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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 as in the past+番外篇——byJust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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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very呢?』雨衡半夜才到家,轻手轻脚地挪进卧室,见我还在电脑前起草公文,凑到耳边摩擦着。

『睡了。』我依旧啪啪地打字。

『在应酬,晚了点。』雨衡开始解领带,脱衣服。

『明天这份企划案谈完后,我要回趟国。』我停下手里的活,站起身,帮雨衡开扣子。

『有什么事吗,去年秋天不是刚回去过?』说着他的手不安分的环上我的腰,顺着脊椎游走。

『去见个人。』我瞪了他一记。去年那次是为凌风扫墓,跟这次不一样。

『谁?』雨衡熟练地拉开我的腰带,温暖而有力的手准确的握住了我的。舔了舔他自己干燥的嘴唇。

『目前还不能确定。』我轻轻地笑了起来『衡,有什么抵着我了。』搞不懂雨衡为什么总硬的那么快。

好吧,今晚也要归为不空闲的一夜,但愿雨衡根下留情,不要折腾到天亮,不然又要耽误行程。

飞机误点,晚了1个小时,下机后本想打车,却仍然望到远处的银色轿车,也许走出来的是那一身黑衣的……我淡淡地幻想着。

何梓航还是那么迷人的亲和力,岁月只在他温和的脸上留下沧桑的独特魅力。如果凌风还在,那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DNA鉴定过了?』我开门见山,不打算客气地问候。

『嗯,RCP值99.81%』梓航递来一份文件夹,我们边走边交流着。

车上,司机稳稳地操控着,我和梓航坐在后座。

『蛮像。』抽出一张身份表格,上面印有一寸照片,照片里的男孩大概在16.7岁左右,微微地笑着,嘴角有两个不明显的梨涡,虽然凌风不怎么微笑,但据我所见过的,他没酒窝。这少年长得和凌风有四五分的像,特别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凌厉眼神,可能是因为在笑的缘故,实在显得太柔和。

接着往下翻,看了个大概,都是些基本的简介,很笼统。

萧叶  19xx年10月6日这么想来,这少年今年刚好16,正是青春年华的盛期。

『我们现在去见他?』我收好资料,还给梓航。

『本来预计是他放学后我们去面谈,但是由于你迟到,现在他去打工了,总不好去半途打扰吧。』梓航一脸好像是我轰炸了飞机一样的责备。

『那就去他工作的地方等。』未成年就学会自立根生,有当年凌风和我的风度。

『他是在各种酒吧兼职驻唱。』梓航瞄了我一眼,报出了他的职业。我收回上句的心理话,这……太文艺了。

『照去。』我有点莫名的紧张。

P城的夜色对于如今的我来说是彻底的颓废,欲挣脱此牢笼。喧嚣的车水马龙和绽放的霓虹灯的另一端,抹不去的是淫糜的色彩,心灵的最深处看惯了眼前模模糊糊的色彩,那色彩在记忆中缓缓流淌,亦幻亦真。

多久没敢再踏入BAR,去切断联想初遇的目光。

略过那些浓妆冷艳的女子,无视轻佻挑逗的语言,我深知,连雨衡也绝对唤不起的欲望,在望到那双深邃桀骜的黑瞳后,开始在体内翻涌不定。

嗓音的低沉很易演绎出哀伤与无奈,他神色平静地纵览台下扭动着的身躯。是千般的相似16年前,凌风孤傲地藐视着世间的过客。

我醉了。醉在那场名为触景生情的回忆中。

『轩?!』谁喊着我的名字,才得以回神。原来连梓航都免疫了凌风的离去,我独自一人地腼腆过去是折磨自己。

『应该就是他。』我淡淡地回头,看着比我高点的凌风的爱人。

『我们出去吧,不怎么喜欢这儿。』梓航的语气里有些担忧。

我一点一点从难缠的记忆里抽身。鼻子有些堵,呼吸也变得有点不通畅。

Chapters16.初遇醉酒

初夏,提前毕了业,深绿色的毕业证一点也挑不起我的兴奋,如同走过的20个春秋一样荒诞,所谓的同学聚会也只不过是攀比权力钱财的勾心斗角。

考虑再三,如此浪费岁月还不如再念2年的研究生,考个更高的学历,以后养活自己也相较省力点。我不是含金出生的少爷,只不过是天资过人却没伯乐赏识的落魄人才。

听着教授叽里咕噜地在讲台前说了整整100分钟,拖着劳累的身子不想挪去好久没回的老校区。学校重建后,大部分教学楼迁到新校区,老的就留下来做宿舍,条件一般,肯定不能指望像雨衡还在的时候那么舒适。

当时导师询问我选择哪门专业,本科的经济学是必学,管理学只能留在周末在职,同时攻两科伤身啊。

这不是我第一次去BAR,但是在雨衡出国后第一次迈入,完成导师交代的4万字论文,各样的颠倒顺序,空间挪移抄袭手法。写久了,自己也麻木了。

昏暗灯光,角落里的我早就没了素日虚伪的形象,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大口大口的抱着酒瓶畅饮。

「妈的!你打我!」醉晕晕的被一声怒吼吓的醒了不少,BAR里闹事的那是不知廉耻,明知不合拍还要强求,不被打才是鬼。

「so what ?」闭着眼睛想象这低沉沙哑声线的主人。

似乎是不想在BAR大打出手,一伙人对骂着出了门,大概是随便找了个小犄角旮旯闹群殴。

本想拥着个MB回宿舍当「宵夜」享用,醉到不行只好独自过夜,又在沙发上踌躇了一会便歪歪扭扭地去打车。

早已处于不省人事的边界,看到街边的电桩,在眼中似乎像是酒瓶,我不顾一切地上去把它牢牢抱住,不多一会儿就彻底瘫在了地上,嘴里好像还在嘟哝着什么。

被一道刺眼的白光照醒,约莫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我跟前立下,很高。忍不住打了个酒气的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身体里的什么好像要从天灵盖那里找一个突破口似的,胃里的杂碎便脱口而出。秋意浓入肃杀,一阵风过,吹得我直痉挛。

感到有人拎着我的衣服,拖着我扔进车里,接着又是一片黑暗。

我喜欢喝酒,喜欢有个人陪着一起醉意陶然,看无数面孔像雷同的大饼从我面前飘过。那时,我是自由的。

酒醒之后就再没睡意了,胃里比昨晚好了许多,口干舌燥地想找水喝,环顾了四周,大概是哪家酒店的客房。

下床起来走路还是有点晃,但还没窝囊到一步一摔的状况,身上还是昨晚的那套衬衫牛仔裤,还粘有一定量的呕吐物,真TM的缺德,既然好心送我来酒店,就不能好事做到底帮我脱一下衣服,都不指望帮我洗掉了。

在浴室里冲了把澡,简单的处理了衣服上的遗留物,随便往身上一套,今天是交论文的最后一天,刚刚还想借好不容易有人帮我付钱开房的机会泡泡澡,一想到导师那个死老头的臭脸,就夺门而出。

草草地听了早课,扔下作业就匆匆回宿舍。听说搬来了一个新人,本来双人间的宿舍我一人独霸要多放肆都无妨,横空杀出来个当道的能不去看个究竟?

把钥匙插进门洞,扭不动,大概是换锁了,shit!这原本也算我的避风所吧,怎么搞的好像我是被踢出来的。

我使足了劲猛拍门板,手都麻了还没反应,正考虑把门撞开的几率都多大,免得宿舍没进去反而伤了自己一身皮包骨头。

『你在这干嘛?!』身后一声略带慵懒的低沉。

『开门。』意思是我在开门。我转身,看着面前黑衬衣的男子,第一眼的感觉是他很高,应该在一米九左右,这很好的显示我很矮。幽暗深邃的黑眸子饶有兴趣的回瞪着我。

『是你!昨天那个吐了我一身的家伙。』他嘴角有些红肿,左脸有块淤青,但这些小瑕疵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魅力。五官轮廓分明而立体,大概是个混血的。他的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只能让他更吸引人。我鬼迷心窍地一直盯着他。

『谢谢你昨天送我去酒店,虽然你把我连着呕吐物一起塞进被子里。』我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遍,左耳有个空耳洞。故事一般都摆脱不了恶俗狗血,不要以为是主角就能随便开外挂。

『不客气,要不是你死扒着我衣服不放,我不介意把你扔到路边。』他散发着纨绔子弟特有的狂野不拘,但承认一点这很邪魅性感。

『那么,请开门。』这也是我的宿舍!我在心底嘶吼。管他是哪来的野少爷,老子要回房休遣。

『嗯,室友,以后就多多请教。』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新人,总觉得,有什么……在不受控制。

而我,只能愣在门口,整个房间早已面目全非,贴着大片的白色墙纸,一套样式普通的黑白家具,还有一张深蓝色的大床,连窗帘的颜色都是深色。原本属于校方和我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

『艹!』脱口而出的脏话。这让我住哪?宿管中心可不能随便让你换房,况且我早就登记了。学校怎么能让这种霸道无理的人乱来,而且像他这么有闲钱的就应该自己在外租房,而不是跟我一介穷书生争地盘。

『喏,那个可折叠的沙发床,就是你的。』他一副主人的气势,指了指那台灰色布艺的双人沙发。这是什么公平的世界,凭什么他可以睡大床,我就得挤沙发。

『喂,你叫什么?』他站在我身后,见我沉默不语,挑破无言。

『程轩宁。』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答,我需要适应新的环境,不是么?

很少在宿舍见到名义上的室友,或者说是单独一人的他,他总是可以找到差不多的床伴,清秀文雅的男孩,不对我的胃口就是。

从那天开始我和凌风就算是认识了,他的名字还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我怀疑他根本记不得我的名字顺带无视我这个人。

一方面,我开始找工作。研一的生活终于变的忙碌,让我没时间去胡思乱想。再者,我没那么太多好奇心去深入探求这样一个男人,他的确勾人,一是他同样危险,二是我没有足够的资本。

有这么一个人,我无数次说着要放弃,但终究还是舍不得。有这么一个人,我心甘情愿地被伤害,即使知道会遍体鳞伤。有这么一个人,我会在独自一人时想他想到哭泣,却在看见你时故作无所谓地笑。

回忆是一副毒药,它能麻痹心中的创伤与痛苦,但我为你留下的回忆太多了,成瘾了就该戒掉。

Finale17.老儿无罪

似乎青春永远就是这样的,在喧闹和宁静,希望和失望,振奋和沮丧,开心和难过中渐渐发酵,或变的和酒般香醇,或腐烂的无法收拾。

我不是无情,只是专心用情久了。

在BAR的小门外一直等到深夜,梓航一脸困意地在车里浅睡,我靠在墙上耗燃这指间的烟,缭绕的烟云淡薄地笼上了我的视野。

霓虹灯点亮了P城的奢华,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胧,连黑也不纯粹了。远处那些高档酒店灯火通明,里面一定有人在推杯换盏,意在不醉不休。

华丽的灯光之上是没有星星的黑暗,失去了星空下那些美丽的传说,失去了夜间神秘的遐思。一座繁华的城市注定是要破灭人的幻梦。

被一群哄闹的人流声惊得回神,看来此夜的目标已结束了工作,在人群的末尾,萧叶挎着单肩包走出来,16岁的年纪就超过180的身高,很好的遗传了他爸的基因。

『你,找我有事?』他停在我身边,从我手中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借了点火,也开始吞吐烟雾。我事先和BAR的服务员打好招呼,向萧叶传达我要见他。

『嗯,关于你父亲的。』萧叶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的母亲是妓女,大概死于艾滋病。我告诫着自己这只是相似,不要再被回忆缠住思想。

『然后?』声音还是略带稚气,不够味。他似乎一点不为自己的生父而感情波动,一脸淡然。

『4年前去世。』我忍不住让心脏漏一拍。

『关我屁事。』他死盯着我,我也观察着他的神色,似乎还有点怒意,是在责怪父亲抛弃了他吧,『你又是他的谁?』这句话的语气就开始变味。

『……朋友。』顿了几秒,总不能说是爱他的人。

『找我有什么事?』他狐疑地瞄着我,把烟头抵着墙壁,拧着湮灭它。

『解决你的抚养权。』监护人大概是梓航。

『不需要。』他淡淡的冷哼。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超乎想像的平静,谁又知道层层伪装下的孤独委屈。

『随便你。』我也踩灭了烟蒂。在官场上谈判,我可以叱咤风云,但哄小孩这事我一直不在行,『过几天会有专门的人来找你深入谈解,自己衡量一下,别为了那一点无聊的感情而耗费了未来。』我说教式爆出来一堆。

自顾自的走出了门前的空地,回首再看了一眼那张逝去的脸庞,挥挥手,示意再见。

接下来的事都是管辖于梓航,我只是……回国来看一眼罢了。

戒了烟的人不想和抽烟的人在一起,不是怕吸二手烟,而是怕勾起烟瘾。

Always just as in the past 一如既往的……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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