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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 上——by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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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冉也站了起来,道:“若这个南公子真与盗皇宫的飞贼有关,那之冉一会儿趁夜直接拿了他,免得他心生疑虑兀自逃走。”

汪云崇摇头道:“如果他真是那天的飞贼,那武功不是你敌得了的。况且他的目的是龙箫,龙箫没有到手,他仗艺高胆大,也不会轻易离开。”顿了顿,又道:“但是龙箫牵扯重大,探他一探,确是必要的。”

陆之冉上前一步,道:“那之冉这就便去。”说着便要转身出去,却觉腕上一痛,眼前一晃,已被汪云崇拉进怀里。

“崇……”后面的话不及出口,汪云崇温热的唇已覆了上来,齿间的防御顷刻被攻破,舌尖被勾引着辗转纠缠,直到身体失去绷持的力量瘫软下去。

汪云崇嘴角溢出笑意,一边将陆之冉抱上床,一边在他伶薄的唇上轻啄,直到那张波澜不惊清逸淡傲的脸上的晕红越来越浓,才道:“你一路上打探辛苦了,明日尚有苦战,先好好休息罢,我去就好了。”

“可是崇哥……”

“好了,”汪云崇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再次打断他,道:“就算你去探他,知道要问些什么?”

陆之冉默然,这次的案子不同以往,表面上看来只是宫里闹飞贼的案子,可汪云崇的手中却领了皇上的密诏彻查飞贼背后的牵连。案子涉及到前朝禄王一事,十二卫中只有汪云崇、韩承希和董之弦知道,他虽低韩、董二人一级,但赖以是汪云崇心腹,多少知道一些。不过,禄王一案的内中纠葛,却只有汪云崇一人明了,因此查案中许多本应是下属分内的工作,确实都必须要汪云崇亲力亲为。

汪云崇撑着手看着陆之冉淡青色的细眉轻拢,知他又在乱想,低笑一声,俯身干脆付诸行动地消除他心中纠结,于是细密轻柔的吻印上如墨化一般眉间,缓缓地一路下移,寻得他漂亮的薄唇,才加大力度地细吮起来。陆之冉果然被勾动得不能再胡思乱想,眼神朦胧地沉迷了进去,一双手忍不住轻轻勾上了汪云崇的脖颈。

汪云崇直起身,慢慢将两人距离拉开拉开一些,一边轻轻摘下陆之冉环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道:“之冉,今夜不行。”

陆之冉羞于自己刚才的过热回应,晕红在白皙的脸上绽开,低头道:“之冉知道。”

汪云崇呵呵一笑,拍拍他的脸,嘱咐道:“早点休息吧,明天叫这帮莽夫见识见识十二卫陆司领的厉害。”这才站起身来整理好里外衣衫,吹熄了烛火,推门出去了。

第六章:论武百川

正如常纶所说,寒花院真是百川山庄中最为清幽的一院,灯火齐暗后,园中的花叶映着雪色的月泛起幽幽的暗光,偶有沉眠中厚实的呼吸声传来,除此之外,连虫鸣都不曾有一响。

太过静谧的夜色,反而令人难以入眠。

南叠枫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望着隔着窗倾泻而入的月光出神。他住的这间屋子设计颇有心裁,距离呼延啸的主屋以及展庭等随侍住的偏屋约有五六丈,中间由一片精心培育的花园隔开,像汪洋中漂泊的一座孤岛,像此时的南叠枫。

天上的云丝被夜风吹散,南叠枫坐起身,将里衫随意地往身上一裹,任蔓延的月光慢慢拢上他略带削瘦的肩膀,映上他幽邃的星眸。

三年前的师父,是不是也是在这样一个月色皎洁的夜里离世的呢,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让这样一个绝世高手,毅然地放弃了这个世界?冰凉的风拂入,南叠枫拢了拢衣襟,抱紧了双臂。

半大的时候,师父对自己说,她曾在一个深秋的傍晚看见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女孩站在一大片的枫树林里,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地上的枫叶层层叠叠地铺散在他周围。孩子转过来看着她,斜阳的金色映着枫叶的明黄洒在她身上,璀璨的眼睛似乎盛下了满天星斗,明媚得令人睁不开眼。

这个孩子看着她,忽然就昏了过去,师父把孩子抱回了家,喂了点山间的泉水,孩子就醒了,师父问她叫什么从哪里来,她都毫不记得,包括之前的枫树林,也都全然忘了。

师父看到了她颈上挂着一块玉佩,于是拿出来看,上面刻着一个隶书的“南”字,再无别他线索。师父叹了口气,然后微笑着说:“这是缘分吧。孩子,你记住,从今以后你叫南叠枫,你是我陵鹤子的徒弟。”

这个孩子出奇地灵巧聪明,明明是别人刚会说话蹦跳的年纪,她已经会自己吃饭穿衣,而且会背诵师父教她的简单的内功心法,不需麻烦师父一丝半毫,所以直到五岁那年她发了一场高烧,师父帮她换汗湿的衣服时,才发现这个自己一直以为是女孩的漂亮徒儿,竟然是个男孩。然而师已拜过木已成舟,师父只能把他继续留在身边,同时另收了一个女徒作为门派的传承。

月过中天,夜已深。南叠枫拢紧衣衫走到窗前,推开窗,斜倚上窗棱看园中耐寒的花草,纤长的手白皙如雪色的月光,轻轻抚过颈上的碧玉。来到武夷之前的事和如何在枫树林中遇见师父,在他的记忆中是完全没有的片段,而成为师父的弟子、被师父错当成女孩以及水扬心的入门却都完完整整的历历在目,是什么让命运的手偏偏轻轻扣掉了那一节?

这是一个多次觅答案而不得的谜题,十几年过去,南叠枫也懒得再去追寻这个答案,只是在这个月凉如水的冬夜,突然又发觉,十几年过去,命运的轮转又让他变成了当年迷失在枫树林中的孩子,被孤独环绕,因为突然撒手人寰的师父,因为和自己已经再也不似从前的水扬心。

南叠枫轻叹一口气,直起身来关上窗子。

忽然双手一住,觉得背心一凛,侧头道:“来的不知是汪大人还是陆大人?”

“呵,南公子真是厉害,一猜就中。”身后床榻的方向传来一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口吻,中气浑厚内劲霸道。

南叠枫插好销,转过身来背着手按着窗格,袖中藏匿的短剑滑落半截在手,看着闲坐在自己床上的汪云崇,道:“大人过奖,能够无声无息地潜进别人屋子的而且目前会做这种事的,除了两位大人,在下还想不出别人。”

“哦?莫非南公子早料到今夜我会来?”汪云崇抬眉。

“意料之外,但是是情理之中。”南叠枫抬起星眸,道:“只是汪大人怎么不走正门,在下也好设些茶点,聊为招待。”

汪云崇抱着手,也牵起嘴角,道:“本来是想走的,但无奈看少当家已经歇下了,怎么好意思再打扰?再者……”汪云崇邪黠地笑笑,犀利的俊目微眯,道:“也免得叫少当家误会你我之间有些什么,造成公子与少当家之间的不愉快。”

南叠枫气结,冷笑道:“所以,就来打扰在下了?”

“呵呵,”汪云崇自床上站起来,一边慢慢走近南叠枫,一边道:“我在外面看了许久,见南公子似是有心事,迟迟无法入眠,不知南公子有什么烦恼?长夜无聊,不妨说来听听,兴许我可以帮公子分担一二。”

见汪云崇逼近过来,南叠枫捏紧了护身短剑,道:“不敢劳烦汪大人。汪大人有事可说,明日大典颇费精神,不如尽早休息。”

汪云崇踱到距南叠枫一尺之处,云开月明,清朗的月色照的屋内陈设无一处不明堂清晰,连同南叠枫清俊如画的脸。月光自窗隙中溢进,映得那细润如玉的皮肤近乎透明,烨烨有光的眸子让人几乎以为便是天上星辰,汪云崇勾起唇角漫漫一笑,道:“我来,是要证实一件事情。”

南叠枫心下一紧,蓦地汪云崇一掌横削而来,南叠枫吃了一惊,翻出左手刚要挡格,汪云崇那横削的手突然一翻,探到他腰后一揽,未等南叠枫换招,已贴上前去吻住南叠枫双唇。

南叠枫猝不及防,竟被长驱直入一气攻陷,汪云崇趁势拿住他待要出招的左腕,扣住南叠枫握着短剑的右手。温软细凉的感觉从口中直灌全身,那薄唇软舌之间更是带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如新茶的清香。汪云崇揽紧南叠枫的腰,更加深入地细品起来。

南叠枫脑中空白片刻,很快意识到汪云崇做了什么,想也不想立时曲起左膝蓄力就往汪云崇小腹上一撞。

哪道劲力刚要触及汪云崇,汪云崇自他双唇上离开,同时不着痕迹地向后一退,躲了过去。

南叠枫愤懑地瞪着汪云崇,抬起手背用力拭了一下嘴唇,怎奈夜深人寂,自己的确不想惊动呼延啸,只得努力压制心中怒气,尽量以压低的平静语气道:“汪大人深夜造访,就是为的这种无耻目的么。”

“呵,”汪云崇毫不生气,轻哼一声,倾身凑近南叠枫,讪笑道:“脾气还是这么大么,小美人?”

南叠枫侧过头避开汪云崇的接近——等等,“小美人”?这不是当日在九华宫里汪云崇误认自己是水扬心时……

“无耻目的?”汪云崇继续道:“全天下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可没有几个人,要让我相信你没有来头,可能么?”

南叠枫蹙起弯眉,抬起灿如星斗的眸子,道:“汪大人想说什么?”

汪云崇直起身,脸上调笑神色一扫而空,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笃定道:“盗九华宫的飞贼,就是你。”

南叠枫眼中星光一颤,镇定道:“无凭无据,大人怎能信口错冤好人?”

“嘴硬。”汪云崇有些微恼,切齿道:“你这一闹,搅得十二卫上下鸡犬不宁,要不是你这飞贼牵扯重大,我恨不得先把你绑了丢进琅口大牢!”心中怨怒稍稍平息,汪云崇脸上又挂上轻笑,道:“凭据?你难道忘了在九华宫中你我曾亲热过?那感觉和我方才吻你时的感觉分毫不差。”说着又靠近南叠枫,眯眼道:“还是你要再来一次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境?”

南叠枫一愕——这,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竟有人凭吻别人的感觉来抓人?——不过从眼下情势来看,汪云崇深夜潜入他的房间,显然也还没有准备大张旗鼓地抓他入狱的意思。

“默认了?”汪云崇端详着南叠枫脸上神色,轻笑道:“不错,识得实务。那我们就有的谈了。”

南叠枫转过头来,灿亮的眸子盯着汪云崇好一会儿,直盯得汪云崇几乎忍不住要再去侵犯那精致如画的眉眼,才推开汪云崇桎梏自己的胳膊,径直走到一边,坐上床沿。

汪云崇也转过身,在床前三尺的红木小桌旁坐下。

“汪大人想谈什么?”南叠枫整整衣襟,问道。

“有几个问题,期望公子一解。”汪云崇顿了顿,再道:“你叫什么?”

“南叠枫。”

“倒是好名字。你和禄王爷有什么关联?”

“只是听闻过一二事,未得幸见尊颜。”

“那你为何要偷龙箫?”

“承师命而为。”

“你如此高的武功,师从何处?”

“家师无甚名气,不值得汪大人一提。”

汪云崇挑起俊眉,凌厉的目光一收,道:“不值得一提?你当我这么好骗么?”

南叠枫侧过头,避开汪云崇直视,道:“在下的确想取得龙箫,但禄王爷一事,在下确实不知。”

汪云崇汪云崇抱起手,微抬起下巴看着南叠枫,许久,突然一笑,道:“那个乐伶……水扬心,跟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吧。”

这一下着实戳到软肋,南叠枫心下一紧,眸中星光轻颤了一下,道:“跟扬心无关。”

“无不无关不是你说了算,”汪云崇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道:“难道十二卫的查访司是吃闲饭的么?”

南叠枫自床上一下站起,道:“大人若认定在下有罪,现在将在下拿了回去便可,扬心只是一个乐伶,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她。”

汪云崇也站了起来,走近南叠枫,俊眉一挑,道:“你不必担心,水扬心还在悠莲馆安心做她的招牌,不过,为不为难她,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南叠枫向后退了一小步,已然退到床沿,蹙眉道:“汪大人……要在下做什么?”

汪云崇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道:“跟你说了也无妨,在九华宫里见识过你的功夫,若不是有茶菱香的作用,恐怕龙箫还真能被你盗走。明日参典的那些莽夫,依我看,没有一个会是你的对手。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明天在大典上输给我,第二……”轻佻地捏住了南叠枫的下巴,道:“今晚陪我一夜。”

南叠枫当然知道这个所谓的“陪一夜”是什么意思,汪云崇的气息扑在耳边,双手也有意无意地封住了自己的退路,南叠枫一动不动地盯着汪云崇好一会儿,道:“我选第二个。”

汪云崇倒是讶异了一下,随即劣笑道:“好,干脆。看来这支箫你是死活不肯让了。不过,你要知道陪过我一夜,你明日怕是连床都下不了,还能比武么?”

“在下既选了,自是不悔。只是大典前夜却还放纵欲望耗费元气,明日尚有苦战,大人确定么?”

“呵,”汪云崇看着面前那双灿亮的眼睛和眼睛主人精致无缺的轮廓,赞了一句:“够聪明。”

随即拉开与南叠枫的距离,又退回那张红木小桌旁,道:“你想要龙箫,这没有关系,你想保水扬心无碍,我也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所问的这些,你必须如实以答。要知道,偷盗馔瑶馆、大闹九华宫这是什么样的罪名?纵有九个脑袋都是不够掉的。不过,我奉皇上密诏重查禄王一案,如果你能助我理清其中缘故,皇上圣明,是不会追究你盗九华宫的事的。”

南叠枫拢眉道:“不是在下不愿助大人查案,实在是在下与禄王爷当真完全没有丝毫牵连。”

汪云崇吐口气,抿嘴咬牙道:“你方才说,你要这龙箫是奉师命而为,好,就算你没有牵连,你可保证你那师父也毫无牵连?”

南叠枫一怔。陵鹤子收他为徒时已有三十四岁,而陵鹤子年方双十时便已出道,二十二岁就天下闻名,这其间会过无数高手,所识之人更是遍布各处,这其中会有禄王爷,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而陵鹤子与他们说起江湖,却也甚少说起自己往事,这几件所谓的传派圣物,更是在师父过世之后才了解到,对其中的因果,南叠枫自己也常常困惑。

禄王的灭门案,师父的死,二十年前的六大高手追杀阳灵教暗主,这其中,似乎隐隐有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连丝。而汪云崇这一次的追查,也许,就能揭开这个沉寂太久的秘密。

南叠枫的思索神情一丝都没有逃过汪云崇的眼睛,轻轻扣了扣桌面,汪云崇倾过身,道:“告诉我,你师父是什么人。”

南叠枫回过神,明澈的眼睛直视着汪云崇,道:“在下……不便说。”

汪云崇胸中一口怒气勃然上升,正要发作,南叠枫伸手拦到:“大人且听在下说完。禄王一案,在下确实毫不知情,但龙箫一事,在下心中也存有疑惑。大人若相信在下,今夜且先回,容在下想一想其中缘故,明日大典之后,可给大人答复。”

汪云崇抄手一笑,道:“我是官,你是贼,我凭什么信你?”

南叠枫略一沉吟,随即道:“明日大典,众家高手都盼能与大人一战,在下则可助大人一臂之力。但若最后在下有幸与大人遇上,龙箫终归谁手,在下希望能公平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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