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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男的春天 下——by沈夜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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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禾是典型的想一出是一出,念头一起来拿手机就打电话,边打电话边往西关开,没料到很长时间石伟也没接电话。不过田一禾不着急,石伟的生活规律极为简单。家、单位、学校接孩子,三点成一线,而且还都在西关附近,只要过去,肯定能找到他。

眼见车子快到回回营了,田一禾把着方向盘往西关一条街里转弯,又给石伟打个电话。响了一阵,石伟接了:“喂,谁?”语气挺横,带着点狼狈,带着点紧张,带着点不耐烦。

田一禾愣了一下,那小子碰到什么事了这么急,接电话都不看看来电显示吗?他说:“是我,禾苗儿,晚上有事没?请你吃饭。”

“啊,再说,我这边有点事……”石伟声音低了下来,急速地回答两句,但突然提高嗓门嚷嚷起来,“你他妈的还敢抢钱?混账玩意你要干啥!……”然后电话就断了。

田一禾一惊,有人抢石伟的钱?田一禾加快速度往前开,正犹豫是先去石伟家门口,还是先去他单位看看,一瞥间见路边两个人拉拉扯扯,其中一个背影正是石伟。

田一禾把小QQ停下来,抬腿冲了过去。那人抢过石伟手里的包正要跑,被田一禾迎面拦住一拳揍在脸上。别看田一禾长得“秀气”,打架可一点不怂,当年摆地摊卖馄饨的时候,也曾拎着杀猪刀追得小地痞满街跑,更不用说现在俩对一。这打架关键不在于招数,现实中没几个跟电影里演的似的练家子,关键在于气势。一上来往死里弄,你能下狠手,对方就不敢下狠手了。

所以田一禾这一拳一点没留情,打了个冷不防,那人“妈呀”一声差点没趴下。田一禾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子,“砰”地又给了一拳,打得自己手都挺痛。那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石伟趁机弯腰把兜子抢回来,田一禾上去踹了一脚,嘴里骂:“去你M的,还敢抢东西!”他一脚不解恨还想再踢,却被石伟拦住了:“别,别。”田一禾瞅了石伟一眼,见他累得气喘吁吁的,问道:“你没事吧?”

还没等石伟回答呢,地上那个开口了:“我草你X石伟,你还敢叫帮手来打我!”

“啊?”田一禾眼睛睁得溜圆,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们认识啊?”

石伟又气恼又无奈,一撇脑袋,低声对田一禾说:“他是我小舅子……”

那人爬起来,嘴巴子上一大块青痕,疼得龇牙咧嘴的:“你他妈敢对我下狠手,我告诉我姐去,哎呦哎呦。”

田一禾搔搔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好笑,心说: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活该!”石伟眼里闪着怒火,“你就是欠揍。现在还敢抢钱了你!”

“那是我的钱,我的钱!”那人大叫着,气焰还挺嚣张。

“你的钱怎么了?给你还不是去滥赌,这钱不能给你!”

“我的钱你管我怎么花?我愿意赌马赌球花愿意买彩票中大奖用你管!你要管管你媳妇去!”

“你他妈要不是我小舅子我管你死活!”石伟气得鼻子都歪了,“上次欠了一屁GU烂帐,不还得我替你还吗?”

那人翻个白眼冷笑一声:“你还?拉倒吧,后来我都问清楚了,根本不是你还的,是人家老板自己不要的。那个姓连的,叫连……连什么……”

石伟心头一跳,瞅一眼旁边的田一禾,用力一拽小舅子:“乱说什么你,别瞪眼睛胡说八道!”他是怕小舅子把连旗的底抖出来,可他小舅子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甩开胳膊:“我胡说什么呀我,就是他,连哥。我输的钱人家压根就没要,我中的奖金他倒给我啦。就是他妈的够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再去呀?”

他还要嚷嚷,旁边田一禾说话了,跟那两个斗鸡似的人相比,他冷静多了。田一禾问:“你说…卖你彩票的老板姓连?”

“对呀。”那人一摸下巴,“小子,下手够狠的呀,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算什么帐算账,快走快走!”石伟发现田一禾脸色不对了,赶紧推小舅子。

那人不依不饶:“你快点把钱给我,要不然我告你去!”

石伟顺手把兜子塞给小舅子,“快滚,拿着钱快滚。”

“早应该给我,他妈的这是我的。”那人一把抢过来,瞅瞅石伟,再瞅瞅田一禾,对田一禾说:“小子,你等着啊。”一甩头发走了。

石伟心里这顿骂呀,可没用啊,他尴尬地瞅着田一禾。田一禾脸都白了,语气还挺沉静,可他越沉静石伟越没底。田一禾问:“连旗是卖黑彩的?”

“不…不是…那啥,你别听他瞎叫唤,没那事儿。”石伟想解释,但他越说越心虚。

田一禾冷笑:“不是卖黑彩的还能不只不收钱,还把中的奖金给人家;不是卖黑彩的能赌马赌球把人家赔得欠一屁股债?你他妈当我傻呀?!”田一禾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石伟连忙追上去:“禾苗,禾苗你别急行不?连哥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

田一禾拉开车门对石伟说:“上车!”

“啊?”石伟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叫你上车!”田一禾将石伟推进车里,自己进了驾驶室,一挂档,车子一下子飞了出去。

田一禾问石伟:“连旗家住哪儿?”

石伟摇头:“我不知道。”

田一禾瞪他,石伟举起手来,一脸苦相:“我真不知道。”他忽然想起来,“哎,他跟你那么近,我说你怎么还能不知道啊?”

田一禾这才发现,自己对连旗了解得太少了,不知道他家庭住址,不知道他身份,甚至连他是干什么的都没弄明白。田一禾在心底冷笑,这冷笑中就夹杂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石伟在一边听得身上直冷,他觉得自己必须得替连旗解释一下,他说:“禾苗,有些事吧,不能太较真,连哥不是对你挺好的嘛,他……”

田一禾狠狠地瞪他一眼,像瞪着阶级敌人,石伟这话就说不下去了。

田一禾拿出手机,啪啪啪啪按下几个号码,问道:“炮灰,你在哪呢……嗯,你家在哪儿?我都不知道……嗯……”他问得柔声细语的,跟脸上的怒火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令石伟觉得万分诡异。他眼瞅着田一禾挂了电话,车子仿佛漂移一般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转个方向直奔北边。

“禾苗儿……”石伟哆哆嗦嗦地说,“我想去趟洗手间。”其实他是想偷偷通知一下连旗。

“憋着!”田一禾俩字就断了他的念想。

石伟只手扶额,心说:连哥,你这次可完了!

48、算账

连旗正跟几个人打麻将,就在他自己的别墅里。

打麻将是次要的,主要连旗想谈谈董正博最近十分活跃的问题。不过连旗心里很明白,丁白泽不声不响就等他开口呢,他俩看谁能沉得住气。其实连旗并不着急,虽然董正博手挺长,但那都是小意思,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小虾小鱼根本没放在眼里。但连旗也考虑到周鸿,人家毕竟找过来了,要干什么不用明说,大家心里都清楚。无论如何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今天把大家都请过来,也有好好沟通一下的意思。

说起来打麻将的都是熟人,裴潇一定不能落下,这小子就爱凑热闹,再加上丁白泽——有丁白泽的地方自然就有叶倾羽,周鸿,谭清泉也来了。

连旗家里现成的自动麻将机,哗啦哗啦一阵响,这边已经抓上牌了。都是道上混过的,玩麻将玩扑克手法都不一般,但既是自己家里人玩,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摒弃不用,玩得居然干干净净规规矩矩的。

裴潇手气特别好,连连坐庄,更加眉飞色舞,笑嘻嘻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哎呀真不好意思,赢得我都不爱赢了。”

“别得瑟。”丁白泽嗤笑一声,“得瑟没好果子吃。”随手扔出一张九饼。

“碰!”裴潇叫道,“你瞧你瞧,跟商量好了似的,我不要也不行啊。丁丁不是我说你,你得巴结连哥,巴结我没用,我不管S城,哈哈。”

连旗接口道:“哎,别胡说啊,我也不管。”

“你不管谁管哪。”裴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中立习惯了,谁也不怕得罪,“我跟你说我都看不下去了。S城多大的地方,你低调就低调吧,还让我们也跟着低调。你不做生意让丁丁做呀,大家一起发财嘛。”

连旗笑呵呵的:“小丁要做就做嘛,用不着顾及我,我算什么,早就不玩那些了。三条。”

“玩不玩的你是前辈呀,给丁丁指条明路他就少费劲,对吧丁丁……哎别动别动,我吃一口。”

丁白泽一笑:“只怕我道行太浅,入不了连哥的法眼。”

连旗瞅了瞅丁白泽,轻叹口气:“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是我在这里阻碍着不让小丁进来,咱们兄弟既然聚在这里了,咱就把话摊开说。如今跟两年前不一样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没瞧见连市ZF门前的广场都没了么?小丁,你要是信我的,就忍着性子再等一等,看看眼下是个什么形势。再说现在正好有个试刀的,你急什么?”

丁白泽眉峰一挑:“你是说……董正博?”

“对对,那小子真不地道。”裴潇一提起来就有气,“居然还开起赌场抢我的生意来了,早晚收拾收拾他。”

谭清泉半眯着眼睛吐出个烟圈,慢慢地说:“你们有完没?打麻将就打,要说事出去说。”

他的声音不大,但桌上的人都没动静了。裴潇“嘿嘿,嘿嘿”干笑两声,说:“打牌,打牌,别整那些没用的。”

坐在谭清泉身后的周鸿开口了:“既然大家都是一条心,事情就好办,用不着多说。”

“对,对。”裴潇笑嘻嘻地,“看见没,还是周哥的话定心。”

谭清泉漫不经心地拈起一张八万就要扔出去,周鸿说道:“这张不行,裴潇和这张。”几个人都是老手,就算不用出千,对方的牌上下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有谭清泉不在乎这个,他对输赢一向都不在乎,他转过脸瞅着周鸿:“要不你玩?”

周鸿笑笑:“你玩你玩。”起身去给谭清泉倒红酒。

谭清泉把八万打出去,果然,裴潇大叫一声:“和啦!哈哈,不好意思谭老大,飘,单砸,哈哈。”

“我就差一口。”丁白泽一推牌,“碰一张就上听。”

“哈哈,我说我今天手气好吧,你们都不行。”

谭清泉喊周鸿:“过来,给钱。”

周鸿给谭清泉倒满红酒,再把筹码数给裴潇。

丁白泽偏头看着叶倾羽:“你替我玩两把,换换手。”

叶倾羽脸上一红,像抹了一层胭脂,他一点也不会玩,但又不敢拒绝主人的要求。丁白泽一笑,走到叶倾羽的身后,把他扶到椅子里按着他坐下,温言道:“没有关系,我在旁边看着。”

正在这时,连旗接到了田一禾的电话,一边接听手机唇边不由泛起微笑。裴潇打趣他:“干什么呢?大老爷们说什么悄悄话?看你笑得那副闷骚样。”

“没事,禾苗儿要来。”连旗说禾苗这俩字说得特别顺嘴,像已经叫了一辈子似的。

“那小子啊?”裴潇眼睛一亮,“哈哈,挺好玩,我觉得谭老大挺喜欢他。”

谭清泉淡淡一笑:“是挺有意思。”

裴潇眨巴眨巴眼睛,故意贴近连旗:“哎连哥,这就定了吧?”连旗呵呵笑道:“差不多。”

“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连旗一皱眉:“别提喝酒了,这小子一喝酒就发疯,谁都管不了。”

“呦,脾气还挺大,连哥你行不啊?”

连旗推推眼镜:“还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他一听田一禾要来,打麻将就有点走神;叶倾羽又不太会玩,每打一张牌都得瞧一眼丁白泽;谭清泉更不用说,有一搭无一搭,赢了没见多高兴,输了也不见多生气,玩得心不在焉。这下可好,又让裴潇赢不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不多时,门铃响了,连旗说:“我去开门。”丁白泽和裴潇对视一眼,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微笑。可惜这微笑刚挂在脸上,就听见外面田一禾的怒骂:“炮灰你个混蛋!你他妈的还敢跟我耍心眼!”大家一听全愣了。

不只是他们愣了,连旗也愣了,但他一眼看到跟在田一禾身后的石伟。石伟一脸为难,对着连旗做了个切脖子的手势。连旗立刻明白了,看样子田一禾九成九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搞黑彩的。其实连旗没想瞒着田一禾,他就是觉得时机不对。俩人还没什么实质性关系呢,连旗一表露身份,依田一禾的性子非炸毛不可。如今好了,关系确定了,偏偏早上一起来就要跟周鸿他们碰面,没来得及说。

谁知就这么被田一禾知道了呢?

田一禾横眉立目,指着连旗的鼻子:“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鼓捣黑彩的?”

连旗推推眼镜,点了点头。

田一禾见连旗居然亲口承认了,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的声音不高,带点嘶哑,他说:“好,你好。我真是瞎了眼,今天才算认识你,处了这么久我居然连句实话都换不来!”

他这话一出口,里面忽然传出扑哧一声笑。大家一起看过去,裴潇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就是听着台词耳熟,你们继续,继续。”

田一禾也看见麻将桌旁的四个人,他记得真真的,就是这群犊子当初在赌场耍自己玩,更是火上浇油,怨气一拱一拱地往外冒,双手掐腰对连旗破口大骂:“你个混蛋王八蛋,他X的居然敢骗我?胆子挺肥呀,还敢玩黑彩,还敢在家里聚赌!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社会的败类!ZG人的耻辱!”

连旗说:“我没想骗你……”

“没想骗我?你他妈糊弄鬼呢?没想骗我你早说呀,你早跟我说你是卖黑彩的呀?还什么有培训员工,给我介绍一个。我靠你那员工可不都是培训的吗?一个黑彩你弄得比正规彩还正规,你不是抢我生意吗?我说怎么最近老客户大量流失呢,敢情你在这出卖色相玩无间道哪!”

连旗哭笑不得:“我没抢你生意,我赚钱都给你……”

“都给我?我不稀罕!我稀罕你那两个臭钱吗?我在乎这个吗?有钱了不起啊?住个别墅你就当你是社会精英啦?多赚点黑钱你就当你是救世主啦?我告诉你,你就是天天拿钱洗澡你也变不了凹凸曼你也还得在这地球上待着东西再多你也不能一顿饭吃两口肥猪房子再大你死了也就三尺半衣服再多你也不能全穿着否则出去别人就叫你傻X!你有钱也改不了你傻X的本质!”

连旗解释:“不是,禾苗儿,你听我说……”

“你他妈别叫我禾苗,你是我谁呀你。瞧你长的德行,个头跟武大郎似的、脸盘跟猪腰子似的、说出来的话跟半文盲似的,就你这样的还要追我,你不怕我给你带绿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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