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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异世穿攻——by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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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没看见巫医傻透了的表情,拜郁解开腰间长草,打开用叶子包裹着的鳍鮅,看着巫医问道:「巫医,能请你看看这是不是鳍鮅。」

巫医愣了神,後来才赶紧上前查看,点头道:「是鳍鮅没错,不过这时候应该是抓不到的,莫非你今天都在忙找鳍鮅?是谁愿意让的,说不定也能分一条给岱森。」顺道一提,岱森就是惹毛拜郁的雌性。

拜郁听了拧下眉,「没有别尾了,把它烤了给休吃就行了吗?」

巫医点头说了熬汤更好,拜郁道了谢,随即重新把鱼包好系在腰上,也把药瓶收起放口袋,接着在巫医见鬼的表情中小心将大白狮扛到肩上,脚踢开门,毫不吃力的往外走去。

看着一人一狮离去的背影,揉着额角,巫医已经不觉得对方疯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疯了!

回到家後把休放在兽皮乾草堆上,想了想,拜郁马上又把白狮扛起往小河走去。

白狮身上全是血液乾掉的硬块,刚摸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硌人,拿着从家里顺手带来的兽皮,沾湿後拧乾,拜郁把休放在岸边专注地擦着他皮毛的脏污。

过了会儿,,雪白的毛发在细心的清理下又再度滑顺油亮,轻呼口气,脱去已经湿透了的上衣,拜郁开始为自己清洗。

当休悠悠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月色下美人裸着上身泡在水中,绿眼迷蒙,金发就像会反光似的湿润的垂在白皙的後背和胸膛上,心跳一时快得无法控制,休立刻湿润了双眸,浑身止不住发热。

拜郁察觉白狮已经醒来一对耳朵还红得跟什麽似的,眼睛也时不时偷瞄自己,轻笑着,拢起垂在颊边的一络发丝,他诱惑道:「我好看吗?喜欢就下水来吧……」

瞬间脑袋炸开般的轰了声!休四肢一下就没了力气,愣愣看着拜郁擦乾头发身体,接着走到自己面前,白狮眼中湿润的已经可以滴下泪来。

拜郁看得好笑,心中却暗暗可惜,要是休是人形,自己一定可以更深入的调戏他,要知道看那冷峻男人眸子无助又害羞的望着自己的模样,拜郁心里就特别满足。

过了会儿,白狮心脏总算没有刚才跳得厉害,想变回人身说话,却被拜郁阻止。

「是我从巫医那把你带到这儿清洗身体,放心,除了巫医没人看见,我到巴月河捉了条鳍鮅,你晚餐还没吃,等等回去我就熬汤给你嚐嚐。」

自顾自的说话、自顾自的把白狮又扛回肩上,回到家把白狮放上兽皮後拜郁淡淡笑着就到後院处理晚餐。

休感觉对方好像有什麽不同,似乎——更温柔了,红着耳朵,眼睛直瞅着後院的方向,休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不过郁高兴他也会十分开心。

没多久一碗散发着香气的新鲜鱼汤便端到了休面前,在拜郁期待的眼神下咕噜咕噜的把汤一滴不剩的喝完,休用行动表示他非常喜欢这鱼汤,就算汤里有内脏没清除乾净的腥味,还有些焦,但这些小缺点全都算不上什麽。

看休喜欢,拜郁温柔笑下高兴的把碗收去洗,然後又回到他身边摸揉着他的耳朵。

被摸的舒服,休前掌不自觉搭上拜郁大腿,肉掌感觉到湿润,眼一瞧,原来郁根本还没换裤子!整条裤子都在滴水了,自己怎麽就粗心的没注意到!

拜郁感觉手下一僵,然後看白狮看着自己的——腿?发呆,後来白狮又被雷打到似的弹了下用前肢推着自己的腿,拜郁才明白对方是要自己换件裤子,不过自己裤子都被水弄湿他还真忘了,要不是休察觉他保证就直接穿着睡了。

当着休面前脱掉长裤,反正里头有底裤,不过就算要全裸给休看他也不介意,就怕他想给人家看人家马上跑得跟飞的一样。

休早在拜郁手碰上裤头就扭开了头,觉得对方差不多穿好才探查似的用馀光看去,这一看,休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拜郁白皙的小腿上一道深深的爪痕,伤口还在微微出血,看得出来伤是没多久之前才有的,休脑袋一想就知道绝对是郁去捉鳍鮅时受的伤,而自己还这麽开心的享受郁的温柔!

喉头发出哀伤低叫,拜郁疑惑的看去,瞳孔瞬间一缩,心痛得难以出口……休,这个沉默却单纯无比的男人、这个使人怜惜怜爱的男人……

白狮站起身来,眼眶中的泪已经忍不住流下。

12.

顺着视线看到腿腹上的血,拜郁渐渐深了眸色,拿出口袋中的药瓶倒了点抹上他自己也没发现的伤处,转头看白狮,他的语气很沉,偏又夹杂了些颤音,听得出他其实不像表面看上去的冷静。

「休,变回来。」他不想和无法言语的休唱独角戏,喜怒哀乐只有自己知晓,他想清楚看见男人因为他有的反应表情,伤口裂了又如何,如果不明白的和休敞开话来,他相信对方绝对会把话一辈子闷在心里,再也学不会交心,这种事他怎能允许!

之前抱持旁观的态度,所以当然等得起男人一点点融化在自己怀里,只是现在明白了就算拿下他,让他满心满眼全是自己,休却是会慢慢沉默、心是给了,但自己的心却交不到他手上,这样堵塞的感情总有一天会在沉默中死亡。

在他下定决心把感情交付的那刻,就不允许未来有情尽的可能!

白狮眼神哀痛的变成人形,唇张了张,讷讷说不出话,才伸出手要碰触,下刻就被拜郁紧拽在怀里,两人往後一倒,休立刻坐在拜郁光裸的大腿上。

闻到血腥味,果然伤口承受不住肌肉拉扯又裂开来,拜郁莫名地笑笑,解开眼前碍事的衣服,手贴上结实温热的胸膛,目光紧锁住男人无措的眼他低声道:「心跳很快,你紧张麽休?」

休垂下眸子没回话,他动了动想挪开身体,怕自己的重量会让拜郁难受,可惜拜郁紧环住他的腰,使他只能乖乖坐在他腿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看着我。」拜郁冷道,休依言看去,银眸却越来越慌张,拜郁嘴边的笑容也越大。

「感觉到了吗?他喜欢你……」让腿间火热贴上男人大腿,拜郁抚上身上人紧实的後腰,「他只会因为你热起来,只能接受你的触碰,休,你知道吗……他只要你。」

休的脑袋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呆愣地感受大腿内侧的灼烫,不知该如何反应。

拜郁低低笑着,手不停在休腰间的兽皮留连,感觉底下的肌肤渐渐发烫,他亲了男人一口,接着往下轻啃咬他的下颚,又沿途吻到了脖子,唇边舔吮边说着,声调低哑惑人。

「你知道我生气,却不明白我为了什麽而气,错不在你,可你偏偏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休……我不喜欢这样。」说到这一顿,停下动作把脸埋到男人僵硬的肩窝,他脸有些红。

「休,我为自己的任性向你道歉,我不该毫无理由的迁怒,更不该什麽都不说的离开让你担心,你……可以原谅我吗?」拜郁很少如此诚实的道歉,尤其当王後除了亲人几乎没再说过,紧搂住休,他心中有些忐忑。

休勉强自己从大腿的热度回神,听拜郁的话,摇头愧疚道:「不,郁没错,是我不够强,明明是我的错,还要郁为我找鳍鮅受伤……」

见休又要钻到牛角尖,拜郁捧住男人野性的脸,绿眸直盯进他眼里认真道:「休,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伴侣的定义,如果要在一起,我不可能允许只有一方单方面的付出,我的伴侣能为我做的事我一样能为他做到,不要想把我当成雌性对待,我不像他们一样柔弱,雄性给的依靠我也能给,我希望我的伴侣能和我相互扶持,互相敞开心胸,不要总是把话藏着……」

「休,你做得到吗?」

休眼睛越睁越大,里头全是惊愕,拜郁给他的冲击使他嘴数度开阖,一个字也说不出。

拜郁轻笑,趁这时在休伤处小心抹上药膏,用兽皮擦去肌肤沾的血,见休还是没回过神来,抱住他柔声道:「我可以等,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心还是一样,所以别慌,我们可以慢慢来。」

看着眼前柔顺彷佛散发着晕光的金发,就像他的主人温柔暖和,休眼睫颤了颤,正要开口外头突然就响起敲门声,於是已经到喉头的话也跟着吞了回去。

心里恨不得把半夜还跑到他家敲门的人给切成十段八段,可拜郁还是对休展颜一笑,将他抱到兽皮上,套上长裤走去开门。

暧昧的气氛一过,休坐在兽皮上看着开门的背影,蓦地想到郁说的「只要你」,还有顶在自己大腿的……脸轰地一红,羞涩这才全涌了上来,赶紧躺下把脸朝向墙的方向,想着还未缝完的羚鹿衣,希望能让自己转移注意,不过再怎样努力,热度却已经深深刻在肌肤,彷佛还有东西紧贴在那儿。

双腿不由自主的磨蹭了下,意识自己做什麽後休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紧紧阖上眼,深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拜郁自然感受不到男人的纠结,一开门,就见外头一头棕狮叼着个男孩站在他家门口,棕狮他认得,是乌纳的哥哥,但麻色眼发的男孩是打哪来的,他确定自己完全没看过。

松开嘴马上变成人身捉住正要逃走的男孩,乌纳哥哥朝拜郁道:「这小子跑到我家跟乌纳打架,乌纳被他揍了拳,被我抓住後他也不肯说自己是从哪来的,我只好把他送来休家。」

拜郁冷了双眸接过满脸愤愤的男孩,乌纳哥哥把麻烦转手後便变回兽形急奔离去,看着被抓紧手臂,眼却晶亮亮盯着自己的男孩,拜郁如果还猜不出这男孩是谁就真的枉费了他的智商。

男孩眼里闪过心虚,尽量用无辜的表情瞧向阴沉恐怖的拜郁,扯了嘴角道:「嘿……美人唔!」语还没落,一声「啪」响便先响起。

傻傻歪着头,白皙小脸颊透出不自然的晕红,只见动手的人微皱眉,弯下腰,语气带了点厌恶道:「我不管你为什麽还在这儿,只要不打扰到我和休一切都好,可你已经让我忍了你三番两次,我不会看你是个孩子就不动手,别以为所有人都要让你,你还不配。」

其实拜郁也真说对了,在这大陆都会对还看不出性别的孩子比较疼宠,所以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见翼马都会宽容以待,我行我素惯了,自然不管做什麽都带着三分霸道、七分理所当然,於是伤心了阵,翼马马上又觉得只要天天慢慢磨,拜郁肯定会知道自己的真心点头答应。

在狮族部落里用人形溜达,碰上正巧要回家的乌纳,翼马尾随他回家接着两人就打成一团,果然乌纳家里的雄性见是个孩子又问不出从哪来的,就把自己送到了拜郁暂住的族长家。

本来以为拜郁顶多无奈的念自己两句,就像以前他追求过的雌性那样,直到被掴了巴掌,翼马才明白对方是真的厌恶自己。

「滚回自己的部落,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就不只打脸这麽简单。」说完拎起男孩像扔垃圾朝远处丢去,无视破布般瘫在地上的男孩,拜郁自觉已经压下七成的怒气,不然以往惹火自己的人不是非死即重伤,他已经手下留情,完全没必要内疚。

转身进屋,躺上兽皮从後方紧搂住休的腰,看着眼前红得诱人的耳朵,拜郁就知道男人还没睡,於是心中埋藏的暴虐情绪一下就被这幕给清扫乾净。

满足地把脸贴上宽广的背,他坏意道:「还不睡吗休?」

知道露馅後僵了会儿,突然想到这姿势对方不会看到自己的脸,休一下就安心了不少,低声道:「郁,刚来的是戈丘吗?」

轻轻嗯了声,拜郁觉得一整天的疲劳在休低沉的声音里全从肌肉窜了出来,闭起双眼,他越说越小声,直到变成了绵缓的呼吸,却是已经熟睡。

至於忘在巫医那的藤蓝里和衣服,过几天再拿也不迟……

休听着听着突然就没了声音,疑惑扭头看去,拜郁已经阖上眼睡着。

转了个身把人抱进自己怀里,嘴边露出淡淡的笑,睫毛抖了抖,不久後他也跟着沉沉睡去。

13.

薄霜绒绒的结在石屋陈旧的外墙上,彷佛洒了层糖粉,原本缠绕着石头的绿藤都成了褐黄色,乾瘪瘪的伏趴,周围树丛也光秃一片,倒是落下的叶铺了满地红黄,衬得石屋像是漂浮於落叶上,很有秋末的氛围。

一夜之间,冷风忽地从远处来到,拜郁醒来就感觉到了冷意,呵了口气,吐出的竟然全是白雾,难怪没盖上兽皮的皮肤摸上去冰冰凉凉的,打开窗,一阵寒风也跟着窜了进屋,果然温度骤降了不少。

吸着凉风脑袋一下全都醒了,赶紧关上窗,拿了几件保暖的兽皮盖到休身上,仔细把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掩好,直到再也看不见男人鼻子以下的部位,拜郁这才满意的穿上羚鹿衣,将被休说成是「紫瓜」的空浮鞋套上,准备大清早出门打猎。

其实拜郁能「主外」也不容易,这件事让两人僵持了大半天的时间,不过与其说冷战,他们饭也是照吃、谈话也如常,倒不如说是闲暇就互相对看,谁先败阵谁就得认了。

休当然万般不愿拜郁被族人当成异类排斥,他清楚拜郁是强者也很努力把对方当雄性对待,甚至压抑本能也无妨,但只要可能会使郁受伤的事他就绝不会退让!

只是十分不巧,拜郁也是同样的想法,立场却是完全反了过来,想他怎麽可能让休带着脚伤外出猎食,明明能完成的事如果因为别人眼光而放弃去做,他凭什麽做休的伴侣!还不如一条狗强!

瞳眸相视,里头的情感和坚持谁也不让,到了夜晚,两人倂坐在後院烤肉,那映不进火光的黯色双眼使拜郁看得揪心,连抱你一同打猎这种蠢话也差点脱口而出,好在理智够坚强,硬是把话咽了回去,要知道在这事上退让他绝对会先抽死自己。

休见拜郁烦躁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郁的担心他明白,可是……

转头见拜郁心不在焉把肉串烤成火球,险些烧到了手,休一下就投降,忙着把火熄灭,什麽都连声答应。

於是,决议等休伤好,两人一切都回复原状,虽然巫医说了再过个三四天休就能恢复如常,拜郁还是很认真狩猎,吃越多好得更快这道理他还是懂得,所以即使休都被养出个小粗腰拜郁依然觉得不够,每天都想多猎些。

挑了个人烟罕至的崖壁飞往森林,熟练地隐匿踪迹,现时已经没有茂叶可以隐藏身影,只能靠树干大石躲避在森林里狩猎雄性的视线。

草草在脸涂上用土及叶泥和出的可以掩饰气味的半液体,趴在土丘後等着结队的三头雄狮走离,直到耳贴着地面听不见脚步声,拜郁又捡了落叶插到发里,左顾右盼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朝和狮子相反的方向飞去。

飞了好一段路,土着照型的拜郁伪装在树头枯枝里,所以即使又遇到不少雄狮却仍然没被发现,还顺利猎到两只正进食的强壮鬣蜥。

拿出草绳俐落地将鬣蜥捆在一起挂在肩上,顺回原路,途中又猎了头猛兽,拜郁同样扛到了肩上,这日收获已经非常不错,他非常的心满意足。

回家前先到偶然发现的小池塘边,把皮肤上古怪的绿褐色清理乾净後,重新将猎物扛挂好,他接着便飞回部落。

今天效率算是快速,中午都还没到,拜郁已经带着两人的食物回到了家。

习惯早起的休从一早睁眼,简单洗簌後就开始打理家里。

屋子不大,事情自然少,所以当拜郁进门时,休已经进行到夜晚的工作——编藤蓝。

休见拜郁回来银眸马上炯炯发亮,後者回以笑容,边走到後院边向跟上的男人道:「怎麽在编篮子?很早就起来了吗?」

休摇头,虽然他比前几天都还要早起——实际是被身上厚重的兽皮给热醒的,但依旧不比拜郁来的早,在兽人眼里太阳刚从天边冒出才算得上早,其馀都只能说是睡晚,还不很了解这世界的拜郁看休否认也就眉眼弯弯地相信了。

将鬣蜥鲜绿色的皮熟练剥下放到一旁,清除内脏,拜郁把肉切成小块以便熬汤。

趁休拿鬣蜥皮去洗时丢了几块石头到火堆里,待他清理完把汤调好味,两人就坐到一旁等着石头烤热,一会儿石头热了就能做成石头锅。

石头烤好後用武器挑进锅内,一下水马上滚沸发出哧哧声,汤里的肉也瞬间熟透,稍微放凉了点两人就热热地吃起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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