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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下+番外篇——by吃货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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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玉林来找我,我站在书房门外好久。”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我心里着急,希望他能去救他,又希望他不去。”咬着唇,半响才又吐出半句:“到如今,我倒……我只是不明白,他心里实在介意么?我不过是年轻时喜欢过一个人,难道这就成了我一生的污点,他不待见我的借口?若是这样,当年又何苦去求旨娶了我!”

“姐姐的苦,妹妹何尝不明白?”韵音本想说胤祥在府里鲜少亲近其他女人,又觉太多嘴。转念笑道:“行了,说出来心里就要舒服一些。只怕一会儿侧福晋去见礼,不见了咱俩儿,不定人家心里觉得咱们这是在给下马威呢。”

“该!”云熙皱皱小鼻子,偏头笑道:“她若喊我嫂嫂,我可不会答应。”

韵音微微笑着,随口说:“你答不答应没关系,只要四嫂接受,四爷心里喜欢,你一个旁人答不答应有什么用?”

不知那句话触了云熙的肠子,心里一叹,幽幽出口的却是一句惋惜之词:“可怜了四嫂。几位爷中,就属四爷最冷。”

韵音眉毛一皱,言语间依稀可听出一些愤愤,“什么最冷。笑话!几人中就属他膝下子嗣最多。他倒是个通透人,可怜我家……罢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爷们儿的事自有他们去商量,你我还是好好做个安稳福晋。”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敛去伤心,噙着笑去了侧殿。

到了那儿,和其他几位福晋略略寒暄一番。见太子妃石氏容颜有些憔悴,拉着四福晋的手谆谆教导,大有几分难姐难妹的味道。说来也是,皇阿哥中就属胤礽妻妾最多。

有的时候连韵音也不清楚,看着众多女人与自己分享一个丈夫和丈夫的心碎只属于一个男人却只亲近自己一个女人哪一个来的更伤心?

思衬间,只见一侍女匆匆跑进来,冲着四福晋耳边低语几句。韵音只见她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随后又浮出一抹忧心,接着便是松了一口气的放缓脸色,将侍女挥退了。

“各位嫂嫂妹妹,真是不巧。咱们侧福晋今儿身子不大好,见礼之事我这做姐姐的就做主免了,各位还望别介意才是。”

石氏道:“这个钮钴禄氏听太子爷提过,不过是凌柱的养女,怎么那么会拿架子?”眉色一转,冲四福晋笑道:“妹妹别往心里去,慢慢管教便是。”

众人七嘴八舌的支招,韵音听得一阵心烦。寻个空子,起身出了侧殿。刚打算转过一个回廊,便听见两位女婢低声交谈。

“要说着侧福晋也够惨了,白白的背了那不见礼的罪名。这要是传进宫里,只怕少不了责罚。”

“这就是你不懂了。你前年才进府自然不知道其中门道,这位侧福晋来头大着呢。听说和咱们主子是三十八年就认识的呢,从前姓钱。背后还有蒙古的翁牛特部的额驸仓津郡王撑腰呢。”

“你又知道了?”

“我自然是知道。这话还是听前院的红姐姐无意说的呢,据说是郡王亲自写了密信来贺的。”

“这有什么的。我方才去正厅,那里才是一团乱。听说侧福晋给十三爷见礼的时候,十三爷不知怎么的呕出好大一口血呢。”

“哎呦,主子不知最疼爱他么?这下可得急了。”

“哪啊!也不知怎么的,听说主子本是站起来,谁又坐了下来。”语气一顿,又压低了几分,“听门外的翠姐说是侧福晋给拽了一下。眼下主子只招了府里常来的几位大夫,守在床侧的却是五阿哥和八阿哥。”

“看来这侧福晋可真是得宠了,日后可要小心伺候。得了,和你说了那么半天我可要走了,福晋叫我呢。”

两人又各自叮嘱一遍这话不能乱说,便分头做事去了。刚转过回廊,便见着廊后的韵音,看她脸色吓得惨白,侍女也好不到哪里去,忙不迭的就跪下请安。

“他在哪儿?”

“福晋,福晋您听岔了。”

“在哪里?”

“福晋,您可怜可怜奴婢吧。主子命令不得让女眷晓得,您要是去了,奴婢……”

“你只怕你家主子。难道我就没法子治你么?”韵音脸色一变,低喝道:“在哪?!”

“……就在西面的厢房。福晋您……”再抬头,哪里还看得到韵音的影子。一想自己坏了主子的规矩,只怕是要被打了逐出去。想到以后的处境,心头一酸,眼睛就红了大半圈,含着泪就去四福晋那里了。

四福晋面前的大侍女阿兰一见她含着眼泪,叮嘱道:“今儿是喜日子,你掉眼泪算怎么回事儿?”

侍女病急乱投医,将阿兰拉到背人处,哭道:“姐姐救我。”把前后详细说了,又保证:“奴婢不敢有半分欺瞒。”

阿兰是陪嫁过来的侍女,一听此话,脚跟一扭就进了屋。再出来时,便还搀着四福晋。

“阿兰,那个侍女在哪?”

阿兰微微一指跪在墙角的身影,那身影见着人刚要移动,福晋轻道:“让福喜将她逐出府吧。”

言罢几人朝着西面走去。

第十七章(2)

韵音到了西厢,却见一淡红旗装女子静静站在假山之后,见了自己便迎了出来,行了礼,笑道:“十三福晋这是侧厅,女眷们都在那面呢。”玉指朝着韵音的背面轻轻一挥,又收于袖中,戴在腕子上的羊脂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就那么轻轻的一声,却让韵音如醍醐灌顶——是了,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说不定里头某人苦心维护微妙的相处模式就这么着被打破了。想到这里,韵音踌躇的脚步一顿,随即拉着侧福晋的手笑道:“好妹妹,你在这府里可还习惯?”

“回十三福晋话,福晋和四爷都是宽厚之人。”见韵音欲言又止,敛眉道:“方才见礼之时,出了些小插曲,福晋和贝勒爷也没有怪罪,所幸已经过去了。如今几位皇阿哥都瞧了,到底是兄弟情深。”

“眼下还有谁在里头?”

“自然没有了。福晋且放宽心,十三爷没什么事儿。”

“那怎会……我自然是信你,十三爷常说,你是一位奇女子。如今跟了四贝勒,也算是有个好归宿,他也不必常为你悬着心。”

侧福晋神情一顿,苦笑道:“十三福晋是个剔透人何苦这样挖苦拭眉?”

韵音展颜一笑,娇声道:“十三爷曾说,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如此,细想也是对的。”

“呵呵,这样的怪话,也只有十三爷能说得出口。福晋,要不拭眉让福喜备车先送您回府?”

韵音果断摇头笑道:“十三爷不能留在这里。”

“您别担心。还有我在这守着呢,这里毕竟是贝勒府,阿哥们都在,您放心了就是。”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赶十三福晋回去?!”一声娇叱自韵音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正见阿兰搀着四福晋过来,开口的正是仗着主子撑腰的阿兰,她叉腰怪笑道:“你在这守着?笑话,正牌主子还没开口呢,你这种半个的倒着急。”

钱拭眉听罢,也不反驳,只盈盈朝着四福晋行了礼,正色道:“贝勒爷的话,谁来了也不许进。”转脸冲着韵音和四福晋笑道:“姐姐们莫怪,妹妹有爷的命令在身,丝毫不敢违抗。”脸色一冷,“不管这个人是半个主子还是一个主子,都是府里的人,听贝勒爷的命令。”

阿兰还要再说,四福晋开口冷道:“我们不进去便是,听闻十三弟身子不爽,我和韵音不过在外厅坐坐,要真没事儿了也就回去。绝不会为难了妹妹。”

“福晋……”

“拭眉。”

众人一看来人,忙着行礼齐道:“贝勒爷吉祥!”

“韵音,十三叫你进去呢。拭眉,你从福晋回去东院,顺带去熟悉熟悉那边,日后你就住在那里。”

钱拭眉一听,忙不迭的就跪下道:“爷,东院已有福晋和齐、年两位侧福晋姐姐。妾身,妾身……”

“妾身二字你也不可用了。”胤禛有些厌恶的皱皱眉,道:“阿玛已经准了,今后你就只是庶福晋。有什么不会的就问问年氏。李氏那边有福晋帮忙照料着,你也不必过去掺和。”

四福晋脸上露出一抹喜色,俯身道:“贝勒爷放心,妾身一定……”

话还没说完,胤禛早就转身走了。韵音愣愣的看着一个侧福晋瞬间降成格格,心头又喜又恨又急,来不及细想,跟着胤禛的后头就进了里屋。

胤禛只在外厅寻个位子坐下,八阿哥和五阿哥也一道坐在厅中。小几上搁着几碟点心都没有动过,只有五阿哥杯里的水略略用过一些。

韵音行了礼,便进了内室。

一开门便见着胤祥半靠在床上,见到韵音进来忙着招招手。韵音疾步过去,道:“好端端的怎么又……”

“好了,瞧你急的。外头的人传话,肯定有些夸张,你反倒全部信了。对了,刚才听见外头吵吵,怎么了?”

“四阿哥把新晋的侧福晋降为了庶福晋,让福晋去管教。还说有事只能去找年氏,不许上李氏那里。”

胤祥无奈道:“他又发闷火。我又不是因为拭眉才这样,他倒把气一股脑的全撒她身上。李氏如今有弘时在膝下,也算的半个嫡福晋。四哥巴巴的让年氏去管拭眉的生活,真是……”眼珠子一转,又问:“这事儿回禀皇上没有?”

“说是万岁已经同意了。”

“不对啊。照理说,拭眉是阿玛硬塞进来的监视器……”低头思衬一番,脑子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又没有抓住,咬唇想了一会儿,见韵音呆呆的望着自己,只好起身笑道:“行了,咱们回去吧。”

“您不再躺躺?”韵音伸手就要来扶。

“呵呵,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不好?”胤祥凑到韵音的耳边低声道:“见礼的时候,拭眉凑到我的身前说别把茶水咽下去,直接吐出来就好。结果一吐就变成了跟血水没什么两样的颜色,我只好装模作样的躺在这里,巴巴的等着你来救我。”

韵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跺脚道:“叫我白担心了。您倒在心里看我笑话。”

“没有,我没有看你笑话。不过有人在看我的笑话呢。”

“谁?”

胤祥脸色一哀,叹道:“阿玛。”

七月中旬,热河。

明日就是回见蒙古诸部落的日子,胤祥坐在营帐中实在有些兴奋。只盼着天快快亮起来,好早些见到嫁给仓津的玉林。

“主子。”随行的高世宁卷起营帐的门帘,身后跟着侍女,低着头抬着一盆腾着热气的水一块儿进屋。

胤祥只觉那女子身形有些熟悉,福至心灵,心头一喜,果见高世宁带着帐子里的其他人出去了。

“好烫好烫!”那侍女几乎把盆子一扔,双手捏着耳朵,冲胤祥挤眉弄眼的。

“你个鬼灵精。”胤祥笑嘻嘻的站起来,拉着玉林的手吹吹,“这么汤的水,找个侍卫抬就好了。”

“找个侍卫可就混不进来。”玉林沾染了一些蒙古人的味道,添了几分开朗,挨着胤祥坐下,“我实在忍不住了熬到明天。仓津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让我混进来。和你说几句就走。”

“他待你好么?”

“好的。”玉林偏偏头,道:“从前额娘教我,男人的事儿女人不要去管。如今我听他给我说从前认识你的事儿,给我说三十九年在高家庄客栈的事儿,说朱鸿玉钱拭眉,更多的是和我说你和四哥的事儿。”

“你听完了,有没有什么感言呢?”胤祥险些拿着一支毛笔充当话筒,所幸反应的快,没有做这么傻的动作。

“哪有什么感想。我如今到真正的明白了额娘那句女人不要管男人事儿的那句话了。仓津是阿玛的人,这件事儿你也是知道的。可我总是觉得他是个豁达睿智的人,长着和你差不多的脸,但心里却有很多秘密似的。对了,他说田文镜是个不错的人才。”

“这件事到一直忘了说。他去年就从福建回来,四哥已经把他调进内阁,不过这些事儿四哥心里都有数。李卫明年也会放出去历练历练。”

“哥哥,我听说,钱拭眉成了四哥府里的庶福晋。”

“恩。”

“阿玛还是这么不遗余力。”玉林俏皮的眨眨眼,把玩着桌上的镇纸石,随口道:“又是一个要被冷藏的女人。”

“钱拭眉是个厉害的姑娘。当年她能和仓津同为阿玛效命,认识她的人都十分佩服她。”

“仓津也称赞她么?比我如何?”

“你是我妹妹,在哥哥眼里,妹妹都是最好的。”

“哼,在你心里韵音姐姐才是最好的吧。”

“她也是个好姑娘,在我心里,她和你还有玉容是一样的。”

玉林脸色一正,道:“哥哥,韵音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甚至她比我们更为敏感,你偶尔骗骗她哄哄她,她或许心里不当真,但是至少会高兴一些。还有,你和四哥……”

“你这小脑瓜里到底盘算了些什么?”胤祥轻轻拍了一下玉林的头,“净在这里瞎琢磨。”

“好吧好吧,那我再说最后一件事儿,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明天克什克腾旗的小珍珠月明也会来,你可一定一定要把握住。有一位蒙古福晋,你……”

“这也是你自己琢磨的?”

“哥哥,你怎么越发优柔寡断了?阿玛一日不安心,你就一日站在悬崖边上,眼下你该想的是要怎么平安度日。”

“玉林。”胤祥笑道:“仓津告诉你了那么多事,那哥哥再说几件给你听。当初拭眉和仓津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那就是土谢图,因而想扶持我。不管答应钱拭眉也好,与仓津亲近也罢,为的都是四哥减少敌人。我没猜到的便是他们同为阿玛效命这一点。如今钱拭眉入府,仓津回到蒙古娶了你,这些都是阿玛许诺过的。能庆幸的就是当日的种种试探,我虽答应却没有动作。”长叹一声,笑道:“你说的对,我现在是在一片黑暗中,一步走错就永无翻身之地。可是玉林,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嫁了仓津,而不是其他的格格?为什么是钱拭眉哪怕做了庶福晋也进了四哥的府邸,而不是其他阿哥那儿?”眉目一弯,神情中笃定带了几分愉悦:“因为阿玛已经再保护我和四哥,如果明天我有意招惹了那位蒙古公主,只怕反而招了阿玛的忌讳。”

“这么说,明天谁招惹月明,谁反而有难了?”

“也说不定,如果是阿玛自己,就不一定了。”胤祥呵呵笑道。

“哥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玉林可不敢随便开这样的玩笑,既然明白了就把话题引向了别处,又闲聊了几句,待高世宁再进来时,就随着走了。

胤祥目送玉林离开,命人端来了酒,仰头喝下桌上为自己斟的一杯,留在喉咙里的感觉苦涩。泛滥在胃的底部,却像一团火焰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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