郁无奈又宠溺的表情迳自起身,还来不及走到屋外,就又被按到兽皮上坐着,一只温暖的手也跟着探进衣内摸上自己的腰腹。

自顾自的在结实的腹肌轻抚了会儿,拜郁环住满脸写着问号的男人,这才心满意足的笑着,「才休息了一点时间,又想出去了?」

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休只好简短说道:「郁,我睡了很久,而且部落里还有事,我不能什麽事都不做。」

「你已经做了够多。」执意褪去男人的衣物,用兽皮裹上赤裸的身体,缓慢而坚定的轻咬着眼前有力的後颈,看着晕红渐渐浮上麦色的肌肤,掩在兽皮下的手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先是摸过挺立的乳粒,肚脐下浓密的森林,直到感受到些许的挣扎,他才大发慈悲的把一手放在紧实的臀上,另一只手却是紧搂着人不让逃开。

「郁!」止不住全身泛红,休微湿着眼低喊,不过却是没什麽用处,甚至臀肉还被故意捏掐了下。

「嗯?不舒服?」语气轻挑的应着,却依旧故我的调戏,在火一燃不可收拾前倏地停手,他轻笑道:「你能做的事我全都做完了,别忘记我也是个大部落的族长,你想得到的我也能想到,所以听我的好吗?」

顿了顿,接着蓦地转了话题,「新族人加入总要多拨些时间欢迎他,不然怎麽能显出我们大部落的气度……所以,今天给他行吗?」

听後愣了下,休不知道今天有人投靠部落,只是对方来的真的不是时候……想到这,休心里复又黯然,涩意顿时涌上……

「郁……我必须去,这是我的错,我有责……」话嘎然而止,休惊愕的僵了身体。

指头抵上那幽深的可爱所在,拜郁本来不想过问原因,但这样下去他迟早会钻到土里,埋着一辈子都出不来,既然当绅士得不到好处,还不如耍流氓比较实在。

指甲轻刮着褶皱,手下感受着这具比自己还要高壮的身子止不住颤着,唇碰上烫红的耳垂,声音又低又轻,让听着的人背脊倏地窜上酥麻,一时间惶然。

「那个时候,为什麽……」

这种姿势和声音让休一下就想到交欢时对方喜欢凑在自己耳边低语,身体还来不及僵,却先因这些话让他脑袋一片杂乱,喉头耸了耸,愣是说不出任何话。

「慢慢说不要紧,我可以先做我的事。」指尖浅浅戳入那处,拜郁笑得非常绅士。

双手不停摸索抚弄,掌心下的肌肤却始终一片凉意,明明男人已经快到极限却还是忍着不推开自己,浑身绷得死紧。坚持了一阵,而後微微叹笑,还是败给了心头不舍,拜郁停了动作,额头靠上了坚实的背脊。

从小被教导不能违背雌性的意思,大了就会变得跟木头有得一比麽?噢,还是千年神木来着……

虽然可爱,但他却不需要,果然还是在人前干练,人後羞涩好逗弄才是最完美的。拜郁无不邪恶的想。

「我……」张了嘴,一句完整的话最後只说了个主语,愣怔地望着这个小小的空间,休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勇士」——所谓勇士,不是只有狩猎能力好就行,一个真正的好勇士,他必须为自己、为部落、为伴侣着想,如果有错,就要担起责任,不能逃避自己的错!

自己是勇士!蓦地生出了点勇气,脑袋也不似刚才的混乱,下定决心,猛地转身,却把正长吁短叹来不及反应拜郁给甩到了墙边,发出「碰」的好大一响,吓得休心脏一紧,赶紧跪到那人跟前,担忧的看着他揉着自己後脑。

即使痛得想狠狠皱眉,但为了不让休自责,拜郁还是如常的对他一笑,将滑落的兽皮盖了上赤裸的身体,复又把人搂到了怀抱中,不想让他好不容易冒出的话因为这小事重新噎了回去。

果然,见拜郁没事,休小心的摸上他脑勺,确定没有肿起,这才把头埋在实在称不上可靠的精瘦胸膛,抿抿唇,有些涩然的低哑道:「我不知道该怎麽说,不管怎麽狡辩我一样是错的。」

「郁……」紧咬了牙,休手慢慢摸上了拜郁指头上的戒指,闭上眼,心一狠的沉声说道:「可以,把这个……给我!」

为这出奇的发展呆了呆,忽然生出自己的男人长大了的感叹,再三确认是真的在指空间戒,拜郁表情没有休意料中的生气,反倒十分平静,似乎还带了点……兴奋?

直觉是自己看错,不过对方没愤怒让休至少有点底气,自己一时的怪想法也渐渐理出头绪,於是暗暗吸口气,他打算一鼓作气的说完,「这个不应该出现在部落里,也不应该用。郁帮得了我们一次,也许是两次三次……让我们习惯了被保护,要是郁……哪天走了,我们的结果会更糟糕。」说罢,看了眼拜郁,却见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一副看到了香馍馍的谗样。

又突然觉得哪里说错,休眼里隐隐黯然……果然,自己的想法太奇怪,也太不为部落着想……所以郁这是不敢相信他会这麽糟吗?他对自己,是失望了吧?

其实,拜郁的心理活动是和休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他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会遇到了这麽思想先进的宝!之前什麽见鬼的伤怀悲秋,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情绪敢情只是他闷骚过度的结果!如果早说了这傻男人还会自己半夜偷偷跑到雪中挖人麽?!

看来他们两人都一样傻啊!难怪会凑成一对,拜郁一阵大笑,臂一环,把休紧紧抱着。休微锁了眉,眼中流溢着浅浅担忧,怕是刚才脑袋撞坏了,不然好好的人怎麽会突然又静又笑的?

笑完了,手抚上男人深邃的轮廓,拜郁现在有种酒醉过後,半醒半茫,却能牢牢记住发生的事,不过理智全飞走的感觉。说实话,他非常兴奋。

伴侣间有共同的想法观念才能长久不是吗?想来就算不用刻意经营,他们也能长长久久!

「郁?」休隐含惶然的叫了声,拜郁却不在意的拔掉白皙指节上的戒指,拉过粗糙的手,挑了小指戴上,接着执起一吻,对休撒娇般的笑着,「我所有财产都在这里头,你牢牢抓住我了。」

对方的话休是有听却完全没懂,财产……是什麽?这词在他耳里听着就是两个相同的音。还有为什麽明明是郁抓着自己的手,却会说是自己抓了他的?休想了会儿,总算得出了让他大惊失色的结论!

郁竟然,和这个东西是一体的!所以这个给了自己就等於是自己抓住了他!

34.

在雄性眼里把背後的位置交付就等同是将生命和信任交给对方,拜郁是雄性,想必想法也是相同的。只是直接把命交到自己手上,休却不知道下刻该怎麽动,手要怎麽摆?要是粗手粗脚的碰伤了手指,他想自己肯定会惭愧的把手包得密不透风,天天注意着,一定什麽事也做不了。

僵硬着手脚挣出拜郁的怀抱。即使心里总有那麽点不自在,但如此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自己,休也不会扭扭捏捏的拒绝,因为这是拜郁对他的信任,雄性间不用言语的默契!

拜郁眼带笑意的看着,却没等到预想中的耳垂发红,更不用说打蛇随棍上的甜蜜歪腻,本来想着在浓情正甚的时刻说出「巫医说我们的宝贝已经两个月了」云云,却见怀中男人茫然一会後表情越发坚定,彷佛下了什麽决心。反倒是换成了他心里一阵不解,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管用了?

「我会小心顾着它。」休直视着拜郁,承诺般的认真说道。拜郁古怪的笑了笑,休这算是……有听懂他的话吧?

看上去一派正常,实际正鸡同鸭讲的两人,虽然沟通不良,却也意外的殊途同归。只是,拜郁若是知道休的想法,怕是胸一闷,一口血喷出来也无不可能。

没忘记白狮刚刚的剖白,拜郁说道:「休,我不能说你的想法没错,但至少我也是这麽想的,所以我们别再说这是谁的责任,当下的事最要紧不是吗?」

这事解决完後回归了正题,既然说出怀孕的时机就这样莫名奇妙的溜走,拜郁盘算着至少要将先人喂饱,也才好应付突如其来的状况——毕竟心里知道,和实际发生是两码子的事,要是男人因为太惊讶又昏了过去,不用巫医拍死自己,他自己就会先去撞墙谢罪。

虽然知道白狮没有那麽脆弱,不过别人说怀孕的人就像未爆弹一样,稍稍碰得大力了些一下就会炸开,无论如何还是攸着点比较保险。越想越觉得正确,亲了下坚毅得显出几分可爱的男人,拜郁也就没多在意的到外头准备食物,留着休一人直直瞅着么指上的戒指,不时小心触碰着。

多熬了些汤和热了菜,等到桌上就成了满满一桌。腌菜甜酸的气味在鼻尖飘散着,肚子忍不住发出鼓响,休才意识到自己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进过食,难怪明明刚醒不久,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

心上有事,拜郁没吃多少就默默放下碗勺,盯着休将剩下的汤菜全部扫进胃里,然後收了碗盘,心不在焉的刷着,心不在焉的把挡路的黄花往後推了些,心不在焉的看着休微拧着眉,手贴上了自己的後脑。勾了唇,反手一把握住,拉到兽皮将他按坐,接着跪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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