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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妖兽的寂寞罗曼史下——by南风和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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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并不算大,不过还是有离得近的人很惊讶地望着他,然后注视着不远处的初五。

初五是个不怕丢脸的,很无所谓的摊手,风度翩翩地说:“就是因为你在,才只能眉目传情嘛。”

顾朝暮气得恨不能当场揍他一顿,不过初五战斗力并不弱,两人当街动武说不定会喋血街头。他不舍得当真打初五,初五对他可不留情面,反正打不死嘛。

两人气呼呼地走着,顾朝暮龙行虎步,十分威猛,初五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凛冽的气质早没有了,倒像是个惹家长生气的小学生。

“唉,当初傻小子还热烈追求过我呢。”两人坐在广场上,初五望着远处的云朵,很感慨地说,

顾朝暮抱着肩膀,冷哼一声。

初五靠在他肩膀上,依然有些心猿意马:“当初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居然没有答应他,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柳下惠,便宜了那个老男人。”

顾朝暮一脸冷傲,心脏早碎了一地,在清风徐徐的广场依偎着自己的爱人,听爱人意淫自己的兄弟,真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他单手能掐断活人的脖子,你以为你能压住他。”顾朝暮忍无可忍地泼冷水。

初五很不屑道:“还不是被韩孤渊调教得跟小猫咪似地,哼,我这么玉树临风似地人物,还摆不平一个小男孩吗?”

顾朝暮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说道:“其实也不是调教有方,他们的关系天生就很深厚,密不可分。”

初五疑惑地望着他:“天生?”

顾朝暮耐心解释道:“我们这些远古时代的魂魄,第一次重生为人的时候,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人类当成自己最亲密最依赖的人,这种感情很深刻,直到这个人类死后才能慢慢消失,所以,”他懒懒地总结道:“如果你想勾引傻小子,等韩孤渊死后也许会得手。”

“这样啊,”初五并没有太大遗憾,他对韩安灵不过是好色之徒对美人的垂涎之意,即使不能到手,无非在心里默默意淫罢了。初五脑子千回百转地运转一番,目光落在顾朝暮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大哥,你第一次成为人类,见到的是谁啊?”

顾朝暮目光陷入沉思,然后不自在地一挥手:“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谁记得啊。”

“你刚刚还说很深刻的,怎么会忘记呢?说说嘛。”初五两眼放光地望着他。

顾朝暮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扭过头:“你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初五放低声音,语气柔和深情:“我们既然是爱人,就要加深彼此的了解,我想多了解你一些嘛。”

顾朝暮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受他的哄骗:“才怪,你是为了满足你的八卦欲吧,我才不会告诉你。”

初五被他看破,十分懊恼,无可奈何地说:“小人之心。”

即使一枚高大威猛的彪形大汉,也是由一粒鲜嫩多汁的青葱正太进化过来的。顾朝暮能成为一位豪迈不羁的天然渣攻,其成长经历一定十分诡异有趣,不过顾大哥口风甚严,他的成长史大概要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了。

62.不要怕我

韩安灵从医院到家的路上,仿佛十分畏光畏风,一只手一直紧紧攥着韩孤渊的衣角,直到踏上家里的地板,才轻轻呼了一口气。

他很欢快地在家里转了一圈,地板上不断传来“咚咚”的响声。然后是惊呼“爸爸,文竹死掉啦”“爸爸,蝴蝶兰枯死了”

韩安灵在屋里跑来跑去,细数着家中的变化。

韩孤渊脸上带着笑容,坐在沙发上,满心都是花开的声音,觉得整个世界在男孩的叫声中重新苏醒,春暖花开了。

两人中午从饭店叫了几样菜上来,下午就缠缠绵绵地在书房说话。韩孤渊倒有心把韩安灵拐到床上,可是韩安灵一直活泼得像只鱼,亲一口都要摇头摆尾地推开。

下午的阳光从窗口倾斜下来,书房里温度有些高,韩孤渊坐在皮椅上,韩安灵坐在他膝盖上,两人笑嘻嘻地说了一会儿话,全是谈论新鲜有趣好玩的东西。韩安灵闭口不提自己被囚禁后发生的事,他不提,韩孤渊也不说,气氛倒也甜蜜融洽。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微弱,韩安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韩孤渊胸口,眼皮颤巍巍合上了。

韩孤渊看他困了,也不说话,拿出一张报纸慢慢阅读,等着怀里的人睡熟。韩安灵熟睡的样子十分乖巧可爱,乌压压的睫毛垂下来,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阵阴影,嘴唇微微嘟着,简直有点诱人犯罪的味道。

韩孤渊读完了一页报纸,低头看了他一眼,就挪不动视线了。他是性欲很强的男人,韩安灵不在的时间里,他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现在小情人回来了,香香软软缩在他怀里,他要是还能斯斯文文地坐怀不乱可就成王八蛋了。

韩孤渊揽紧他的腰,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粗暴地舔吮,舌头伸进湿软的口腔,肆意侵犯,另一只手滑进他衣服里,很有技巧地抚摸胸前的凸起。

韩安灵在睡梦中被打扰,很烦恼地挣扎几下,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随即从男人的腿上滑下来,蹲在地上,下意识地拉开男人的裤子拉链,张嘴欲含上去。

然后,他的意识猛然清醒,手顿时僵住,一个炸雷在脑中响起!这不是龙山然的书房,这是爸爸的书房。眼前的男人不是龙山然,是爸爸。

韩安灵脸色灰白地抬起头,嘴唇抖动了几下,满眼泪水,难堪窘迫地说不出话。

韩孤渊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隐约猜到他遭遇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他把浑身冰冷的男孩拉到怀里,轻声安抚:“没事了,你在爸爸身边……”

韩安灵僵硬地靠在他怀里,半晌才伸手搂住他。

两人的气氛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确切地说韩安灵的情绪有了一点变化。小男孩强颜欢笑的技术并不高明,韩孤渊看到他僵硬的笑容又生气又心疼。

韩安灵变得胆怯敏感、心事重重,韩孤渊小心翼翼胆战心惊,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相处。

晚上,韩安灵披着浴袍,状似很自然地回到卧室。韩孤渊瞟见了,叫住他,抬手指向自己的房间:“咱们的卧室在这呢。”

韩安灵停在原地,支支吾吾半晌,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手指缠绕着浴袍下摆一根松开的线。

“你第一天回家,难道不想和我一起睡吗?”韩孤渊走到他面前,柔声说:“我有很多话和你说呢。”

韩安灵低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上滴下一颗水珠,他用蚊子似地声音乞求道:“让我一个人睡吧。”

韩孤渊半蹲下来,仰起脸看他,语气万分温柔讨好:“不要怕我,你不愿意的话,我就不碰你,”他捧住韩安灵的脸,很正经地说:“我只想亲亲你的小手,小脚,小屁股,还有小鸡鸡,好不好?”

韩安灵噗嗤一声笑了,随即身体一轻,被韩孤渊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韩孤渊言出必行,像舔一颗满身汁液的水果一样,把韩安灵全身亲吻爱抚了个遍。韩安灵果然像个糖人,被舔的软绵绵瘫软在床上,几乎化成水,性器像一枚熟透的浆果,饱含汁液,略略爱抚就溢出甜美浓郁的汁水。

韩安灵如坠云雾,眼光迷离湿润,在高潮的余韵中痴痴地望着韩孤渊,韩孤渊伺候男孩一场,然后在自己胯下忙活一阵,最后射了满手淋漓的白浊。

他跳下床,准备到卫生间清洗一下,不经意看到韩安灵的目光,于是坏笑着把手中的东西作势往男孩脸上抹,低声说:“你要不要吃一点?”

韩安灵没躲,他也没真往上抹,而是很怜惜地亲了男孩一下,然后去卫生间清洗,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一脸愉悦地上床睡觉。

灯一关,卧室里一片黑暗,韩孤渊把韩安灵揽在怀里,轻声说:“舒服了吗?睡觉吧。”说完他自己很快睡着了,半年来第一个安稳的觉,他很满足,很快乐。

韩安灵听着身边均匀的呼吸声,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熟睡男人,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男孩的眼睛很大很亮,仿佛要落下泪来。

63.训子

韩安灵的腿伤愈合十分缓慢,炎热的夏季,他每日坐在家中,吹着空调喝着冷饮看画册,十分惬意。

韩孤渊起初也没觉得不妥,后来时间久了觉得自家儿子快成一个避世隐居的陶渊明了。并且这孩子文静沉默得很,既不上网也不看电视,连报纸都不翻,似乎对外面世界毫无兴趣,平日看几本人物风景画册,有时候对着一株植物都能发呆半天,和以前活泼好动的韩安灵稍有不同。

韩孤渊临睡前读了一会儿心理学方面的书,他学问不高,看了半天只觉得头脑凌乱,被里面的各种名词弄糊涂了。正在茫然的时候,韩安灵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跑进来,钻进被窝,然后冲他笑得天真又无邪:“爸爸,快睡觉呀。”

韩孤渊叹口气,放下书本,挺直腰板坐在床头,打算和儿子做一番严肃的长谈。

“宝贝儿啊,明天要不要出去玩?我们去山上坐缆车好不好?”

韩安灵在被窝里扑腾一番,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后,睡袍从被窝里扔出来。韩安灵只穿着小短裤,沿着韩孤渊的小腿爬上来,笑模笑样地望着他,声音已经娇滴滴了:“爸爸,快关灯睡觉嘛。”

韩孤渊低头望着他,小孩眉眼含春,嘴唇粉嘟嘟,骚得十分可爱。韩孤渊收起了长篇大论,心想,床上真不是个说正经事情的地方。

电灯一关,房间一片黑暗,韩安灵把热烘烘的身体钻进爸爸怀里,赤裸的小腿搭在他腰上,无意识地撩拨。

韩孤渊在黑暗中苦笑一声,内心十分煎熬。他偶然逗弄了韩安灵一两次,却没想到小孩被摸上瘾了,每晚必须被摸得全身虚软气喘吁吁才行。若是哪天他忘记了,韩安灵必定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不消停。

这小混蛋,他以为我是石头人哪。韩孤渊无声地叹息,然后背对他,义正言辞地说:“好好睡觉。”

韩安灵是每晚被摸舒服了才睡着的,此时被拒绝后气得抓耳挠腮,欺身爬到韩孤渊身上,他攥住韩孤渊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拉,简直有点像强奸民女的恶少一样。

韩孤渊被他猴急的样子逗笑了,低声问:“只准摸吗?”

韩安灵松开他的手,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吻一下,可怜兮兮地嗯了一声。

韩孤渊托住他的脑袋,加深这个亲吻,一双手熟练地在韩安灵温热柔嫩的身体上爱抚起来。他技巧高明,动作温柔又情色,略略放出一点手段来就能让韩安灵招架不住,像个柔软的泥人似地任凭他捏弄揉搓。

韩安灵舒服得紧紧缠住韩孤渊,脚趾都蜷曲起来,气喘吁吁地凑到韩孤渊耳边,他口中呼出香软的气息:“嗯……爸爸……你弄得我好舒服。”

韩孤渊手指不轻不重地揉搓着他,撩拨着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区,不急不缓,像爱抚一朵柔嫩的鲜花一样。他的动作渐渐停下来时,韩安灵已经乖巧地凑到他胸前里,气息平稳,从愉悦中直接进入梦乡了。

盛夏傍晚,韩孤渊下班回家时,看到小区的少年在玩滑板,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头发五颜六色,身上穿着奇怪图案的T恤,流里流气,朝气蓬勃,看起来并不惹人厌,反而会生出“年轻真好”这种感慨。

韩孤渊看了几眼,想到家中那个暮气沉沉的小老头,只觉得很无奈很头疼,心念一动,驱车到体育用品店买了个看起来很潮的滑板。印象中韩安灵爱好广泛,活泼好动,现在虽然有点萎靡,但只要慢慢开导,说不定会重新开朗起来。

韩孤渊回到家时,天已擦黑,屋里昏暗一片。他打开灯,看到沙发上躺着韩安灵,瘦瘦小小的一团。他心里不由一阵怜爱,连脚步也放轻了。韩孤渊慢慢走过去,扯起旁边的毛毯准备给他盖上,抬眼看了韩安灵一样,心里不禁打了个哆嗦。

韩安灵睁大双眼,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眼珠黑而空洞,像个很漂亮的仿真娃娃。

韩孤渊屏住呼吸,直直看着他,足有一分多钟,韩安灵眼睛一眨不眨,只有胸口间的起伏表明他还是个活人。韩孤渊手里的毯子滑落在地上,他慢慢走进厨房,若无其事地准备晚饭。

韩安灵这种状况,不是一两次了,他身上有一些细微的异常之处,长时间地发呆、做恶梦、并且非常胆怯,稍微大一点的响动都能把他吓住。韩孤渊偷偷问过精神科的医生,医生说是受刺激之后的创伤,可以找心理医生做一下心理干预。韩孤渊曾经试探过让儿子看心理医生,韩安灵当时吃了一惊,眼泪汪汪地哀求,死活不愿去。韩孤渊心里一软,也没再强求。

心事重重地做好了晚饭,韩安灵茫然地望着他,揉着干涩的眼睛,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孤渊不答话,而是指着地上的滑板,温和地建议他可以找楼下的男孩们一块玩。

韩安灵随口敷衍了几句,看都没看一眼。

韩孤渊决定和儿子认真严肃地谈一次,吃罢晚饭,他把韩安灵按坐在沙发上,两人相对而坐,膝盖相距一尺,气氛温和庄重,韩孤渊找到和属下谈心的感觉了。

“安灵啊,你多久没出过门了?”韩孤渊语气温和严厉,是个亲厚的长者派头:“男孩子嘛,要顽劣淘气一点才好,多跑跑跳跳,多交些朋友,这样等你长大了……”

韩安灵猴子似地在沙发上扭来扭去,跃跃欲试地想扑到韩孤渊怀里,鼻子里嗯了一声,拖长声音说:“好……”

韩孤渊一手指着他,语气严厉一些:“你坐好,不要乱扭,把手放到腿上,韩安灵!”

韩安灵被他一喊,老实了一点,垂着头,两只手抠沙发上的小洞,慢吞吞地说:“爸爸,我身体很好,你不用操心……”

韩孤渊目光柔和了一点,声音也放轻了:“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出去玩吗,可以找你那些朋友嘛,我记得有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叫博然,好像出国了是吗?”

韩安灵盯着自己的两只手,过了半晌才点头,嗯了一声。

韩孤渊沉默地看着他,最后有些无奈地苦笑:“你看,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可是你似乎什么都不想和我说。”他起身挪到韩安灵身边坐下,温柔地摸着韩安灵柔软的头发:“我比你年纪大很多,我们之间很多事情都无法交流,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圈,朋友圈,这样我们才能平等地相处,对不对?”

韩安灵把腿一伸,低着头哼唧:“不,我只要你。”瞄了韩孤渊一眼,忽然蹲下来,温顺地趴在韩孤渊膝盖上,大眼睛里闪着痴迷爱恋的光芒:“爸爸,别逼我了,我是你的,我只要你……”他把脸温柔地蹭在韩孤渊膝盖上,薄薄的西裤透着温热的体温。韩安灵的智商和行为全退化成了一只小动物,可怜可爱,孤苦无依。

韩孤渊端坐在沙发上,稳如磐石,心里则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头脑在波涛中不断回想着:天,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无条件地臣服于我,他说他是我的!韩孤渊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要腾云驾雾了。

“不行,”韩孤渊胸口气血翻涌,脸上越发沉稳严肃,他语重心长地教训儿子:“你能依赖爸爸多少年呢,如果有一天爸爸死掉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怎么活下去?”

韩安灵双手支着下巴,仰脸望着他,很坦率地说:“大哥说他养我。”

韩孤渊差点岔过气去,痛心疾首地望着他,训斥道:“你是个男子汉,怎么跟个小白脸似地?”

“唔,”韩安灵坐在地上,抱住韩孤渊一条腿,轻轻挠着他的小腿肚:“大哥说我要过几百年才能成年呢,小孩子应该由家长养着嘛,再说大哥现在也是被小五养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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