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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花与带子狼——by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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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鼻子里流出的温热液体让kevin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停留在吉娃娃那双大得有些过分的眼睛上。

“小贱货,”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样就想甩掉我?没这么容易。”

这是什么情况?郎斐扬了扬眉头。

虽然疑惑是必然的,但是他至少能够发现,吉娃娃嘴唇的颜色因为这一句话而顿时煞白。而郭辰也发出了惊诧的声音。

“难道你……”

意外、震惊、愤怒……这三个字里似乎还包含着其他很多难以言明的内容,郎斐正在寻思,这时手机接收器中传来了询问声,保安处的电话接通了。

这场斗殴最后并没有传到谢晖的耳朵里,第二天kevin请了一周的病假,而吉娃娃却意外地坚持照常上班。只是,瘀伤在经过一夜的酝酿后全部“发扬光大”,让他的脸花得可以和穿衣风格一较高下。

虽然昨天下午的那一架说明了吉娃娃的“揭发”并非完全是仗义执言,但晨会开始之前,郎斐终于找到了向他道谢的机会。

也许是那一架打得身心俱疲,吉娃娃就那样坐在位置上,对于郎斐的感谢置若罔闻。他既不开电脑也不玩手机,连眼皮也耷拉下来,遮住了那双大眼睛的一半(而另一半则被肿起的淤青吞没了)。

郎斐忽然觉得,这样的吉娃娃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廉价的次品娃娃,心中居然生出了一股同情,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可以把靠窗的位置给你。”

这句话终于吸引了吉娃娃的注意,但他仅仅是蔫蔫地抬起眼睛,摇了摇头。

“不,没用了。”

19

这天下午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丁宁的电声乐队将来到公司,进行面试和试唱。

为了这件事,丁宁昨天可是特地将郎斐请到自己屋里,又是挑选服装,又是检查曲目,甚至连公司里的地形图都画了出来,只差打听评委的生辰八字。而此刻,明明距离约见的下午两点还有半小时,他们几个就已经在办公室里排排坐好了。

当然,撇去紧张的部分,面试其实进行得非常顺利。除去试唱之外,丁宁所在大学的良好口碑和他们的个人素质也成了加分的因素。出于避嫌的关系,郎斐并没有参加评审,不过结果还是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初评是通过了,接下来需要的则是一个好的包装方案。

成功地包装好一位歌手并不简单,而营销一个乐队就更需要技巧和手段。郎斐知道自己一个人是难以胜任的,不过正好,他已经想到了可供选择的“队友”。

属于白天的新世界已缓缓展开,而夜晚也在发生着改变。

随着与谈将臣的“那种新关系”的结成,郎斐的私生活正在被外力重新解构。除去某些谈将臣不在城内的夜晚,每一周几乎总有一天,谈晓生或是由他雇来的保姆会前来照顾郎笑,而郎斐就会孤身前往谈将臣的别墅,或是制定的某个地方。在那里的黑暗中,谈将臣总是如饥似渴地索求着郎斐的一切,恍如回到了十年前那个被蓝花楹所环绕的山顶。

另一个方面,谈将臣也以近乎于炫耀的方式显示着自己的慷慨。每一次分别,他都会给郎斐留下一叠钱。第一次面对这叠钱的时候,郎斐拿起了一张在谈将臣的面前点了烟。但他随即明白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就算不收这些钱,自己同样早已经开始了“卖身”的生活。

用爱换取物品叫做奉献;用钱则叫买卖。

“卖身”——刺耳的称呼。

他知道那些站在高高岸上的人们,多半会大声嗤笑。在他们眼中,事情大可以变成另一种局面:颠沛流离也好、鱼死网破也好,总之以各种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住那些下不下来的面子和台阶。

而他们也不会去试图了解,自己想要交出的并非身体,期望获得的也不是金钱。

只是那个人不要,也不给。

拿着那叠被烧掉了第一张的钞票,郎斐忽然想起了曾经和小狼崽一起看过的动物节目。无论是浣熊、松鼠,还是狐狸、棕熊,一旦选择过上“大都市的生活”,都必须改变秉性,靠着垃圾桶和厨余讨生活——而这就是水泥丛林的生存法则。

如果回不去属于自己的丛林,一切就只有忍耐。

从这之后,谈将臣给的钱,郎斐再也没有拒绝过。他将它们如数收起,回家之后一笔笔地记下,存入银行中为郎笑所开的账户。

如果自己这辈子回不去了,那至少希望总有一天,长大成人的郎笑可以有自由无挂碍的未来。

当然,谈将臣为郎斐准备的远不止于金钱。就像第一夜那样,后来,他也准备了不少诸如衣服、手表、钱包等“礼物”。只是除了钱,郎斐一律不收,甚至每周的约会都坚持穿着自己那些不足百元的地摊货前来,在高级的真丝床单上留下各种颜色的线头。这也害得谈将臣每次都要尽全力撕掉那些衣服,再强迫郎斐穿一身全新的回去。

偶尔,只是偶尔。谈将臣也会询问一些关于工作和生活上的事,但是郎斐其实并不需要真正回答,因为他知道的事,谈将臣已经全知道了。

若是脱离那些宛如为了弥补“失落的青春期性冲动”而进行的撕咬与肉搏,剩下的一切也许只能用“沉闷”来形容,如一潭死水,倒影着某些幻象。

20

很快就到了第二场雪降临的时候。那个周末的夜晚,郎斐依旧是在那张铺着咖啡色丝绸床单的大床上渡过的。九点二十五分,还只是午夜的开始,以跨坐的姿势仰起头,郎斐在黑暗中听见了自己手机的声音。

“不要接。”

谈将臣出声反对,可是他已经按下了绿色按钮。

电话是丁宁打来的,背景是一片欢乐的喧闹声,因为他刚接到了来自俪天的正式签约消息。当然,这对于郎斐来说并没有任何意外,但他还是由衷地表示了自己的祝福。

“关掉!”

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郎斐感觉到一只大手正顺着自己的左腹滑动上来,想要夺下手机,于是他灵巧地侧身躲过了,并且做了一个深呼吸,很快听见了身下那人强忍住的闷哼声。

床笫之上的较量,倒是没有敌强我弱之说。

故意维持着跨坐的姿势,郎斐继续与电话那端的丁宁说着一些并没有实际意义的话语,同时刻意地开始扭动着腰腹,有节奏地收放着臀部。谈将臣的抱怨声忽然消失了。而直到电话结束,他也感觉到身体里的炽热于同时爆发,深深地射入。

随后,依旧是那双汗湿的手猛地扶住他的腰部,然后将手机狠狠地夺了过去,“劈啪”一声,摔到了远处的墙壁上。

听见塑料机壳碎裂的声音,郎斐的脸上却露出了恍然的笑容。

谈将臣的软肋,近在眼前。

俪天关于丁宁等人的包装方案很快确定了,走的是亲民草根的网络+选秀路线。将年轻的组合以普通网民的形式推出,先吸引一批中学至大学阶段的女性粉丝关注,而后报名参加选秀节目,并且顺利“脱颖而出”,炒热话题,迅速上位。这需要一个养成的过程,但好在上面对于他们似乎信心十足。

这天傍晚郎斐在小餐馆里定下了一张桌子,请乐队与公司同组的同事一起聚会。做为正式立项签约之后的头一次见面,也算是个简单的庆祝仪式。

下午五点,幼儿园已经放学。因此郎笑也被接到了餐馆。难得见到这么多人的他,显得非常高兴,发起了“人来疯”。而令郎斐史料未及的是,在这一群年轻人里,最受小狼崽欢迎的居然是吉娃娃。

“这位大姐姐好漂亮,爸爸,我可以请她做我的新娘吗?”

冷不防被眼前这个软绵绵小屁孩求了婚,吉娃娃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同桌的其他人也发出了善意的哄笑。

“小狼,那是大哥哥,不是姐姐。”

郎斐忍住笑,作出纠正:“还有,新娘不能随便叫,等你长大了再说。”

郎笑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郎斐,等他说完之后又回头看了看吉娃娃,半张着小嘴做惊讶状,仿佛依旧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时候一位同事插嘴道:“话说回来,其实小艾的确长得蛮不错的。就算和艺人们站在一起也不逊色。”

另一个人补充:“就是品位差了点,整天穿得像个大公鸡。”

“你们懂什么。”吉娃娃哼了一声,又瞪着那对大眼睛,“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他脸颊上还有淡淡的淤青没有消退,不过精神已经完全回复。刚开始,郎斐还曾经担心他会拒绝参加聚会,毕竟从上一次的冲突中,已经可以猜测出他对老板的儿子有些什么不平凡的想法。

但是,根据餐馆老板这几年来零零星星的,他儿子郭辰前后找过好几个女友,是个地地道道的直男;而更伤脑筋的是,郭辰对于同性恋者有着非常明显的敌意,吉娃娃显然是一直对他有所隐瞒,因此那天他才会发出如此惊讶的声音。

这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郎斐无意于窥探他人隐私,也就不再去细想这些事。他从包里取出一份特意包装过的纸包,拍了拍丁宁的肩膀。

“给。”

“给我的礼物?!”

丁宁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纸包,好奇地正反翻看着,甚至还举起来对着灯管照了照。

“照什么啊,拆开来不就知道了。”吉娃娃在一边冷笑。

丁宁咕嘟了一声,十分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深绿色的包装纸展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叠式样有些老旧,并且是用过的稿子和笔记本。

“这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东西,歌词和曲谱。这里最早的一首歌诞生时,我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年纪。”

郎斐顺手拿过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几行深蓝色的手写笔记就跳了出来。

“有些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上大学时我念的并不是什么中文,而是音乐学院,并且还和你一样,曾经想过要成为一位歌手。”

丁宁因为他的坦白而微微一怔,再低头去看那些字迹,在心中轻轻哼唱了开口的几句,忽然发现这就是去年他在阳台上听见的那首歌。

“你,要把这些送给我?”他心脏突然狂跳起来,“让我来演唱它们?”

“不,这是送给你们四个人的。”郎斐纠正道,“希望你们可以在它们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让它们成为更具有流行气息,真正能够被唱出来的好歌。”

”可是,”丁宁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你为什么不再唱了呢?唱歌的梦想一定还停留在你心里的某个地方,否则你也不会将这些东西保留到现在!”

“也许吧,”

郎斐因为他的话而露出苦笑。

“我四岁开始学会了唱第一支歌,那是为了博得领养人的关注;之后也是因为养父的建议与家族的资助而进入音乐学院;不过还没等我学成,我身边的人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没有了听众的剧院,还有开张的必要吗?”

“那么也许,下一次,你可以为了自己而唱。”

丁宁诚恳地直视着郎斐的双眼。

“而在此之前,我们一定会努力让你感觉到,这些曲子真正的价值。”

21

这场小餐馆里的聚会一直持续到了夜里九点钟。此后,几位年轻人满面红光地去稍远些的商业区酒吧里续摊,郎斐则抱起了已经睡着的郎笑往家里走。

深夜的老城区万籁俱寂,只有冷风偶尔吹过。郎斐用自己的围巾将小狼的脑袋包好,打横抱着,拖着左腿一点点往家里走。

老旧的公寓前,亮着几盏昏黄的路灯。灯光照亮了花坛边范围不大的一小片停车带。在几辆小排量的国产车之间,郎斐看见了那辆黑色光鲜的高档轿车。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心中一沈,重新搂紧了手上的郎笑,尽量加快脚步。

三楼的走廊还是拥挤破败的老样子,并且一片昏黑,可是郎斐很快就发现自家前的走廊上透着光,而门也是开着的

锁是很老旧的款式,所谓的“防君子不防小人”,但是由于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可偷的,郎斐一直没有舍得出钱更换。此时此刻,那把被扯坏的锁头就落在门旁的饭桌上,一旁则刺眼地摆着几张大钞。

不用转头,郎斐就已经可以确认了,这名闯入者的身份。

身穿灰黑色大衣的谈将臣就坐在展开成床的沙发上,程亮的皮鞋反射着并不怎么明亮的灯光。虽然他面无表情,但是郎斐还是能够隐约地觉察出空气里的沉闷。

“到哪里去了?”第一句话谈将臣便抛出了两个问题,“为什么不开机?”

郎斐并没有理会他,反而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转身先将小狼抱进卧室。

郎笑的“官方睡觉时间”是晚上八点半,此刻已经睡得迷迷糊糊。郎斐首先将床上的电热毯打开,随后为儿子脱掉衣服鞋袜,包入了温暖的棉被洞里。

这时候,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了一句声音。

“他长得很像我。”

郎斐的眉毛突跳了一下,好在卧室里十分昏暗,这才掩盖了表情。

“出去。”他转身对着跟进来的谈将臣小声道,“我不会从阳台上逃跑的。”

在安顿好郎笑之后,郎斐锁上了通往卧室的门,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转向这边的“战场”。

“最近公司签了几位新人,刚才就是和他们在吃饭。手机没电了,关机。”

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谈将臣也会调查个清楚明白,为了避免多事,郎斐选择了“主动坦白”。

“吃饭?”

谈将臣冷哼。

“重要得至于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的确,按照上次的约定,今晚上原本是郎斐前往谈将臣处的日子。看起来司机接不到人,而电话又打不通之后,谈将臣一定做了什么不好的联想,这才主动跑到了这里。

当然,这一切也诚非意外。郎斐并不是那种忘性很大的人,而手机也是在电池满格的状态下被故意关闭的。他当然不会去解释,因为谈将臣此刻的表现,恰恰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测。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谈将臣,宛如一位来到了农舍的暴君。狭小的客厅里几乎盛载不下他所散发出的那种专制又固执的诡异气场。

“现在,补偿我。”

他寡廉鲜耻地指着自己的胯下:“就在这里。”

“邻居会听见。”郎斐拒绝,“这里的墙壁很薄。”

“那就换公寓。”谈将臣显得毫不在乎,“或者干脆把这层楼买下来。”

郎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倒是真地向着沙发走了过去。但就在谈将臣几乎就要伸手去接的时候,他却在床边坐下,随后变戏法似地从桌下拖出了一个纸箱子。

“我还有活儿要做,或者你也可以帮忙。”

居然遭遇了拒绝,谈将臣眉心一皱正要发作,忽然间看清了纸箱子里的东西。

那都是一摞一摞用锡箔纸扎成的“立方体”,有些开口的肚子里还塞着小的“元宝”,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用途。

“做什么?”他霎时无法理解,“难道拿去卖?”

“贵人多忘事。”

郎斐说道:“明天是冬至。”

冬至,又是一年冬至。

谈将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明天要为玉节扫墓?”

“是玉节和安芝。”

郎斐纠正他,同时从箱子里取出了一叠锡箔,拍在了谈将臣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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