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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擒来——by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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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下马。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姬子婴怒道。

“既然你不愿下马,那就算了。”话落,张青衣放开胸前两手,转身踏步便走。

看着又要走远的人,姬子婴哼道:“下马就下马!看你还有什么鬼本事!”说着,姬子婴一个跃身,翻下马背,又道:“要是你胆敢再以下犯上,污我皇室威严,我定叫父皇……”

姬子婴一句话还未有说完,刚刚还离开他数步远的张青衣,一瞬间就立在了他的面前。姬子婴惊得一愣,断断续续地脱口道:“你……你怎么……”

张青衣温热的气息喷薄到姬子婴微微涨红的脸面上,一字一句缓缓道:“你说你定叫皇上如何我?如我张青衣偏偏要以下犯上呢?”

第五章:懵懵懂懂

姬子婴只感觉眼前一晃,头脑跟着一片空白,腰间被紧紧搂住随即贴上一副温热胸膛。一切来的太快,姬子婴只来的急睁大着一双黑琉璃的眼睛,盯着正擒住自己双唇的张青衣。

张青衣的一根灵蛇般的舌头在姬子婴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搅来搅去,进进出出,忙地不亦说乎。姬子婴想要使劲推开,可后脑却也被他制住,一时人竟动弹不得。

这番吸吸咬咬后,姬子婴只觉自己的一双腿软软绵绵就要往下倒去。却又被张青衣牢牢固住腰身,没能顺利往下滑。渐渐姬子婴的双眸含着水雾慢慢合成一条细缝,像是要随时昏死过去一般,双手无力地攀附在张青衣胸前。

两人吻了许久之后,张青衣终是满足了,才慢慢把快要因为自己而窒息的姬子婴放开。看着眼前被自己啃红的双唇,正泛着殷殷水光,张青衣微微眯起双眼,调笑道:“二皇子,这味道感觉如何?可还喜欢?”

张青衣知道,不过十二岁的姬子婴平日里被他亲娘管束的严厉,连跟着他身侧的侍女太监也都是极守本分的。想必以此刻的姬子婴,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他做的事意味着什么。而张青衣自己又正值青春萌动的时候,刚好是对此类事开始有了兴趣。虽府中已安排贴身丫鬟随时伺候着,但张青衣很早便知自己似乎对这个二皇子更有兴趣些。

“什么味道?”姬子婴脸色泛着潮红,愣愣地回道。忽又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一阵青白,退后几步怒道:“你为何这般咬我?!”

想起那日在御池受得屈辱,姬子婴怒气更胜。他虽不感到有什么疼痛不适,但张青衣的举动似乎是太过亲密,他自小除了乳娘及母后父皇未曾与他人有过如此贴近。即使是贴身宫人,也未敢越礼碰触到自己。

“呵呵!咬你!你说我咬你!”张青衣听闻姬子婴如此解释,虽早有预料,但还是忍不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不起腰。

“你……你为何发笑?”似乎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但看到张青衣毫无顾忌的嘲笑自己,姬子婴愤愤地甩开衣袖,转身往自己的爱马而去。

可惜姬子婴才跨出几步,便被身后赶上来的张青衣拽过一只臂膀,随即拥入怀中。

“刚刚我这么对你,你不喜欢?”张青衣贴着姬子婴的耳侧,口中的热气再次喷薄到姬子婴的脸面上。

姬子婴只觉耳根处一阵热痒,未能消退的怒气猛地串起,“你给我放开!”用力一推一挣,张青衣也不再阻拦,人便脱了怀抱。随即姬子婴一路低着头快步跑至自己的爱马跟前,拉过缰绳跨上马鞍,甩起一鞭绝尘而去。

而他身后的张青衣依旧是站在原处,两眼望着那急急逃离自己的背影,不觉摇头笑起。张青衣心道,不知道这位二皇子等将来懂事了明白过来,回想起今日点点滴滴,脸上又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本来带姬子婴来此张青衣的确有比试之意,不过不是射猎而是赛马。却不想此处景色迷人,心中便消了那原先之意。又突然萌生如能与姬子婴驾马同游,该是多好的一番光景。不想对方却根本不领他的情,看着那张对自己明显露出敌意的脸,张青衣当即脑中一热,便想要狠狠报复一下。只是这滋味果真是不错,似有些意犹未尽。

再说这边姬子婴驾马返回,一头便扎入自己的帐内。

“二皇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奴才小卓子,看着神情异常的自家主子,跟着进了帐子。

姬子婴也不答,只是板着一张脸像是跟谁生着闷气的样子,坐在榻边。

“可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小卓子试探地走进,“又是那个姓张的小子惹了主子不高兴?”话一出口,就见自家主子撇开脸,神情越发异样,便似了然地道:“哼!不就是张宰相的幺公子嘛!竟仗着皇上恩宠屡屡冒犯主子!不要脑袋了!”

小卓子正说的起劲,却见姬子婴略微转头,欲言又止地道,“小卓子……”

“主子别怕!待回去禀告娘娘,直接找那张宰相,定让那小子剥了一层皮不可!”小卓子一想到御池那次不知那个张青衣怎么得罪了自家主子,反正事后听身边消息灵通的宫人说,宰相大人罚自己的儿子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一夜。

“不是……”姬子婴皱眉,不知如何开口。

“不是?那是什么?”小卓子脸上有些迷惑,却因自家主子还是不肯把脸转过来,看不到此刻神色,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只得站在原地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等着姬子婴自己回答。

“你……有被人咬过吗?”良久,才听姬子婴咬着唇道。

“咬过?咬什么?”小卓子还当自己听错,一时没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重复道。

“就是……就是这里。”姬子婴拧了拧眉,这才将脸不情不愿地整个转了过来,指着自己依旧有些红肿的唇道。

此刻姬子婴虽不懂张青衣“咬”自己的意图,但也觉得这是一件不能随意让人知道的事,至少会失了他这个二皇子的面子与身份。

“咦!主子您这是怎么了?”刚才没注意,小卓子这才看清了自家主子嘴上的异样,仿佛被蜜蜂蛰了一般。

“哦……这……是被虫子咬的。”姬子婴慌忙间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却说完就心中懊恼自己为何如此做,要说谎去袒护那个张青衣。

“原来是被虫咬了!吓死奴才了!奴才还以为主子是被……”别人亲了。小卓子刚想将这话说出,突觉不对,忙闭了口,可还是被姬子婴听出端儿。

“被什么?”姬子婴赶忙追问道,只觉那话里有自己想找的答案。

“哦,没什么。”小卓子撇开眼,望向别处,转了话题道:“奴才给您去找些消肿的药来。”

“小卓子你有事瞒我。”见小卓子言词间躲躲闪闪,姬子婴当即又板下脸来。

“主子!奴才没有!”小卓子忙跪下道,他最怕的就是自家主子生气的样子,跟个冰人似的。刚才不是对自己那还好,可现在这张冰脸却是冲着自己来的,小卓子慌忙解释道:“主子您还年纪小,奴才不方便说,等主子再大些自己就明白了。”

“你不说我就去问父皇!”

跪在地上的小卓子一听,这下慌了,要是主子真去问了皇上,那自己的下场不是更惨。皇上也许不会怎么重罚他,但那要是回去传到娘娘的耳朵里,定是要剥了他一层皮不可。

其实姬子婴也就是嘴上说说,并不真打算这么做,否则他刚刚也不会遮遮掩掩编了谎话。此刻被小卓子挑了兴趣,于是故意威胁。

可小卓子也不过是略长姬子婴两、三岁,哪里能想那么多,只思来想去,红着脸对着姬子婴勾了勾手指道:“主子您把耳朵伸过来,不过您可千万别说是奴才告诉您的。”

姬子婴满意地凑上前,只见小卓子在他耳边低语了良久。姬子婴偶尔点点头,偶尔又懵懵懂懂地张着一对凤眼,诺有所思。

原来张青衣那样做是喜欢自己,姬子婴听了小卓子的一番话后做出了如此结论。不知为何他心中并不觉得讨厌,却有一种暗自得意的窃喜。想来那个处处跟自己作对的张青衣,原来是喜欢自己的,早前那些故意气自己的举动真是幼稚。

此刻不过十一、二岁的姬子婴忽觉自己长大不少,至少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比张青衣要稳重,自己是万万不会做出如此可笑的事来的。

“你说待我到十四岁之后,便可以这样咬人了?”姬子婴也学着小卓子附耳道。

“恩,待主子到了十四之后,娘娘便会安排……”具体怎么安排法,小卓子没好意思说出口,转了说辞道:“安排人伺候您,给您咬。”

“那,那个张青衣便是已经有这样的人伺候他了!”姬子婴一听到此,忽地又生起一股怒气来。好个张青衣原来是把自己当成那些个伺候他的人了!但转念一想,又不是,自己毕竟堂堂二皇子一个,与那些人怎能相提并论。

不行!他今晚要当面去问问清楚,如果张青衣敢说真把他当成了那样的人,他姬子婴就立刻将此事禀告父皇。说张青衣藐视皇族,赐他一个死罪。

姬子婴此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待到后来他懂了事再回想,不禁自嘲一笑,又把那张青衣狠狠地恨了一番后,心内又添了一份暖意。可此刻,姬子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只单凭自己的这点认知来行事。

于是当晚,庆贺的席宴散了之后,姬子婴转身便跑去张青衣帐内质问。

“你是喜欢我才会那般咬我的吗?”姬子婴挑着凤眉道,“你不肯承认也没关系,将来待我到了年纪,便可以请母后让你来我身旁伺候。不过到时,是我咬你,不是你咬我。”

看着面前阵阵有词的姬子婴,张青衣此刻只觉哭笑不得,又觉对方实在可爱之极。心道这个二皇子定是问了别人,而对方因顾及到他的身份,便不会详细告知。便不动声色地任由姬子婴说完,然后一拱手,笑道:“那青衣便等着二皇子您,到了那个年纪。”

后来的姬子婴每每回想起此时的张青衣,为何会面带笑容难得爽快地接受自己的提议,心内便顿时冒起一团熊熊烈火。

之后的狩猎活动,张青衣与姬子婴除了皇上偶尔的发问回答,他们二人私下再无过多接触。像是两个人说好一般,从没有过的客客气气,礼仪周全。

只因不过十二岁的姬子婴觉得,将来张青衣是要放弃做大臣的机会,屈身伺候自己的。现在自己对他客气点,也是应该。

而不过也才刚过十五岁的张青衣在心中暗笑,这个不懂事的二皇子暂且自己就陪他戏耍戏耍,偶尔这样假意顺顺他的心,也是不错。

直到最后,因先前张青衣射下巨熊,而后不知为何突然失了射猎之心,再无什么非凡战果。而这边二皇子姬子婴却奋勇狩猎,日日有获。当今圣上姬衍便自认为是张青衣故意让着自己的儿子,为鼓励二人同为一心,故而叛其打成平手,同为此次皇家狩猎活动的魁首。

于是数日之后,皇家狩猎队伍便再次一路浩浩荡荡满载而归,返回京师。

此后的数月间,上书房里平安无事,再没有生出多少事端。只是偶尔张宰相的幺公子乘四下无人时,咬咬当今的二皇子。而当今的二皇子也很配合的随他咬,只在心中暗自笑道,将来还不是我来咬你。

第六章:不辞而别

自秋狝之后,二皇子便同张宰相的幺公子感情一下变得甚好。不仅时常同进同出,还常常一同在上书房内商议国事功课。都道前些日子皇家狩猎那次,他们二人合力射下巨熊,可说是皇子与臣子同力一心,我朝之福,一时间在朝廷上上下下传的沸沸扬扬。有高兴的,也有暗自妒忌的。

这日,下了课业,张青衣又拉着姬子婴躲在一处假山之中,偷偷玩那咬嘴的游戏。

几咬过后,姬子婴微微喘着气道:“为何每次非要躲在这僻静之处?”

“难道二皇子你觉得这事可以在人前表演不成。”张青衣望着姬子婴,勾唇反笑道。

“……”姬子婴低头细想着,似乎此事是不适合在人前做。

“这是属于我俩间的私密之事,外人不便知道。”见姬子婴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张青衣便耐着性子简单解释。

闻言,姬子婴凤眼一转,低声道:“我听小卓子说,这事是要在床榻上做的。”

“哦?”好个小卓子竟教二皇子这些个东西,不过,他日后倒是要好好答谢一番,否则自己如今也不能这么快的得偿所愿。“这事的确是应该在床榻上做,不过你还不够大,要再大些才好。”

“小就不行吗?这跟大小有什么关系?”姬子婴听张青衣的一番说辞,神色越发迷惑。

“恩……不过也可以……”那次御池之事,肌肤坦诚相对,至今让张青衣难以忘怀。虽然现在还不能做个实的,但只是摸一摸看一看应该是可以的吧。一思及此,张青衣便有些按耐不住了,对姬子婴道:“要不就今晚,你让我留宿你的寝殿如何?”

姬子婴转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张青衣,想了想才点头道:“好。”

于是当晚,当朝二皇子以要与宰相幺公子彻夜谈论功课为由,让其夜宿自己的寝宫之内,并挥退随侍的宫人让其在殿外候着,不必近身伺候,以免打扰到他们的学习。

“你……你……为何摸我此处?!”刚刚被张青衣吻倒在床榻上的姬子婴,突觉自己的脆弱之处被张青衣不知何时伸入褥裤的手一把握住,力道不大的捏捏搓搓。

“嘘!这就是要在床榻上非做不可的事,等将来你也是要对我如此这般做的。”张青衣连哄带骗的哄着姬子婴乖乖听话,任凭自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上下其手。“所以现在我这是在教你,你要好好学,知道吗?”

一闻此言,姬子婴果然不再挣动,只是偶尔难耐地扭动身体,哼哼几声。好在张青衣知道他年岁尚小,并没摸上太久,最后只是吻着姬子婴抱着睡了一夜。

冬日,下了一夜的白雪,皇宫处处银装硕果,再过几日便是元旦,各宫各殿忙忙碌碌。

只有这小小的上书房内,一切如往日般照旧。

天还未明,连鸟儿都还未出,二皇子姬子婴已经梳洗穿戴整齐坐在上书房内早读。只见他一身黑底的水晶贡缎上,绣着金色纹样。眉目硬挺,一对凤眼微微上挑,仿似那桃花盛开,英气中带着一丝柔美。却见那双唇紧抿,还未完全退尽的稚气脸蛋上,稍尖的下颚透着一股不容亲近的皇子威严。

而他的左侧,则坐着当朝张宰相的幺公子张青衣,一身淡色的素衣锦缎,几缕仙草勾勒其上。越见明朗的少年身段日益硕长,俊朗的外表下又似带着一股斯文的书卷气,再仔细一瞧,那文秀的眉目之间竟舔着一份不霸的洒脱。

“再过几日便是元旦,想来这上书房每年只有元旦、端阳、中秋、万寿、自寿,五日方可放假,除夕也不停。”上书房的总师傅,摸着他花白的胡子叹道,“寒暑无间,即便婚娶封爵之后,这读书也是不能辍的。”

“皇子之学,忧关天下,乃国之大事,子婴明白。”姬子婴站起身,高声道。

“恩。明日皇上要来上书房查问功课,二皇子可有准备。”总师傅点了点头,又道。

“君子坦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我朝又以孝为先,子婴知道老师的意思。”二皇子姬子婴面目肃严,下一刻又低头陷入沉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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