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孤渊的手在男孩光滑的腿上流连一会儿,又慢慢滑向股间,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按压紧致的后庭,又灵巧地撩拨前方的性器。
“别……爸爸……”韩安灵身体一僵,立刻挣扎着推开他,声音里隐隐带着害怕:“不要……”
韩孤渊紧紧揽住男孩的腰肢,急促地舔吮他的耳垂脖颈,含糊不清地说:“要。”
男孩颤巍巍地挣扎片刻,最后欠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润滑剂赛到男人怀里。他把脸埋进男人颈窝,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地乞求:“弄……弄湿一点,可疼啦……”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随即把韩安灵压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吻着男孩嫣红的嘴唇,一只手温柔地做着扩张,一边仔细地观察男孩的神情。
韩孤渊把湿淋淋的中指慢慢插进去,望着紧闭双眼,皱眉的男孩,低声问:“疼?”
“唔……不……”韩安灵一只手捂着脸,两条小腿微微曲起,又伸直,难耐地蹭着床单。
“嗯?”韩孤渊把手指退出来,又插入更深一点:“不疼?”
“啊……不……”男孩轻轻呻吟,把害羞通红的脸埋进枕头,纤细的腰微微抬起,无意识地迎合男人的动作。
韩孤渊两眼喷火,气喘如牛,然而还是控制着力道,小心谨慎地做了一场,终于没有让男孩喊疼。
云雨过后,韩孤渊抱着男孩洗澡。男孩紧闭双眼,脸上潮红,软绵绵地靠在男人怀里。
韩孤渊用一条干燥柔软的毛毯裹住男孩,轻轻放到床上,俯身亲吻他的额头,低声说:“睡吧,爸爸在这儿。”
韩安灵闭着眼睛,两只手抬起来搂着男人的脖子,梦呓一样哼哼。
“怎么?不舒服?”韩孤渊躺在他身边,把男孩搂进怀里。
男孩微微睁开眼睛,脸上红潮褪尽,苍白的小脸上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睫毛在灯光下颤巍巍的,他嘟着嘴小声说:“你没用那个……”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才说:“橡胶套套。”
“哦,”韩孤渊把他的手塞进毛毯,认真地问:“不喜欢这样?”
男孩摇摇毛茸茸的脑袋,脸重新红起来,额头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小声抱怨了一句。
“什么?”韩孤渊失笑,捧着男孩的脸,饶有兴致地问。
韩安灵低垂着头,支吾着小声说:“很……烫,很深,不好洗……”话没说完,头顶传来男人不怀好意的轻笑,男孩立刻生气地转过身不理他。
43.大戏开幕
龙山然站在自己卧室的窗台,清晨的阳光铺面而来,他身材挺拔,宽肩窄臀,一双腿修长笔直,浓重的眉毛下一双寒星一样的眼睛,英挺的鼻子,薄薄的紧抿的嘴唇。一袭暗金色的睡袍让他看起来犹如中世纪年轻的国王一样。
他已经很适应现在的身份,曾经是一个狡诈的以吃同类魂魄为生的野鬼,如今扮演一个大少爷,自然不会很难。只是他以前身材瘦小,现在对这具高大的身体有些难以驾驭。
龙老夫人披着金色条纹的睡袍,一张脸因为没有化妆而显得苍白松软,卷曲金黄的头发乱蓬蓬堆在头上,发根因为没来得及染已经显出白色。她站在一楼指挥佣人把早饭准备好,然后亲自去二楼叫醒儿子。
“龙龙,”龙老夫人打开门,一手搭在门把上,慈爱地望着儿子的背影:“来吃饭了。”
“哦,”龙山然扭头答应,冲母亲一笑。
龙老夫人瞬间脸色灰白,犹如被冰水浇了一遍。
龙山然身体背对着房门,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直直地面对她,脸上带着微笑,以一种诡异惊悚的姿势望着她。
“啊——”二楼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尖叫,随后是踉跄慌乱的脚步声,几个佣人惊疑不定地准备上楼看,就见伴随着女人的惊叫,一个庞大的身躯从楼梯上骨碌碌滚下来,随即停在地板上不动了。
楼下的佣人认出那是老夫人,立刻惊叫着四处奔走。
楼上再次传来脚步声,龙少爷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先是快步走到老夫人身边查看一番,随后呵斥住乱喊乱叫的佣人。对正准备打电话的一个人摆摆手,他用哀伤的语气说:“不用叫医生了,妈去世了。”
一辆银灰色的车缓缓在一条胡同穿行,这里是旧城区,四周很多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口两块青石板,旁边几株夹竹桃与月季。几个穿着上年纪的老人牵着自己的孙儿,坐在门口晒太阳。穿着小老虎衣服的孩子对着崭新的轿车撅着嘴吐泡泡。
顾朝暮慢慢打着方向盘,身旁的初五身体僵硬,一双手放在膝盖上抖得厉害。顾朝暮伸手攥住他冰冷颤抖的手,安抚道:“别紧张,到时候我跟伯母说几句好话,要是她打你,大不了下次再来。”
初五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眼睛望着前方,低声嗯了一下。
车子停在一幢普通的四合院门口,大门敞开着,阳光洒在门口的道路上,几株月季花在料峭的寒风中开着粉红粉白的花朵。月季花下的青石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穿着厚厚的棉衣,神态安详,怀里半搂着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男孩穿着可爱的兔子装,脑袋上是粉红的绒毛耳朵,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袋,嘟着嘴认真地把里面的果冻掏出来,依依不舍地递给妇人一个,小声说:“奶奶一颗,其余的都是我的。”说着把塑料袋揣进怀里,狡黠兴奋地笑。
车里的两人静静看了一会儿,顾朝暮犹豫着问:“小五,你不是独生子吗?”
初五脸色苍白,大眼睛里含着泪水,鼻翼急促地扇动。他猛然推开车门,不敢往前走,用哽咽的声音喊:“妈妈……”
小男孩抬头看他们,嘴里“喔喔”叫着。妇人愣了片刻,站起来,直直望着眼前的男人。
初五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上前走一步,他像受尽了委屈和苦难的流浪孩子,断断续续地呜咽:“妈……妈妈……妈妈……”
就在初五准备走过去时,妇人抱起好奇的小男孩,大步走进院子里,大门狠狠被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初五踉跄着扑过去,像个小孩一样拍着大门,急切地哭泣:“妈妈,我想你……你看看我……你开门看看我。”
初五把头抵在大门上,心力交瘁,孤苦无依地呢喃:“妈妈,你听我解释呀,我不是有意学坏的,我是被坏人抓走的,妈妈……”
门闩微动,大门打开,一个微胖的青年走出来,尴尬地望着门口的男人,搓搓手,他局促地开口:“表哥……”
初五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脸上全是水淋淋的泪痕,声音却已经恢复平静:“小军,你和我妈住在一起?”
“嗯,姑妈一个人太孤单了,我爸让我陪姑妈住。”小军小心翼翼地打量初五。他这个表哥在亲戚里充满了传奇色彩,很小的时候,亲戚们常拿这位表哥做榜样教训自己孩子:你看人家学习好,又听话,钢琴书法都在全国拿过奖,连大学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而就是这位天之骄子的表哥,据说是刚上大学就傍上了黑社会老大,学也不上了,打架斗殴吸毒,差点被抓到局子里。姑父被气得半死,后来在年前去世了,姑妈因为他以泪洗面,差点得抑郁症。
小军结结巴巴地说:“姑妈说……让你走,免得脏了……表哥,要不你先回去吧。”
初五平静地点点头,用沙哑的嗓音说:“刚才那个是你的孩子吗?很可爱,我还没恭喜你呢。”
小军立刻笑着说:“小崽子太淘气了,姑妈可喜欢小孩子了,你也早点……”他话还没说完,从银灰色的轿车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大步往这边走。小军猜想这就是自家表哥的男人,及时住了口。
顾朝暮大步走过来,揽住初五的肩膀,高大的身影立刻把其余两个人罩在阴影里。他仰着头,神情倨傲地对小军说:“你是……”
小军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还没开口,就被初五打断了。
初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存折,递给他,淡淡说:“快过年了,给孩子买两件衣服。”
小军立刻手忙脚乱地推拒,无意间看到上面数额,更是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表哥,不用,家里不缺钱。”他两只手挥得像扇子,死活不肯接。
初五眼神一凛,冷声道:“拿着。”
小军僵硬地接过存折,初五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好好照顾妈妈。放心,表哥以后……不来了。”
小军吃惊地望着他,有些不忍心地说:“要不,我再求求姑妈,其实她也很想你……”
初五转过身,冲他挥挥手,小声喃喃:“下辈子吧,下辈子我还做妈妈您的儿子,我一定乖乖的。”
汽车驶出胡同,开始在道路上狂奔,顾朝暮发狠似地猛踩油门,车子最后停在一所熙熙攘攘的大学门口,三五成群的年轻男女笑着走来走去,满脸青春洋溢。
“你下车!”顾朝暮简短地说,语气粗暴:“你滚吧!我不要你了,当初我从这里把你带走的,现在放你回去。”他沉默了片刻,语气轻柔哀伤:“我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定能找到一个人,既爱我,我又爱他。”
初五冷眼看他,淡淡说:“就你这副禽兽德行,除了我,谁受得了你!”
44.爸爸的新娘
夜里一场大雪,小区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天一亮,雪就停了,地上一尺厚的白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韩安灵和几个少年在雪地里欢快地疯玩了一上午。中午带着满身的泥雪回到家里,一张小脸冻得通红,他钻进书房,看到爸爸正坐在椅子上读报纸。
韩安灵笑嘻嘻地把冰凉的手探进男人脖子里,欢喜地说:“爸爸,外面雪好厚,我们出去玩啊。”
韩孤渊侧头躲过,一把攥住男孩的手,责备道:“这么凉。”说着解开外衣扣子,把男孩抱进怀里。他把手中的报纸一抖,指着上面的新闻说:“你看,现在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可多了,你再乱跑,小心被人拐走。”
韩安灵满不在乎,挺直身体,用嫣红的小嘴唇亲吻男人的下巴,笑嘻嘻地说:“人贩子拐卖小朋友,我这么大了,卖不出去啦。”说完用手指揉揉嘴唇。男人的下巴有硬硬的胡茬,粗糙得像砂纸,口感并不好。
韩孤渊也笑了,继续逗他:“那就卖到山区当新娘子,你这么漂亮,一定很多人争着要。”
男孩听了这话,半天没言语,低着头玩弄手指头,瞄了一眼爸爸。
男人被他看得心虚,最后只好道歉:“好啦,我说错话了,你是男子汉,不当别人的新娘子。”
男孩依然不说话,垂着头把粉嫩的手指头缠绕在一起又分开。
“小家伙,别生气呀,看我一眼吧,”韩孤渊把头垂得很低,嘴巴贴在男孩耳朵处,含笑说:“我的小宝贝,别这么小心眼,来亲我一下,”他把脸凑到男孩嘴边,哄道:“快来亲一下,否则我要亲你啦。”
韩安灵两只手捂住男人的嘴巴,躲躲闪闪地要逃,嬉笑着说:“不行……不行……”他用手摸着男人粗糙的下巴,不高兴地说:“你老是扎我,我太吃亏了,我也要长胡子。”
韩孤渊亲亲男孩的手掌,点头说:“好,”他笑着捏捏男孩的裤裆,戏谑道:“小鸡鸡和小蛋蛋都长得挺齐全的,怎么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地。”
两个人在书房闹了一阵,午饭时从外面叫了外卖。韩孤渊把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甜汤放到男孩桌前,命令他喝完。
韩安灵拿着调羹喝了一口,轻轻打了个冷战,身上一冷一热得开始难受。他勉强打起精神,对男人说:“爸爸,我下午和别人吃烧烤,你给我钱。”
男人点点头:“好,少吃辣椒,要上火的。”
吃完饭,韩孤渊收拾碗筷放到厨房,对男孩吩咐道:“钱自己拿,穿上羽绒服去,晚上我去接你。”说完自己开始忙碌。
过了一会儿,男人一边擦拭着双手一边走出来,发现男孩缩在沙发一角,手脚抱成一团一动不动。
“怎么还没走?”韩孤渊有些吃惊,走上来拍拍韩安灵。
韩安灵脸色有些红,眼神迷离,他受惊似地跳起来,看了男人一眼,喃喃道:“我本来要走的,怎么睡了。”说着蹒跚着爬起来,打着冷战取羽绒服,含糊着说:“爸爸,再见。”
韩孤渊瞧出他神情不对,拦住男孩,他弯腰打量着男孩的脸。
“爸爸,我要迟到了。”韩安灵不耐烦地说。
“好好,我知道,让爸爸看一下啊。”韩孤渊把脸贴到男孩额头,立刻感觉到滚烫的热度。他大吃一惊,力大无穷地把男孩抱起来走进卧室。
韩安灵手脚乱摆,哑着声音喊:“我要出去玩啊!你别抱着我啊……”
韩孤渊拉过一床厚被子把他包裹起来,厉声说:“烧得这么厉害,别胡闹!”
男孩身上难受,脾气更加暴躁,哗啦一下把被子枕头扔到地上,他像一股小龙卷风一样,蛮不讲理地把手边的东西全扔在地上,蹬着小腿大喊:“我要出去玩,我要去吃烧烤,我要出去……”
喊累了,他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床上,像一只龙虾一样,委委屈屈地唤道:“爸爸,我冷……”
话没说完,身上裹了一层厚厚的棉被,韩孤渊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手托着男孩的后背,他把药片放到男孩嘴边,又端起一杯水温和地说:“吃了药就不冷了,乖,张嘴。”
男人喂完他吃药,把他掖好被子,俯身亲一下额头,轻声说:“宝贝睡吧,我在书房,睡醒了叫我。”
屋子里重新恢复静悄悄,远处传来一些小孩子的嬉闹声,韩安灵闭着眼睛,慢慢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然后沮丧地说:“博然,我生病了,爸爸不让我出门,你们去玩烧烤吧。”
那边的男孩更沮丧,他捧着手机,望着眼前来来去去的佣人,垂头丧气地说:“我也去不成,我妈妈去世了。”
“哦……”韩安灵沉默了一会儿,开始胡言乱语地安慰朋友:“你别太难过啊,我没有妈妈,不是也长这么大了么……”
龙博然叹口气,抓过手边的蜜饯塞了一嘴,含糊地说:“反正不是亲妈妈,只是……唉,我以后的日子更难了……”他看了一眼在门口指挥佣人的大哥,叹气道:“生在我这种家庭,真是有说不出的苦啊。”
龙博然刚准备诉苦,那边韩安灵果断挂了电话。他讪讪地把手机收起来,一只胖胖的手抓了满手的蜜枣,嘴巴里也塞得满满的,几丝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吃相滑稽又狼狈。
这副样子刚好被他大哥看见。龙山然皱着眉头走过来,高高大大地站在他面前,很嫌恶地说:“胖子,再吃就成球了。”
龙博然的确是个很胖的少年,肥嘟嘟得像一座小山一样蹲坐在沙发上,他最恨别人说他胖。可是又害怕这位大哥,最后他转过身,选择无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