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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知狼中——by一笑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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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算啥?”颜如七终究想不开,情绪后的空虚袭上心来,他知道没有情感的欲望是多么空虚,好感和相爱毕竟还差了一大截,何况还是跟个意味不明的人。颜如七知道自己算是堕落了,荒唐了,可是做过的事就没办法后悔。他做了,他认。只是,还是想问问,到底。算是啥?

这个时候如果有烟,颜如七一定会想来一根。

爱情的花若是开在不恰当的地方,就会结出苦涩的果,而这个结果是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方向。颜如七觉得自己堕落了是因为在自己的心尚未想得透彻的时候就过早接受了身体的欲望。虽然他并没有要忠于谁,但这对他本身来说,总觉得形同一次出轨。他现在想的是要么得到,要么远离。

得到,便要得到完整。远离,也要彻彻底底。他知道自己不是为爱疯魔的人,但是要爱上这个人,需要的不止是勇气。

现在还来得及,现在还可以控制,现在还可以远离……

颜如七看不到光明的前景,他从男人烈火般漂亮的眼中看到的是燃烧的地狱。这个男人在本能的把他周围的人都拉向他的地狱。

窥探到这个恐怖的画面,颜如七惊跳起身,头发还在羽的手中,他头皮上一痛。

羽挑了眉道:“怎么了?”

颜如七定了定神,道:“没什么,你什么时候走?”

羽微微一笑,道:“小七儿真无情,现在就想羽走了吗?”

颜如七恨恨地揉乱了羽的头发。哼了一下,却不答话。

羽怎么会看不穿颜如七的想法。在羽面前,颜如七再老练也是个单纯的孩子般的人,他所有的情绪都明明白白放在眼里,堂堂正正摆在脸上,如何能看不清?

羽笑了一下,坐了起来。锦被斜斜的搭在他肩上,露出修长的脖子,优美的锁骨。银白的发随意缠在颈边,一双红瞳似笑非笑。这样的人仿佛活着都不真实般,活脱脱一个妖孽。

颜如七闪了眼,想起那日他被甄锐抱进来时的虚弱,又忍不住皱了眉,心里一松,盯着他的脖子心里柔得一塌糊涂,终究是不舍。

那里如今仍然白皙柔嫩,可是那日他分明看见的是淤青,一处又一处,他知道那是什么。

这世上什么都不是白来的,越是得天独厚就越可能隐藏着难以对人言的痛苦和缺陷。颜如七只觉得眼睛有那点发酸,忍不住伸出手放在羽的脖子上,细细揉着,暖暖捂着,那眼神,仿佛他手中的是这世上最宝贝的东西,就怕重了一点点都是伤害。

羽怔了一下,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空白过后,却别过了眼。他不想看颜如七如此表露清晰的情感,那样光明。那样纯洁。看得久了便越发觉得难熬,所有的负面情绪仿佛即将冲天的炙热岩浆,一瞬间要颠覆整个世界。

颜如七不懂,他永远也不会懂,因为他终究不是身处无望的黑暗。

羽想拍开他的手,颜如七却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窝里,暖暖的,懒懒的……

“怎么,尝到甜头了吗?”羽笑着,手摸上他的腰,反复摩挲着。

颜如七在羽脖子咬了一口,拍掉他的手,放弃伤感的情绪,起身穿衣。

遇见便是缘,但缘也有深浅。有的人一生只得到一个擦肩,有的人却能修得共枕百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羽这样的人定是背负了什么他不理解和不想理解的东西。只是一夜纠缠或许……够了吧。可惜的是,却没找回场子。

这场子,要不要找回?真要找回来,会不会越陷越深,越来越危险?

颜如七没有找到答案,他似乎也并不特别追究这个答案。男人不是女人。大多数女人把爱啊情啊看成是一生的事业,比什么都重要,可男人不是。即便是与羽缠绵做了女人的角色,颜如七依然不是个女人。男人在这方面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特别的洒脱。

穿好了衣服,颜如七心血来潮,拉着羽给他穿。羽也随他,手指轻轻拨着颜如七的头发,一贯笑着的眼里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等都弄好了,颜如七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羽笑了笑,道:“他们都已经在回玉玄宫的路上了。这东西给你,怎么用我已经教你了。江湖险恶。凡事多想想。教你的东西每天都要练,不要偷懒。”

颜如七接过羽手上的东西,是一张面皮和几小罐药水。几天前他在羽屋子里发现这东西,好奇之下自然玩了一阵子,羽便细细教了他如何易容,却没给他这张面皮。却原来,真的是要给他的吗?

羽道:“你整理好了便来,羽送你一程。”

颜如七点头,很干脆的转身走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最后的最后,谁也没提那一年之约,谁也没提毒或者解药,似乎那些都已经不再重要。

颜如七拱手道:“保重。”

羽微微笑着点头。

颜如七转身,一步一步往前走,不快不慢,再没有回头。

羽靠在树下,抬头看天边飘着的薄云,虽是等已经看不到颜如七了才离开,却是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的背影。

颜如七忍着心中的酸涩,咬着牙握紧了拳头。是这个男人教了他许多,无论是功夫还是道理,并让他放下坚守的信念,竟与男人缠绵。他的温情妖娆已是极致,他对于颜如七的意义也是无可超越。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刻骨铭心,但是这一生,是忘不了吧。

远方,依旧是远方;前路,一直在前方。颜如七挺直了肩背,背上驮着的是小小的行囊。这时的颜如七特别想吼一句:敢问路在何方?

路,自然在脚下。

远去的终将远去,追忆也是徒劳,过往种种,如同一场大梦。颜如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抛开愁思和忧郁,他依然是个意气风发潇洒翩然的少年,这个少年正在逐渐散发着他独有的华光。

他的方向,自然还是丰州。

丰州。现在是墨冉衣和白暮云斗法的地方。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但是他要找墨冉衣。他给石虎的锦囊中,有两件事。一件是护送香扇香暖她们回玉玄宫,并说服宫青离留在玉玄宫,一件却是送李然李良去墨冉衣那里。

颜如七性子虽然别扭,但最最信任的除了大哥,便是墨冉衣了。越是信任便越是小心,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不愿意它经受丝毫的风吹雨打,所以上次他逃了。而如今,他已经可以面对。

天涯庄的事诡异。一时间人走得干干净净,不久后江湖上便是腥风血雨。颜如七一边想着做些什么小买卖积攒家产,一边还想解开这谜团。威胁香扇香暖的人竟借他布局,他总要看看,对方是有心还是无意?

未雨绸缪总是对的。颜如七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重要,但坏就坏在当时他身边有个招人眼珠子的韩焦柏。韩焦柏在哪里?他在做什么?

颜如七戴着面皮,骑在一头还算乖顺的驴子上歪歪斜斜慢悠悠走着,觉得自己这样子颇有点八仙之一的派头。

在他看来,骑马虽然威风,却是太普通了,一点创意也没有。这一道都见人骑马,少有人骑驴,他就偏要骑驴,若不是功夫不到家,他还想倒着骑呢!说起来,骑在驴子上的频率居然正好适合他修炼那诡异的心法。

身子一歪,气便跟着流动,那毒仿佛也挪了位置。他下意识的摸了摸侧腰处,想起羽曾说过,他的毒眼子便是在此处。

哎呀呀,又想到了那个男人,那男人有什么好想的?不如想想天边的云,地上的土,前方的美人,后方的追兵……

追兵?

颜如七眨了眨眼,心里一惊。两队兵马穿着整整齐齐威武锃亮的兵甲正朝他飞奔而来。最前面的那个还喊着:“前面的,等一等!”

颜如七左右看看,不是说的我吧?我可是良民……

125 又是故人现

自认为是良民的颜如七歪歪斜斜的骑在驴子上。被一群正正经经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围住了。

驴子比马的气场到底是弱了些,一群马似乎是对这个灰不溜丢的小东西好奇又不屑,不停的呼着粗气看着它,而可怜的小毛驴从未见过这种架势,畏缩的左右动动蹄子,低鸣着,看样子别说是保护主人,别让主人保护就算是本事了。

颜如七一边毫无章法地安抚着默契尚欠缺,至今未修炼成仙驴的坐骑,一边还要做出一副声色不动我乃良民的样子,企图以绝对真诚的气息表达出最大的友善。

可惜的是驴子四蹄乱动,哼哼乱叫的慌乱形象影响了他极力制造的从容淡定的气氛,从而生出些怪异的滑稽之感。

“各位军爷有什么事吗?”颜如七前数数百天,后数……后面就不用数了,貌似自己没有做什么杀人掠货打家劫舍最重要劳动军队的事情吧?难不成是故意找茬?这可就有点麻烦了。

带头的那人表情和善,下马躬身道:“七公子,主帅有请!”

七公子?颜如七的脑子有一瞬的茫然。有叫他七儿,小七,七,七哥的,叫七公子的还真是少见。少见到他几乎想不起来谁叫过。

“七公子,主帅在此处等了几日,出青州必走此道。主帅吩咐若遇上七公子便好生请回去,若有得罪之处,请七公子见谅。”

颜如七略略一想,“你们主帅……”虽然心中已有想法,但仍然要确定一下为好。

那人脸红了一下,双手捧上一个小牌子,道:“七公子见谅,方才一时情急,没有交代清楚。我们主帅是颜将军。”

那小牌子上霍然是一个漆黑的大字“颜”。

颜如七放了心,连带着安抚小毛驴也不上心起来。

大哥在此处?颜如七心中一喜,自然让带路。

那人看了看他的坐骑,憋了半天道:“七公子可要骑马?”

颜如七左右看了看,他们都是上阵杀敌的人,骑着驴总有些委屈,于是笑着拒绝道:“无妨,这驴与我感情好。”

与他感情好的驴踢了下蹄子,颜如七连忙抱住它的脖子,心想好险,不然就滑下来了。

一众兵士齐刷刷地转开眼,似乎可以看见几个人脖子红得发黑。

颜如七清咳了声,想狠狠掐一下不给面子的傻驴,又怕它更加耍驴,遂决定先放过它,等着秋后算账。

颜如七一本正经的坐在毛驴上,前后都是漂亮威武的骏马。这情景自然吸引了不少人。颜如七像没事人一样歪歪斜斜坐着,心里却想,大哥怎么不自己来接他呢?

等到了地方,颜如七方明白过来为什么颜益樊没有去接他。因为他敬爱的大哥受伤了。

“怎么搞的?”颜如七脸色一变,扔下毛驴快步走过去。

而颜益樊正一手杵着拐杖站在营帐前,笑得灿烂。

“听墨冉衣说你来青州,我便赶了来。等了几日也没见人,城守也未见你出城,我便在此处暂歇下。”颜益樊这些年在军中发迹,发迹地便是青州。

“大哥,你脚怎么伤了?”颜如七关心的是这个,伸手要扶,颜益樊却示意自己可以。

转身进账,颜如七自认跟随。可是跟进去后,颜如七却却傻了一回。

这下好,老熟人全碰面了。

里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白襄尘。

白襄尘与在晔京的模样似乎变了些,皮肤黑了,身子壮了,眼神也开始脱离纨绔公子的幼稚,变得有那么点犀利了。

看来军中果然是锻炼人的好地方。

白襄尘穿着甲衣。乖乖的站在一旁,见颜益樊进来,冷冰冰貌似恭敬地叫了声:“主帅。”

颜益樊点点头道:“先下去吧。”

白襄尘于是往外走。这整个过程中,居然没有看颜如七一眼。颜如七盯着他的背影许久,心道大哥怎么折磨他了,怎么就变成这么个性子了呢?

颜益樊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道:“想什么,一副傻样子。”拉过来左右看了看,颜益樊温柔的说:“七儿长大了。早些年大哥怕你在外面吃苦受累,不肯放你四处游历。如今七儿却是可以独当一面了,用不上大哥操心了。”

颜如七心中一紧,听出颜益樊的意思虽然多是欣慰,但未免没有怪罪。想来这些日子他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光是青石村那么一下子,颜益樊有怎么会没有得到过消息?自己是潇潇洒洒独来独往了,却是颜益樊和墨冉衣担惊受怕,这状况,似乎从来就未改变过。

“七儿莽撞,四处闯祸让大哥担心了。”

颜益樊摇了摇头,道:“来,给大哥好好说说,大哥在军中诸多不便,许多事传到大哥耳朵里都是早八百年的了。你墨大哥既担心你,又担心我,什么事都是想好了才说。你可知,大哥多害怕。”

颜如七愧疚得很,乖乖的听着不敢回嘴。

“你自幼乖巧,这一趟出来倒是皮实了。哎,许多事原来看你小。不愿意与你多说,现在既然你有心闯荡,大哥有些事便要与你细说了。如今朝廷不稳,边疆动荡,江湖骚乱不止。大哥走了军途,自是以国家为重。七儿是大哥的弟弟,身份摆在那儿,谁都知道。这些年江湖也不太平,大哥虽不敢说绝对,但大胤朝内,有些事,大哥和你墨大哥还是能罩得住的。凡事小心……”

颜益樊时间不多,等了多日已经是极限,这会儿饭也顾不上吃,就想多看看弟弟,该交代的交代清楚,该问的也问清楚,他离家多年,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这些日子颜如七身上屡生波折,他又是自顾不暇,所以总想要看一眼才放心,总想要多教导教导才放心。

长兄如父。颜益樊甚至有些后悔从小到大只管宠着这弟弟,许多事都不曾教过他,比如狠心,比如心机,比如许多许多。值得欣慰的是,小弟聪慧,从未让他失望过,这一番出门历练,也是长进不少。

一直说了许久,颜如七斟酌着说了些近况,玉玄宫的事一笔带过。天涯庄的事也是轻描淡写,至于与羽的纠葛那就是一个字也不能提的了。

颜益樊问他有什么打算,他便说想去找墨冉衣打听打听。颜益樊点头,却又道,丰州本是白家的地盘,墨冉衣身边不怎么安全,此去要小心。

颜如七于是兴冲冲地打了一套拳给颜益樊看,以示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颜益樊古怪的看着他耍拳,最后竟道:“女人家的拳法,还是不要打了吧。”

颜如七干笑,心道大哥真是好眼力,怎么自己看不出来呢?他哪里知道,颜益樊自小学的便是狂霸的功夫,马上挥刀斩敌如割草,兼又各门各派的功夫略知道些路数,对颜如七这种拳法自然是看不上眼了。

颜益樊怕小弟在外面吃亏,反复交代不可逞凶斗狠,又担心他功夫弱不能自保,于是吩咐让他见了墨冉衣讨些功夫秘籍。

颜如七自是点头。

说到正兴头上,帐子被掀开了,白襄尘站在门边,一板一眼道:“主帅,晚饭好了。”

颜如七觉得白襄尘变化太大,一时好奇得紧,尴尬便少了许多。说白襄尘老实了吧,他敢在他们谈话时进来打断,说他不老实吧,他又确实一副恭敬的模样,平时纨绔子弟的习气都收了起来,哪里还有当初的皮样?

颜如七甚至荒谬的想,现在这么一对比,他都比白襄尘显得更流氓。

颜益樊收敛了表情,淡淡的说:“知道了。”一挥手,白襄尘乖乖退了出去。

等到脚步声远走,颜如七还未收回眼光。

颜益樊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大哥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颜如七一怔。竟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吃过饭后,颜如七再次问起颜益樊的伤。这时候白襄尘也在一旁,脸上生出几分不自在的红晕。

颜益樊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边界骚动,被流箭伤到。”

颜如七却是一惊,颜益樊功夫超群,一般的箭怎会伤到他?而且,边界骚动已经到了动刀射箭的地步了吗?定国与胤国虽然有什么和平条约,但这些年一直风平浪尽,小的摩擦虽有,却也没有到这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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