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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苍柏上——by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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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王爷还精通针法,在下佩服!佩服!”南逸真心赞叹了一声,见单柏在自己身边愣着,一推单柏,小声责备道:“柏儿,扶你父亲回房,刚刚一番救治,必是耗了他不少心力!你身为人子,怎么还在这看着!”

单柏闻言,这才回过神,发现单相权脸色确实难看之极,阔步上前,去扶单相权。

单相权听见了南逸小声对单柏说的话,知道单柏是听了南逸的话才肯过来关心自己,心中甚是酸楚。遂胳膊一甩,负起气,不让单柏碰自己。

单柏不知单相权为何会生气,神色一黯,竟然不再坚持。

单相权走了几步,发现单柏还在自己身后站着,既不跟着自己,也不主动关心自己,心中悲怒酸涩,忿然离去。

刚过转角,走到房前,就见屋外站着两人。

正是青海派掌门海天承和流岚教教主岚山。

二人冲单相权抱拳行礼。

单相权见掌门们还未走,加上心情本就不佳,不禁拧眉,“二位找本王有何贵干?”

只见海天承面色微微一凝,似是有些不愿开口,沉了少许才道:“南山派横遭罹祸,按理说我们武林同道中人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但是祸主乃是诡异非常的阴阳教。他们一夜之间灭了南山一派,武林中人不愿招惹阴阳教,以求明哲保身,倒也无可厚非!说来也惭愧!王爷当年一曲天心剑法惊骇武林,做了不少正义之事,于我六人也是有点滴恩情!我六人现今看着王爷面子,才前去救人!不过,王爷事先担保说我六人平安无事、秘籍也能安然带回,所以我六人才撇开教中事务,前来救人!但如今,我六人秘籍被收,无处索取,王爷——”

“哼”单相权一声冷哼,冷峻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出了差错,本王自愿遵守诺言!今后再不使用天心剑法!天心剑谱本王自然不会随身携带,现在没法相交,等本王回去后,自会派人送到贵派!”

岚山没想到单相权如此爽快,面露钦敬,“王爷与我六人私下缔结此约,只我六人知晓此事,既然王爷如此豪爽守约,只要今后王爷不再使用剑法,我六人绝不会把此事张扬出去!武林中人最重承诺,我等绝非想打压王爷的一身绝技!望——”

“哼,本王若是不愿,你们谁能打压得住?本王何曾爽约,这般罗嗦,你们是不放心怎的?”

二人皆贵为掌门,涵养颇好,也不愠怒,知道单相权非是出尔反尔之人,海天承爽快道:“既然王爷答应了,我等便放心回去了,王爷保重!”说罢,海天承与岚山一道离去。

第四十六章:如此狼狈

单柏见单相权愤然离去,抬步跟上,却在转角处,听到了二人与单相权的对话。

软剑犹在腰间缠着,铮鸣之气尚未止息。

单柏听到这番话时,先是一阵惊诧,而后神色渐渐凝重。

两柄软剑,两人共舞。

单柏想到单相权之前曾将部分剑法传与单弘,方恍然大悟!

原来父亲是想今后我与二弟共舞天心剑!

可是,为了我而舍弃天心剑法,这样,太委屈父亲了!

单柏本想在单相权进房间时一道跟进去,但怀着心事,竟站在转角处,愣愣出神。

单相权进了房间,悻悻的坐在木椅上,坐了片刻,想喝口水,发现茶碗是空的,见单柏又未追来,气便不打一处来。

本想招呼小二,但是又觉得在此处大嚷大叫招呼小二,有失身份,便忍了口渴,闷闷坐下。

华服被汗水浸湿,单相权只觉伤口痛得难忍,不禁紧了紧眉头。

遽然,传来几声轻叩房门的声音。

单相权脸色一沉,沉声道:“进来!”

单相权原以为是单柏,可一抬头才发现来者是凤煌。

见凤煌端着茶水果盘,单相权心里一钝!

外人尚且关心我,自己的儿子却对我不闻不问。

单相权顿感心酸,表面却不做声色,淡淡道:“不必谢我,本王救他只是还个人情!”

单相权端坐在木椅上,俊眉入鬓,长睫半阖,不再说话。

凤煌也不介意,只是感激一笑,放下东西。知道单相权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愿,便默默退出。

见房门阖上了,单相权才慢慢起身,走到桌前,端起紫砂壶想倒一杯茶,可是手臂猛然一阵剧痛,单相权一哆嗦,居然将茶水倒在了杯子外,洋洋洒洒流开了一大片。

‘碰’的一声,紫砂壶底愤然磕在桌子上。

单相权余光扫见门外站着人,微微侧目,竟然是单柏。

“孽障,进来为何不敲门?”单相权不愿儿子看见自己这副稍显落魄的样子,将疼痛得颤抖的手臂负在身后,冷然道。

“父亲!”单柏想起剑谱便心怀愧疚,喃喃喊了一声!

单相权看不惯单柏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脸色阴沉似水,怒道:“不想进来就滚!别在门口杵着!碍眼!”

碍眼?

单柏闻言一怔,脚板动了动,挪了几步,慢慢走到单相权身前。

心中本就有愧,此刻见单相权怒气淋漓,单柏默默低下头,也不知说什么好,却又想和单相权说几句话。酝酿半响,竟猝然蹦出一句:“父亲,您不该对师父那般态度!南山派遭此横祸,师父又失了武功,他的心情本就苦楚不堪,您却还给他脸色看!”

单相权本就知道单柏对自己有所不满,只是没想到单柏会这么直接,闻声一震。

给他脸色看?爹爹何时给他脸色看了?

你这做儿子是在教训我这个当父亲的么?

一思及此,单相权登时怒火万丈!

一扬手,狠狠给了单柏一个耳光。

单柏只闻呼啸之声划破寂寥,下一刻,人就摔在了地上。

单相权一时愤怒,打倒了单柏,却牵动手臂的伤,疼得眼前一晕。

单柏默默从地上爬起,清隽的脸颊渐渐浮起一座粗大红肿的五指山。

单相权见状,长睫顿阖。隐忍着手臂的抽搐,胸口也疼得厉害,不知是外伤疼痛,还是心脏疼痛。

以往,打得再狠,单相权也都能忍住心疼。

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单相权发觉自己竟然隐忍不住了。

甚至,开始不舍得打儿子了!有那么一刻,他想把儿子捧在手心里好好的疼、好好的爱。可是,每当他下决心好好对儿子时,儿子总令他无来由的气愤,轻易的就挑起他的怒火。那种愤怒,令他慌恐,他无法好好的控制住,那种感觉让他既无助又极不舒服。

单相权长睫轻颤,闭着眼睛,脑海中突然回荡起单柏头颅飞滚的那幕场景!

心口一缩,深情怔忡。

单相权缓缓抬起手,想摸摸儿子的脸。

爹爹打痛你了么,柏儿?

单相权手指微颤,却什么也没摸到。

猛地睁开眼,竟发觉房间里除了自己,再无任何人!

不知何时,单柏已悄然离去。

单柏被单相权打了一掌,想着是因为自己拖累了父亲,害得他失了剑谱,自觉没脸见他,便默然离开了房间。

正愣着走了几步,正好碰见从花颜房里出来的南逸。

“柏儿!?”南逸见单柏神色呆愣,关切的唤了一声。

单柏这才回过神来,见南逸关怀的望着自己,赧然一笑,“师父!”

南逸想起单相权离去时脸色不佳,开口问道:“没去找你父亲么?”

单柏有些木然的摇摇头,转而一笑,神色稍显暗淡,又微微点了点头。

南逸见单柏心不在焉,正要问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单柏清贵的脸上浮着五道粗大红肿的指痕。

顿时,朗眉微耸,“柏儿,你父亲责备你了?”

听着南逸心疼的口气,单柏笑笑,“没有责备,父亲他,大概不想见到我!”

南逸眉头一紧,语气颇为责备,“做父亲的怎会不想见到儿子,莫不是你顶撞他了?否则,他怎会打你?”

单柏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日与单相权舞剑的场景!

世间无双的天心剑法,傲然独立的挥剑舞者,霸气横生的威仪男子。

若是父亲再也无法使用他的天心剑法,再也无法使用那样倾城倾人的剑法,这对一个身负绝世剑法的人来说是何等绝望悲哀的一件事情!就如同练武之人再也无法习武、酷爱武学之人与武学彻底绝缘一般残忍绝望!

而我与二弟,即便可以继承剑法,却永远无法填补父亲作为一个绝世剑者心中深藏的悲哀!

单柏悲从中来,疚痛不已,竟稀里糊涂答了南逸的问话,“是,我顶撞他了,我惹他生气了,我总是给他添麻烦!”

南逸眉头一拧,沉声道:“身为人子,这般做法,有违孝道!去向你父亲道歉!”

“不去!”单柏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

我没脸见他!

南逸见单柏这般固执,微微动怒,“不听师父的话了?”声音明显严肃起来。

因为剑谱的关系,单柏心情很是不好,不想再惹怒师父,选择沉默,一言不发的往自己房间走。

南逸见单柏不理会自己,也是一愣。

快走了几步,追上单柏,沉道:“为师失了武功,柏儿便看不起了么,不把我当师父了?认为我没资格当你师父了么?”

“啊!”单柏闻声,脚步骤停,猛然回头,只见南逸一脸辛酸。

师父把他所有的武功都给了我,我居然让他误会了,让他伤心了!

“不,不是这样,师父,是徒儿错了,徒儿怎会看不起您,怎么会呢!”

“那就去向你父亲道歉!请他原谅!”

“这——”单柏面色迟疑,抖了抖唇道:“我去了,只会惹他生气,他看见我会觉得——碍眼!”

“什么?”南逸闻声一怒,“胡说八道!”

“不去?”

“不去!”

“好,那为师就替你父亲教训你!直到你肯去向他道歉为止!”南逸猛的推开房门,一把将单柏推了进去!

单柏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趴下!”南逸见状,忍下心软,沉声喝道。

单柏虽不情愿,还是撑着身子,趴在了床边。

“把裤腿撸上去!”

单柏闻声,拧了拧眉,弯腰将裤子从云靴中拉起,露出白皙的小腿。

南逸不知从哪里拿了根筷子,走了过来。

单柏这才看见桌子上放着饭菜,看样子已经凉透。

难道,师父一直等我回来,所以命人为我准备了饭菜?

单柏心头一暖,趴好后撑起小腿,将腿肚子完全展露出来。

“啪!”嘹亮的声音划破房间的沉寂!

南逸虽然失了武功,可是打起人来,手下力度却是不减!

几下过来,单柏白皙的小腿就开始红肿,一阵阵滚烫的灼痛。

“去不去?”南逸声音异常严肃。

见单柏绷着身子不说话,南逸把筷子握紧,筷子划破空气,带起一股劲风,凛冽的抽打在白皙的皮肉上!不刻,红肿之处便泛起紫色,一道道红紫的檩子纵横狂飙,驰骋在单柏白皙刚健的小腿上。

单相权见单柏径自走了,在房间呆愣了片刻,越想越气,半响后,怒火万丈的冲出了房间,却是且行且停,半天才到了单柏房外。

单相权远远就看见房间的门微阖着,知道屋内有人,犹豫了一刻,走了过去。

刚走到门外,就听见屋内传来抽打的声音,单相权心下一凛,猛然推开房门。

正见南逸拿着筷子抽打单柏的小腿。

只见单柏白皙的小腿红紫肿胀,单相权受了伤的手臂猛颤,一阵心疼!

凭什么打我儿子?只有我能打他,凭我是他爹,其余任何人都不能打,也没资格打!

单柏见单相权来了,先是一愣,然后避开单相权凛骇的目光。

南逸见了来者,停了手,沉声对单柏道:“道歉!”

单柏抿了抿嘴唇,脸颊火辣辣的疼着,撑着灼痛的小腿,走了几步,来到单相权身前,还未开口,就被单相权一脚踹在侧腰。

腰部一阵钝痛,小腿又吃痛站不稳,单柏一下子往后跌去,却在下一刻被南逸稳稳接到怀中。

南逸不知单相权会这般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虽知他生气,却也不愿意接受。

遂压低声音道:“在下敬重王爷一片侠骨丹心,但是不等柏儿说话,直接就打人,怕是有失风度!父亲也不是这样做的!”

单相权踹单柏这一脚实际上是发泄对打自己儿子的南逸的不满,踹完后,也是后悔自己的冲动,更是心疼不已。

此刻,被南逸一番抢白,又见他这般抱着儿子、护着儿子,怒火顿时压抑不住!

但单相权毕竟身为王爷,心思很深,涵养极好,面色上不着喜怒,看也不看南逸,瞪着南逸怀里的单柏冷冷道:“滚过来!”

单柏自觉在师父面前丢了人,心下羞愤,避过单相权的目光,一动不动!

单相权见单柏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一声沉喝,“逆子!滚过来!”

喝罢,便一阵猛咳,脸色泛白!

单柏知道单相权动怒牵动了伤口,顿时心疼,就要起身。

却突然闻见了一阵浓烈的酒气。只见云万生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口,打着酒嗝,看着房间内的三人。

“你,又是你!”云万生抬手指着单相权,神态鄙视,“又打柏儿,小心我师兄教训你!混蛋!”

“师弟,住口!”南逸见云万生喝了个大醉以致仪态尽失,不禁怒喝道!

“师兄啊,你是不知道这个姓单的是怎么对待——咱们柏儿的!非打即骂……”说着,打了个酒嗝。

“云万生,你别激怒本王!”单相权威仪的脸顿失血色,强忍怒火。

“本王,本王?这个自称很好听么?当个王爷就了不起了?不把儿子当儿子了?儿子——哈哈,儿子——我云万生,儿子……哈哈……”

单柏见云万生语无伦次,一会纵声大笑,一会神色悲戚,不知因何,只晓得他真的醉了,走过去,就要拉着云万生出去,使二人避开争执。

单相权伤口痛得麻木,又被人这般气着,本以为单柏要来劝自己,谁料竟是去扶云万生,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旋即,再度抬脚,重重踹在单柏的屁股上,单柏一个踉跄前冲,压在云万生身上,与云万生一同摔在地上。

单柏没想到单相权会踹他那里,顿觉在师叔和师父面前丢了人,脸色潮红,一阵阵发烫。

赶忙起身,拉起云万生。

这时,南逸走过来,横身在单相权与那二人间,沉了口气,道:“王爷息怒!原来,王爷一直都是这么教育儿子的?”

未等单相权回答,云万生插口道:“对,他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每次柏儿都被他打得血淋淋的,师兄,你看看柏儿这一身伤,还有旧伤疤,都是拜他那混蛋爹所赐……你是怎么当爹的!怎么当得?混蛋!”

“住口!”南逸喝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柏儿的爹,于咱们南山派也是有恩,师弟,你给我客气点!”

单相权从未被人这么气过,怒火攻心,一把推开南逸,将新仇旧恨一并翻出,冲着云万生怒道:“本王混蛋?你!带着本王的儿子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找娈童,你这个风流成性、浪荡下流的莽夫!”

单柏见单相权推开南逸,闪身去扶,嘟囔道:“师父不会武功,您这么用力干什么!”

单相权见单柏百般护着南逸,甚至开口责备自己,心酸悲愤,竟一时语塞,脸一阵青一阵白,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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