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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易守,情难防——by张天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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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吧你就。

转眼到了五一,苏晨抱歉地跟我说要跟家人回老家,不能过来陪我。我说没关系,反正五一后暑假马上到了,也不急这一刻。范京还高兴地说我们俩可以好好玩一会,甚至找了些福州附近的小景点,谁知道,于刚经不起思念的折磨,直接飞到长乐机场找她来了。

接到于刚电话的时候,范京正兴冲冲地准备打电话给那个旅行社报名。挂掉电话,我们明显发现她不对。果然,她一顿傻笑后说,于刚已经上了机场大巴,一个小时后就到福州了。说完马上开始换衣服。

韩寅说:“这最近都是怎么了?一个个情人都往福州涌啊。”

姜子南也羡慕地说:“哎,要是黄震在外地就好了。这样长距离猛地一见面,多浪漫。”我们都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吴琴问了句:

“那范京,你还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姜子南说:“你觉得她现在还会有时间陪我们吗?”

我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赶紧喊她:“范京,别忘了叫于哥请我们吃饭啊,咱们好歹在一起照顾你快一年了。”

“没问题。”已经跑出门口的她丢了这句话给我们。

于刚真是高。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明显都比我们高上一截子。他穿了个格子衬衫,理了个板寸头,看起来精神得很。因为他是打篮球的,所以身材也还不错,不会因为太高显得像根竹竿。而范京坐在他旁边,嘴就一直没合上过。

“喂,你能不能把那笑收一下?嘴咧那么久不累吗?”韩寅开她玩笑。

范京怎么会管,继续笑着。倒是于刚大方地说:“你们想吃什么随便点啊,范京老说起你们,关系都特别好。麻烦你们帮我照顾她了。”

这么一说,我们还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大家客气一番,开心地吃完了这顿饭。

从饭馆出来,范京把我拉到一边说:“我晚上不回去睡了。点名的时候你帮我顶住哦。”我了解地把她一拍:“行啦,五一哪还会查房呢。去吧。”

小姑娘,幸福坏了。

看他们走了后,我们几个说也没地方去了,回宿舍算了。这时候我看见莫耿和彭一唯从学校外面走过来跟我打招呼。韩寅她们说先进去了,我就跟他们俩一起走。莫耿问我:

“范京呢?”

我还以为他知道呢,问他:

“你不知道啊?于刚过来找她了,刚请我们宿舍吃饭呢。”

彭一唯听说于刚来了,说那什么时候一定要跟于刚比赛钓鱼去。我说就你这样,能是人家的对手吗?他说那可不一定。

我正准备再打击他一番,发现莫耿没说话了。

“喂,怎么不说话啦?”我把莫耿捣一下。

他说:“没事儿,我听你俩说话呢。”

不太对哦,刚才还主动那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现在突然不吭声。

“肯定不对吧,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说啊。”我觉得肯定有事。

彭一唯把我一拉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又是这句话,我关心我朋友又怎么了?什么叫管那么多啊。

我把他瞪一眼:“我乐意。”

莫耿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们俩呆着吧。”然后把我们丢下转身就走。

这是怎么了?我跟彭一唯呆什么?我也准备走了。彭一唯把我叫住说: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呆一起啊?”

我马上不好意思,找个借口吧:

“没啊,忽然想起来我也有点事。”

他一下就拆穿我说:“你就编吧,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到操场散散步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继续找借口吗?跟着他往操场走去。

操场上人很少,旁边的篮球场倒还有人在那打篮球,我就奇怪了他们这么黑还能看得见吗?彭一唯可能注意到我正在往那边看,就说了句:

“有时候打球不是说看不看得见,而是靠自己的感觉的。”

这句话还是蛮有道理的,我就“嗯”了一声。

他走到沙坑边就坐下了,我问他不怕脏吗?他没回答,把我也拉着坐了。哎,算了算了,怕了他。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跟他说:“上次我跟范京在操场旁边散步,也是在这玩了一会,然后她跟我说她小时候一群孩子一起玩过家家那种游戏,她一般都是扮演公主的,穿个白裙子和小皮鞋,从楼梯上唱着潇洒走一回慢慢走下来。我那时候一听就觉得羡慕了,你知道为什么不?”他摇头。

“哈哈……”我笑,“因为那会儿我都是扮丫鬟的。”

彭一唯居然没笑,我还以为他理解我呢,谁知道他竟然说了个:

“一看就知道了。”

气死我了,也不懂把人安慰一下。

我也没心思再找话题,眼睛盯着打篮球的人,看他到底能不能凭感觉进上一个球。这时彭一唯问我:

“喂,说真的,你怎么突然不去找你男朋友了?”

“我在火车站那会儿就害怕得很,他就叫我别去了。”

“他很关心你啊。”

“废话!你能不关心你女朋友吗?”

“我确实不怎么关心的。”

“那你就是冷血的。”

“你又能热情到哪里去?”

“嘿!你这话还说对了,我确实很热情,但是对你就是热情不起来。”

“是吗?”

“那不要太明显哦。”

……

我们第一次单独聊天,竟然还是这种抬杠的形式占多数。

五一就在无聊和羡慕范京的幸福中过去了。

于刚走的那天,我陪范京去送的他。因为回程是买的火车票,加上时间还早,我们就坐公车慢慢走。上车的时候只有三个空座位,都还是那种双排剩一个的。没办法,我坐最前排,范京和于刚也前后排隔着坐。

后来回到宿舍我才听范京说,那时候他俩就一直说话,她没忍住还哭了,但是于刚旁边那个男的竟然傻样的也不知道说让个座位。他们就这么相对着坐到火车终点站。把范京气得不行,说早知道还不如打车走。

到车站的时候已经开始检票了,于刚的票只能买一张站台票,我赶紧问别人借了张车票买了张跟进去。匆匆忙忙跑到车厢那,于刚把东西放好就站在门口跟范京道别。我实在不好意思听,就对于刚说你自己车上小心点,你们说会儿话,我到那边等她。

站在站台的台阶那,我忽然想,火车到底是个好东西还是个坏东西?

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女孩和男孩都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会把信贴在车的牌号上带给对方。当时我马上觉得无比浪漫。可是后来再有一个人说,他觉得地铁给人分手的感觉。我又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形容这些交通工具给人的感受。可能说到底都是心在动,所以如果奔向爱的方向,那一定是幸福列车;如果离开对方,它只会让人心伤。

远远地看着于刚跳下车跟范京吻别,我心里莫名其妙地就难受了。人为什么要离别呢?

火车开了,于刚跟我招招手,然后指了指范京,我知道他要我照顾好她。我点点头,也跟他挥手告别。然后走到范京旁边。刚一过去,范京就把我抱住哭了:

“他走了。”

我拍拍她说:“我知道……别难受了。离别是为了重逢。”

她还是哭个不停。

就让她哭吧,习惯了一个人,离开总是分外痛苦的。

离别是为了重逢,这句突然的说话也让我自己豁然开朗。

第二卷

1. 服装设计

大二专业分出来的时候,我如我妈所愿,分到了服装设计。

其实我自打学了美术就一心要学广告设计,这跟高三那年在外学专业遇见的一个人应该算有一 点关系吧。

那时候刚从老家搬到省会,刚从小城市里出来的小姑娘,见到的不是自己平辈就是叔叔级别的老师,第一次见到那个教我们基础设计的老师,不是我夸张,我们整个画室的人都愣在那看着他。他是师大的大四学生,据说还是个什么学生会主席之类的人物,长相现在想起来真的一般,可那会儿没见过世面啊,就顿时有种羡慕崇拜的心理。那身边的男生马上一个个都入不了眼,什么也不懂就会装个潇洒耍个帅,人家郎老师多有才啊,张口一来就是我们没听过的理论例子。

后来有一次我参加某大学的专业考试,竟然正好是他监考。偏偏考的广告创意我学都没学过,正在郁闷怎么办,他走到我旁边塞了张纸给我然后假装没事走开了。我打开一看,是个点名的名单,背面居然画了好几个图。我那个惊喜啊!不用说了,赶紧原模原样地抄上。尽管相当有自信,还是坚持到了最后才交卷,问他:

“我应该能过吧?”

他居然一句:“画得太难看了。”

什么啊,我照你画的还说难看。还没等回嘴,他叫我赶紧出考场,要封场了。

回到画室立马得意洋洋地跟同学们炫耀了一番,那会儿我们自己的专业老师是非常宠爱我的。说宠爱真的不过分,他就算生气骂我们,也就我一人敢在那跟他嘻嘻哈哈。他刚结婚,我妈却总担心我有个什么,甚至大一暑假我说要去看他都被我妈阻止说你一个小姑娘跟年轻老师扯不清楚干什么?我说人家把我当女儿的。我妈就笑说有比自己女儿大九岁的父亲吗?

扯远了。

继续说,听到我考得还不错,老师高兴得说等下午我把水粉考完,请我们吃烧烤,顺便把郎老师也叫上。

我就沉浸在对烧烤的无尽幻想中参加了下午的水粉考试。

学过美术的人都知道,考试前会买上一些小本的书,美其名曰是微型课本,其实就是作弊用的。考前我也撕了几张藏在画箱里,考的时候正好是默写,我就趁他点名的时候挑了一张色彩鲜艳的贴在调色板的背面。画一点看一眼,还挺韵味。

快画完的时候巡考的来了,看样子也是他们学生会的。他们四五个人走到我右边的角落里,围在一起不知道跟一个考生说着什么。我当时因为快画完了,就看他们到底干什么呢,这时他们都一起盯着我笑,我以为怎么了?郎老师(就这么叫着吧)笑着把我的手一指,我的天,我才发现我把调色板竖了起来,那张作弊的画对正对着他们!要不是认识,我肯定被抓去教务处了,然后三年别想参加考试。

后来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不抓我,他说怎么可能抓你?再说了,在角落考试的那个人是我们同学去替考的,要抓也应该先抓他了吧。

原来是这样,我才知道这种考试多么黑暗,我小小的作弊也算不得什么。

晚上专业老师真就带着我们去吃烧烤了。倒霉的是不知道是因为作弊了受惩罚还是什么,扁桃体突然发炎了,疼得受不了。看着那些东西不能吃,郁闷得不是一般。郎老师坐在我旁边问我怎么了,我说了原因他就帮我叫了一瓶水。这时我们专业老师就问他,文乐今天这个学校能过吗?郎老师说,尽管她画得很难看,但是我看了一下,整个考场就三个画得入了题,她算是最好的了。她对广告这方面还挺有感觉的。

专业老师看样子比我还高兴,说多谢他这么照顾我等等,那一瞬间我坚定了进大学非广告不学的信念。

但是最后我还是读了现在的学校,偏偏这学校因服装设计而出名。

第一次开会的时候服装系主任就在台上信誓旦旦地保证服装设计是百分百能找到工作的。我一个激动马上发短信给担心我毕业还要靠她混的妈妈说了,并对学校抱以无限的信心。就因为这个激动,在听到我说要报广告设计专业的时候,我妈居然生气地不听我解释就挂了电话,完了还动员我哥哥姐姐都打电话来劝说我。

没办法,只有从了。

范京一直是想学环境艺术设计的,但是她第一学期就把英语给挂了,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拼搏一番,第一志愿义无反顾地填了环境艺术设计。最后却因为环艺在我们这界相当热门而被挤了下来,调剂到我梦寐以求的广告设计。

韩寅和姜子南也是跟我同个专业,吴琴却出乎我们意料的报了装潢设计。但是宿舍还是原来的分配,所以没什么影响。后来我们迫于压力和由于无聊,开玩笑时设想了我们几个以后最搞笑的未来:

范京身材高,有气魄,做了保安;

韩寅酷爱校门口的烧烤,成了晚上游荡在大街上躲避城管的烧烤小贩;

姜子南最喜欢逛超市并且对打折信息了如指掌,成了超市的一员;

吴琴每天收拾上一些装修工具跟民工蹲在一起,等着有人把她挑走搞装修;

我因为喜欢打扫卫生,回到老家承包了个公共厕所。

就在范京为调剂到广告设计愤愤不平的时候,更郁闷的一件事来了,因为福州没学校招体育生,于刚他家人让他读了西安一个大学的篮球专业。范京伤心了一个星期,又开心起来,因为她可以去西安了。

这姑娘,想得确实开。

服装设计专业的第一个月非常辛苦,每天基本上只睡三四个小时就为了赶那六十个基本人形。专业不一样,范京和吴琴就很早睡,我们三个只能借着台灯继续奋斗。可是某天学校竟然恶心地发个通知说十一点半就关电了,那我们怎么办?

韩寅说,管他呢,也不是就咱三个学这门课,肯定有得闹了,不信你看吧。

果然闹了。

第一天晚上,我们正画呢,自律会一个女孩敲门进来说十一点半就要关电了,请大家做好休息的准备。我们都没理,想着估计也就这么说说吧,还能真断电吗?继续画着。到十一点半,“啪”的一下,真的全楼都黑了。沉默了两秒,各种骂声尖叫声都出来了:

“TMD,还真关了吗!”

“我R!什么意思啊!我电脑还没关呢!”

……

我们宿舍也都乱了,大家赶紧找出手机打了点灯光,然后把蜡烛点起来。

刚点好,楼上不知道谁“嘭”地一声丢了个水瓶子下去,这下真是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什么水瓶子,垃圾桶,热水瓶(估计是坏的)等等七七八八的杂物全都从不同楼层的阳台上砸到楼底下。

范京是见事就激动的型,也喊着说:“咱也找几个矿泉水瓶装点水丢下去呗。”

刚喊完,我们楼上一层有人说:“你丢下试试!”

范京没听出来是谁,还顶了句:“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楼上一回话:“我是你们的辅导员。”

不是吧,我们一听,赶紧全溜回了宿舍。

这场小规模的抗议活动在教导处主任出面说谁再闹就通报批评的情况下结束,可电照样是断了。没办法,我们准备洗澡睡觉。端着蜡烛走到洗手间,习惯性地一按开关,竟然有电。喜出望外地,我把热水器的插头拔掉,找了个长的电插板插上,这样,我们三个人再分插一下,总算有电可以做作业了。

接下来几天大家慢慢已经习惯十一点半断电的习惯,可学校竟然又神奇地说什么鉴于同学们反应强烈,为了给大家多点时间学习,取消断电。这样,一些因为断电恢复正常休息的夜猫子们又开始通宵达旦地奋斗在游戏中,我们作业熬到半夜也能听个歌或者在班级群里聊天发泄来缓解疲倦。

QQ发明一个群聊功能也是神奇。我们班这一群大一完全不熟悉的人在里面胡侃海吹的,不经意间几对情侣就暗暗成长起来。

秋天是个恋爱的季节,确实。

2. 献血

彭一唯和莫耿学的是服装设计与工程,他们是全凭文化知识考进来的。等我总算快从那一个月的噩梦中解脱出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开学来一直就没见过他俩。范京说她在食堂吃饭碰见过,还问我怎么都消失了,范京解释说我确实快累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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