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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名字的故事+番外篇——by未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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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他意料的,竟然被曾白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没兴趣。”

“不急于这一时,你可以慢慢考虑。以后有了想法就来找我。”青爷和颜悦色道。

这次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青爷虽是觉得这孩子浪费了有点可惜,却也没有勉强他。

从此,方盈却变成了他的跟屁虫。

对于这么一个总缠着自己说说笑笑赶又赶不走一吓就哭的小姑娘,曾白楚是很无奈的。时间久了却也就习惯了。方盈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小人精,跟在他后面多了也就摸到了他的性子。这人倒也并非真是冷酷得无可救药,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只是讨厌吵闹讨厌说话,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次遇见她是毫不犹豫地揽麻烦上身去救她了。有了这层认识后方盈更是放心大胆地没事就跑去找曾白楚,而且进退得宜,总是能在踩到他底线之前及时撤退,不去挑战他的耐性。

青爷一向疼女儿,只要不过分,自然不会去干预她的交友,而且他对曾白楚还是很有兴趣。

久而久之,曾白楚也就渐渐这么习惯了生活中多了个爱黏他的妹妹。

方盈从小就漂亮又会打扮,虽是出身于黑道家庭,方子青却是很注重对她的教养,非但没有养出个飞车妹,反而是个大家闺秀,方盈身边的追求者自然不会少,什么层次的都有。

自从遇见了曾白楚,方盈也就多了个苍蝇拍,时不时就把曾白楚的名声给借用了。

对于方盈宣称他是她男朋友的行为,曾白楚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有否认,虽然这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方盈后来回忆起来总是很开心,看,我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

其实曾白楚只是觉得一个总是吵吵闹闹跟他哭诉的小丫头比打架更麻烦而已。

曾白楚和家里的关系是很僵的。他的父母想要的是一个学业有成彬彬有礼能在宴会上给他们长脸的儿子,而他对学习没什么兴趣,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

所以当他突然有一天知道父母双双跳楼身亡的消息时,除了茫然只剩茫然。

那一段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财务漏洞,公司破产,高利贷。之前他完全没有概念的东西。

突然穷徒四壁求救无门,逍遥了半辈子的父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选择了从自己经营多年的高楼上纵身一跃,丢下了十五岁的儿子。

树倒猢狲散。曾白楚所能记住的就是公司里几十年的老会计临走前悄悄对他说:“你父母是被人算计了。公司破产是个陷阱。”

最终,他找到了青爷。

“我要加入青泽帮。”

少年的嘴唇抿得紧紧的,声音里没有感情。

方子青低头用杯盖轻轻略开浮起的茶叶,细细的抿了口茶,半天才慢悠悠道:“当时拒绝我拒绝得挺爽快,青泽帮是你想进就进的么?”

看面前的少年半天没有说话,青爷反而笑了,走到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摩着他的下巴:“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那一身高利贷,准备用什么来换?”他的手顺着下巴慢慢滑到了脖颈处,暗示意味十足。

“青爷。”曾白楚抬头看他,眼神不卑不亢:“留下我,我能给你的,远比这个多。”微微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您女儿明天下午约我去看电影。”

方子青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微愣了一下,不怒反笑:“好,我就等着你自愿的那一天。”

方子青确实信守诺言。十年了,虽然多多少少的骚扰一直没有断过,却也并没有真的强迫他。

当初方子青收他进帮,只是随便扔给了个不成器的下属当小弟。他没有背景,没有摸过枪,没有杀过人,却用了十年,坐上了除青爷以外最高的位子。尽管名义上东南西北四区的老大是平起平坐的,可任谁都知道,若是青爷退位,下一任青泽帮老大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南区的曾白楚。

曾白楚一向擅长忍耐。

方子青本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报仇,可他却没有。韬光养晦默默努力了七年,直到坐上了南区老大的位子,收服了人心,整顿了场子的秩序,熟悉了帮派所有的工作后,他才开始着手调查七年前的事。

当年曾氏的公司破产曾氏夫妇双双跳楼身亡,在H市也算是一件大事,可起因确是众说纷纭。曾白楚没有浪费精力,直截了当地找到了当年的老会计。

不过是个再常见不过的商业圈套,却做得很成功,圈牢了曾氏几乎所有的资金进了一个近乎瘫痪的项目。是H市的另一大家,谢氏公司。

更进一步调查下去,曾白楚才发现了谢氏道貌岸然的正经生意背后到底有多少不光彩的污点,雄厚的资金积累几乎都是靠血腥和人命堆积起来的。

曾白楚用了两年的时间搜集了所有的证据和账务交到了法院,又雇人制造了一场意外,谢氏夫妇在车祸中不幸遇难。

谢氏夫妇也有个儿子,比曾白楚小三岁,正在美国一所著名大学读研。另他意外的是,谢氏夫妇良心未泯,虽然赚了不少黑心钱,却从头到尾没有让儿子沾过手。那个高材生儿子从小不韵世事,专心念书,对父母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曾白楚收了手。一报还一报,一了百了,到此足矣。

第七章

曾白楚开车很稳,速度不快,还规规矩矩地系着安全带,任由方盈在副驾驶座上叽叽喳喳,一直目不斜视地看路。

“小楚哥哥,自从我回国以后都很少见到你了。”方盈看到他,高兴之余多少有点委屈。

“青爷不喜欢你和帮派里的人多接触。”

“可是你不一样嘛。”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方盈又忍不住偷偷去看曾白楚轮廓分明的侧脸。“小楚哥哥,我们去吃什么?”

“随便你。”

“我想去风波苑吃,好久没去了。”

“好。我定了位了。”

方盈笑弯了眼睛。她喜欢吃什么,曾白楚一向很清楚。明明定过了位,还要再问一遍她的意见。

他就是这么温柔的人啊。

一下午方盈都在说些在国外念书和医院上班的事,他也就耐心听着。终于把那个丫头送回去已经天黑了,饶是曾白楚一向的面不改色也不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方盈对他的心思他自然早就明白,可他没这样的想法。这样的福真是消受不得。忌讳着方子青,现在把话说开却也不是时候。

不贪财,不好色,不嗜酒。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下属。因为无法被收买。就算是在古代,皇帝平定天下后,最先杀的往往就是清廉苦谏的贤臣。

如果方子青再年轻个十年,断断不会放任曾白楚这样的手下坐大。可他已经上了年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青泽帮的青爷已经隐隐有了隐退之意,不然李联也不会这么狗急跳墙。

只是……让这个叱咤风云了半辈子的男人甘心完全交出权利退隐江湖,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子青确是个遵守诺言的人。十年来虽然动手动脚没少过,却也适可而止,并没有真的强迫过他。可已经到了这种时候……

曾白楚还记得,他第一次拿枪就是方子青教他的。他握着他的手,教给他正确的握枪姿势。那是一把德国鲁格手枪,对新手来说或许过于霸道了,却是他关于力量最初的记忆。

******

还没到时间谢一北就已经竖着耳朵等着了,心不在焉地切着菜,差点切到了手。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谢一北把菜刀一扔就去开门,速度之快把送报纸的大妈吓了一跳,手还悬在半空中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小谢啊,你这是急个什么嘛,吓死个人喽。”

“不好意思啊,我正收拾鞋呢,这不听到敲门声就开了嘛。”谢一北摸了摸鼻子笑了下,赶紧伸手接过报纸。

谢一北把手往做饭时围的围裙上随便抹了抹,往沙发里一躺开始翻报纸。以前订的报纸虽然也看,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仔仔细细,边边角角都不肯放过。

虽然知道在报纸上看到那个人的希望渺茫得可笑。看他那天的样子,若出现在了报纸上,也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知道第几天毫无收获地把报纸翻完,谢一北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舒了一口气。

虽然心脏病发病的季节性不如感冒发烧那么强,可季节转换的时候医院还是忙得不可开交。连续三天谢一北都沉浸在毫无休止的问诊、药片、病历单和巡房中。医院的墙总是雪白雪白的,护士袍是白的,白大褂是白的,看得他头晕眼花,恍恍惚惚觉得一张张病人的脸也都是惨白惨白的,全世界都像是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稍稍空闲了半天的时候谢一北像一缕游魂一般往食堂飘,长长的走廊在他眼中莫名其妙地重影了起来,简直像是鬼片中晕晕乎乎的镜头。谢一北一个头晕,差点把推着小车发药片的小护士给撞倒。

终于挣扎到食堂好好吃了一顿谢一北才感觉神清气爽起来,刚才还差点以为是生病了,敢情是饿的,这点出息。谢一北自嘲。

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立刻回去硬撑不然就不知是帮忙还是捣乱了。谢一北从食堂出来,口袋里揣了没吃完的半块馒头往医院的小花园走。

虽然已经是十月了,中午的阳光还是极暖人。医院特地修了不少水泥小路,一路上遇见很多家属推着轮椅上的病人出来晒太阳。

这样的情景看得人心情舒畅,两手一插口袋,步伐也忍不住慢了下来。谢一北顺着石子小路晃晃悠悠地往池塘边的凉亭走。

医院的池塘倒是不小,或许称为个小湖更加合适。谢一北闲来无事就带点馒头来这里喂鱼。这里的鱼条条都肥得不得了,什么颜色的都有,简直都要成精了,一有人来喂食头扎头地挤成一堆。谢一北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会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情景。在结了冰的湖面上砸掉一块冰露出口子,为了呼吸冰面下的鱼都会争先恐后地挤过来,最后被挤得跳出冰面,只要拎着尾巴捡起来就可以了。

刚走到池塘边,远远就看见了自己病区的小丫头。谢一北朝她招招手:“点点?”看那小丫头高兴地像是要往自己这边跑,谢一北赶紧快步走了过去。

“在干什么呢?”

“在病房呆着太闷了,阿姨来陪我看鱼。”

谢一北瞧了眼那护工,这人他认得,五十多岁的一个老阿姨了,干事儿倒是挺利索,不过话少方言还重,讲话不仔细听听不懂,点点跟她呆在病房里难免会觉得无聊。

“我带了好东西。”谢一北神神秘秘地和她笑笑,从口袋里把馒头掏出来。

“谢医生你没吃饱吗?”点点抬头看他。

谢一北哭笑不得地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儿:“过来,带你喂鱼。”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欢呼了一声,看了谢一北一眼又赶紧收声,嘴角却还使劲往上翘着收都收不回来。

怕湖边还是潮气重,谢一北只掰了一半的馒头给她,两个人一起一点点把馒头揉碎了往湖里撒。谢一北本想装装老成问她功课怎么样,小姑娘忙着喂鱼根本都不搭理他。谢一北把手上的碎屑拍拍干净,无奈望天。

把手往口袋里一插又摸到块糖,早上方盈给他的。谢一北不喜欢吃甜的就随手往兜里一塞,现在正好借花献佛了。

“赶紧回去吧,等会儿你妈来了找不到你又要着急了,看你下回还能不能溜得出来。”又把糖在她眼前晃晃:“喂了鱼又抓不到,还不如把这个喂你你跟我走好了。”

点点接过了糖:“谢谢谢医生。”随即又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谢谢谢医生,谢谢谢谢谢~”没完没了笑起来。

谢一北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点点看到,努力止住不笑了。谢一北看着心疼,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点点不能有太多情绪。太过高兴太过悲伤都不可以,大哭大笑对她来说都可能会有致命的危险。可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这哪是说能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如果点点长大了,会不会变成曾白楚那种冷冰冰的棺材脸呢。

那多不可爱。

——如果她有机会长大的话。

曾白楚。曾白楚。

“谢医生,妈妈说我再过两个月做完手术就能上学了,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谢一北肯定的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这个学年是赶不上了,明年秋天你就能上学了。明年之前可以在家让你妈妈帮你补补课,你那么聪明,平时在医院也学习,去学校读书肯定很厉害的。”

谢一北讲完自己都觉得嗓子噎得难受。手术的成功率有多渺茫他知道。

点点毫不犹豫地信了他的话,满心期待的样子。走了没几步,又神神秘秘地拉了拉谢一北的衣角:“谢医生,我跟你说个秘密哦。”

“嗯,什么?”

“你保证不和别人说?”

“我保证。”谢一北伸出小指主动跟她拉了一下。

点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小声道:“上个星期我有一次趁阿姨睡着了,偷偷跑到花园来玩,看到方医生的男朋友了。”

谢一北心说如果方盈听到你说“男朋友”不知有多高兴,面上故作严肃地抿起了唇想要教训她一番不该私自出逃,看她表情却是没什么效果。点点继续评论道:“个子高高的,可帅了,像是明星呢。”

“看不出来你还挺八卦的。”谢一北哭笑不得,拉着她往回走。

不过也是,方盈条件那么好到现在都没谈恋爱眼高于顶的,她看中的男人应该不一般吧。谢一北一路想着,把点点塞回了病房,也倒是起了点八卦的心思。

回去的时候正碰到有病人收拾东西出院,虽然不是他们区的,谢一北天天没事勤奋地东窜西窜倒也混了个脸熟,那病人笑着跟他再见。

“可别再见。”谢一北开玩笑:“我可不希望在这地方再见到你,没事就别来了。”

晚上谢一北回家的时候连晚饭都没力气烧了,平时的煮泡面也直接省略成了泡面。随随便便应付完,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不想动弹。

老妖婆看他最近确实勤奋,主动给了他一天假。其实白天累点倒是没什么,谢一北虽然说不上身强力壮到底也还年轻,主要是白班晚班来回倒着实吃不消。值夜班的时候睡也睡不好,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才搞得他白天神经恍惚的。

这两天天气降温了,上次抱出来的另一床被子正好也不用再收起来,直接就盖了。谢一北想了想,红着脸把上次曾白楚盖的那床放到了下面,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

曾白楚,曾白楚。

你知不知道,我记得你的。

第八章

李联最近很忙,忙着给曾白楚捣乱,忙到忘了擦干净屁股。

曾白楚让程函试着去局子里查查的时候程函本是觉得有点囧的,哪会有这种便宜晾在那里等着他们拣,可偏偏还真给拣着了。

现在的酒吧KTV里打k飞叶子倒不是什么大事,难得来查一次,逮到了对场子来说不大不小是个麻烦,捞人难度却不大。可偏偏当初在他们场子里明目张胆玩K粉被警察抓了的那小子居然还在局子里呆着,没人来保他。

程函一番打点就把他给弄了出来。果不其然,这人不是李联的什么心腹,只不过是随便拽来的一个小弟,趁着面生让他跑去曾白楚的场子里捣乱,又匿名打电话报了警。结果用完就丢,没再管他。本来那小弟对李联就暗生了点怨气,加上程函在这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了一番,毅然决然地投靠了党组织,决定跟着“至少绝对够意思”的曾白楚混了。

洪二那边确实着实花了点功夫。那次在茶馆的军火交易没被逮着证据,可持刀砍人弄得茶馆几乎一地血确是板上钉钉的。虽然是自家开的地儿,可到底是被警察给逮了个正着,怎么也讨不了好。要是别人,关系硬一点的上下打点打点也就没事了,偏偏洪二早就是局子资料库里的名人,好不容易逮到了次他的把柄,虽然没有证据彻底扳倒,警察也不会轻易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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