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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知狼下——by一笑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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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野心勃勃,这两年早已坐不住了,颜益樊一个寒门子弟能被封征远将军,一来是他勇猛有谋,二来正是形势需要。胤国的兵马早年分作两部分,一部分是瑞王带着,一部分是皇帝和各大世家带着。一军不能有两将。军中势力纷繁错杂,迫切需要一个哪一派也不属于的人参与进来。

瑞王还是皇子的时候,于兵马一道就甚有研究,后来皇帝登了大宝,瑞王为了避嫌,便逐渐放掉了手中的兵权,但这种两国征战的大事,没有瑞王参与议事,那是不可能的。

墨冉衣心中想的不但是定国入侵的事,还想着丰州白家的事。

瑞王道:“颜益樊身处边疆多年,武艺非凡,能谋善断,岩城虽然失守,但平日颜益樊准备充分,定有良策。”这话已经是很明显的维护。

皇帝哼道:“原本我也以为如此。但岩城失守之时。他却不在边城。看来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青州边界关乎国运,颜益樊纵有天大能耐,这时候也要给他敲敲边鼓了。”

瑞王求情道:“战前罚将,怕有伤军心。颜益樊在边疆将士的心目中很有威望。”

皇帝道:“赏罚分明才能带兵。若讲威望,他再威望,还能比得过瑞王你?白爱卿以为如何?”

白奇道皇上英明,该罚。瑞王道惶恐惭愧,虽面有不忍,但再不求情。朝廷上下都知道,颜益樊是瑞亲王的座上客,瑞亲王对他欣赏得很,直说虎将勇猛,心中有谋。

“墨爱卿以为如何?”皇帝问。

“先探详细,前线用兵,粮草先行。”

皇帝点头,“墨爱卿说的是,此事还要详议。”之后四人议事,皇帝又急传了几位大臣,秉烛过时,才敲定方案,这时也正好上朝。

皇令即出,布告天下,紧急备战,颜益樊为主帅,丰州即可清点粮草,押粮草的正是白暮云和墨冉衣。

本来朝臣中有提议让瑞王领兵,毕竟瑞王还是皇子时就曾掌管胤国兵马,也曾与定国有过几回交手的机会。当时的赫赫战功世人皆知。但瑞王一再推辞,并大力举荐颜益樊,皇帝也略觉得可惜,但终是顺了他的意思。

不过,颜益樊当了主帅,该罚的却还要罚。考虑到阵前罚将有损士气,皇帝便让颜益樊将功补过,一要夺回岩城,二要还以颜色,并派去了个叫王一鸣的监军。王一鸣其人,固执刚直,素有清誉,向来看不惯朋党之徒,皇帝看重他的正是这一点。

墨冉衣出晔京之前去了一趟瑞王府。

瑞王笑得深沉,“定国虎狼,益樊却比虎狼更凶猛。白家清点粮草,押运却带上你,这是你的机会。”

墨冉衣也回一一笑,“冉衣虽不才,也知轻重缓急,国家大事岂能儿戏。瑞王说笑了。”

瑞王点了点头,笑道:“你看得清楚,很好。战场最是历练人。若有军功,那些事也容易些,莫要让人失望。”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墨冉衣一拜,“多谢瑞王提携,不过你也知道,若不是为了我母亲,我也不会到这官场里来,我素不喜这些事情。”笑得自然,显出近来不多见的放松来。

瑞王道:“苦了你,莫要怪他,他也很苦。”

墨冉衣再未回答。只说时间紧迫,就此告辞。

一骑快马,鞭扬尘飞,赶着日落前出了城。回首看那高大巍峨的城门,不禁想起很多年前,他的母亲是不是也曾这样看着晔京城,然后进去了,便再没出来过。

他冷冷一笑,官场是个什么地方?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谁也不是绝对的好人。该还情的还情,该交易的交易,他的世界本不在这里,奈何却让这些人,这些事桎梏着,这么多年也没轻松过。无论如何,这是他个人的恩怨,不能把墨门也搭进去。任何染指墨门的企图都是在挑战他墨冉衣的底限。

同时,白暮云接到了消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道了一句:“难。”

幕僚之一不解道:“不过清点押运粮草,这有何难?大片丰州的财政权都在大少爷手中,丰州又是白家的旧地,这一路定是顺风顺水,怎会难?”

白暮云淡淡一笑,似乎再难的事在他面前也不过是那流水浮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难的不是钱财,也不是粮草。定国军备向来强悍,三国之中,以它独大。但据我所知,定国这两年来并不安定,国师掌权,危及皇位,朝廷内斗不断,岂有精力来侵我胤国?”

“大少爷的意思是?”

白暮云摊开大胤王朝的地图看了又看。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又说起别的事,“前几年隐隐有一股势力暗中萌动,白家受了些影响。我大胤开国以来的贵族世家,到如今唯白家尊贵如常,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那人若有所思,顺而眉头舒展,却没有答话。

白暮云一笑,“真打还是假打,打到什么程度?结果又当如何?前些年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情如今要紧些办了。白家再尊荣,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应付过来。依我看,风云要变。”抬头看外面渐黑的天空,乌云浓浓。

如此这般,不说墨冉衣,不提白暮云,却说说颜益樊。

颜益樊一路疾赶回回去,面色铁青,问起岩城的情况。

一路奔逃回来的小将道出当时的状况。原来定国军又来挑衅,岩城守将只当常事,吩咐只守不应,又骂那定国是不是穷得过不了年,受了刺激才来挑衅。这话是有由头的,三国之中,胤国占着大好江山,物资富饶,定国苦寒地,军事过硬没错,可这么多年生活质量确实不咋地,两军叫骂,定国便骂胤国缩头乌龟,弯弯肠子,胤国自骂定国穷得吃不上饭,裤子都没得穿。

两边对骂到日暮,俱是口干舌燥,加上冬日风寒地冻,也都累了乏了,定国于是散去。之后,不知是谁提议小喝杯暖酒提提神,暖暖身子。于是大家喝酒吃肉,一派欢颜。不过也顾忌着守城,没敢多喝,期间小聚也就半个时辰。不料正是这半个时辰出了问题。

定国军趁夜偷袭,翻上城门,杀了守城军,又去开了城门。大家防备不及,就要应战。这时候白襄尘阻止了他们,道他们人多势众,如此抵抗肯定吃亏,便提议弃城再做打算。白襄尘是白家子弟,白暮云一早打了招呼,平时大家都让着点他,可都知道他原来的荒唐事,谁也没觉得他有什么真才实学,这时候听说要弃城,当然不肯,操了家伙就要去杀定军。白襄尘相挡,问他们一个个都是颜益樊手下的虎将,怎么能为了一时小亏丢了性命,日后让人耻笑,又劝留得青山好烧柴等等,其间争端不提也罢。

最终,一部分掩护,一部分人撤退,白襄尘正是那掩护的一部分。

几名大将跪在颜益樊面前,道愿领军法。颜益樊端坐大帐之中,脸色阴晴不定,许久后,定了军法处置,说只领一半,另一半等夺回了岩城,杀了定国军再议。又道是自己的过失,径直走出大帐,寒天冻地里脱了上衣,自领军杖。罚得比谁都重。

军杖打下来的时候,颜益樊想到白襄尘曾经怒而摔了头盔,喊道:“你莫以为就你聪明,人都是草包!战场虽不同官场,但人心无不可揣度,一人是人,百人是人,千人万人皆是人,不战而屈人兵,才是上策!”虽略有偏颇,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些他颜益樊自然是懂,但是他向来崇尚直接的方式,虽然这官场并不需要直接,虽然他颜益樊也时常迂回。白襄尘当然不是草包,相处日久,他也明白了,但是,他伤了小弟也是实情,他受苦心伤是他颜益樊的目的,活该要他生不如死,可是,从未想过,要他死。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考虑到他是白家的少爷,而现在……已经不用考虑了。

颜益樊咬紧牙关,硬气地一声不吭,旁边一群人跪着叫将军他也不理会。岩城断后,岂还有命在?

158 家有难念经

颜如七一觉起来。门外早有宫人候着,就等着侍候他穿衣洗漱,态度绝对完美,服务绝对周到。但颜如七只觉得那心尖儿一颤一颤的,想了想,归结于自己是个苦命的,没习惯被人侍候。

等一切打点完了,宫人问是否传膳。

颜如七点头,不一会儿工夫桌子边摆满了,那一道一道的菜流水般送进来,色香俱全,看得他眼花缭乱,品尝味道倒在其次了。这样一来,本该好好享受的吃饭时光倒是没有起到原有的效果。

颜如七心道一句,皇子果然不是好当的,这一般人猛地成了皇子,还真是不习惯。也不知小说里的人适应能力怎么都那么强,还是说他实在是太弱了?

这话搁在一边不想,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传皇上召见。

颜如七本来还有那么些微的紧张,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心中一笑。暗道:看见没,这见面不叫见面,叫召见,这就是皇家。这要是他召见别人,很有快感,换成人召见他,不太美妙。

领路的宫人是个男孩子,花儿一样的年龄,脸上笑得也跟花儿似的,颜如七心里胡思乱想,既然是女尊的国度,这些男孩子不用当公公了吧?

走过一处花园,里面有人在舞剑。剑这个东西,向来最显风采。那人青丝高束,白衣蹁跹,一把流光剑舞得飘逸又大气,点点红梅坠落其间,伴着枝头的初雪,随着剑光翩翩起落,画面实在是美。

颜如七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心想这女皇果然懂得享受,不看这男人相貌如何,单是这一手舞剑的功夫,已是难得。忍不住想看看那男人长什么模样,可惜距离有点远,那男人又是背对着他们,难以看得清楚。

旁边的宫人催道:“九殿下?”

颜如七回神。随意问道:“那是谁?”

那宫人痴痴一笑,道:“九殿下久不在宫中,所以不知道那位。那位在宫中,是这个。”比了个大拇指,脸上毫不掩饰钦佩羡慕好像还外加那么点点崇拜。

颜如七挑了眉,“皇后?”这话问出来,又觉得不对。这男人的皇宫里,女人叫皇后,这女人的皇宫里,男人叫个啥?

那宫人又是一笑,摇了摇头,“那位在宫中没名没分,可这宫里什么地方他都去得,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也做得。皇上对他可是向来宠爱有加,平日里他想走便走,想来就来,谁也拦他不住。要是他一个不乐意了……嘿嘿……”宫人掩着嘴笑,颜如七被他的做派弄得心里别扭,心道好端端的男孩子,生在这里是可惜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皇上办公的御书房。一路进去。女皇在办公。

宫人退去,颜如七左顾右盼,想着多看看也不枉走这么一遭。

女皇合上折子,笑问:“阿九可休息好了?”

颜如七点头,给个温润的假笑。对任何意图不明的亲近都要保持警惕。

女皇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来颜如七的心思?她只当吗没有看见,笑道:“你怪朕派人寻你回来,朕却觉得这时机恰恰好。青州已经不安全了,定国已经向胤国宣战,趁着年节夜袭,青州岩城已破,算起来,正好是你出青州的时候。”

颜如七一惊,这怎么一点预兆也没有就要打仗了?但想到年前与颜益樊一会时他说的种种,又觉得这一仗似乎就在眼前。

女皇道:“定国和胤国边界摩擦不断,此战也是迟早之事。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嘉国才是你的栖身之所。”

颜如七心中不以为然,他还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嘉国人也不是傻子,难道都没有动过什么心思。

“找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放在宫里养着?”颜如七一定要个答案。

女皇道:“你是朕的皇儿,这样做难道不应该吗?  “

颜如七百思不得其解,决定挑个比较尖锐的问题来问,”我的父亲是谁?“

女皇的脸色似乎略沉了沉,陷入沉默。

正是这一片沉默之中,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声音:“听说皇上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九皇子,我也来看看长什么摸样。”

女皇面上一柔,起身往出走。

一个去迎,一个进门。站在门口相视一笑,这才是真情流露。

颜如七看过去,正是那舞剑的白衣男子。方才远处看只觉得风流潇洒,近看了才发现那眉眼间染了风霜,俱是沉着。只是这男人怎么看着这么面熟?

男人也看向颜如七,看了眼,皱了皱眉,似在沉思。

女皇看出名堂,问道:“易郎,你们认识?”

颜如七恍然道:“你是……”男人表情也与他相同,再一笑,分明认出了彼此。

“小乞儿,你竟是皇子?当时便觉亲近,原来是为了这张脸,没想到你竟是皇子。”

“白衣大侠,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当年之恩,颜如七愧未相报,这下可好,可算遇上了你。”

女皇道:“你们……”

男人拍了拍女皇的手,道:“皇上,您若早肯对我言明,该是去年这个皇子就该找回来了。”虽然口称皇上,却没见多少恭敬。反倒有些寻常人家的戏谑,可见此人确实极其得宠。

女皇问经过,男人于是把当时的状况说了一遍。女皇心疼颜如七受苦,又道是缘分所至,苦尽甘来,心里欢喜,便吩咐摆宴,这才是兄弟姐妹大杂烩。

正说到兴处,外面有人道五皇女拜见。

女皇脸一沉,似有不悦,又似无奈。一时安静下来。

男人道:“我带阿九去走走。”说完拉了颜如七出门。女皇便道不要走远,她一会儿就去。

出了门,颜如七看见一个女人伏跪在地上,一身宫装华美,但身形消瘦,就着那样卑微的姿势透出无尽的忧伤,忧伤中又有难得的坚韧,仿佛为着一个信念,受再多的苦和累都不足以道。

人世间总有许多这样或那样的无奈,不是谁可以解决。

男人啦颜如七去花园里随便走走,一路走一路聊,颜如七虽兴致不高,也不能拂了人的美意,相谈还算欢喜。

走得远了,男人笑道:“你就是九皇子。皇上找了许多年,如今你已一十六岁了吧。”

颜如七点头,“我也没想到,不过说真的,我真不想当什么九皇子……”

男人哈哈一笑,“你母皇是个和蔼的人,你别被她的恶相吓住。若你不愿,只管提出来,她也不会勉强你。只是定国和胤国交战,确实不太平。”面上似有忧色。

颜如七脑中灵光一现,“白大侠是胤国人?”

男人一怔,“说什么大侠的,你喊一声白叔便可。我确是胤国人,只不过有家难回,游荡世间,此生也便如此了。”

颜如七心中想了又想,终是拿出了一块白玉。

男人看了看,笑得平静,“多少年了,已经难见旧人旧物。我也不对你隐瞒,只是白家已将我除名,年轻一辈的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了吧。看你手中的白玉,这质地和造型。该是本家直系子弟才有的。让我猜猜,白暮云?或者白襄尘?我看是白襄尘吧,白暮云沉稳内敛,向来谋算无差,该不会将这玉轻易给人,白襄尘义气却又荒唐,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颜如七手上一紧,“白叔猜错了,不是白襄尘,却正是白暮云。”难道这玉还有什么特别的功用,白暮云给他这个别是有什么不好的暗示吧?

男人眼中难掩诧异,再看看颜如七,笑道:“没想到白暮云也是性情之人。”别的便不再提。

与这里的轻松气氛不同,御书房里显然沉闷许多。

女皇板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五皇女,呵斥一声:“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五皇女眼眶湿润,咬了咬牙,道:“母皇,臣女一生已经如此,望母皇开恩。”头磕下去不起来。

女皇忍了又忍,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荒唐!朕说过多少次,你现在是嘉国的皇女,已经不是定国的皇妃,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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