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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 下+番外篇+50问——by樰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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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人已经站在了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通向寺庙的路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小摊,四周没有房子,想必是因为这里的生意并不长期,所以没有盖房子的必要。

更奇怪的是,街上卖的小饰品都是成双成对的,就连汤圆、饺子之类的都只给双数,那些卖东西的人解释说,还缘寺继承了很多人的期望和祝福,来的大多都是结拜的兄弟姐妹或是夫妻,大家为了图个吉利,什么东西都拿双数的,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还缘寺的一个风俗。

“上去拜拜?”宇文离提议,竟然来一次,就玩个遍。

“王爷何时变的如此迷信?”寒淡韵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王爷不是一向都不信命吗?”

“想知道?”宇文离毫不避讳的看着寒淡韵,“本王不信命,但是,本王……”渐渐俯身到他耳边,“信缘!”

宇文离不给寒淡韵辩白的机会,顺手扯住寒淡韵的手,就像平常那般牵着他,走向那神圣的佛堂。

路上来来回回都是些善男信女,虔诚的双手合十,三扣九拜的一步步走上台阶,所以,一路顺行,甚至一拜都没有的宇文离和寒淡韵就显得如此的醒目。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不跪不拜?”一个小沙弥一样的小和尚上前,在宇文离要抬脚踏入殿内的时候,拦住了宇文离的去路。

“为何要跪要拜?”宇文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为显施主虔诚。”

“小师傅,虔诚在心,佛祖定知,又何必做表面功夫给旁人看?”宇文离三下两下把小沙弥拐进去,在小沙弥还在沉思的时候,从旁边带着寒淡韵进了殿中。

“寒某都不知道,原来王爷有如此佛学造诣。”寒淡韵半讽刺半好笑着说。

此时,又上来了一个小沙弥,手中拿着一支签筒:“不知两位公子可是兄弟?求财?求官?”

宇文离摇了摇头。

寒淡韵默不作声,他倒是要看看宇文离到底想干什么!

“那两位公子?”小沙弥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个人。

宇文离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是夫妻,求姻缘……”

此话一出,殿内俱静。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了原地,诧异的望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两个绝世少年,连正要上香的人,手都顿在了原地。

那小沙弥好像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就愣在那儿了,为了确认,只好又小心翼翼的问:“施主,同为男子,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宇文离心情很好,就是想看见他们这种表情。

“可是,上天既有男女、阴阳之分,又怎可同性相恋?”小沙弥越说越有种气愤的感觉在里面。

“有何不可?”宇文离看来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了,反反复复就是这四个字。

“佛门乃清净之地,你们简直是侮辱佛门,出去出去!”小沙弥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佛本包容,我们现不杀、不盗、不淫、不妄、不酒、不贪、不嗔、不痴、不慢、不疑,又怎会是侮辱佛门。倒是小师傅,犯戒了。”一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寒淡韵抬眼,凌厉的目光使周围的骚动都平静了下来。

“哈哈哈。”爽朗的小声从侧门传来,“不愧是文倾天下的文倾侯啊,贫僧得见一面,三生有幸!阿弥陀佛。”

第七十九章:更无人处月朦胧

“阿弥陀佛,贫僧了缘,见过各位施主。”那个和尚慈眉善目,长眉大耳,礼数周全而又平易近人,很有一代圣僧的风度。

除了宇文离和寒淡韵,所有的人都双手合十,对着那个身披袈裟的人十分恭敬。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缙王’?而这位,就是文倾天下的‘文倾侯’了?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风华绝代。阿弥陀佛。”

这时,大家才都更加惊奇的看向宇文离和寒淡韵,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他们的事,但大多数都是当作笑话听听,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而且主角还是两个倾世美男子。

了缘让那群小和尚继续接待香客,他则带二人来到了后堂。

后堂虽没有华丽的房屋,倒也是干净,了缘带着二人来到了静心居,那是了缘歇息的地方,这里四处种满了竹子,尤其是现在,竹子上落满了雪,给人异常宁静的感觉,宁静的所有东西都不存在了一样——寒淡韵很喜欢这种感觉。

“阿弥陀佛。宇文施主,早闻寒施主为茶圣蜀豫之弟子,对茶道颇有研究,不知可否让贫僧见识一下?”了缘的声音深沉,如若钟鸣,带着点神圣的感觉,让人不忍拒绝。

了缘拿出了自己使用多年的上品紫砂壶,竹林中的山泉水,上好的冻顶乌龙一一摆在了简易的竹桌上。

寒淡韵爱不释手的捧起了那个紫砂壶:“敢问了缘大师,这可是永历年间的紫砂壶?”

“阿弥陀佛。施主好眼力。”了缘显得很高兴,更对寒淡韵多了一份赞赏,从未有人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永历年间的紫砂壶。

“那这岂不是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古董了?”宇文离诧异的捧起那个茶杯,那这市价的多少银子啊。

寒淡韵笑着解释:“若是长埋于地下的古董茶具,是死物,只单单是件古董而已,可是这套茶具不同,它历经两次改朝换代而无损坏,一直被人使用着,更何况是在这种佛门圣地,茶具上早已有了灵气,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说着,站起了身,点燃了佛门独有的檀香……

焚香静气,风和日丽,嘉叶酬宾,岩泉初沸,孟臣沐霖,乌龙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熏洗仙容,若琛出浴,玉壶初倾,关公巡城,韩信点兵,鉴赏三色,三龙护鼎,喜闻幽香,初品奇茗,再斟流霞,细啜甘莹,三斟石乳,领悟神韵……

一套动作下来,竟让品茶多年的了缘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动作优雅动人,寒淡韵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那朦胧的水汽中,似羽化登仙。

回过神,了缘大笑了两声:“果真名不虚传,果真名不虚传啊!今生能与寒施主品一次茶,死而无憾啊!阿弥陀佛。”

“大师谬赞了。”寒淡韵静静的回应,“品茗,本就是为了修身养性,寒某也只是为此而学……想借此平复孽债而已。”

“什么?”了缘仿佛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但是寒淡韵却摇了摇头。

了缘也不去追究:“阿弥陀佛,本寺后有一三生井,不知宇文施主,寒施主可想去参观?”

宇文离刚想说话,却被寒淡韵挡了回来:“大师,不用了,万事总有因果,知因又如何?总是看不出果啊……”

“阿弥陀佛,寒施主说得对,如此,天色已晚,施主不如在寺中歇息一晚再走不迟,厢房在这边,两位请跟我来。”了缘给两人在无欲阁找了两间厢房。

宇文离看着佛门重地,两人确实不适合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就默默的同意了……

入夜。

山中的夜晚总是寒冷,更何况寒淡韵还是冰寒体质,等到宇文离回房以后,寒淡韵悄悄坐起了身,看着隔壁厢房灭了烛火,回复了沉静,那种不安感在漆黑的夜色中渐渐扩大。

寒淡韵裹好了狐裘披风,敲开了了缘的静心居。

只见了缘打开了房门,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把寒淡韵迎进了房中。

这下寒淡韵到有些不好意思:“莫非大师知道寒某今夜定来拜访,特意等候?”

了缘双手合十,笑的慈祥:“阿弥陀佛,贫僧对施主一见如故,只是觉得寒施主白天时,虽谈笑风生,但却有勉强的成分,茶中,也有丝丝苦恼,尤其在提到三生井时,似有恐惧在其中,贫僧觉得施主可能有什么困扰,故,单为施主留了一扇门。”

寒淡韵合手回礼:“大师见笑了。”

两人落座,寒淡韵闻着那熟悉的檀香味道,心中的不安仿佛退下去了不少。

寒淡韵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了缘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停的拨动着手上的念珠,而寒淡韵也像是睡着了般的安宁。

“大师,情动,为何会伤?”寒淡韵吐出淡淡的话语,与那袅袅檀香一起,氤氲在禅房当中。

“阿弥陀佛,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了缘的声音总有安抚人心的感觉,“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像,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这类似安抚的语调让寒淡韵彻底放松了下来,眼睛也张开了:“寒某的病,使寒某只剩下六年时光……”

“若人生了悟如佛,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施主只不过是,不能了,不能悟,不能舍,不能弃,参不透,舍不得罢了……阿弥陀佛。”

“我们,会怎样?”寒淡韵问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了缘抬眼静静的望着他,忽展颜微笑:“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寒淡韵静默,突然似想通了一般,站起身,双手合十:“谢大师愿为寒某排忧解难。”

“阿弥陀佛,贫僧荣幸。”

寒淡韵与了缘告别之后,就匆匆赶回自己的厢房,刚踏近房门,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圈了起来。

原来是宇文离半夜醒来,无意间发现寒淡韵厢房的门是微开的,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黑灯瞎火地形不熟的,也没地方去找,只能坐在这等着寒淡韵自己回来,要知道等的那段时间宇文离是怎样的心情。

恐惧,不安在夜的渲染下一圈圈地扩大……

“你上哪去了?”宇文离把头埋在了寒淡韵的脖颈上,闷闷的问。

寒淡韵突然笑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命由己造,相由心生,自己受伤,也只是因为自己在乎,自己参不透,舍不得,其实只要他在身边,一切就好,干嘛总在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这一刻,他在,就够了。

提前知道了结果又怎样?

就像了缘说的,一切随缘吧……

放下了思想包袱的寒淡韵感觉轻松了好多,好像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灰尘全部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连带着,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我们……明日去看三生井吧?”

“好!”宇文离搂着寒淡韵,“都听你的!”

第八十章:奈何桥边定三生

结果,宇文离也不回房了,他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寒淡韵就像昨晚那般不见了,所以就硬是死皮赖脸的抱着寒淡韵就是不回房,寒淡韵叹了口气,也就由他去了。

那夜寒淡韵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负担,睡的安宁祥和,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吧。

寒淡韵从梦中醒来,发现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转不转的看着自己,有点不大自在的推了宇文离一把:“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淡韵啊,已经中午了!从来没见过你睡的这么安稳,就没舍得叫你啊!”宇文离笑的得意,伸手在寒淡韵细若凝脂的肌肤上画着圈圈。

异样的感觉从宇文离接触自己的地方传来,寒淡韵打了个冷颤,佯装生气的一把推开宇文离:“去洗漱!”

宇文离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看到了寒淡韵耳朵尖的淡淡粉色,知道自己要是再逗他的话,他就真的生气了:“好好好!那淡韵昨晚上说的去看三生井,算不算数?”

寒淡韵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寒某向来说话算数。”

宇文离看着寒淡韵似乎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皱了皱眉:“你要是心里不想,就不要说去!”

寒淡韵郑重的面对他:“寒某说,去!”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取了饭菜来吃。

站在井边时,寒淡韵还是有一点点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井中看到什么,这种无法预知、无法掌控的感觉是寒淡韵最讨厌的,可是他不得不去面对。

宇文离仿佛感觉到了寒淡韵的不安,宇文离鼓励一般拉住了寒淡韵的手,带着他走到了井边。

寒淡韵闭着双眼,定了定心神,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平静的水波中什么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寒淡韵正想起身询问,若有似无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亡国者,必韩氏族人也;然续宇文室血脉着,也必为韩氏族人……怪哉怪哉。”细若蚊痕的声音在寒淡韵的耳中无异是惊天霹雳,寒淡韵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眼前一阵恍惚,井中平静无波的水,也渐渐起了变化……

两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出现在了平静的水面上。

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寒淡韵的眼前徐徐展开,强硬的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塞进自己的脑海当中,寒淡韵的心中,第一次兴起了后悔的念头,他宁愿不知道,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从幼年开始,两人一路成长,两人之间的情愫也在悄无声息中滋长起来。

一直都很快乐……

直到,其中一个华服少年用一把匕首准确的刺进另一个少年的身体中,那个少年才惊愕的转过身,看到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时,不由得愣住了:“我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真的为了……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预言……杀了……我……在你心中……天下……真的如此重要……”

只见那个杀人的华衣少年猛地抽出了匕首,扔在一边,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他静静的抱着受伤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可是谁都可以感觉到他心底的绝望:“我必须,杀了你,父皇说,只要我杀了你,皇位就是我的。你一定愿意为我这样做吧!你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是……那么的爱我。”

这话与其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这话与其是给他找的借口,不如是给自己的自私圆谎。

只见那个躺在他怀里的男子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已经分不出那个男子是在哭还是在笑,他猛地把那个男子拉近自己,狠狠的吻了上去,唇分,他紧紧的扯着他的衣服,直到骨节泛白:“听着,你想要这个天下,现在我给你,但我以韩家的血统为引,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都要遇见我,生生世世都会爱上我,你的天下,最终还是会葬在我的手里!”

说完,那个男子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软软的倒回了另一个男子的怀中。

“不——”

这一声,把沉浸在他人故事当中的寒淡韵惊醒了,这才发现这一声不是从井底传来的,而是宇文离的声音,他转了过去,却发现宇文离的半个身子都悬在井的上方,他吓得赶忙拉开了宇文离,却发现,宇文离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寒淡韵从没见过坚强若宇文离,痛苦成这个样子。

“淡韵。”一看到寒淡韵,就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感觉到了那抹淡淡的茶香萦绕,才渐渐平复了心情,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那个能让自己心安的名字,“淡韵,淡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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