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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妖兽的寂寞罗曼史下——by南风和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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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博然眼中含着泪水,轻轻点头。

“你不喜欢这样吗?”

眼泪唰地流下来,依然轻轻点头。

“对不起,你讨厌我吧?”

龙博然犹豫了一下,胆怯地不敢动。龙山然用毛毯裹住他,把他放到床上,低头亲吻他的头发,非常怜爱,像是亲吻自己的孩子,像是亲吻自己。

晚上气温低,龙宅房间的气温也很低,暖气被切断了,龙山然简直热爱这种严寒,尽管他自己也被冻得发抖,可是越是冷,他越兴奋,两只眼睛在冷风中发出炽热的光芒。

他喜欢一个人整夜坐在书房,用炽热的眼神望着四周,大脑出于游离状态,这时他吞噬过的冤鬼会从意识深处爬出来,用怨毒的仇恨的声音诅咒这个世界,他喜欢这种感觉,当意识被怨恨、恶毒、诅咒撕裂的时候,他能感到一种灭顶的快感。

龙山然在书房自娱自乐时,两个孩子就凄惨了,他们窝在二楼最大的房间,豪华的床上堆满了床褥毛毯,两个人在层层被褥中抱成一团。

龙博然成了惊弓之鸟,反复问韩安灵:“门锁严了吗?他会不会闯进来?”

韩安灵也缩成一团,扒开被子看了一眼,低声说:“锁严了,我用柜子顶住门了,他进不来。”

龙博然抽泣一声,脸埋进韩安灵纤细的脖颈处,小声啜泣。韩安灵也有些无措,想了想,侧身抱住他,像爸爸哄自己那样,一下一下拍着龙博然的后背。

“疼吗?”韩安灵手一寸寸下移,摸到他的腰椎。

龙博然哭得万分伤心,在韩安灵耳边悲愤地说:“疼死啦。”

韩安灵沉默半晌,小心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带你出去。”

54.他的心事

龙山然并不擅长经商,或者说根本一窍不通,他很快联系到自己的律师,把自己持有的龙家股份套现,准备带着巨额财产做寓公。虽然这件举动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但他自己的钱财还是能自己做主的。龙家其他三个弟妹得到了自己该有财产,心满意足,偶然问起自己五弟的下落。律师则说龙博然未满十八岁,龙山然已经在法律上成为他的监护人。其他几人十分羡慕嫉妒,不知道吃货一样的龙博然为何能得到老大青睐。

龙山然处理完毕财产纠纷,十分心满意足,这天他开车回到自己别墅,盘算着回去和两个少年玩闹一番。龙宅是他的地狱,他的乐园。

夕阳西下,半边天被染的火红一片。他停下车,在自家门口看到了一幅奇妙的景象。

华丽复古的龙家大门前停了一辆漆黑的轿车,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车前盖上,身后是天地交接的暮色。男人抽着烟,蓝色的烟雾在修长的手指间缭绕,夕阳的余晖照着他英俊的侧脸。

龙山然下意识地想逃走,他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韩孤渊已经踩灭了烟,快步走过来,大手一伸:“龙先生。”

龙山然勉强走过去,他身材也很高大,但是在韩孤渊面前,他无端成了一个小学生,有些瑟缩地伸手:“韩……先生,有事吗?”

韩孤渊的手温暖干燥,十分有力。这让龙山然鼻子一酸,几乎哭出来。

他恨他、怕他、敬他、爱他。

他憎恨自己的父亲,骨子里却仰慕他,依赖他,梦想着能够成为父亲那样的人。但是韩孤渊却从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他有时甚至用心理学上的论述安慰自己:每个父亲的内心深处,不是都有想把儿子杀掉的欲望吗?

龙山然内心波涛汹涌,韩孤渊却只抱着一个目的而来。

龙山然冲他抱歉一笑:“宅子里电路正在修整,没法进去,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韩孤渊想了想,指着眼前一条通往落日的柏油路说:“边走边聊吧。”

两人在路上边走边轻声聊天,清凉的风从远处的山岗吹下来。龙山然忽然觉得这情景似乎在梦里出现过,他多少次希望自己能和高大的父亲并肩而行,在两边都是金黄色花朵的路上,用诗歌一样优美的语言谈论着人生哲学。

可惜他们谈的不是人生哲学,而是一个人,龙山然脸上是温和愧疚的表情,声音也带着遗憾:“我弟弟前几天就出国留学了,没有和安灵再联系过,我也一直没见到过他,真是很抱歉,没帮上忙。”

韩孤渊眼神黯淡下来,勉强地他说声打扰了。

两人在龙家门口道别,韩孤渊一直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派头,直到他进了车里之后。他呆愣片刻,崩溃似地一拳头砸向方向盘,韩安灵失踪了,他的世界也坍塌了。

他从外地回来,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活泼粘人的孩子无声无息地消失。顾朝暮也人间蒸发,初五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他发疯似地找遍了所有熟识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初五听到韩安灵失踪后,也是没有头绪,报警之后,两人通过各种渠道找人,始终没有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下午把这文的大纲写出来了,不出意外的话是HE,而且各种温馨治愈。

龙山然精神上很扭曲很天然,其实我很喜欢他,也很愿意为他拆所有CP,如果他心里有爱的话。

55.打压

龙山然在漆黑的夜色中目送韩孤渊离去,旷野的风吹过他的头发衣裳,他无声地冷笑,白森森的牙齿泛着冷光。

别墅一片黑暗,客厅里点着一支蜡烛,微弱的灯光下,沙发上有两个瘦小的身影抱成一团,龙博然把脑袋凑到韩安灵胸口,两个人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

外面的铁门传来哗啦哗啦声音,最后龙山然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桌上的烛光一阵摇晃,客厅里安谧的气氛顿时被打乱。

看到龙山然大步走过来,龙博然下意识地躲到韩安灵后面,韩安灵也有些瑟缩,低下头不看他,小声说:“龙先生,回来了?”

龙山然翘起嘴角一笑,坐在沙发上,顺势把韩安灵搂在怀里,低下头,薄薄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刚才我在门口遇到个熟人,他在找你呢。”

韩安灵僵了一下,睁大眼睛看他。

龙山然笑着靠在沙发上,从怀里掏出烟盒,咬出一根香烟出来,很享受地看着男孩的表情:“对,就是爸爸,他在门口等了很久,爸爸找不到你,看起来很着急呢,他一定想不到你和他只有一墙之隔……”

韩安灵猛然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扑到沙发后面的窗口,外面是苍茫的夜色,四周一片死寂。韩安灵怔怔地望着外面,眼泪倏然落下来,他捂着嘴巴,绝望又凄楚地喊了声:“爸爸啊……”

身后龙山然笑的快乐又放肆,眼里带着兴奋又仇恨的光,他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韩安灵身后,弯下腰伏在他耳边低语:“真可怜,不过,小家伙,你现在没有爸爸了,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见到他……”

话没说完,衣领被抓住,龙山然脸上挨了狠狠一耳光,韩安灵恶狠狠地瞪着他,抓起窗边的花瓶,朝龙山然头上砸去。

花瓶里的花早已干枯,里面只有一点水,龙山然头上挨了一下,瓷片和水淋淋沥沥地泼了满头满脸。博然站得很远,被两人的打斗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龙山然被打得十分快意,英俊的脸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暗,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他很轻松地反剪了韩安灵的双手,并重重地压在地上,膝盖顶在男孩的腰上,他转头对瑟瑟发抖的龙博然吩咐:“博然,去把柜子里的尼龙绳拿过来。”

龙博然背靠着墙壁,全身藏在阴影里,满眼含着泪水,颤抖着乞求:“大哥……”

韩安灵跪趴在地上,侧着脸望着他,眼睛黑而深邃,脸色平静。

龙博然捂着脸,几乎感觉到撕裂般的痛苦,他远远地跪下来,满脸泪痕地乞求:“大哥,求你,不要打安灵了,他刚才不是有意的,”龙山然无动于衷,他又望着韩安灵,语气急切地说:“安灵,你跟大哥道个歉吧,要不然他会打你的。”韩安灵望着他,眼神平静到冷漠。

龙博然哭着把绳子丢过来,龙山然很满意地把韩安灵绑起来,他从腰间抽出皮带,别人拿皮带抽人是握着皮带扣抽,而他则是专用沉重的铜皮带扣抽,金属抽打在脸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韩安灵蜷缩着没躲过去,惨叫一声,半张脸像是剥了一层皮一样鲜血淋漓,耳朵里也流出一丝血。

龙山然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犹豫了一下,弯腰抬起他的下巴,低声问:“还耍不耍横了,嗯?”

韩安灵一直被韩孤渊宠着长大的,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苦,紧闭的双眼落下一大颗泪水,他颤巍巍吐出一个字:“疼……”就晕了过去。

韩安灵痛晕之后,很快又清醒过来,还没睁眼,感到脸上一阵阵凉意和抚摸。他茫然地睁开眼睛,低声唤道:“博然。”没想到眼前赫然是笑模笑样的龙山然。

龙山然手里拿着红药水和棉签,一只手挥舞着过来,韩安灵下意识捂住脸。龙山然有些讪讪地给他看手里的棉签,很无辜地解释:“我不打你了。”

韩安灵对龙山然彻底害怕了,这个人前一秒还谈笑风生,后一秒也许就会跳起来咬人。

龙山然把韩安灵抱到床上,很细致地往他脸上涂药水,还鼓着嘴轻轻吹着伤口。韩安灵脸上的肉都打裂了,耳朵也有些裂开。龙山然看着看着,心里忽然心疼地要死,英挺的眉毛皱起来,眼睛里含着一点泪水,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韩安灵把头埋在枕头里,一言不发。他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这些道歉和好意是对自己的。实际上,龙山然在每次行凶后都会歉疚又自责地忏悔,这似乎是他很乐意玩的一场游戏。

龙山然很细致地涂完了药水,俯身在韩安灵头发上亲了一口,含笑道:“小花猫。”

韩安灵半张脸又红又肿,药水五彩斑斓,自然当得起小花猫这个称号。此时夜已深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龙山然,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低声问:“博然呢?”

龙山然半跪在床上,手指灵巧地在韩安灵腰间摸索一番,很快褪掉他的长裤,露出光裸细长的腿。抬头一笑,他低声说:“需要我把他叫过来吗?”

韩安灵攥紧拳头,目光直直盯着他,半晌,才道:“不要。”

龙山然低头亲吻他的腿根,少年细白的皮肤上带着温润的芬芳。他伸出舌尖舔弄许久,少年的性器皱巴巴缩成一团,像个沉睡的雏鸟。他抬起身体面对面望着韩安灵:“怕我?”

韩安灵双腿绷直,双眼紧闭,虚弱地回答:“怕。”

龙山然嘿嘿冷笑起来,指尖从少年的腿根慢慢上滑,最后停留在胸口,忽然狠狠掐了一下乳尖。韩安灵猝不及防,惊叫起来。

“他也这样掐过你吗?”龙山然专注地望着他,眼中是炽热的光芒。

韩安灵睁开眼睛望着他,嘴角慢慢浮出嘲讽的笑:“是的,变态,你似乎兴奋了呢。”

说完这句话韩安灵就后悔了,他不该激怒龙山然。龙山然有时就像孩子,一旦被说中心事就会恼羞成怒,这怒气自然发泄到韩安灵身上。

龙山然恶狠狠地发泄完怒气,望着下身鲜血淋漓的韩安灵,他鄙夷地说:“你在床上真是个哑巴,博然还知道喊疼呢。”

韩安灵脸色青白,满头冷汗,已经是半昏迷状态。

56.娴静冬日

寒冷的冬天,外面北风凛冽,而龙宅里,龙山然的心情就是两个孩子的天气。他若是心情愉快,会像一个可爱的兄长一样抱着两个孩子玩闹,他若心情糟糕,必定会有人见血了。

龙宅电闸被切断,暖气阀门也关闭,龙山然乐在其中,但两个少年身体虚弱,绝对熬不过去。龙山然丢给他们一串储藏室的钥匙,要他们自力更生。

那是个食物储藏室,里面摆放了满满的肉类蔬菜。两个孩子大开眼界,韩安灵当场抓起一个白生生的大虾仁塞进嘴里。龙博然没有吃生肉的癖好,对着众多肉食还有些难以下嘴。

龙宅厨房废弃很久,已经没法用,何况两人都是从小不进厨房的人,即使有厨房也不知道怎么操作。

两人找来一个废弃的铜盆放到客厅,又从书房找来许多书籍点燃,放进盆里。火苗蹭蹭窜起来,纸片翻腾着跳起来。两人抱膝坐在地毯上,第一次感受到温暖,快乐极了。

龙博然双手拢在火苗上,小脸在火光下闪闪发光:“安灵,我们怎么早没有想到呢?”

韩安灵勉强一笑,脸上的伤还没好,他不敢做太大动作。

龙博然看了他一眼,笑容渐渐消退,微微低头,几颗泪水滴落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安灵,我是废物。”龙博然低声说。

韩安灵瞄了他一眼,又把几本书填进火堆里。点头赞同道:“是。”他抬手揉揉龙博然的头发,柔声说:“小废物,去把仓库的鱼片拿过来烤一下。”

龙博然果然欢快地跑过去,过了一会儿拎着几串鱼肉牛肉跑过来,欢喜地说:“可以这样烤着吃吗?太好啦。”

韩安灵结果一串牛肉,手拂过穿牛肉的铁钎,坚硬冰冷。他一时心跳如鼓,一手攥住一端,狠狠往地板上一扎,地毯毫发无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没什么力气了。

龙博然疑惑地望着他,同时把烤好的牛肉递给他。韩安灵摇头,他其实更喜欢带着血腥味的生肉。抓着铁钎朝龙博然示范一下,他作势往自己脖子上捅了一下,龙博然当即有些害怕,险些丢掉手中的牛肉。

韩安灵拍拍他的手,把所有的铁钎藏到地毯下面。低声说:“博然,你不是废物,你能救我出去的对吧?”

人脖子上的皮肉柔软脆弱,只要铁签足够锋利,再加上一点力气就能致人于死地。

龙博然天性单纯,绝对不会有弑兄的勇气和狠心,韩安灵也不好逼得太紧,看他唯诺害怕的样子,只好暂时作罢。

龙山然晚上回来,看到屋里乌烟瘴气,满地狼藉。先把两人痛揍了一顿,然后也从书房搬来一堆书,很快乐地点燃,同时对两个男孩招手:“傻小子,快过来呀。”

龙家书房很大,图书上万册,尽管如此也架不住三个人没日没夜地祸害。几天之后,只剩下几本硬壳的古老藏书了,因为年代古老,纸张发黄,扔进火里也很难烧起来。

龙博然从衣柜里拖出一堆毛茸茸的衣服,刚点燃就发出呛人的臭味。韩安灵捂着鼻子踩灭了,问道:“这什么啊?”

龙博然托着下巴说:“这是女士披肩,皮草的,好几万呢。”

两人最后从角落里拖出几张古老的家具,龙博然费尽力气拆解,然后把大块的凳子腿扔进去,那木料沉重光滑,扔进火里慢慢点燃,空气里弥漫起难以言说的美妙香味。

两个人对这堆柴禾十分赞叹,浑然不知丢进去的是和黄金一样贵重的檀香木。

冬天将要过完,天气依然寒冷干燥,一点雪花都没有。龙博然和韩安灵白天就守在火炉旁取暖,仿佛是没有知觉的小猫,无知又快乐。

龙博然望着窗外阴冷的天气,很惋惜地说:“今年冬天没有雪呢。”

韩安灵低着头扒拉火盆里的木炭,他的头发已经长得有些长,刘海盖住眉毛了。两个人在这里多久了呢?好像是从深秋时候就在这里,现在已经快春天了。

仓库里的食物有限,而且全是肉食。一冬天下来,两个人营养严重不均衡,面黄肌瘦,已经瘦得皮包骨了。韩安灵还好点,龙博然脸色蜡黄,眼圈发黑,手脚已经有浮肿的迹象了。

韩安灵揉捏着龙博然冰冷的手脚,肿的几乎透明,一按一个坑。龙博然随着他的按摩,脸上的汗珠掉得更加厉害,喘息着说:“疼,别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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