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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伤别离 下——by尉迟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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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边上杂乱地堆了些瓶瓶罐罐,和一个印着医院名称的不锈钢杯子。

进去的时候,尉迟颜斜靠着支起的床,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子,似乎能穿过窗帘看到外面的花儿鸟儿树儿。

听到脚步声,尉迟颜说:“害你挨医生骂了。”转过头,愣住。

苍凌霄看到他眼里的变化。像是冰洁多年的寒冰瞬间融化,因为他看到映射出的光向两边眼角化开。

苍凌霄冲他淡淡地一笑,他也回以一笑。笑得双眼眯成一条缝,却是把泪水硬生生挤出眼眶。

他迅速用没插着针的一只手抹去,张开嘴。过了半晌,说道:“你瘦了。”

苍凌霄快步走到他床边,伏在他胸口。“咚咚咚”的声音响得很快。

没有什么可以阻止现在的幸福。像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是真真正正经历生离死别后的重逢。

以后的以后,再想想经历的这些,便觉得再没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尉迟颜感到胸口已经潮湿,爱怜地抚了抚苍凌霄的头,说:“你怎么都不说话。”不带询问的语气,更想是对他的一种纵容和

娇惯。

苍凌霄偷偷在他衣襟上蹭去眼泪,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说完又想继续趴着。低头看见衣服上一块湿的,顿时

满脸通红,讪讪说:“你要换衣服吗?”

尉迟颜用自由的那只手将他的腰圈住,迫使他趴下身子,侧头吻上他的唇。

欲望的复苏仅仅是眨眼间的事。

舌尖描绘唇齿的线条,若即若离的触碰。不断调整着姿势,寻求更深处的津液和触觉。

尽管以僵硬的姿势被手臂压着靠在尉迟颜身上,腹中的乱串的一股热流烧断了最后牵着他理智的丝线。

一年多以来的禁欲生活,让他快要以为自己将一直吃斋念佛下去,若不是再次见到。

吻到忘记外界的一切,尉迟颜忘情地环过另一只手臂,却牵动手臂上的针头针管。划破静脉的疼痛让他快要忍不住“嘶”地一

声,看到苍凌霄湿润的睫毛硬忍下了肚。

病房的呼叫铃声却因大作。苍凌霄尴尬地推开他,顾不得擦去嘴角的银丝,陷入自责中。

医生护士一拥而入,韩越也急急跟在后面。看到苍凌霄面色难看地站在一边,以为两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看医生护士熟练地

处理尉迟颜手上肿起的部位,悄悄将他带出病房。

“别和他赌气了。他心里也不好过……”

“对不起……”眼泪又不断地往下流,重新润湿干涩的泪痕。

韩越摇摇头:“也没怪你,我真拿你们没办法。你知道他和他母亲关系有点生疏,洛杉矶早已是他能避就避得远远的名词……

苍凌霄怔悚:“怎么会?他……”

“你稍微注意下,就会发现那几天安排的特别紧。因为洛杉矶是后来加进去的。他犹豫了好久最后决定下来。好在后来他母亲

去看了,两人也似乎把心结解了。”

苍凌霄低头沉默着。他心中已经全乱了。

“我曾经问过他,为了你……做这么多……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

苍凌霄摇头。

“他开始也避重就轻。可是后来,真的是过了很久,久到几乎让人以为这是无故冒出来的一句话……我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他是

不是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告诉我,等待雨,是伞一生的宿命。”

再也没控制住心中太多太多波动的情绪,苍凌霄将头埋到手臂里放声大哭:“他……什么时……候这么……这么会说话了!”

声音呜咽得断断续续,“一定……是哪里……哪里看……到的!我才……不信!”

医护人员已经从病房里出来,指责地看了他们一眼,意思他们声音太大。韩越拍拍他的肩,轻声说:“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

了?”

苍凌霄回家了一趟。之前来得匆忙,什么准备都没有。父母那边交代了说一个朋友生病住院,又打了电话给江书林和郑希肴,

简略说明了情况。江书林便说和他一起去医院。郑希肴因为工作生物钟颠倒,说迟些再去。又说他讨厌见自己,还是不去了。

再次到了住院大楼,有了江书林陪伴轻松不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四个全身黑色武装的人负手而立,围着一辆黑色别克车,神

情严肃。无形之中形成压迫感。一路到病房,这样着装的人着实不少。看似随意地来回走动,却是有严格的秩序班次。而医护

人员却像是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了。

江书林不禁浑身一阵战栗,凑到苍凌霄耳边说:“我看这医院里住了个黑道老大!”

苍凌霄也跟一抖:“要是发生什么,你赶快逃命吧……”

于是在江书林进到病房的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实践了这句话。

被他一起拉着重新推到门外的苍凌霄不解的问:“你怎么了?”

江书林咽口口水,指着里面说:“黑道老大啊!竟然在这里!”

“不会吧……”苍凌霄说着又往里走。于是他也很想再逃出去。

一位四五十岁的男人,两手交抱,目光犀利。现正站在尉迟颜的床边。他散发的气场不容人忽略,只是苍凌霄之前只顾着看尉

迟颜去了。

而尉迟颜现在却像是和那个男人生气,将头偏向另一边,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个男人看见了苍凌霄,到像是认识他,放下手臂,盯着他走向前:“你是苍凌霄吗?”

江书林一看气氛不对,马上拉着他的手想往外逃。那男人却先他一步扯住苍凌霄的另一只手,神色更加骇人:“嗯?”

短短一个音节就让江书林浑身失力,手臂软趴趴地垂下。

尉迟颜冰冷的声音在这时传来:“你给我放开他!”

那个男人掐住苍凌霄的脖子把他按到墙上,已然气极:“放开?我放开他,谁来放开我?”

手上加力,苍凌霄无助的眼神看向他。

“顾时郝你发什么疯!你敢伤他休想我做任何妥协!”

“反正你本来也不打算答应!二十年前我做不到,难不成我要我孩子去做也不行?你别欺人太甚!”

尉迟颜看他失去理智,难以说通,门口站着的江书林早已吓的下巴都要掉了,便想去按墙上的救护铃。

偏偏这边的手臂上给牵了针管,试了几次都没发够到。再看苍凌霄脸色已经发青,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上的针管扯下。

苍凌霄苍白的唇摆了个“颜”的口型,剧烈咳嗽起来。

铃声大作。

护士长破门而入,利落地将针头插进尉迟颜另一边手臂,又在这边扯破的伤口上消毒包扎。

“他不要紧吧?”顾时郝抢在苍凌霄之前拉住护士长问。

护士长不理睬他,自顾自吧各个仪器都检查了一遍,头发一甩,指着他的鼻子说:“当医院你家啊!都给我安分点!”

苍凌霄心里舒了口气,吐吐舌头。

这时韩越也来到门口。跟护士长错身时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到顾时郝面前:“你跟我出去一下。”

“我不出去!我女婿病了我还不能陪着了?”顾时郝瞥了一眼愣住的苍凌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我有话跟你说。”

“你要说什么我还不知道?好歹他也算我半个儿子,难不成就你为他着想了?”

韩越叹了口气,走出病房。顾时郝不在意地喝了口茶,咳嗽两声,给了苍凌霄一个白眼,也走出去。

江书林看那两人走远,蹭到苍凌霄身后,神秘地说:“我靠,那人真的是黑道老大吗?怎么可以这么幼稚啊!”

苍凌霄却心不在焉,随意“嗯”了一句,眼神飘了几个来回,始终不知道落在哪里。

“霄儿?”尉迟颜看他脸色不对,轻轻叫他。见他眼神转向自己,冲他招招手。

苍凌霄走上前两步,又回头看看表情丰富的江书林,走到床边,坐在给尉迟颜拍得陷下去的地方。

江书林退出房间,左看看,右看看,躲进厕所对着镜子摊手:“原来我就是一个串场的。”

韩越点燃一支烟,却没有吸,就那么夹在指间。顾时郝终于没忍住开口:“你就那么想得开,支持他们?”

“我不像你,我已经认了。你我都已成家立业,我也终于发现当年的坚持是可笑的。可人生大半生都过去了,没力气计较了。

自己没达成的心愿,子女可以,不也很好?”

“你说的好听!那是你儿子,我女儿怎么办?我呢?看着尉迟颜像当年你离开我那样离开我女儿?”

“这不一样!你也年近半百的人了,怎么就和自己过不去呢!”韩越皱眉。

顾时郝用手遮住眼睛,沉默了许久开口:“我就是不甘心你懂吗?我一生叱咤风云,有什么没能完成的愿望?只有你就只有你

!当年你再多坚持一下,真的就一下,我就……”

“我就是知道再坚持会有什么结果才放弃的。后来我再见到你的时候,只和你说结婚了,也是……那时是想着两家的孩子在一

起,你倒是死心眼。他们自己的幸福就在眼前,你还非去拆散!”

顾时郝低着头不做声。韩越继续说:“我一听到你女儿的名字,心里就想,顾怜顾怜,必是个让人顾盼生怜的女孩。那一定不

止你一人宠她,你也不能宠她一辈子!”说着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

顾时郝一时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不知不觉眼眶湿润。一滴泪滴到手背上,才恍然惊觉,理了理黑色西装:“先别扯那边,

那个什么苍凌霄,我不放心把我们儿子交给他。”说道“我们”的时候,环过手臂将韩越搂在胸前。

韩越好笑地挣开,把即将燃尽的烟戳进烟灰缸,说:“你这倒是不放心我了?”

顾时郝叹了口气,沉沉的嗓音道:“你是不让人放心。”

苍凌霄坐在床边不安地绞着手指。尉迟颜不重不轻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指:“想什么呢?”

“我……你……脚,还好吧?”

“嗯!”尉迟颜笑眯眯地回答。

“哦……那就好。”苍凌霄的头埋的更低。尉迟颜看他露出光秃秃的脖子,忍

不住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

苍凌霄吓得差点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尉迟颜故意放轻了声音,看着他通红的耳朵,趁他背对着自己毫不掩饰地笑着。

“那可不行,你现在脚还……”苍凌霄急的大喊,话音在看到他表情的一瞬间刹住,“你又逗我……”

“你没什么话要问我?”

“哦……”苍凌霄几口深呼吸,“你和刚那个人的女儿结婚了?”

尉迟颜摇头。

“那是接下来要结?”

尉迟颜笑得更开,再摇头。

“那你是要做哪家女婿?”

尉迟颜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说:“你姓什么来着?”

“啊?我姓苍……”

“对,就是苍家!”

苍凌霄睁大眼睛看着他,愣愣地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脸红到像烧起来,心里也算是放下不安。

尉迟颜还不肯罢休地戳戳他:“喂,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

瞅瞅门口没人,苍凌霄伸出一只手遮住他的双眼。

“诶,你要干啥?亲我?哎呀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睁着眼睛接吻诶!因为你接吻的样子太漂亮了,哈哈哈哈!乖,把手拿开……

难以止住的笑意在话语间泄露,一通没有重点的絮叨被苍凌霄一句“闭嘴”打断。

“啊!霄儿害羞了?完了,要是他害羞了不肯亲我了怎么办?要不还是我主动点?”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苍凌霄也给逗得笑,却还是没移开手掌,另一只手却将一个握得温暖的东西套上尉迟颜的无名指。

尉迟颜一愣,嘴上不停的话语突然停下,顿时安静下来的房间让人有些紧张。

他用中指小指来回摩擦着感受那个物体。渐渐苍凌霄感觉到手掌下有点湿润,不好意思地收回手。

“你别嫌它质量不好什么的……我就一天在一家店看到可以刻名字……你……我……”

“你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很早……很早了……一开始不敢给你……”后来也没办法给了……有时拿出来看着发呆。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在黑暗里一遍

一遍摸着上面的刻痕,摸到手指都记住了哪里是平的哪里是陷进去的。

指尖划过戒指上凹凸不平的四个字,突然笑出声:“傻瓜!别告诉我你只买了一只?”

苍凌霄拼命摇头,摊开手掌。掌心躺了一只银色戒指,“尉迟凌霄”四个字一笔一划地刻着,抹不去的痕迹。再普通不过的样

式,做工也略显粗糙。

“这是我收到最最宝贵的礼物,你也要好好保管!”说着也将戒指带上苍凌霄的手指,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我好像要哭了……”苍凌霄说着,已经带上了鼻音。

尉迟颜用力捏住他的鼻尖:“不许哭!快去看看今天几月几号,以后每年这一天都要像过节一样!”

苍凌霄吸吸鼻子,拿出手机:“12月28号。”

尉迟颜抢过他手机,不灵活的左手一阵捣鼓,还给他。吐吐舌头:“好像太寒掺了。”

他一看,之间日历上这一天上被用红色标出“结婚纪念日”几个字。

徒步走进巷子,停在“轻澜”。四周一些不记得名字的酒吧都换了招牌门面换了主人,所幸“轻澜”依旧一副灯红酒绿的光景

,热闹非凡。

幽蓝的灯光勾勒着嵌在复古门框的玻璃门。苍凌霄推门而入。

“你倒是能偷闲,竟不去照顾病人?”郑希肴端着托盘穿过中间的走廊,瞥了他一眼打趣道。

苍凌霄娴熟地绕到角落的空位子坐下,说:“你先管你忙。”

不一会,郑希肴端着卡布基诺坐到他对面,讲杯子递给他:“怎么样,还好吧?”

“还行吧……你什么时候去看他吗?送点礼物给我们呗!”

“想着礼物了?这还不简单!不过我工资没多少,你可别敲得太狠了!”

苍凌霄皱皱鼻子:“还是那么小气!”

“我不像你,那么近的地方有个金山!当然要省着点。我……”郑希肴说着突然顿住,笑了笑没说下去。

苍凌霄喝了口咖啡,抬起头:“嗯?怎么不说了?”

“那个……还没准备好告诉你们……不过也得说了……”郑希肴说着脸上颜色变了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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