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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如辰思+番外篇——by楠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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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的早上,倒像是初春的天气,带着一种难道的温暖,冥思在厨房煮着汤,小堂弟楚倾扬因为一夜没睡,错过了早饭,所以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他,捂着空空的肚子溜进厨房。

“hi.”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楚倾扬挠挠头,咧嘴一笑,虽然相处了三天,但却从来没有攀谈过,突然感觉有些尴尬起来。

“我在锅里给你留了饭菜。”

“谢谢你。”

“不客气。”冥思微笑,那如春风拂面的感觉,让楚倾扬闪了一下神,随即去锅里找寻吃的去了。

呆了一会,捧着碗的楚倾扬又靠了过来,“说实在的,这些年在大宅这面过年,就属这次最有气氛,往年就只是安静吃个饭,便各回各屋了。”接过冥思刚刚给盛的汤,“还有你做菜真好吃。”舔了舔嘴角的米粒,楚倾扬帅帅的面上带着意犹未尽。

许是闻到了香味,许是听到厨房里的说话声,楚倾云与楚翼奇也相继走入厨房,嗅了嗅屋子里飘香的气味,微笑的问着冥思,“好香的味道,是什么汤?!”

“花生排骨汤。”冥思微笑,为楚倾云、楚翼奇,冥思各盛一碗放到餐台上。

文雅的笑容,楚倾云点点头,“谢谢。”

楚翼奇属于那种沉默少语型,跟着道了声谢,便坐到餐台前,喝着美味的汤水。

把最后一口汤喝下,楚倾抬头问向冥思,“大哥呢?我一早上都没有看到他了。”

“他有点事情,出去了。”唇角露出深深的笑容,由内而外,带着幸福与温暖,想着那人只是因为他随口说的食物,而瞒着他去了距离这里一个小时车程的小店,心里虽然心疼,却也盈满了甜蜜的味道。

四个人站在厨房里聊了许久,虽然话都不多,却意外的投机,晌午的时候,楚卿涵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餐盒,虽然让人好奇,却没有人有胆去问。

走入厨房的一刹那,楚家三兄弟也自觉的找了借口出去。

当只剩下两人时,楚卿涵走到冥思的身前,轻轻的吻落在冥思的发上,“豆沙饼。”

“嗯。”看着男人拿出餐盒,把食物放到他嘴边,那眸眼中的宠溺,让冥思的笑容更是扩散在脸庞。

“甜吗?!”

“恩,很甜。”笑容在继续,生活也再继续,如外面影射进来的阳光,温暖无比,也让彼此的心越靠越近……

厨房中的汤锅翻滚着热气,让这份甜蜜更多了份生活,平淡而温馨……

——正文完——

番外:绑架

冥思伸了一个懒腰,头倚上爱人的肩膀,十分放松的呼出一口气。

楚卿涵抬手把人入怀中,修长的手指捂上冥思的太阳穴,轻轻揉恩。

男人的体贴让冥思的疲倦消散了许多,笑容也染上嘴角,仰起头,在楚卿涵的唇上轻轻一吻,“待会介不介意我搭个便车去出版社。”

完美的脸庞上,眉宇微皱,泛着心疼,但楚卿涵还是点点头,“嗯。”指节顺着太阳穴移向冥思的眼帘,“休息。”

“好。”冥思窝心一笑,“十分钟之后叫醒我。”

“嗯。”楚卿涵拉过沙发上放置的毯子,盖在冥思纤细的身上,看着爱人已经缓缓入睡,楚卿涵轻轻叹息,轻手轻脚的把爱人重新在怀中拢了拢,便专注的看着冥思那带着倦意的脸庞。

十分钟之后,无论楚卿涵如何的不愿,他还是如约的把冥思叫醒,换上了外出的衣服,一同坐入车中时,楚卿涵的眉宇也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心中不知道为何会有种烦闷,尤其是在看着冥思眼底的青黑的疲倦时,这种情绪更加由甚,他把头转向冥思,想开口,却知道冥思生活中的唯一兴趣便是翻译,他需要一件‘事情’或者一种‘坚持’,让他的生活存在多样化的转变,而不是他以‘心疼’的名义,拘禁了冥思的全部思想与生活。

收起了全部情绪,楚卿涵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开完会……”抬起手,轻轻的抚了抚冥思的发,划到唇角时,倾身一吻,“我去接你。”

“嗯。”楚卿涵的字语开始逐渐增多,这样冥思的心情雀跃起来,回应了楚卿涵的吻,冥思的笑容更浓,抬腕看了看时间,“这个新书研讨会也许会开的久一些。”

“没关系。”发动起车子,楚卿涵侧首看向冥思,“一起吃午饭。”

“好。”

果然不出冥思的料想,新书研讨会在临近午时才结束,婉拒了午饭的邀约,冥思看了看手上的书写时沾染的墨迹,便顺着指路牌找寻着洗手间,在拐角处,看到印着英文字母的门牌,没等推门进去,一块方巾已经捂上他的口鼻,刺鼻的味道一瞬间席卷了冥思,也卷走了他全部的意识。

冰冷的地面,冥思醒来的一刹那,鼻息之间便问道了浓重的土味,伴着逐渐的清醒的神经,隐隐作痛的头,也开始搅拌着他的神志,定了定神,想打量四周,入目的只要一片漆黑,虽然看不到,但是双手被麻绳捆绑的感觉,却明显的高于自己的视觉,费力的坐起身,“你是谁?”

虽然看不到,但是冥思仍是可以觉察到,有一个人处于这片黑暗之中,在注视着自己,那种目光是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不自觉置身其中,但冥思面上没有一丝的混乱。

啪的一声,黑暗迎向了光明,瞬时打开的灯光,让冥思不适应的闭上眼,当缓缓睁开时,才把这囚困之地收入眼底,一个毫无逃走可能的封闭空间,无一物,无一窗,这百来平房的空间只有他与那个他意料之外的人——齐桉。

“沈先生,好久不见。”拿着棒球棍的齐桉一反初次见面的腼腆与羞涩,“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想念你。”轻轻的把球棍敲击在另一只手掌中,发出啪啪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带着一种刺骨的回响。

冥思没有答话,只是毫无紧张的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倚在冰冷的墙面上。

“沈先生,别这样冷淡。”齐桉半蹲下身,带着温柔的口气,却粗暴的抓住冥思的发,把那温文儒雅的脸庞拉向自己,“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约你到这里来。”

“我想任何斯文人都不会把这种情况说成是‘约’。”冥思抬眼,唇角带着一丝微笑,“你说是吗,齐先生?”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斯文败类吗?”齐桉完全没有恼怒的痕迹,在冥思的唇上大大的一吻,才松开冥思的发,大笑的站起身,“有趣,真是有趣。”舔舔自己还留有冥思触觉的唇角,面色上又染回了阴沉,“假如你没有害死慧儿,我想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话音落,在手中攥着的球棍发出嘶嘶的声响,抬起在空气中划走了一个快速的混度,狠狠的落在了冥思的肩胛处。

一声闷哼,冥思把疼痛的鸣咽掩在口中,因为力道的撞击,让冥思的身子微微的倾斜,但仍是抬起眼,看着齐桉。

“对不起。”把手里的球棍仍在地上,齐桉又蹲到冥思的身前,仿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摸了摸冥思受伤的肩膀,“很疼吧。”话音轻轻的,却加重了本是在抚摸的力道,看着冥思额上豆大的汗珠与那开始苍白的面孔,齐桉笑的更加开怀,松开手,席地坐到冥思的身前,“应该很疼,但是你的疼痛却永远也抵不了慧儿的死亡。”双眼的悲伤与冰冷交织在一起,透出的便是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恐怖。

“我爱她。”齐桉的目光染上了回忆,想来那是他人生之中的美好,脸上的神色也柔软了起来,“我们从小就是邻居,俗语所说的青梅竹马,只差一天的生日,在任何眼中都是一种天作之合,我们成年后,可以结婚,可以拥有一群可爱的孩子,可是她却在十六岁时,选择了她的梦想,我可以支持她,默默的当成数万粉丝中的一个,我不求什么,只想她能幸福,就算她最终嫁给了那个一辈子也不会给予他幸福的冷林,我也仍是祝福着他。”齐桉站起身,弯腰捡起那个刚刚被他丢弃的棒球棍,冷眼看着冥思,“可是却因为你,把慧儿应有的幸福全部毁灭。”一棍下去,打在了冥思的胸前,一口气血便涌出口中,冥思干咳着,滴滴的鲜红映衬在冰冷的地面上,冥思却仍是一声也不吭。

“为什么冷林爱你,不爱我的慧儿,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的问语之后,伴随的便是一棍棍的敲打,当停止时,齐桉脸色才又回缓了那大大的笑容,腼腆的如第一次见到般,“我想你该饿了,我去给你做晚饭。”看了看手上染着鲜血的球棒,有些厌恶的丢弃在一旁,回首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冥思淡淡微笑,“晚餐吃鸡蛋羹怎么样?”

瞬间的转变,与那越来越恐怖的笑容,让冥思眉宇微微邹起,他觉得齐桉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最起码此时的举动,已经可以用疯子的称呼来概括这一切。也许在一个正常的绑匪下,他也许有机会逃出去,但是现在,面对一个精神极度不稳定的人,他的这种几率为零。

空旷的地方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唯一应该庆幸的便是齐桉把灯光留给了他,冥思费了许久的力,才让浑身疼痛到无力的身子,坐直靠在墙上,点点的血迹染满了衣襟,冥思大口喘着气,这简单的动作,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气力,但是他仍是有种认知,楚卿涵会找到他……

而此时,无论是哪路人马,都已经知道了冥思消失的事情,纷纷的寻找,纷纷的无果,唐斯风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镀着步,而唐斯捷却翘着腿,微笑的看着自己陷入某种情绪的哥哥,“你喜欢上了沈冥思。”不是疑问,而是一种肯定。

唐斯风停下了步伐,所有混乱的情绪全部被这一句话所沉淀,唐斯捷的话没有错,他喜欢上了那个总是带着淡淡微笑的男人,儒雅温文,但那个人已经有了以另一个人所有权的标识,他把目光定向唐斯捷,“你仍然爱着楚卿涵。”

唐斯捷耸耸肩,“是,我爱他。”把目光投向窗外,“但我也知道,他永远也不会属于我。”

目光也一同投向那蔚蓝的天空,唐斯风没有接话,这种心情也许只能永久的隐藏,隐藏在连自己也不可以看到的地方。

这简单的对话,却绕满了全部空间,凝结了许久,唐斯风便驱车前往楚卿涵的住处,希望他这里没有结果,可以在楚卿涵那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刚刚踏入,便深深体会到了满室的冷冷的嗜血之气,楚卿涵坐在常常与冥思相拥的沙发上,没有言语,却透着比以往更加强烈的气势,陆风、洪林,与鲜少会出现的龙渊,那个负责整个楚家保全的人,站立在一旁,唐斯风坐到沙发的对面,也静静的等待着。

直到龙渊听了一通电话后,才彻底改变了这种凝固,“沈先生的位置我们已经确定了。”

楚卿涵腾的一下站起身,脸庞上带着浓浓的杀气,让人心惊的气势,无法漠视,无法抗衡……

与之同时到达的还有冷林,楚卿涵连目光都不成投出,便走入手下已经‘清理’好的房子,两个市井流氓打扮的人哭哭啼啼的爬在地上,他们只是想赚点小钱,没有想过要把命也搭进去。

走入最里面,便是笑的阴森的齐桉,双膝被身后的保镖按跪在地上,却仍是一脸满足的笑容,尤其看到冷林后,那种笑容更加浓烈,“你不爱慧儿,让她那么年轻就死了,我也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话音一落,冷林已经双手抓住齐桉的衣襟,口中都是大吼的咆哮,“冥思呢,你把冥思怎么了,快说。”

“他死了,让我一刀捅进了心脏的位置。”齐桉笑的有些扭曲,“那种感觉,让人疯狂。”冷林的手松了开来,但是随之那通红的眼睛像是野兽一般,透着杀意,一拳一拳的打上齐桉,疯狂的透着悲伤与愤怒。

唐斯风站在楚卿涵的身边,十指间,都是冰冷的痕迹,心一瞬间空了下来,他想象冷林那样疯狂的宣泄着哀伤,但……他却没有那份资格。

而楚卿涵双手握紧,目光定在齐桉的身上,他的冷静告诉他,冥思一定没有死,闭上眼,静静的站在那里,果然龙渊来报在房子的后面,发现一个不易发觉的地窖,楚卿涵快速的转身向那处快步走去。

当他走下地窖,那丝丝的血腥的味道,触动了他心弦,直到看到满身是血歪倒在地上的冥思时,楚卿涵消散了全部的理智,颤抖着手,把人轻轻的纳怀中,早上出门时穿的雪白色衬衫,已经无法看到之前的洁净,而是刺目的鲜红。

看着随着一同来的医生,包扎那一处处的伤口,楚卿涵心脏的跳跃速度好像要蹦出体外,让他无法压制,带着浓烈的疼痛,好像让一把刀,生生割开那块血肉,喉结涌出一丝腥甜,大口的血水涌出,看着医生与陆风要探视的举动,楚卿涵单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不用管我。”

医生训练有素的为冥思打镇定剂,在针尖插入的一刹那,冥思微微睁开眼,楚卿涵的面容映入眼帘,让他嘴角又重新染上笑容,却透着十足的虚弱,随之陷入黑色漩涡之中。

“总裁,沈先生需要更好的医治环境。”医生把所有的急救做完之后,便转头看向那个让人畏惧的男人。

楚卿涵轻轻的把冥思抱起,宛如珍宝,又如一个会随时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小心翼翼。

而闻讯从房子赶来的冷林与唐斯风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无语,无言,他们该说什么,做什么,其实他们都是同样没有资格的人……

在医院整整住了半个月,就连拿个水杯的小事,楚卿涵也不让冥思自己动手,经历那件事之后,楚卿涵便开始成了冥思的影子,哪怕只是去厕所,楚卿涵也一定会守在门外,这种体贴虽然让日渐好起来的冥思头痛,但他知道这是楚卿涵的不安与自责,虽然他无法把因他而起的这种情绪消除,但他希望在以后的日子中,可以渐渐的消褪……

午后的阳光充足的引人发困,私立医院最好的一点便是那大大的草坪,冥思躺在楚卿涵的怀中,眯着眼,如猫般的慵懒,轻轻挪动了一下,便枕在楚卿涵的心口,缓缓入睡。

楚卿涵抬手撩动了一下冥思额前有些微长的发丝,嘴角的笑容带着安心,轻轻的把吻印在冥思那粉红的唇瓣上,微风浮起,纷飞起阳光,与这两人的幸福……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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