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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到底之重生之谁是千王——by狄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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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云斌站了起来,我不是故意要惹您老生气的,我只是觉得师姐有权利选择她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随便跟张三或者李四在一起。

满堂静默,呼吸可闻。这想法每个人都有,可只有云斌今天给说出来了。

你们都是我养大的,钟毓慢慢说道。要不是我收养你们,一个个都在路边要饭呢!忘了是不是?!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跟我要自由!行啊,我给你们自由!你们五个中的任何一个人,和我赌一把,赢了宋嫣就不用去相亲,输了砍掉自己一只手,滚出风云门。敢吗?

!!!

宋嫣眼里大大的泪珠转动着,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所有人都不说话,室内的空气紧绷得一触即发。

几秒钟后,云斌笑着说道:师父,我跟您赌。

不,师父!韩冬霍然而起,然而不待他开口,钟毓已经冷笑着说道,你晚了。

当天晚上是风云门最安静的一个晚上。

各怀心事的几个人都关在自己房里不出来。

马博暴躁地推着轮椅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不敢开口说话。

韩冬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一动不动好像一具僵尸。

高峰在自己房里发短信,手指跳动地弹钢琴似的,一条一条讲个不停。

宋嫣伏在自己房间的梳妆台上一直在哭。

过了很久,她站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拢了拢头发,打开门来到钟毓房中,跪下,说道:师父,我明天就去见张世伯的儿子,我什么都听您的,求您取消赌约吧。

你起来,钟毓语气平和的开口,嫣儿,虽然你是女孩子,但是心志坚强,聪明伶俐,好多时候比男孩子还强,要不是这样师父当年也不会把你捡回来,所以,把眼泪擦掉,不要哭哭啼啼的。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至于赌约,师父决定的事从不更改,明天你相亲也好,不去也罢,师父和云斌一定要赌一场的,你回去吧。

师父,宋嫣的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她哭着说,斌斌平时多么的孝顺您,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孝顺,您怎么忍心,您怎么能这样?!

钟毓瞪着她,看着她像泉水般奔流的泪水,最后说道:你怎么就不想想,云斌他未必会输的。

斌斌能赢吗?能赢吗?宋嫣脑子跟要爆炸似的,各种念头翻L滚而至,却没一个能令她稍感平静,绝望至极地跑到花园里,她曾经和云斌跳舞的地方,一个人发起呆来。

云斌在做什么?在初期反应过后,所有人几乎都想起来同样的一个问题。

第一个找到云斌的人是韩冬,果然不出他所料,云斌正在厨房里,慢条斯理地用小勺搅动砂锅里的米粒,准备给钟毓熬药膳粥呢。

斌斌。韩冬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千言万语什么都不必说了。

大哥,云斌笑嘻嘻,请不要用瞻仰遗体的眼光看我,我不会输的。

25.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别管这粥了,韩冬如梦初醒,突然一把抓着云斌的手,把他拽进自己和马博的房间里。

来,我们来打麻将。

啊?

之后和我玩色子。马博拿出色盅。

啊?

再然后陪我玩纸牌,高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

啊?

啊什么啊,嫣儿的一辈子就决定于你了,马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现在就来。韩冬摊开麻将。

我们把绝招都告诉你。高峰接口。

一定要赢。马博补充。

那什么,云斌陪着笑脸向门口逃窜,哥哥们,你们会不会太紧张了?

站住。三人齐齐吼他。

可惜没用,云斌拉开门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师父,粥好了,您趁热喝。晚上云斌端着粥给钟毓送了过去,态度恭谨,如同平日。

嗯,钟毓拿小勺在碗中搅动两下,喝了口粥,放下勺子问:斌斌,你看咱们俩的赌局就定在三天后行吗?

好,弟子谨遵师命。云斌点头答应了。

所以这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知死活?风云门里的每个人都觉得有重新认识云斌的必要。

只有三天,三天的时间准备,之后就要和钟毓“赌一把”。

到底赌什么还不知道,可是都知道风云门里没人跟钟毓对上过。没人,这说明什么?

他们都是钟毓教出来的,一招一式钟毓了若指掌,可是钟毓到底会多少,谁也不知道。

所以,韩冬和马博是真的想吐血。

韩冬担心小师弟,马博担心小师妹,两个人凑成一对儿的着急。

倒是高峰,几天来闷在房里电话短信不断,反而显得比较沉着。

还有宋嫣,那天待在花园里哭了一晚,眼也肿了,脸上皮肤也皴了,第二天照照镜子,相亲是不用指望了,样子跟鬼有一拼,能把死人吓活了,宋嫣来回来那么一想,恍然间大彻大悟,干脆洗澡睡美容觉,醒了做面膜,然后听歌看电视,过一天算一天,成了除去云斌以外第二个轻松的人。

当然最轻松的是云斌。那几个火上房,他则快活似神仙。

第一天去水库钓鱼,晚上回来给大家烧了个鱼锅。包括钟毓在内人人一饱口福。

第二天去商场血拼,买了巨多一堆衣服,还回来逐套搭配组合,让哥几个帮他参谋决战时穿哪身最帅。

第三天一早把大家都召唤起来,撺掇大家去游乐园,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兄弟们按在地上海扁了一通。

好吧,日子过得再快乐,决战的时候很快就到了。

第三天晚上,老宅正厅灯火通明,厅中央摆了张绿呢长条桌,长桌两端一边一张紫檀座椅。

桌上空空没有摆放赌具。

韩冬等人看着,不由自主心跳就开始加快,老头子到底要和云斌比什么?云斌到底能赢吗?

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时候,云斌非常拉轰的登场了。

云小斌上身敞穿件坎袖白色丝衬衫,里面是件绿色背心,露出漂亮的锁骨,下身一件低腰牛仔裤,裤脚挽起两圈,手腕上明晃晃带只阔口镯,整个人的气质就好像日本牛郎。

他这是赢不了师父想把师父气中风吗?马博喃喃自语。

云斌的打扮,加上马博的评价,刺激得韩冬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了,别人都没笑,其余的几个看着云斌,仍是愁眉不展。

钟毓就在这时慢慢踱出房门,缓步来到正厅,看见云斌的装扮,尽管是修行多年,老狐狸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麻将,色子,牌九,纸牌,赌哪一样,抽签决定,同意吗?钟毓问。

同意。云斌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

钟毓示意韩冬裁纸条,抓阄。

四张纸条做好,团成团放在一个小玻璃碗里。钟毓让云斌挑。

云斌也没客气,闭着眼就要伸手摸,就在此时,厅中响起一个冷峻的声音:等一下。

萧凤染再次触犯门规,突兀出现,却没人顾得上想这个,所有人都在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等一下”后面的内容。

“师父,可不可以加注?”萧凤染几步来到云斌身旁,看着钟毓问。

加注?不止钟毓,所有人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对,再加上我的一只手,如果斌斌输了,砍我们俩个的手,我们一起滚。萧凤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基本等于在当场投放了一颗原子弹。全都傻了。毕竟这话背后的意义太严重了,在场的都是人精儿,谁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连钟毓都要过了一阵才反映过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哎,等等等等。”云斌立即出声,开玩笑,这么赌不是赔到姥姥家了么,反正已经这样了,无谓再装下去,小狐狸原形毕露,开始厚着脸皮跟老狐狸讲条件,“我们都加注了,师父是不是也加点?”

眼看着钟毓皱起了眉头,云斌抓紧时间一口气说下去,“如果弟子侥幸获胜,能不能请师父私下里回答弟子一个问题,就一个。”

又要搞什么,这下真是所有人都看不懂,这小子在讲什么,他又想问什么,难道他真的能赢,真的有这种把握?

好,沉思片刻钟毓终于点头。

于是双方压注完毕,赌局正式开始。

云斌随手从碗里拈出张纸条递给韩冬,展开一看,上面两个字——牌九。

这可以说是运气背到家了,前面说过,云斌主修的不是牌九是麻将,而且牌九这种纯中国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所以实际云斌他们平时练得也很少,可以说抽到任何一样也比抽到这个好些。

钟毓看了眼纸条,说道,不如这样,玩简单点,我们一人摸两张牌,比大小。

听师父的。云斌点头同意。

于是照老规矩,宋嫣洗牌,掷了色子。双数。钟毓先抓。

老狐狸随手拿了两张扣在桌上。就端坐不动。

云斌深深吸气,随即伸手从牌背轻轻拂过,片刻的踌躇之后也摸了两张牌出来。

钟毓掀牌,双天。

众人到吸口冷气,双天,双天啊。

一时间宋嫣的脸上血色全无。

轮到云斌掀牌,宋嫣干脆把眼睛闭上,不敢看了。

牌掀开了,屋子里鸦雀无声,宋嫣强迫自己睁眼看看,却难以置信地看到,云斌的牌竟是——丁三配二四,至尊宝!

云斌赢了,真的赢了?宋嫣一刹那热泪盈眶。多年以来跟老头子学会的隐忍、伪装、克制,全都不见,那一瞬间她只是鼻酸的想哭。

云少果然是高人。钟毓笑笑,老朽既然不是云少的对手,以后也不配给云少当师父了,云少请自便。

什么!这是要赶云斌走?!

师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钟毓又向着萧凤染道:“谁准你私自回来的?”

“凤染甘愿受罚。”萧凤染痛快利落地应道。

“滚回去。”钟毓罚的简单明了,然后拂袖而去。

“师父,”韩冬顿时急了,叫着追了上去。

钟毓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拒绝沟通。

高峰马博面面相觑,宋嫣呆若木鸡,萧凤染转头看向云斌,云斌伸了个懒腰,笑笑,“我去收拾行李。”

“斌斌。”韩冬一把拽住他,“不要走,我去求师父。”

“我们一起去。”高峰马博宋嫣齐齐开口,也都反应过来。

“算了,师父的决定几时改过。我还是先走了,大家常联系。”云斌说完真的回房去收拾行李。

说是收拾,云斌只拿了身份证件,银行卡,一点现金,一身换洗的衣物,装在个小小的旅行袋里提了出来。

“你别告诉我你真要走吧。”韩冬急了。

“嗯,”云斌点点头,看看围过来的众人,又看了看住了快十年的老房子,笑了笑,“赖在这里混吃混喝十来年,也够了。以后师父靠你们孝敬了,记得给师父炖补品。”

“师父只是气头上的话,你走什么。”马博笨拙地劝说。

“等我再去求师父。”韩冬坚持。

“不必了。”云斌回头看看萧凤染,“四哥,走吧。”

萧凤染点点头,俩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老宅。

且不说老宅里乱成一团。

云斌上了萧凤染的车子。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你怎么打算?”萧凤染看着云斌道。

“先去度假村。其它再说。”云斌想了想说。

“度假村。”萧凤染思忖片刻,皱了皱眉,“总觉得不太妥当,我陪你去吧。”

“师父让你回去。”云斌好心提醒他。

“就说飞机晚点了。”萧凤染一打方向盘车子冲了出去。

26.流离

事实再次证明了,萧凤染虽然不是重生人士,但是其敏锐的预见性和高度的警惕性是无与伦比的。

云斌赶到度假村才发现物是人非,原来他用的人已经全体不见了,而此刻他只能看着营业执照上法定代表人欧阳明月几个字傻傻发愣。上辈子他不知道骗过多少人,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骗了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被人骗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好兄弟骗了,而且是一个自己为之付出了许多的好兄弟,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欧阳明月,云斌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当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热诚和友谊之后,换来的却是背叛。

算了,先走。萧凤染果断地带着云斌离开。

一路上云斌坐在车子里默默无语,萧凤染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云斌搓了搓脸,问道,你早就想到了是么?

萧凤染才把车子靠在路边停下来。

斌斌,你知道师父为什么不急于抓明月回来么,因为他知道明月必定会走投无路。这就是师父的心机。这一切都是师父早就算计好的,你想想,打小师父就给我们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从不曾亏待我们,虽然教授本事的时候师父很严格,但是在生活条件上,我们哪一样不是比同龄人优越。有几个人能像我们穿名牌,开跑车,鱼翅燕窝随便吃,这一样一样其实道道都是枷锁,明月养尊处优惯了,离开家过苦日子他哪受得了?!他要发财,要有钱,要名利要地位,他得有个开始啊,他需要第一桶金……

而我就傻傻地捧着钱给他送过去了。云斌接口。

算了,当买个教训。萧凤染轻轻抚摸云斌的鬓角,这个亏不白吃,以后不就知道了么。

长久的沉默。

萧凤染默默地看着云斌,感觉很惊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师弟总是给他带来意外,小时候受罚觉得他会怕的时候他耍无赖,放声大哭,可眼里没有恐惧,长大了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落台,他却自然而然地跟自己撒娇,现在遭遇了人生第一次背叛,以为他会发火会气愤,他却一言不发地在冷静思考。如果真的可以用书来形容一个人的话,小师弟确实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千变万化,让自己永远猜不到结局。

你回去吧。我们暂时分开。云斌思虑良久,作出决定。

不行。你一个人要去哪?萧凤染立刻反对,跟我走,虽然我现在还不足以跟师父对抗,但是照顾你应该还是没问题。

照顾我?云鬓瞪他一眼,你拿我当什么?当妞?

你就我的妞。萧凤染很肯定地答道。

我去你妈的。云斌立刻挥拳了。

接下来是惨不忍睹的互殴场面。

两人在车里乒里乓朗打了一通,场地所限,发挥不开,战斗很快结束。

云斌喘着粗气瞪萧凤染,萧凤染看着他笑笑,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

很温柔缱绻的一个吻,萧凤染的舌尖轻柔爱抚云斌口腔中的每一处,起先云斌闭着眼一动不动,然后慢慢的他抬起手搂住了萧凤染的脖子。

萧凤染慢慢地停下,却并不退开,近在咫尺地凝视云斌的眉眼,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柔声道,跟我走吧。

云斌眷恋地看着萧凤染浓黑的眉毛,清澈的眼眸,笔直的鼻梁,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他,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如果可能,真想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一辈子。细细地用眼光描绘着眼前人的轮廓,好久,云斌才调转目光,理清思路,说道,四哥,二哥的事你先别和三哥说,我猜他多半还不知道,如果三哥联络我,我尽量遮掩这件事,能让三哥高兴就先让他多高兴几天,至于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想自己去做点事,(萧凤染试图插嘴被云斌一个轻吻堵了回去。)你不用担心我,我的银行卡里还有十几万,我估计这点小钱,师父应该不屑于赶尽杀绝,有这些钱足够我折腾一气了,其实就是一分钱没有,我也能活下去,给我一年时间,看看能不能干点什么成绩出来,再说我现在自由了,想去看你随时可以去看你,我也保证不管到哪都会跟你保持联络,不会让你找不到我,好不好,四哥,让我自己出去闯闯?

云斌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话语里的坚持萧凤染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看着他俊俏的小脸,略带期待的目光,萧凤染真的觉得心都在滴血,从小护在身边,千方百计宠了疼了的人,上次他挨鞭子,以为自己便疼到极致了,谁知道现在又要放他一个人去流离,怎么舍得?萧凤染有心说不,对着云斌的眼睛又开不了口。自己心里片片零落,过了好半天,从口袋里掏出张卡塞到云斌手里道:这个你拿着,就一年,不许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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